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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搞成這樣,那個Sam,我真是白培養他了!”柯秀琴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發牢騷,例會還未開始,會議室裡只有他們夫妻倆。

“你別怨天尤人了好不好!”葉世賢揉着眉心,滿是惱意,“我快要被你害死了!”

柯秀琴莫名地瞪着他,“你對我吼什麼吼?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爲了我好,就是爲了這句話,我做了多少錯事?!”葉世賢狠狠拍了下桌子,柯秀琴也爲之一驚,她沒有想到這次計劃的失敗,他的丈夫會如此震怒,轉而,她好言相向,“世賢,你先彆着急,不會有事的!還有你弟弟在呢,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們到海洋酒店去,他說過,不會虧待我們的。”

葉世賢轉過頭,看了柯秀琴一眼,不再說話。

很快,各部門的經理陸陸續續到達了會議室,柯秀琴也不好再肆意說話,只能沉默,偶爾回過頭看自己的丈夫一眼時,他也是不理不睬,裝作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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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事嗎?”在會議的最後,以雋問了一聲,見衆人都沒有話要說,她合起了桌前的文件夾,“那好,今天就到此爲止,散會吧。”

“等一下!”破門而入的是一位不速之客,以雋觸電般站起了身,

“怎麼是你?”

站在他身後的是新來的助理秘書Sammy,飛紅着一張臉,不知所措,

“對不起,總經理……”

“好了,你下去吧。”每個人都有第一次,有做新人的時候,出錯是難免的,所以以雋也不想爲難她。

Sammy如獲赦令般連連應是離開。

葉世傑大咧咧地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舉止依然十分囂張,衆人見狀也不敢多言,只有柯秀琴一人,似乎笑得有些得意。

“對不起,葉總經理,這裡是會議室,我想您不太方便出現在此地,如果有什麼事情要找我的話,麻煩請您先找錢秘書,如果我有足夠的空閒,她會爲我們預約時間見面的。”以雋寒着臉說。

葉世傑搖搖頭,“何必這麼麻煩,你不就在這裡嗎?正好我有事要找你,那我在這裡說不是一樣?”

“請您尊重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以雋鄭重其事。

“哪裡有這麼誇張?”葉世傑皺起了眉,“你放心,我只說幾句話就走,不會耽誤你們太多的時間。要知道,我今天特地趕來,也是爲了你們好,你的身邊有內奸,自己還不知道嗎?”

葉世賢下意識地擡起頭,瞪着葉世傑,葉世傑轉過頭裝作沒有看見。

以雋沒有立刻答話,衆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葉世傑所說的內奸她能夠猜個百分之五十,賬本出了問題,泄露出去,誰會倒黴,誰會得利,她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但無論如何,她還是寧願自己誤會了他們。

“葉總經理,豪庭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不必要您來關心。”以雋冷冷地迴應,事態嚴重,她不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挽回,轉而,對着正在輕聲議論的衆人道,“散會,大家該回哪兒就回哪兒去吧。”

衆人點頭,起身紛紛準備離開,唯獨葉世傑卻突然大笑起來,“以雋啊,你可真是好定力,怎麼來不及就要趕大家走呢?難道大家都不想知道這個內奸是誰嗎?”

好奇心作祟,有幾個人停住了腳步,其他人也不好立刻離開,變得進退兩難。

葉世傑的目光射向了還坐在椅子上神情變得惶恐的柯秀琴,“你說呢,柯經理?”

柯秀琴猛地從坐位上彈起,臉色慘白,“你不要血口噴人!”

“秀琴!”葉世賢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說什麼呢?!”

葉世傑得了逞,攤開了雙手,笑得更是肆意。

“我不是說了散會嗎?你們還杵在這裡幹什麼?”以雋大聲喝道,衆人聞言,心知不好再逗留,紛紛快步離開,不敢再有多言。傑瑞眼看着在場葉老爺子的子孫兒媳,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以雋的肩膀,離開會議室。

“好了,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吧。”以雋沉着臉道。

葉世傑環顧了四周,現下,會議室裡只剩下他,以雋,以及那對把他當猴兒耍的夫妻,這事沒那麼簡單就過去,他要讓他們知道耍他玩的下場,

“還有什麼好說?人都走了,一點也不好玩,以雋,你自己去問你的大伯大媽吧,問問他們是用什麼辦法得知你們豪庭十年前的賬目問題的,又是用什麼辦法來通知我搞垮你的?”

“你!”葉世賢氣結,起身指着他的親弟弟,說不出一句話。

以雋默默地站在原地,看這齣好戲。

葉世傑還不忘走到她的身邊再補充一句,“怎麼樣?以雋,小叔我還是挺上路的吧,像這種只會想着出賣自己人的人,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他們趕出去,自~生~自~滅!”

“葉世傑!”柯秀琴咬着牙,憤憤地說,“這事誰也沒有辦法預料,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們?”

以雋閉上雙眼,不願再面對這眼前的一切,柯秀琴已然原形畢露。

“你這是自食其果!”

以雋睜開眼,這次推門而入的是捧着文件夾的方瑜。

“媽?!”以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母親不是應該在醫院好好休息?

方瑜沒有迴應以雋,徑直走到葉世賢夫妻倆的面前,將文件夾重重地扔在他們的面前,

“後天的股東大會,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去向他們解釋吧。”

葉世賢顫抖着手打開文件,是十年前他挪用500萬豪庭公款的證據,他慘然一笑,好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