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親自證實了兩人沒關係,可楊安成心裡還是莫名不安,“再派人進宮,看看長公主現在是否在未央宮。”
楊安成帶管家離開別院,直奔書房,當他來到密室,發現他與別國通信的所有信件都不見後,又驚又怒。
“來人,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幕後之人給老夫揪出來。”
是誰,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信件,對了,玉璽和佈防圖,楊安成想到這兩樣東西,轉身前往寢殿,等他看到這兩樣東西還在時,稍稍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最重要的東西還沒丟,否則,他就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
此時,朝堂之上,太師一派的官員正在逼迫姜紹,嚴懲姜纓,玉璽和佈防圖丟了也有幾日了。
前段時間,這件事情明明已經壓下去了,可這些人,今日爲何舊事重提?仔細看看提議此時的大臣是那一派系的,大家心裡差不多就有答案了。
太師的人,這是在替太師出氣啊,可惜了,一羣沒腦子的東西,皇上與長公主,姐弟情深,連太師都沒辦法讓皇上嚴懲公主,就憑他們幾個,還想鬧出點動靜?簡直是不自量力。
果然,這些人一個個進言完,姜紹慢慢開口,“都說完了?”
太師一派官員不知道皇上什麼意思,點點頭,靜等皇上答覆,誰知道,江雲韜轉身,參了他們一本,剛纔替太師說話的大臣,很快自顧不暇。
趁着這些人惶恐不安時,姜紹提醒他們,“玉璽和佈防圖丟失,與長公主無關,找不到東西,那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失職,若是讓朕再聽到剛纔那些話,朕不介意,讓朝堂,再空出幾個官職。”
“至於你們幾個,證據確鑿,就別在這裡杵着了,大理寺少卿,朕將他們交給你了,等事情了了,寫一封奏摺,告訴朕處理結果即可,退朝。”
姜紹去了後殿,見姜纓等在後殿時,歡喜的跑上前,“皇姐,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提前想到了他們的對策,要不是皇姐早早教我怎麼處置此事,剛纔,我真想宰了他們。”
姜纓寵溺的摸摸他的頭,“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今天,我們也算收穫頗豐。”
先是,罷免了太師的官職,又將太師的左膀右臂關押,這對於太師而言,無疑是致命打擊,至於剩下那些人,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角色,慢慢對付即可。
“對了皇姐,你是怎麼安全回到未央宮的?”姜紹還以爲,皇姐回來,察覺未央宮不對勁會去少陽宮尋他,一直沒等到皇姐過來,還以爲,她今日回不來了。
姜纓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直到她在宮門口遇到祁淮墨,她才改變主意的。不過,她沒有把祁淮墨回京的消息告訴姜紹。
“我現在在禁足,若是出現在少陽宮,豈不是給了太師他們把柄?我身邊高手不少,想回到未央宮,不算太難。”
姜纓拉着姜紹坐下,拿出密信,遞給他,“這些都是我從太師府找到的,是太師和其他三國的來往書信,有了這個,我們便可以斷定太師有謀逆之心,這個也可以當做日後的證據。”
雖然他們早就猜到了太師的心思,可一直沒有證據,便不能將太師如何,眼下有了這個,日後太師若是再做什麼過分舉動,這些東西,便可以要了太師性命。
姜紹將書信一封封拆開,也讓江雲韜一塊過目,書信不多,內容卻讓人觸目驚心。
“真是沒想到,太師野心居然這麼大。”與三國都有書信來往,他就不怕,此事被三國的人知道,他會是什麼下場?
不過,太師是什麼下場,與他們何干?“有了這些證據,我們之後的計劃,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被動了。”江雲韜將書信收起。
“還是要小心謹慎的,眼下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因爲,玉璽和佈防圖還沒找到。”姜纓站起身,“所以,我還要出宮,去太師府。”
“皇姐,你纔回來,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姜紹捨不得她,更擔心她,“太師若是發現密信不見,說不定會懷疑你,你現在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一次回去,確實比之前危險,可姜纓沒有其他選擇,玉璽,佈防圖,都是姜國很重要的東西,一日流落在外,她一日不得安寢,“我會小心的,宮裡就麻煩皇上了。”
“紹兒知道,皇姐要做的事情,即便是紹兒也勸說不了。”姜紹讓江雲韜拿來一個令牌,“這是盟主令,有了此令牌,皇姐在外,若是遇到危險,便可亮出此令牌,保皇姐平安。”
姜纓知道盟主令,這是父皇留給姜紹的,沒想到,他會送給她。
“沒什麼比皇姐安危更重要的。”姜紹生怕姜纓不肯收,塞到她手裡就跑,“朕會在宮裡等皇姐回來。”
姜纓看着他的背影,笑笑,握緊手裡的令牌,“好。”
姜纓回到未央宮,祁淮墨在寢殿等她,雲姬和雲娘皆是一臉不悅,見公主回來,一前一後上前說道,“因爲駙馬,這段時間公主受了多少委屈,公主,這次他回來,你可不能這麼輕易饒了他。”
“他說回來就回來,說走就走,他把皇宮,把未央宮當成什麼地方了?公主,奴婢知道你心善,不願爲難他,可他也太過分了。”
“行了,去準備早飯吧。”姜纓把兩個丫頭打發後,回了寢殿。
祁淮墨已經換上了錦衣華服,背對着她,站在窗前,一如從前一般,俊逸出塵。
這樣一個人,她怎麼都沒辦法和鬼神門門主相提並論。
“是本公主自己問,還是你主動回答。”關於他的身份,姜纓想要一個解釋。
祁淮墨慢慢轉身,對上那雙熟悉的眸子時,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公主已經親眼看到了,又何必非要知道過程。”
祁淮墨笑着來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她,“你今日回宮,還特意在太師府留個木偶假扮你,應該是沒找到玉璽和佈防圖吧。”
姜纓猛地擡頭,“你怎麼知道……”話說到一半,想到什麼,姜纓將茶杯放回桌上。
“是,你呢,冀州城的事情沒有辦完,中途回來做什麼?記得這次離開的時候,將你的眼線也帶走,之前本公主不與你計較,不代表默許。”
祁淮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後,笑着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