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人看向祁淮墨,“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拿你的命,一命換一命,你若是肯,我們就放了她。”
“想殺本皇子的人多了,你們憑什麼覺得,你們能殺了本皇子?”祁淮墨趁着刺客不注意,朝暗衛使眼色,暗衛快速出手,救下白泱泱。
“剩下的人,都殺了吧。”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太平,第二日中午左右,幾人回到京城,祁淮墨讓暗衛送柳墨父女去別院暫住,他則帶着姜纓回了皇宮。護國公被關在前殿,姜纓想去看看他,祁淮墨笑着說,“我陪你一塊去。”
兩人前腳回宮,祁淮允後腳就得了消息,祁淮允到現在都沒等到暗衛回來,反而等來了祁淮墨,便明白,再一次的刺殺失敗了。
祁淮允氣惱不已,卻又只能隱忍,“盯着他。”說完又覺得不解氣,放下奏摺,起身往外走去。祁淮墨帶着姜纓來到前殿時,便有護衛來通傳,“皇上來了。”
他來這裡做什麼?
“你先進去。”
姜纓看了祁淮墨一眼,點點頭,轉身跟着護衛進了內殿。祁淮墨站在院子裡,等着祁淮允,過了片刻功夫,祁淮允急匆匆走了進來,祁淮墨上前行禮,祁淮允遲遲不讓祁淮墨起身,祁淮墨等了一會,主動站直了身子。
祁淮允見狀,越發生氣了,“墨兒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先是擅闖前殿,眼下,朕還沒讓你起身,你就自己站起身,你這是絲毫不將朕放在眼裡啊。”
“皇上剛纔沒有讓臣弟起身嗎?”祁淮墨裝傻,“可是臣弟明明聽見……”祁淮墨說着,再次行禮,“大概是臣弟聽錯了,臣弟給皇兄請罪。”
“哼。”祁淮允見姜纓沒有跟在祁淮墨身邊,又問,“姜國公主呢?你們最近不是整日出雙入對嗎?”而且護衛說,他們兩個人是一塊來的前殿,眼下這裡只有祁淮墨一個人,姜纓去了哪裡,難道……“她該不會在大殿裡面吧。”祁淮允試探祁淮墨,“墨兒,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姜國和我北周關係緊張,你應該不會做那個害北周之人吧。”
“皇兄嚴重了,公主只是想看看護國公,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皇兄如此說,是不是太嚴重了。”
“哼,情理之中,墨兒倒是會說話,那墨兒不顧北周的生死,非要帶公主離京,又是何道理?”祁淮允乾脆撕破臉,將所有的事情都拉出來說個清楚。
“皇兄想拿公主做魚餌,這魚餌,自然是活的好,若是死了,姜國不僅不會受我們擺佈,還會氣憤不已,朝着給公主報仇,到時候,咱們就有大麻煩了,而且,臣弟離宮時,特意找人假扮了公主,只要皇兄不說,此事沒人知道的。”
“照你的意思,你這麼做,都是爲了朕?”
“一半是因爲皇兄,一半是爲了北周百姓。皇兄不是說過嗎?臣弟乃北周皇子,做什麼事情都要想着北周,臣弟時刻記着皇兄的話,沒有一日敢忘記。”
該死的,他居然這般能言善辯,不過,即便如此,他今日也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來人,將姜國公主抓去大理寺大牢。”祁淮允突然開口,祁淮墨聞言,眉頭緊簇,“皇兄,公主身上的傷還沒好……”
“無妨,去了大牢,也可以好好修養。”
祁淮墨還要說什麼,姜纓跟着護衛出來,朝祁淮墨搖搖頭,隨後跟着護衛去了大牢。
這麼多日的較量,祁淮允第一次贏了祁淮墨,心裡痛快不已,“墨兒,朕聽說母后又給你物色了幾個皇子妃的人選,等下你可一定要記得去給母后請安啊。”
祁淮允心情愉悅的離開後,祁淮墨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原本本皇子打算徐徐圖之的,如今看來,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了。”當天晚上,祁淮墨叫來朱曉,然後遞給他一個瓷瓶,又與他說了一會話,朱曉才離開。第二天早上,祁淮墨帶人去了大牢,將寫好的密信遞給姜纓。
姜纓確定沒有問題後,拿出玉璽,蓋在密信上。
“等護國公離開後,我便接你離開這裡。”祁淮墨讓人準備了不少東西在大牢裡,生怕姜纓受了委屈,寧英逸坐在一旁看着,眼裡滿是嫉妒。“阿纓,我也想要一牀被子。”
“寧公子一個男子,怎麼能有奢靡之心?再說了,寧公子最近不是這般過的也挺好,怎麼眼下就開始矯情了?”祁淮墨不爲所動,還拿話揶揄寧英逸,寧英逸氣的直跺腳,“哼,若非你們北周做事陰險,本公子何至於被關在這裡。”
“三皇子你等着,等我父兄上了戰場,有你們北周好看的。”
“寧英逸,你閉嘴。”這裡四周都是祁淮允的眼線,寧英逸說這些,是不想活了嗎?可寧英逸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姜纓的勸說,甚至還覺得姜纓打斷他的話,就是爲了護着祁淮墨,”我爲什麼要閉嘴,我那句話說錯了?倒是你們,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從未將我當朋友吧。”
“寧英逸,我說過,這件事情你最好別摻合。”姜纓嘆了一口氣,催促祁淮墨離開後,走過去看向寧英逸,“我知道,這一次因爲我,你被關在這裡數日,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等回了姜國,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阿纓,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並非這些,我……”
“那你想要什麼?”
“我……”寧英逸支支吾吾後,問道,“我們的婚事,還繼續嗎?”
這一次,姜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猶豫片刻後,搖搖頭,“我不知道,雖說眼下北周虎視眈眈,可是司蘭對姜國的窺視,也沒有消除,我與你成婚,其實對我十分有利,但是如今……”她既然已經明白了祁淮墨的心思,她如何還能嫁給旁人?
再說,從一開始,她就是因爲想逼祁淮墨現身才答應的婚事,眼下祁淮墨安然無恙,他們還都在北周,那門婚事,就更沒有繼續的必要了,只是……
寧英逸似乎不是這麼想的,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不顧他的感受。
“此事,等我們平安回到姜國再說吧。眼下,我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回去,說這些,未免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