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墨強忍鎮定,用力去推身上的女子,“時辰不早了,本皇子要回去休息了。”
祁淮墨剛把身上的人推開,還來不及轉身,女子再次纏上,“祁少君累了?那本公主帶你上牀休息。”姜纓鬆開他的脖頸,把手繞道他的胳膊上,兩人再次貼在一塊,由姜纓強迫,往牀榻走去。
走了幾步,姜纓想起什麼,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本公主差點忘了,這個牀已經不乾淨了。”
雲姬趕緊說,“公主放心,牀上的東西奴婢已經讓人重新換過了,都是乾淨的。”
“那牀呢?”
“這……”雲姬跪下請罪,“時間太倉促,內務府那邊沒有一模一樣的牀,公主怕是要等上幾日。”
姜纓似乎心情很好,聞言,笑的越發開心了,“不着急,在牀沒做好之前,本公主這幾日都住在暖閣了。”話落,看向祁淮墨,“祁少君可歡迎?”
祁淮墨心裡厭惡的很,但是他太明白姜纓的性子了,若是他真的拒絕,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情,於是不情不願道,“整個未央宮都是長公主的,長公主想歇在哪裡,全憑長公主做主。”
“祁少君,你難道就不會說,你很歡迎本公主一塊同住嗎?”姜纓踮起腳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祁淮墨手上一緊,隨後,整個臉都紅了,姜纓見狀,頓時覺的無趣,“祁少君的臉怎麼紅了?”
雲姬順着姜纓的視線看過去,隨後想到什麼,開口提醒,“公主,今晚是月圓之夜。”
姜纓捏着祁淮墨臉頰的手微微收緊,下意識扭頭看向窗外,在看到圓月後,心中那股莫名的燥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姜纓突然抱進祁淮墨,低吼道,“雲姬,出去。”
“啊,哦。”雲姬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顧祁淮墨的求助,隨便尋了個藉口跑出寢殿。
咣噹一聲,房門關上後,姜纓再也忍不住,踮起腳開始親吻祁淮墨,祁淮墨又氣又怒,“公主還請自重。”
“你是本公主的人。”姜纓失去理智後,整個人變得粗魯不堪,祁淮墨不配合,姜纓就用蠻力,祁淮墨不敢暴露會武功之事,只能任由她拿捏,很快,姜纓就把祁淮墨脫乾淨,壓在了地上。
“牀上髒,咱們去軟塌上。”
雲姬從寢殿出來,直奔壽康宮,子時過去大概一刻鐘後,壽康宮裡終於有了動靜,只見萬太妃披着斗篷,帶着圍帽,鬼鬼祟祟從房間出來,躲過護衛,直奔冷宮側門。
冷宮偏僻,極少有人出入,所以護衛在後半夜當值的時候,都會偷些懶,這倒是方便了萬太妃。
萬太妃躲躲閃閃,走了差不多一刻鐘,這纔來到冷宮側門。
萬太妃按照之前的約定,將一塊帕子放在顯眼的角落,等巡邏護衛經過的時候,那人就能一眼瞧見,等萬太妃放好帕子,去了他們從前常去的院子耐心等待。
差不多一刻鐘後,一個身穿護衛服侍的男人急匆匆找了過來。
萬太妃聽到動靜,先看了一眼來人,確定是她要找的人後,欣喜的跑上前,不管不顧,抱住了男人。
“陸公子,你終於來了。”萬太妃太想眼前之人了,用力抱緊,“陸公子,這段時間你一直沒看看我,我還以爲,你忘了我了。”
“婉兒,說什麼傻話,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喜歡的人。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你的。”陸護衛也想念懷裡的女子,奈何他們的身份,註定他們一輩子都不能在一起。
懷裡的女子也想到了這一點,難過的眼眶通紅,“當年若非大哥極力阻止,非讓我進宮做什麼妃子,你我眼下,怕是已經兒女雙全了。”
回憶當初,萬太妃眼底滿是怨恨,“可惜大哥一番謀劃,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想到什麼,恨恨的,“不,他把我困在了這裡。”
“婉兒,別難過,你還有我。我會一直護着你的。”
陸護衛安撫萬太妃,等她情緒穩定一些後,陸護衛拉開她,“你今晚怎麼過來了,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萬太妃笑着說,“你讓人給我送去的補品我收到了,還吃了大半。陸公子,你對我真好,不像我大哥,明知道我在壽康宮過的清苦,卻從未不管我的死活。”
提起丞相,萬太妃就一肚子恨意。
萬太妃嘀嘀咕咕還要說什麼時,陸護衛察覺到不對勁,“你剛纔說,你今晚過來,是我送去的消息,不僅如此,我還給你送了補品?”
“是啊。”萬太妃還沒察覺到不對勁,一陣冷風吹過,萬太妃不冷,反而燥熱不已,萬太妃不自覺靠近陸護衛,貼着他略帶冰涼的體溫,心裡那股燥熱,稍稍壓下去些許。
“我今晚沒有讓人給你送過消息,也沒有讓人給你送吃食。”陸護衛暗叫不好,一把推開萬太妃,“我們估計被人算計了,你現在趕緊回去。”
萬太妃不肯,抱着陸護衛不撒手,這時,心中那股燥熱再次襲來,萬太妃開始不滿足抱着,踮起腳,去親吻他,陸護衛見狀,立刻黑了臉。
他們雖然兩情相悅,可自從萬太妃進宮,即便見面,兩人也一直恪守本分,最多便是抱一抱,像眼下這樣,從來沒有過。
而且他其實一直知道,萬太妃對他,更多的是利用,試問,誰會對一個利用之人,做出這樣危險之事?
“婉兒,你清醒一點。”此時的萬太妃,已經被情慾折騰的失去了理智,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想隨心所欲,陸護衛見狀,臉色越發難看,“該死的,你被人下藥了。”
陸護衛一把拽開萬太妃,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伸手,準備打暈萬太妃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等他做出反應,院子大門被人打開,緊接着,一名太監闖了進來。
太監看到院子裡有人後,下意識大叫。
“來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