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麼?”姜纓掙扎不開,只能開口嘲諷,“你可是鬼神門門主,如此強迫一個女子,你就不擔心今日之事傳到江湖,被人恥笑?”
“你敢將今日的事情傳出去?”祁淮墨將人放到牀上,俯身將姜纓壓在身上,調侃道,“原來你這般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無妨,今日後,若是你不反悔,本門主成全你便是。”蠱毒發作一波比一波強烈,祁淮墨理智全無,俯身親吻姜纓。
趁着姜纓掙扎時,快速將她身上的衣服扯掉,很快兩人便赤誠相見。
“別急,本門主,今日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姜纓還想掙扎,奈何祁淮墨搶先一步,綁住她的手腳。
姜纓睜大雙眼,看着身上的男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今夜之後,他最好殺了她,否則,她定然會讓他生不如死。
姜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想起身離開,可是稍微一動,渾身酸,姜纓倒吸一口氣,打算再試一次,耳邊卻傳來一陣輕笑聲。
轉過身,就見祁淮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居然敢出現在本姑娘眼前?”姜纓滿心怒火,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抓過衣衫,快速穿好後,撿起地上的匕首,朝祁淮墨刺過去。
祁淮墨一個閃身躲開,姜纓行刺失敗後,很快又開始了再次的進攻。兩人大打出手,屋子裡的東西很快糟了殃。
半個時辰後,等姜纓被祁淮墨綁在牀上時,屋子裡除了一張牀還是好的,再無完整的東西。
祁淮墨坐在牀角,似笑非笑地瞧着姜纓怒氣衝衝的模樣,“你看看你,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哪有一點女子的溫柔可人,你這般兇悍,天底下,可是沒有男子會喜歡的。”
“就算世上男子都死絕了,本姑娘也不會嫁給你。”姜纓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你看看你,這纔剛說一句,又生氣了。”祁淮墨故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行了,時辰不早了,本門主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在這裡多留了。
本門主還打算以身相許呢,既然你瞧不上本門主,那本門主就不自作多情了。不過,昨日之事,也不能讓你吃虧。”
祁淮墨思量之後,笑着說,“不如這樣,本門主送你一份大禮,當做昨晚的酬謝?”
“滾!”姜纓用力掙扎着,奈何繩子綁得太緊,她根本掙脫不開。“等本姑娘出去,定要將你這個淫賊碎屍萬斷。”
這個女人,都落得如此境地了,居然還在呈口舌之快,真是……有趣。
“門主,咱們該出發了。”
祁淮墨起身準備離開,想到什麼,上前蹲下身子,與姜纓四目相對,“女人,還是要識趣一些的好。”
“那是你們以爲的女人,在本姑娘眼中,沒有什麼是應該的。”姜纓冷笑,“你該不會以爲,你這麼說,我便會乖乖任由你欺凌了吧。”
祁淮墨背對着姜纓,姜纓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姜纓見他不說話,還要說些什麼時,祁淮墨擡步離開了屋子。
房門關上那一刻,姜纓鬆了一口氣,雖然剛纔她一直在呈口舌之快,可是心裡清楚,那人武功極高,她若不想放人,她怕是逃不出去,不過幸好沒有再爲難她,否則,她如何去尋找紹兒?
“屬下來遲,還請公主贖罪。”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姜纓立刻看向門口,“進來。”
死士幫姜纓解開繩子後,將一封密信遞給她。
“這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姜纓拿過密信,打開之後一目十行,等看完上面的內容後,大怒,“曳涼使臣好大的膽子。”他們居然敢將紹兒賣了,等找到紹兒,這筆賬,她要曳涼血嘗。
“公主,外面還有人送來一封信。”死士將書信交給姜纓,等拆開後,上面就只有兩個大字。
謝禮!
姜纓只覺得血液倒涌,再往下看,寫着兩句話和一個地址。
姜纓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瞧的死士各個心裡打轉,這是出什麼事情,公主爲何這般模樣?
“快,去泗水街。”姜纓來不及解釋,急匆匆帶着死士前往泗水街。
泗水街是雍城有名的買賣之地,不過,這個買賣,與中都說的買賣不一樣,這條街買賣的是人。
“悅來居。”死士先一步找到店鋪,“主子,這應該就是信紙上提到的地址。”
姜纓看了一眼具體地址,又看了一眼牌匾,確定無誤後,直接進了鋪子。
悅來居的掌櫃正在算賬,聽到動靜,一擡頭,就看到姜纓帶着十幾人進來。各個凶神惡煞,十分不好惹的模樣,掌櫃嚇得立刻就要趕人。
“這位客官,咱們就是一個小小的牙行,做事最是小心謹慎,您帶人怒氣衝衝進來,可是有什麼誤會?”掌櫃是個聰慧圓滑的,不好明着趕人,只好將人先堵在門口。
“讓開。”姜纓沒心思與這裡的人周旋,她現在只想知道姜紹的安危。
姜纓見掌櫃不動,繞過他繼續往前走,掌櫃很快追上,再次擋住他們的去路,姜纓勃然大怒:“你聽不懂人話嗎?”
掌櫃被吼得一愣,死士立刻拿出畫像讓掌櫃辨認,“仔細看清楚上面之人,可有見過?”
姜紹長得好,周身氣質不俗,被人賣進來時,掌櫃就覺得是個麻煩,但是東家要收,他也不好擰着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了,“不……不認識。”
“你是不是回答得太快了?”姜纓將手裡的匕首往上提了提,冰涼的刀刃在掌櫃脖頸處走動,隨時能要了掌櫃性命,“老夫就是一個管事,平日裡都待在鋪子,真的沒有見過這位小公子。”
“可是有人在你們鋪子見過這個人。”姜纓與死士使眼色,死士將鋪子大門關上,隨後將鋪子裡所有小廝聚集到後院。姜纓帶着掌櫃過去時,後院站滿了人。
“主子,鋪子裡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並沒有小主子。”
姜纓想起信紙上的內容,不覺越發的惶恐,“你若再不說,本姑娘可就不敢保證,你還有沒有命活着。”
“老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姜纓手起刀落,掌櫃倒在地上,很快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