看着墨刈神色專注的坐在那一動不動的樣子,紫鳶不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怎麼了?”
怎地瞧着他似在發呆的樣子?!
聽到紫鳶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墨刈猛然間從回憶中抽身而出。
“沒事!”他只是看到如今這般幸福的生活,一時間想到了從前而已。
“對了,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聞言,墨刈的神色卻是不禁一愣!
名字……
他給忘了!
“你不會是忘了吧!”見他一時面色稍怔,紫鳶不禁疑惑的問道。
見紫鳶都已經猜到了,墨刈便不覺低下了頭不再多言。
其實倒也不是他完全忘記了,只是他一直以爲,或者說期待着這一胎是個女孩兒,是以早在得知紫鳶有孕之後,他便準備了好多女孩兒的名字。
只是如今來的是這個禿小子,自然便不能再叫那些名字。
畢竟男子漢大丈夫,叫那些個什麼芝兒啊、玲兒啊的,未免有失英氣。
看着墨刈這個樣子,紫鳶也不好再責怪他什麼,只是這孩子的名字也的確是該定下來了。
“那你眼下想想,到底要叫什麼纔好?”
原本紫鳶想着,或許可以讓小姐幫着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可是後來墨刈興致勃勃的要自己起,她便也就由得他去。
聽聞紫鳶的話,墨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睡的正歡的小子,不禁皺了皺眉頭。
到底要叫什麼名字呢?
這個問題墨刈想了一整晚也沒有想出來,直到次日一早見到墨音他們,他方纔有了些頭緒。
他自己一個人想不出來,但是大家羣策羣力不就行了!
“嘖……你不是都已經起好了嗎?”一聽聞墨刈的打算,墨音不禁奇怪的問道。
早前他們嚷嚷着要幫他家孩子起名,可是墨刈冷冷的回絕了他們,說是早就已經起好了。
怎地這會子竟是又找上了他們?!
“備選!”說完,墨刈冷冷的掃了一眼墨音,頓時嚇得他不敢再問。
不管是備選還是正選,既然老大發了話,他們自然要絞盡腦汁的幫着想。
只不過嘛……
“誒!叫墨鳶吧!”又姓墨,又有紫鳶的鳶字,不管怎麼看都極好。
“讀起來女氣了些,要是換個鳶字就好了。”墨淸摸着下巴,微微搖頭說道。
“就換成我這個淵字如何?”聽聞他們的話,墨淵不禁滿臉黑線的說道。
衆人:“……”
難怪覺得這名字如此眼熟,原是起重了!
“要不叫墨寂?”
“磨嘰?不好不好!”
“要不叫……”
“這哪是人名啊!”
“就你起的好!”
“至少我說的是人名啊!”
接下來,衆人一言不合就開打,而墨刈冷眼看着他們這羣人,忽然覺得他一定是腦袋壞掉了纔會把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身上。
一路回到院中的時候,忽然聽到紫鳶喚他的聲音,墨刈的腦中靈光一閃,他趕忙快步走至屋中拉着紫鳶說道,“就叫墨小一吧!”
簡單好記,又朗朗上口!
紫鳶:“……”
這就是他出去晃悠了一圈之後的結果?!
“……算了,我還是去求小姐賜個名字吧!”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這名字不好嗎?”聽聞紫鳶的話,墨刈卻是不禁奇怪的追問道。
“這名字好嗎?”虧他還是個當爹的呢,就給孩子起這般隨意的名字。
“我覺得挺好的呀!”
墨刈倒是覺得,這名字當真是不錯!
更何況他留了多少空間給後人,將來若是墨瀟和流鳶有了孩子,便依樣可以繼續往下起,倒是會省了不少的麻煩。
墨小二、墨小三……依次排列!
紫鳶本以爲他是隨意一說,誰知過了沒幾日,墨瀟竟然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來,說他要爲他家的孩子先定一個名字,叫墨小泗!
“流鳶有孕了?!”見墨瀟急吼吼的趕了來,紫鳶只當是流鳶也有了身孕。
誰知墨瀟聽聞紫鳶的話,卻是頓時一驚!
“啥?!流鳶有孕了!那我咋不知道呢!”他小媳婦懷孕了,他竟然不知道!
紫鳶:“……”
他難道聽不出來她是在疑問嗎?
“她沒懷孕你來要什麼名字啊?”
“提前預定啊!”說着話,墨瀟還朝着紫鳶頗爲神秘的一笑。
按照如今府上的這個態勢,十有**接下來會出世的就是他和流鳶的孩子。
倘或是按照墨刈所言的話,那他的孩子豈非要叫墨小二、墨小三!
這哪是人名啊!
是以他必須搶佔先機,想爲他家孩子將名字定好。
而紫鳶在聽聞他的這一番言論之後,不禁覺得十分的詫異。
難道他覺得墨小泗就像是人名嗎?!
看着墨瀟美得屁顛兒屁顛兒的樣子,紫鳶不禁搖頭嘆息,似乎和流鳶在一起之後,墨瀟真個人都更加單純了。
或者說,是變得更加的蠢了!
但是這樣的情況,墨瀟自己卻是不覺得,反而一直很是樂在其中。
自從流鳶嫁給他之後,墨瀟便一直處於一種高度亢奮的狀態,而且……是發自內心的感到興奮。
他知道流鳶的心性有些像小孩子,愛玩愛鬧,這些他都可以陪着她。
偶爾不經意間惹到她生氣的時候,便由得她打兩下,雖然疼了些,但是隻要死不了,那一切都不算什麼。
如今看着墨刈和紫鳶的孩子都已經出世,墨瀟的心中也不免有些着急。
只是他心中偶爾會有些擔憂,流鳶自己本身都像是一個小孩子,而他所有的精力和關注都放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再有一個孩子的話,他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勝任爲人爹孃的責任。
“墨瀟!我的毽子呢?!”
忽然聽到流鳶的聲音,墨瀟瞬間回神。
“啊!毽子……我去幫你拿,你要踢毽子嗎?我陪你玩!”
“好!”說完,流鳶卻飛快的摟住墨瀟的脖子親了他的臉一下,然後便轉身該幹嘛幹嘛,完全不受半點影響。
可是相比之下,墨瀟就不淡定多了,他傻愣愣的站在那,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傻兮兮的兀自笑着。
實在不能怪墨瀟這般受寵若驚,雖然他與流鳶成親已久,但是因着流鳶的性子,他便是於牀笫之間的親密皆是半哄半騙的來,更何況是讓她主動親近他。
“流……流鳶……”她今日是怎麼了?
爲何會忽然親他?!
“嗯?”
“你今日……怎麼了?”忽然對他這麼好,他心中很惶恐啊!
“沒怎麼啊!”
“那你爲何忽然親我?”
“墨音同我說,讓我偶爾對你做些會讓你開心的事,不然日後你會被我嚇跑,再也不理我了。”說到這的時候,流鳶的眉頭忽然皺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大高興的樣子。
“不會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聽聞流鳶的話,墨瀟趕忙急急的朝她解釋道。
該死的墨音,沒事胡說八道什麼!
而此刻被罵的墨音卻是懶懶的倚在樹上,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說道,“白癡!”
他好不容易騙的流鳶相信了他的說辭,合計爲墨瀟謀一點福利,誰知這傢伙竟是全然不懂他的心思,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白癡的人是你吧!在我看來,墨瀟可是寧願流鳶不搭理他,也不願意見她有半點的不高興。”墨晗神色冷傲的看着樹下的兩人,心中不禁微嘆,未料墨瀟倒是個情種!
“所以啊……活該他沒孩子!”
話落,墨音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樹上,而墨晗看着忽然消失的身影,不禁眼眉微挑。
怎麼走了?!
還未等她起身查看一番,便見到了站在另外一枝樹杈上的人,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
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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