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以上兩大條件,所以在瞧着水雲奴一臉怒意威脅時,蕭虎猖獗的大笑起來,露出滿口黃牙,幾近赤裸的茁壯身子猛地朝着她嬌弱的身體撲去,大放厥詞道。
“只要你乖乖的聽本將軍的話,將本將軍侍候好了,本將軍一高興沒準還會向厲王爺要了你,留你在本將軍身邊做名小妾,這樣就不用被厲王爺東送西送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撲到自己身邊,一個靈光閃過,水雲奴立馬扯下頭頂的紗帽,疾聲警告道,“我是個禿頭,而且還會傳染的,這點將軍應該有所耳聞。”
“哈哈哈……”男子頓的停了下來,看着水雲奴光潔的頭,肆意妄爲的大笑出聲,滿臉的絡腮鬍子跟着上下扯動,半響,他緊眯着眼,泛着更爲濃烈的慾火,嘶啞道,“尼姑更合本將軍的口味。”
“你……”這人根本就是變態,這般話侮辱佛門的話也說得出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嬌小的身子,圍着圓木桌和男人打着圈,“我這病會傳染的,你不怕。”
“頭髮,大男人要那些玩意作甚,況且厲王爺都給本將軍證明了沒事,本將軍有何可怕,來吧,美人,本將軍不會嫌棄你的。”他笑着,猥瑣的朝着她追去。
“不要,不要……不要……”她快瘋了,所有的冷靜自持在男人口裡吐出那句“厲王爺都給本將軍證明了沒事”時全數消失。
她突然覺得渾身發冷,雙腳像是灌鉛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下腹有股撕裂的疼痛朝她侵襲而來,突地,雙眼緊閉,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地。
瞧着她嬌柔的身子向下滑去,男人臉上猥瑣下作的神情立馬轉變,一臉正色的繞過大圓木桌,朝着她昏倒的地方走去,一看,驚嚇的叫出聲來。
“啊……血……”
“血……”站在隔壁貼着牆壁偷聽的兩人,一聽着男子的驚叫聲,連忙奪門而出,卻不想還未踏出房門,便聽得他們監聽的屋子內發出一聲慘叫,出自先前那雄壯的男人口中。
李燁和康乾對視一眼,暗歎不妙,正想進去瞧瞧究竟發生了何事,屋內卻傳出一聲極爲冰寒卻又熟悉異常的聲音,“她也是你下得了手的”
聽得屋內腳步聲越漸清晰,二人便知道那屋內的男人將要出來,一個轉身便要退回房內,可腳步還未跨出,卻聽得身後傳來,“回去告訴他,奴兒朕帶走了,若是他想要,便到皇宮來找朕。”
冷冷的話,冷冷的視線,李燁和康乾頓覺渾身冰涼,不知道是回頭,還是不回頭,忸怩的站在房門口,半響,聽得下樓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才幽幽的轉過身子,快速的奔進屋內,確認方纔所生之事。
進了屋內,兩人頓時大抽一氣,先前還好好地站在他們厲王府大廳的高壯男人此刻橫躺在牀榻旁,赤裸着上身。
那紫色的褻褲中央,褲襠內流血不止,一看就知道被割去了命根子,這樣還不止,他的雙手也被宰了,正躺在腰間,一邊一隻,恰好對稱。
照着這血流不止的狀況,若不及時救治怕是連命也沒了,沒想到玉龍吟會那般狠絕無謂,居然連做客本國的別國大將都敢肆意殺掉,看來他真是愛慘了他們的王妃。
二人同情的看了眼地上的男人,正當離開,李燁卻突然陰沉着臉,靜止不動,看着他怪異的神情,康乾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卻瞧見了另一旁,圓桌之下,留
着大片的血跡,那血還新鮮紅豔着。
“莫不是……”康乾深深的望了眼李燁,臉上也跟着佈滿了陰雲,方纔他們聽得這地上男子叫了聲血,在聖上來之前。
他們是奉了王爺的命令來保護王妃的,而今王妃非但不再他們眼皮底下,連生死安康他們都確保不了。
王爺雖然嘴上狠厲,用盡心計的懲罰王妃,但他們知道王爺心中其實是有王妃的,不然也不會時常和自己的決定自相矛盾起來,就像這會,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一樣。
先前蕭虎剛一帶着王妃離去,王爺立馬便派了他們兩人前來,命令他們二人關鍵時刻已違抗王爺的指令爲藉口將她救出,可這會,他們還未來得及有所行動,聖上便出現了,並且事態比他們計劃的還要嚴重。
原本爺說了,將水雲奴救出之後,爲消除水雲奴的懷疑,他會當着王妃的面對他們三人施以刑法,當作是他們違揹他指令的一個懲戒,也順道的將此事就此淡化。
可這會事態這般變化,他們那身刑法怕是真得動真格的了,而且會更甚,二人苦喪着臉,頹然的離去,現下最重要的是回府覆命,只怕爺這會也焦急萬分。
“他出現在那裡了?”冷眸瞥着地下跪立着的二人,厲甚嗥怒意不竭,他刻意安排的戲碼居然被人搶先登臺,那個人真要爲了她,不惜和他破離。
“聖上說,若是爺想要回王妃,就到宮內找他。”乘着他滿腔的怒火,康乾背部發涼的低沉道。
“那本王就去找他要”他倒要看看那人如何刁難他,大手猛拍桌案,起身,猶如一陣旋風,飛速的消失在屋內。
“早知道,當時我就讓劉琦來。”康乾望着空蕩的太師椅,一臉泄氣的道。
“你瞎說什麼?”李燁一聲怒喝,這話心裡想想也就罷了,若是進了爺的耳朵,指不定又要生出什麼事端。
“我說的是實話,爺最近,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興許劉琦在的話會好很多,至少他懂爺。”
“嗯”點點頭,李燁也表示贊同,爺的轉變大家一早就想過,只是沒料到會這般殘忍,不管是對他自己還是對王妃。
正午時分,徐玉本是好好地躺在自己的寢殿休息,突地外頭一陣吵鬧。只見着聖上身邊的隨侍總管小幺子公公破門而入,提起他擱在一旁的醫箱,沒有半分交代便將他生拉硬扯的進了這龍吟殿。
徐玉本是先皇的御用太醫,深得皇室信任,但自從先皇去世,又加之他年齡頗長,不宜太過操勞,肖珍太后念在他爲皇室傾盡一生,又是孤家寡人,便將他留在了皇宮,讓他擔任了太醫院士這一閒職。
想想他這老太醫子退休之後,一年半載的進到這天子寢居的次數完完全全的是零記錄,可這會,他竟能有勞到聖上身邊的大紅人親自登門求訪,這般寵愛,可真是叫他驚訝不已啊!
人剛走到龍吟殿的門口,本以爲可以鬆口氣的問問總管公公所謂何事,卻不料某人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的將他拽了進去。
剛踏進內寢,就和聖上來了個正面相撞,徐玉連忙低頭準備請罪責罰,卻被玉龍吟滿面焦急的一把拉過帶到了龍榻前,“徐太醫,快給朕瞧瞧她怎樣了?”
“微臣領旨”徐玉基本上是看着聖上長大的,還從來未見過他對哪位貴妃娘娘這般在意過,瞧着他臉上的焦急,
和暗淡的神色,心裡暗忖着,不知道哪位娘娘如此好運博得聖主的寵愛。
擡腳上前,視線一落到被救治的人身上,兩隻眼睛立刻瞪得像是要跳離出來。
這人他好像前兩日見過,在金鑾殿前,平水王的王妃,她怎會出現在這兒?還睡在聖上的龍榻中?聖上臉上的焦急和擔憂全是爲了她?她和聖上是什麼關係?不少的問號直衝他的腦門,叫他驚愕不已。
斜眼瞥着偌大的宮殿內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這宮殿的正主和他那位隨侍的宮奴——小幺子公公,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涌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接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差事。
他就說聖上怎會平白無故的叫他這離職許久的老太醫前來診治,原來這中間有着不能叫人知曉的大秘密,此刻,他還真是不知道他該感謝聖上信任的恩寵,還是該哀嘆自己的命不久矣。
還未容得爲自己的不幸哀弔,那位至高無上的男人開口了,出口就是一句嚇人老命的惡話。
“還愣着幹什麼,奴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朕就砍了你的腦袋。”
一聲怒喝,徐玉立馬嚇得元神歸位,顫抖着雙腿,走至龍榻前,仔細的診斷起來。
“如何?”瞧着徐玉一會皺眉,一會哀嘆的模樣,玉龍吟的心思頓然緊張起來,焦急的問道。
“回皇上,厲王妃……”剛說到這名諱,徐玉便遭受到玉龍吟的一記怒視,後怕的抹了抹下巴上的鬍鬚,繼而又開口道。
“這姑娘沒什麼大毛病,只是身子太過虛弱而已,開幾副調養的藥即可,不過……”明明是王妃,卻還得假裝不認識的稱作姑娘,這還真是爲難了他這正直不阿的儒家子弟。
“不過怎樣?”一着急,玉龍吟不自覺的傾身上前一把狠狠的抓緊他的手臂。
“不過她腹中的胎兒不保了”
“胎兒”輕咬着這兩個字,玉龍吟頓覺得心裡十分的沉重,她居然爲那人懷上孩子了,可是,懷孕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啊,畢竟他們是夫妻,收斂起心中的哀傷,繼而又開口道,“有多久了?”
“兩個月左右”雖不知道聖上爲何會問出這種問題,但徐玉還是照實回答,看了眼玉龍吟面上的擔憂,又加了句,“不過臣想她應該還不知道”
“……”這次玉龍吟沒再發話,而是走至牀前,直挺的站着,至上而下的打量着榻上沉睡着的人兒,憤恨爬上了他的眼,雙手揹負在身後,緊捏成拳發出一陣的咯吱聲,緊抿着的口幽幽的吐出,“他怎可這般待你”
加上那牀上躺着昏睡不醒的人,屋內總共才四人,最大的主都不搭腔了,剩下的兩人自是隻有緊緊閉嘴的份,就那麼安靜的站在屋內,大氣不敢吭一聲。
許久,那背對着他們沉思的男人轉過身來,清冷淡漠的視線射向徐玉,“爲何她現在還沒清醒。”
且不說回宮時浪費的那段時間,單是他抱着她進宮,就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了,而今她卻一點轉醒的跡象也沒有,思及此,他的眉峰禁不住的深擰起來。
“回皇上,這姑娘身子本就虛弱,加上這一流產,體質自是大不如前,昏睡不醒實屬正常現象。”
“需要多久會醒來”聽着她體質虛弱,玉龍吟的眼中閃過一陣憐惜,不理會旁人的眼光,玉龍吟低身坐在牀榻旁,輕柔的伸手摸着她蒼白的臉,輕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