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事情,與本公主有沒有本事何干?”姜纓覺得祁淮墨話裡有話,果然下一句,祁淮墨的話差點把姜纓氣笑。
“本少君是入贅,府裡大小事情,甚至連本少君的事情都由公主做主,那本少君的恩人,也就是公主的恩人,所以,此事自然也是公主的事情,再者,剛纔公主處理的就很好,本少君相信,之後公主也必定能處理好的。”
所以,她今天好心陪他演戲,他卻不動聲色,算計了她?好,好的很。
“停着。”馬車停下,祁淮墨疑惑她要做什麼時,姜纓直接將祁淮墨踹下了馬車,雲姬見狀,幸災樂禍,“活該,敢欺負公主,一腳算便宜他了。”
祁淮墨飛出去後,用手撐地,這纔沒跌倒出醜,站好後,對着馬車笑笑,然後轉身,混入人羣。
傍晚時分,祁淮墨回到暖閣,一進門,就看到姜纓坐在軟塌上,這會正看着她,祁淮墨微楞後,輕咳一聲,走上前,“公主今日怎麼會有時間來暖閣小坐?”
“本公主不是來小坐的。本公主過來一個時辰了。”姜纓提醒他,所以等下,就別用什麼出門散步的利用騙他了,她不相信。
祁淮墨也沒想騙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見桌上放着棋盤,棋盤上黑白子落了不少,應該是姜纓在自己給自己對弈、
“想下棋?”見姜纓沒說話,坐到對面,“我陪公主來一局。”
“好啊。”姜纓坐直身子,等着他清理乾淨棋盤後,讓祁淮墨先落子,祁淮墨落子之前,看了姜纓一眼,隨後笑笑沒說話,將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中間後,問道,“公主今日心情不錯”
“你覺得本公主心情很好?”姜纓反問,“你離宮一段時間,對本公主也越來越不瞭解了,而且……”
姜纓看着棋盤,愣神片刻後說,“棋藝也退步了,才一開始,你就落了下乘,你究竟是棋藝退步了,還是有心事,三心二用,這才露出破綻的?”
姜纓說完,不等祁淮墨開口,繼續說道,“所以說啊,這人,就應該專心一些,三心二意,總會顧此失彼的。祁少君是聰明人,這麼簡單的道理,應該不需要我來教你吧。”
姜纓話裡有話,祁淮墨擡頭看了他一眼,再次落子,這一次,祁淮墨一改剛纔的溫和,每一步棋,都透露着殺機,不過十招,姜纓就落了下乘,姜纓絞盡腦汁,尋找突破口,最後還是輸了這局棋。
“既然你一開始就想好了怎麼對付我,剛纔爲何不解釋?”姜纓有些氣悶,似乎與祁淮墨下棋,她就沒有贏過,這一次,輸的最慘,這男人,還真是小心眼,小肚雞腸。
“本少君從來不喜歡口舌之爭,本少君喜歡用結果說話。”祁淮墨將棋子重新收拾後,看向姜纓,“還要再來一局嗎?”
“不來了,本公主今晚還想睡個好覺。”在這麼下下去,她今晚必定失眠,“說吧,下午故意惹怒本公主,去做什麼了?”
祁淮墨不說話,姜纓生氣,“又不能說?祁少君該不會在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祁少君,你可還記得本公主說過的話。”
“記得,不能做對姜國不利之事,否則公主會親自動手殺了我。”祁少君把棋子放到旗盒,“公主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忘記。而且我可以與你保證,此事,與姜國無關。是我的私事。”
私事?“北周的人?”她不記得,暗衛說最近有北周人來過中都城,難道,那些人避開了暗衛?若真如此,這次北周來的一定是高手。
“不是。”祁淮墨站起身,“時辰不早了,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吧。”
姜纓最不喜這種吞吞吐吐的性子,祁淮墨還一而再,再而三拉這一出,姜纓來了脾氣,“你是本公主的駙馬,這裡也是本公主的地方,本公主想在哪裡休息就在哪裡休息。”姜纓叫來雲姬,“將本公主的被褥拿來,本公主今晚要在這裡休息。”
雲姬和祁淮墨皆是一臉驚訝,“公主,這……”
“怎麼,本公主在哪裡休息,還做不得主了?”姜纓打發雲姬後,直接去了內室,祁淮墨跟進來,“公主今晚真的要留在這裡?”
“難不成,本公主剛纔在和你說笑?”姜纓當着祁淮墨的面寬衣解帶,祁淮墨趕緊轉過身,姜纓見狀,笑着說,“又不是沒有睡過,祁少君這麼大反應做什麼?”姜纓脫了衣衫,扯過被子躺下。雲姬送來被褥後,姜纓讓雲姬放到外面的位置,“今晚,你睡這裡。
祁淮墨看到是分被子睡,心裡略顯失望。但他自控力一向很好,心裡想什麼,從不會表現出來,“只要公主不嫌棄這裡小就好。”
雲姬離開後,祁淮墨去洗漱,重新回到寢殿,姜纓已經睡着了,祁淮墨看着他毫無防備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她看似不好接觸,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外剛內柔,十分看重身邊的人,護短,又重情重義。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姜纓醒來的時候,祁淮墨已經起來了,姜纓穿上衣服,雲姬聽到動靜,進來伺候,“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公主是回去吃,還是在這邊吃?”
“在這邊吃吧。”姜纓坐下,雲姬過來幫她梳妝,“祁少君呢。”
“祁少君在外面看書。”雲姬又說,“別院那邊傳來消息,今天早上,離戈與劉姑娘發生了衝突。”
“什麼?”離戈一向沉默寡言,他怎麼會和劉欣兒吵架?姜纓好奇不已,“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因爲凌諾公主。”雲姬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公主,那位劉姑娘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咱們將他留在別院,是不是不太妥當。”
之前,姜纓覺得,安排劉欣兒去別院,能有人看着她,卻沒想到,劉欣兒這般作,剛住進去,就惹事,“重新給他找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