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是不留他嗎,一點質問的態度都沒有,她就真的這麼不在乎他,看吧,這就是女人,什麼鍾情,什麼爲愛執着,如今她這表現像是愛過他的樣子嗎,女人都是寡情冷血的。
他怒氣衝衝的拂袖離去,困惑漫布了她美麗的瞳孔,他在氣什麼,她並沒有說任何阻止他的話啊,爲何要表現得她對他做了萬惡的錯事般,臨走時還甩給她一記深惡痛絕的眼神?
翌日一早,厲甚嗥便派了侍從前來,說是王爺有請。
“夫人,莫不是出什麼事了?”這兩日總見着夫人神情恍惚,昨晚,住在隔壁的她也恍惚的聽得屋內的爭執,瞧着水雲奴平靜的臉,鸚鵡擔心的道。
“沒什麼事”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她也能承受下來,過去那麼多痛苦磨難都沒能難倒她,還怕日後的麼?轉過身,淡淡的朝着鸚鵡笑了笑,“幫我拿套乾淨的衣服,莫叫王爺等久了。”
“嗯”
當水雲奴步款緩緩的走到大廳,屋內已經等上不少的人。
視線率先落在主位上一臉含笑算計的男人身上,然後又落向他懷中的女子。
那女子有着一身賽雪的肌膚,小巧精緻的鵝蛋臉,一對狐媚狹長的大眼,嫣紅的脣,渾圓豐潤的胸,纖細無骨的腰,翹挺的臀,整個人看上去嫵媚至極。
女子嬌俏的臥在他的胸前,美麗的眸子似有似無的看向她,帶着些許的挑釁和得意。
這便是昨日他口中所提的女子吧!倒真是個絕色。絲毫不將女子眼中得意的情緒記在心上,她怔怔的看着她,水雲奴如是的想着。
他將那即將要迎娶進門的侍妾帶了回來,真沒想到他動作會這麼快,這點她心裡雖有不悅,但並不值得她表露出來,可是當視線掃量到右側坐立的男人身上時,猛地抽了一口氣。
那男子長得虎背熊腰,穿着銀色的盔甲,一看就是個武將,滿嘴的絡腮鬍子,面容平平,凌厲的雙目灼灼的盯着她,帶着貪婪和佔有,興奮的緊瞧着她。
他的注視太過貪婪,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般,眼中泛着慾望的火焰,這男子太過放肆了,竟然在厲甚嗥面前打起她的主意來。
有些後怕,她不自覺的擡起腳步,想要走離得這人更遠,最好是到厲甚嗥的身邊,或許,這樣一來,他便不敢再過放肆。
可誰知,她的腳還未踏出,上座那冷沉陰鷙的男人便開口了,那話一出聲便像是冰凍至極的千年寒冰,生生的澆滅了她僅存的希望。“蕭將軍,本王那這女子和你換媚兒可好?”
媚兒,這應該是他懷裡的人,這女子,又是誰呢,是她吧,這屋內除了他懷中的女子,唯一的女人也就只有她了。
交換,她縱使是千錯萬錯,他怎可將她拿去與人交換,好歹她也是他的妻啊!她就這麼身份卑劣,可以肆意的任由着他拋棄換取,即使他那般在意他懷中的女該這樣對她,不該,不該……
心絞痛着,難以呼吸,面容蒼白的看着對面一臉無謂,滿含笑意調撥着懷中女子的男人,眼眶瞬的紅了,淚水在眼中積蓄,她很想哭,很想放縱自己的情緒,大聲的哭出來。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這麼輕易地低頭,即使被徹底的毀掉,她也要讓他嘗試到挫敗的感覺,她絕不可以讓他在她身上找到一點的成就感,一點都不可以。
深吸一口氣,她收回正欲踏出的左腳,怔怔的,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將心痛徹底留在心中,掩埋深蓋。
眼斜瞥着眼前的女子,憤怒染上雙眸,這女人怎可如此安靜,難道她真打算就這般任他宰割,拾起不悅,厲甚嗥將視線轉向下方如狼般盯緊水雲奴的男人,笑道,“蕭將軍還需要考慮?”
“呃……”男子被厲甚嗥這麼一問,才恍然回過神來,站起身,有禮的拱了拱手,道,“厲王爺的這名侍妾空靈絕美,下官很是喜歡。”
“將軍喜歡就好,那麼本王這侍妾今日就歸將軍所有,明日日出之前記得送回本王的府邸即可。”話畢,厲甚嗥一眼未看水雲奴,便打橫抱着懷中的女子跨步離去。
侍妾,他就是以這樣的身份將她出賣?睜大了美麗的眼眸,整個人就如逆風的花朵一樣,蕭瑟而孤憐。
看着他狠絕的背影,狂妄的神情,有那麼一刻,她真想不顧臉面的伸手拉住他的大掌,請他不要這般待她,在他高大的身影和她擦身而過的瞬間。
然而,那難過絕望的心情終究還是沒能被骨子裡的倔強所取代,直到他踏出大廳,她也未曾回過頭,更別提低身訴求。
瞧着二人這般囂張的對峙,康乾和李燁唯有同情和着急的份,他們私心裡都知道,王爺並非真要將王妃送人,王爺不過是心頭有氣罷了,若是王妃肯向爺低頭,爺定會立馬將王妃帶回府中後院。
因此,當他們瞧着水雲奴那倔強得過分平靜的臉,心頓時扯上了嗓子眼,焦急不已。
最後,事情拍案定板,李燁和康乾也只得同情的看了水雲奴幾眼,搖搖頭,慨嘆一聲,也跟着厲甚嗥一同離去,瞬間,偌大的客廳只剩下那高壯蠻橫的男子和一臉沉寂的水雲奴。
侍妾,他就是這樣和他人介紹她的?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命運是什麼,也容不得她去想象,此刻她的腦海裡就只剩得下這樣一個巨大的問號。
“美人,和本將軍走吧!”轉眼,那男子已奔至她的面前,寬厚的帶着厚繭的雙手親暱的抓起她纖細的皓腕,睜大了眼,含笑的看着她。
“嗯?”思緒被人打斷,擡頭,露出漂亮絕美的臉蛋,一臉的迷糊。
“厲王爺將你和我看上的美人交換了,不過你放心,只是一天而已,明日一早本將軍便會派人將你送還回來。”男子蠻橫可憎的肥臉欺進水雲奴的視線。
一雙美眸,半含秋水,帶着慌亂和哀傷,緊瞧着眼前的男子。
這個男人雖然長得虎背熊腰,面容可憎,但行爲看上去卻帶着幾分禮遇之姿,至少在厲甚嗥下令將她贈予他時,他並沒有一下子猛地將她拉扯進懷裡,狠狠的啃噬,而是一臉溫文有禮的提及自己的要求。
心冷了,思緒也便停了,所以當男子親暱地拉着她白皙的皓腕離開時,她一點反抗的心態也沒有了,只是冷沉着一張素淨秀麗的臉,乖巧的毫無抗拒的任由着面前的男子拉着她離去。
“這是……”瞪眼看着眼前豪華的客棧,水雲奴疑惑的看着蕭虎。
“如你所見,這是客棧。”晶亮的眼眸掃向她精緻白皙的臉頰,男人中氣十足的道,“進去吧!”
瞧着男人眼中慾望更甚,面容漸變猙獰的模樣,水雲奴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身處危險之中,本想挪動着腳步
不着痕跡的慢慢朝着樓梯移動,伺機尋求逃脫機會。
卻在腳步剛踏出去的時候,那男人突然邪笑着張狂道,“就是這間屋子,進去吧!”
“將軍,我……啊……”轉過頭,瞧着他中嗜血的眼,深紅的慾望充斥了他的眼,心中恐懼更甚,正準備找理由推脫,卻不想腰間突然一緊,整個人便被他連帶着拖了進去。
這時她才意識到面前的人並非君子,剛纔的一切都是他的假相,目的只爲將她成功的騙到這裡,而她,居然愚蠢到中了他的計,跟着他步入了虎穴。
“若不是前日見着你那精彩絕倫的演繹,再加上厲王爺要求我未到客棧前切莫暴露私慾,本將軍纔沒那般心思等待,早就在那厲王府的大廳將你給要了。”
即將被人侮辱的無助處境,已經足以叫水雲奴失措驚亂,不想蕭虎脫口而出的話更是叫她心如死灰。
厲甚嗥就真的這麼討厭她,真的這麼恨她嗎?將她贈予這樣一個齷齪卑鄙的人還不夠,居然還教會別的男人如何擒拿她,如何叫她回不了頭。
心痛得致使她身體禁不住一番痙攣,淚水在眼眶類積蓄着,卻偏要倔強的不讓其掉落。
此刻她該高興還是悲哀,厲甚嗥對她的這般瞭解?他知道她會果斷的拒絕那些面上下流,卑鄙齷齪之人,卻對彬彬有禮,頗有君子風範的人有所猶豫,厲甚嗥教出的這招真的將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在她定神憂鬱間,男子便粗魯橫生的一把將她推到在牀上,滿面的猥瑣,邪氣的道,“今天就讓本將軍嚐嚐你這銷魂酥骨的身段到底是何滋味。”
瞥着男子脫衣的功夫,水雲奴立馬翻身下了牀,飛速的朝着門口跑去,她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認輸了,即使再多的磨難,再多的爲難,她都要竭盡所能的去抗爭到底。
她絕不輕易的放棄任何一個可以避免災難的機會,她如是的想着,卻不料剛踏出幾步,就被男人給一把拽了回來,生怒的道,“別給本將軍耍性子,小心待會本將軍叫你生不如死。”
“你既然在宴會上見過我,那你就該知道我是厲王妃。”男人那張臭烘烘的,滿是鬍子的嘴朝着她白嫩的臉頰侵襲過來,水雲奴立馬扭着身子反抗,驚慌道。
“王妃,那又怎樣,是厲王爺將你和本將軍看上的女人做的交換。”簡言之,她的身份對他構不成威脅。
“你是哪國的人?你可知道我手上有一枚如意金牌?”
見男子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亂摸,嘴也使勁的朝着她白嫩的脖子亂啃,水雲奴滿腦子的漿糊,混亂無比,這男人力氣太大了,她根本無法像對付白霧閣內的張老闆那樣對待眼前的人。
慌亂中,她只得胡亂出口威脅,其實她並不知道白雲正送予她的金牌有何用處,她只是覺得,皇帝送的東西再怎麼糟糕,應該還是有着什麼用處的。
“如意金牌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會將它用在這事上?”女人可是將名節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她總不能拿着那枚金牌去找白雲聖主,治他的強姦罪吧!除非她不想在這個圓周大地生活了。
況且,就算她真的不顧廉恥的將這件事拿出去宣揚,他也沒什麼好怕的,自古以來出嫁從夫,她是厲王爺贈予他的,就算他們白雲國的聖上想管,也怕是沒資格管理別國大臣的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