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泱泱想盡辦法找祁淮墨麻煩,祁淮墨滿心都是姜纓,對於她的挑釁,根本不放在心上,第二日中午來到慈恩寺,白泱泱氣沖沖下車,“等下回去,我定要告訴老頭,你對我如何的敷衍,你那朋友,即便病好了,我也要讓老頭毒死她。”
白泱泱丟下這句話就跑了,祁淮墨皺着眉頭進了慈恩寺,很快有護衛來報,“公主身上的毒還沒解。”
“爲何?”難不成,柳墨改變了主意?祁淮墨眼底閃過一抹不滿,“阿纓現在怎麼樣了?”
“長公主在廂房。“
祁淮墨過來時,姜纓剛醒,見他回來,鬆了一口氣,“可有受傷?”
“沒有。事情比我想的順利,你如何了?”祁淮墨見姜纓的臉色比之前還難看,眼底的不滿越發濃烈,姜纓見狀,便知道他是誤會了,趕緊解釋,“此事與神醫無關,我的病情比神醫想象的複雜,他手裡藥材不足,這纔沒有給我解毒的。”
原來是這樣,“缺什麼藥材。”
“寒霜。長在深山裡的一種藥材,據說,寒霜並不罕見,但是及其難得,因爲但凡寒霜出沒的地方,都有毒蛇出沒。”姜纓原本想自己去找藥材的,神醫不同意,這纔等到現在。
“你好好休息,我去尋寒霜。”祁淮墨剛回來,來不及休息就要再次出門,姜纓不同意,“你爲了我的事情,已經累的瘦了一圈了,這次的事情,我和你一塊去。”
“不行,你身體不好,要在這裡休息。”祁淮墨不管姜纓說什麼,就是不肯答應,這一次,姜纓也來了脾氣,“你怕我出事,難道我就不怕你出事嗎?你我心裡都清楚,我們在慈恩寺這段時光,或許是我們此生唯一能相伴的時光了,我希望,在能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可以好好珍惜彼此。”
“不許胡說,你我還年輕,我們是要白頭偕老的。只要你好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很多。”祁淮墨抱住她,不准他說這樣不吉利的話,“阿纓,這世上,沒有什麼註定的事情,只要我們堅持自己的心意,我們就一定能一直在一起的。”
“阿纓,聽話,在山裡等我回來。我會帶着草藥回來救你性命的。”祁淮墨親親她的額頭,轉身要走時,柳神醫帶着白泱泱走了進來,“三皇子救了我女兒,老夫也是說話算話之人,此行,老夫與你們一塊去。”
“解藥只剩下寒霜了,找到它,老夫便可以立刻製作解藥,等公主解了毒,老夫也該離開北周了。”
“爲什麼要離開。”白泱泱不願意,跑過去抱住祁淮墨的胳膊,祁淮墨想躲,白泱泱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不是都說,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從今往後,我就要和他在一塊,你們誰都別想着分開我們。”白泱泱靠在祁淮墨胳膊上,一副小人得志嘴臉,祁淮墨着急不已,又怕傷了白泱泱,不知道怎麼辦時,姜纓走過去,一把推開白泱泱,然後當着她的面,宣示主權。
“看清楚了,他是本公主的駙馬,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惦記的。”
“你……你有求於老頭,居然還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我不讓老頭幫你解毒,到時候,我看你去那裡哭。”白泱泱拿姜纓的身體威脅她,姜纓絲毫不畏懼,“柳神醫與我們是做了交易的,三皇子救了你,他若不想背信棄義,就必須給我解毒。”
“你爹一輩子的清白,難不成,你想因爲你的自私就給毀了?”姜纓不太喜歡白泱泱,“祁少君,我累了。”姜纓拉着她來到牀邊,柳墨見狀,趕緊拽着白泱泱離開。門外,白泱泱一臉嫌棄的看向柳墨,“你不是說你是神醫嗎?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那你剛纔爲什麼不幫我?”
“泱泱,公主說的沒錯,這一次若不是三皇子幫忙,你現在還在宮裡關着呢,三皇子爲什麼救你,就是因爲公主身上的毒,咱們做人,要守信用。三皇子已經救了你,那爹當然也要救公主了。”
“這樣好不好,等公主的毒解了,如果你喜歡北周,咱們再回來住一段時間就是。不過……三皇子與公主經歷了不少事情纔在一起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我知道你的心思,但爹希望你聽完爹的話,就立刻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什麼叫不切實際的幻想?爹,你看清楚了,那可是三皇子,整個北周,除了皇上以外,身份最高的人了。我娘說過,我絕對不可以走她的老路,跟你這麼一個窩囊廢,我將來的夫君,就要像三皇子一樣,身份顯赫,相貌俊朗。”
“你是我爹,難道你不希望我好嗎?”白泱泱不高興的說,“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了,這也是你唯一一次幫我的機會,若是你放棄,我就不認你這個爹。”
白泱泱要挾柳墨,一開始柳墨沒當真,直到午飯時分,誰都找不到白泱泱,柳墨一下子急了。
“會不會,又被北周皇帝的人給抓回去了。”柳墨說着就要下山找人,這個女兒雖然與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可到底是他唯一的骨血,他真心希望,她可以好好的。
“神醫彆着急,我的人已經去找了。”祁淮墨勸說柳墨後,讓姜纓留下來照顧柳墨,他親自帶人下山找人,白泱泱才捨不得走呢,她只是躲起來了,目的就是爲了讓柳墨着急,然後答應她的要求。
“你以爲,柳神醫答應了,本皇子就會答應你的無理取鬧?”祁淮墨看穿她的心思,冷笑道,“整個北周,誰都別想勉強本皇子做不想做的事情。你若不是柳神醫的女兒,你覺得,本皇子會多看你一眼?”
“白泱泱,這些話,本皇子只說一次,你聽好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本皇子不介意和你爹說一下,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麼,包括你孃的死。”
白泱泱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驚訝的看向祁淮墨,“你……你知道些什麼?”隨後想到什麼,又說,“不可能,你不會知道的。”那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若不是祁淮墨現在提起,她都快忘了。所以,他肯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