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麼?”
“老子要你,老子要看着你沉溺在老子身下嬌脣呻吟的模樣,哈哈……”他狂笑着,將她徹底的按壓在牆面,大手也徑自的摸上她腳軟豐盈的酥胸,狠捏一記,“嘖嘖,美人就是美人,如此胸器逼人。”
該死的色胚,“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老子管你什麼人,老子只知道老子這會看上你了,你闖在了老子的地盤上,你就得任由着老子隨意的擺佈。”語氣之中不乏狂妄。
“你放肆,我可是平水王的妃子。”
“你說什麼?”果然,男子的表情瞬間凝固下來,大手也從嚴媚兒的身上扯下。
得到釋放的嚴媚兒瞧着男子臉上的震驚,以爲他怕了平水王的威名,臉上的驚慌恐懼漸漸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威嚴,不可褻瀆,高傲道,“知道怕了?”
“你不是他的王妃”突然那男子鏗然一笑,很是肯定的道,大手再度的侵襲上嚴媚兒的腰身,胸部,翹臀。
男子的話,狀似嘲弄,她爲何不能是厲甚嗥的王妃,論美貌,論才智,她哪點比不上水雲奴那個女人,在王府內,厲甚嗥身邊的那三名心腹瞧不起她也就罷了,憑什麼眼前這個粗鄙的醜男也如此一說。
憤怒、嫉恨徹底沖刷了她此刻的理智,叫她忘了自個目前的處境,禁不住開口對着眼前之人一陣尖聲叫囂,“我就是他的王妃,我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便是厲王府內的主子專用的衣料。”
男子的眼閃過一陣不屑和嘲弄,隨即伸手捻起她身上的衣料查看,眼兒瞬間的冰寒陰鷙。
這衣料確實是厲甚嗥專用的,自家產業下私家生產的,別的地方都沒得賣的雲帛錦緞。
一口黃牙緊齪,嘴角勾起一絲絲的冷冽,“你當真是厲王妃”
“是”所以你最好識相的放了我。
“呵呵……”
“你笑什麼?”
“老子當真想知道,厲王爺的女人,老子上起來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他笑着,隨手一把兇狠的抓住嚴媚兒瘦弱的肩頭,縱身一跳開,離開了死衚衕。
“哐當”又是這瓷瓶碎裂的聲音,數日來,嗥瀾苑內一直不曾安寧過。
落座在圓木桌前,嚴媚兒嬌媚的臉上滿是陰寒,狐媚的大眼全是冷意,一手握拳擱在桌上,一手搭在腿間,嫩綠色的裙角之下,朝前挪動幾分距離的地方,是一大片被摔碎的茶杯瓷屑,還有一大片合着綠色茶葉的水漬。
“叫你泡個茶,你弄這麼燙,你是想要燙死我麼?”
杏兒一臉謹慎的跪在地上,仔細的撿着地上的碎片,將其擱在地面放置的黒木托盤中。“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你了。”
一聽,杏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三兩下迅速將地面的碎片收撿好,連手指被碎片割傷也顧不得,急忙求饒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立馬就去換。”
“換什麼換,你換來換去,不還都是那麼個樣,你就是存心看我不爽,纔會置我要求於不顧,給我滾出去。”嚴媚兒尖聲怒吼着,擡腳朝着跪立在身下的杏兒胸口一踹,面容扭曲,一臉的狠厲。
“奴婢、奴婢這就滾”忍着胸口的痛意,杏兒顫微微地站起,淚水滿面縱橫的擡腳朝着門口走去,腳步剛挪動幾步。
“站住”
怒沉沉的一喚,杏兒的心又緊了起來,
轉身怯怯的看着嚴媚兒,故作從容的道,“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把你臉上的淚給我拾掇乾淨了,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對你動用私刑了,出了房門,臉上給我帶着笑,即使笑不出來,擠也得給我擠出來。”嚴媚兒厲聲囑咐。
“另外,上次的事也得給我守口如瓶,否則……”
“奴婢知道,奴婢什麼也不會說。”
“滾”
“是,奴婢這就告退。”一連的點頭退步,杏兒才終於出了嗥瀾苑的房門。
站在門口,看着緊閉的大門,心情低沉到了極點,視線看向手中端起的托盤,看着裡頭那形狀不一,大小不一的瓷片,大顆大顆的淚水掉落下來。
握着盤檐的手不覺得捏緊,刺激得帶着傷口的手指微微的刺痛,垂眼一看,血水絲絲滲透出來,小嘴一搐,險些嚎啕大哭起來。
倒不是因爲自己連日來的莫名捱罵,捱打,而是對自家夫人的深深同情和憐憫。
她家夫人自那日在府外發生那種事情後,性情大變,本是善良的,連粗話、重話也捨不得說她半句的人,如今動不動就因爲一點的小事對着她叫罵,怒吼,火氣大起來,還會動手打人。
她知道名譽對一個女兒家是多麼的重要,那可是拿命也捨不得換的東西,夫人那般美好的人,卻被人給……雖然事後除了她和夫人之外,並無他人知曉,她想夫人定是難以忘記吧!
那樣深刻的侮辱。
猶記得那日,她從衚衕內醒來,天色已近漸漸地變昏變暗,她起身,只見得先前夫人買些的一大堆物品混亂的丟在地上,四周卻沒了夫人的影子。
當下,她焦急的在衚衕四周四處找尋,心裡又急又怕,暗想着夫人定是遇害了,正想着要返身回府告訴王爺或是劉管家,請人出來一道的尋找。
腳步轉到衚衕巷口盡頭的一家破宅內聽得一聲聲怒吼咆哮,男子張狂的笑罵,“厲王爺的女人,用起來當真的舒服。”
腳上的動作比心思扭轉得更快,小手提着裙襬便闖了進去,完全的忘了危險。
一跨進破爛不堪,滿是黴味的空曠房間,就瞧見一地的紫色碎衣料,那碎步跟前站立着一個長相極其平凡的高大男人,男人的衣衫凌亂,膛口大開,寬大的雙手正慢條斯理的繫着褲子上的腰帶,徹徹底底的完事瞭解的樣子。
男子見着杏兒,饜足似的扯脣一笑,嘲弄的說着,“你這丫頭真是醒得及時,老子剛和你家夫人辦完事,你就來了,當真的虧得上隨侍丫鬟這四個字。”
驚愕的視線隨着男子往下移動,在男子的腳後,此刻她家夫人正瞪大了眼,神色空洞的望着滿是鏤空的房頂,全身赤裸着,身上滿是或青或紫的淤痕,漂亮的臉頰上映着紅紅的指印,顯然是被眼前的男人給動了私刑。
明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但是杏兒就是不敢相信。
“你把我家夫人怎樣了?”杏兒嬌斥,小臉因怒意漲得通紅,垂在腰際的小手拳頭緊握,胸腔因憤恨而此起彼伏。
那男子不理,冷哼一聲,隨即跳窗飛離。
她家夫人就那般被人白白的糟蹋了,即使她知道了賊子的長相,也公佈不得,如此一來,夫人便會失了王爺的恩寵。
所以,她和夫人一直瞞着,所幸的是,那夜回府時,王爺和劉管家均沒留在王府,夜色又暗,她替夫人買了身新衣,拾掇好身上散
亂的頭髮,攙扶着夫人垂首進府的時候,未叫人發現了任何的異樣。
可是,事情過去了,留在人心底的陰影又何時會消散呢!
就像她一樣,明明告訴自己要忘記那日所見到的一幕,但是終究忘不了,越是想忽視,腦子內那殘留的畫面就越是清晰,此生,她第一次瞧見那種事情,卻足足叫她震撼後怕。
她只是個局外人,都如此的恐懼,身爲受害者的夫人,又是怎樣的害怕呢!若是她,她怕是尋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夫人對她如何的打罵,如何的兇狠,嚴苛,她都能忍下,比起她,夫人更可憐。
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痕,隨即揚起一臉的笑意,杏兒誠摯的,堅定地在心底發誓,她呆在王府的一天,她就會努力地保護夫人不受傷害,即使她的夫人受了刺激自此變得陰狠毒辣,她也是如此。
昏暗的宮殿,搖搖曳曳的,依着桌案長榻處,只點上了一盞燭火。
一抹頎長的玄色身影,雙手環胸的站立在窗臺前,屋內隱隱約約的燈光映照在男子那刀鑿般輪轂分明的俊容上,看上去越加的嚴苛、冷冽。
栗色的窗戶由內而外的推開,這間宮殿雖是平樓而建,也仍是避免不了那呼哧呼嘯的寒風迎面吹來,風勁不大,也不猛,但卻足以叫男子那華麗的緊貼着胸口的衣袍更爲緊繃,那上好衣料之下,雄健的胸肌顯露得更加明顯而盛滿誘惑。
“主上”
片刻的功夫,屋內突然多出道黑色的旋影。
玄衣男子黑白分明的銳眼視線依舊緊盯着窗外,面不改色,然而眉宇間那微微一樣揚的舉動卻泄露了他此刻的焦急和不耐。
“怎麼樣了?”他冷聲一問,抱着雙臂的手指不覺得捏緊。
“平水王不日將迎娶新夫人,最近王府上上下忙得不可開交。”
“她可好?”
“水姑娘受傷嚴重,看過一次大夫後,便再沒請人爲她治療,那傷痕到底有多嚴重,礙於身份,屬下未進屋查看,只是每日夜裡,屬下都能聽得屋內傳出的尖叫和丫鬟的抽泣聲。”
渾身的肌肉因奇鄴這番話越加的噴張,眼更冷更暗,額上的青筋蹦跳着,難掩的怒意在那張俊苛幽洌的俊顏上完完整整的浮現,脣瓣微咧,那一口整齊的牙齒在月色之下顯得陰森廖白。
冷冷的,他切憤的吐出一句話,“該死”
“另外,鬧出這件事的那位公子,是逍遙王爺。”
“你說白雲峰?”臉色一凜,高大的身軀一轉,水至善神情嚴肅的看向面前黑衣俊挺的男子。
“對”
他怎會摻和進來,白雲峰對雲奴到底是何態度,白雲正可知道此事?
水至善深知自己和白雲正比起來,本就不是個陰謀論的專家,他向來冷冽霸氣,只要是他想幹的事情,他就會放手大膽的一搏,從不會拐彎抹角的去做。
也虧得這個大地上的太平和臣民的安分守己,他纔不需要花費衆多的心裡去深思如何控制朝堂之上的勢力分化,如何集中皇權,如何的保衛皇家的利益。
身爲國君,他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個君王該做的事情,勤政治國,有一顆憐憫關愛子民的心,對人才賞識重用,賞罰分明,設法讓自己的子民生活的更好。
這些簡單的治國之道,他能夠很輕易的懂得,並且做好,但是猜測白雲正的心思,他從來都不曾成功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