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經過幾天的休息和調養,元氣恢復不少。
一天夜裡,他獨自在房裡喝得爛醉如泥,口中不停呢喃着季晴暄的名字,最後醉倒在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壓得他喘不上氣。一方面他故意氣跑了季晴暄,眼下事情還沒有結束,即將有一場惡戰展開,也不敢貿然的去找她,怕會連累她,只得借酒一解相思。另一方面,他又間接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子,每每想到這,他的心就很痛,他揹負的情債已經太多了,甚至沒有辦法去償還。
夏菀莛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將雷震子扶到牀上,用蘸了水的毛巾擰乾後,溫柔的幫他擦拭着。
雷震子半夢半醒擡手抓住夏菀莛的手腕,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晴暄……”
言語間是令人動情的繾綣溫柔,夏菀莛卻霎時間白了臉。
夏菀莛微微掙了掙,奈何雷震子力氣太大了。
興許是感到她的抗拒,雷震子蹙了蹙眉頭,她乾脆不再掙扎,看着沉睡中的他,越發的英俊迷人,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吻他的脣。
當感受到那一片溫熱的時候,她心中盪漾,渾身透着歡喜。這幾天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因爲她可以和雷震子單獨相處,他的身邊不再有季晴暄,也沒有“殷顏”,只有她一個人。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天,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不知不覺間,那份被她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愛,又囂張的涌現了出來。
神志不清的雷震子感受到那雙脣的熱烈,以爲是季晴暄出現在了他的夢中,乾脆不管不顧的同樣熱情的迴應着。
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絞在身後,緊緊的擁着她。軟玉溫香的軀體,一嘗朱脣之柔情。
夏菀莛豐滿的酥 胸壓在雷震子胸前,她那如蘭般的氣息急促地噴灑在他臉上,他感覺到她心裡那團灼熱的火焰。漸漸的,二人吻得越來越激烈,呼吸也愈加沉重,雷震子衝動的猛一伸臂將夏菀莛反轉了過來,壓到身下,繼續擁吻着她,還扯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夏菀莛仰着頭,雙目微閉,雙手緊緊拽住枕頭,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管雷震子把你當成什麼人都無所謂,起碼你再一次得到了他!”
想到這,她便無所顧忌,任由自己沉淪,她熱烈着迴應着,輕聲的呻 吟着,嬌嫩的軀體猶如熊熊烈焰,異常灼熱,雷震子的每一下愛撫都能令她微微顫抖,歡喜不已。
雷震子邊激烈的吻着邊撫摸着她溫軟嬌嫩的胴 體,當他觸碰到她腰部的那個花形疤痕時,他的心突然像有根無形的繩緊抽了一下。
正所謂,酒醉三分醒。
雷震子這回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猛地睜開雙眼,就看到夏菀莛臉色酡紅,盡顯媚態,一 絲不掛的躺在自己身下。他連忙翻身下牀,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慌張懊惱,“你是小莛,你不是晴暄!你怎麼會在這的?我們不能這麼做!”
夏菀莛坐了起來,扯過被子半遮住身體,咬着嘴脣,聲音帶着歡愉後的媚意,嬌嬌柔柔的,“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喝醉了,一直喊着晴暄的名字,把我當成她了,還脫了我的衣服……不過沒關係的,我不怪你,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晴暄的!我只想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服侍你,我不需要什麼名分的!”
雷震子背對着她,脊背僵直,雙拳握了握又鬆開,半晌,才道:“小莛,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雷震子只有季晴暄一個妻子,你不需要委屈自己的,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你趕緊穿上衣服出去吧,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夏菀莛衝下牀,從後面擁了上來,完全沒有顧忌自己此刻一 絲不掛。見雷震子沒有推開她,乾脆大膽的貼着他的身子繞到他面前,仰起頭,眸光帶水,深情的望着他,“爲什麼和我在一起就是錯誤?晴暄已經走了,是她自己放棄你的,我知道你現在還放不下她,可我不介意做她的替身,我也可以變成她的樣子和你在一起!”
雷震子不敢碰她,更不敢看她的身體,高舉着手臂轉過身背對着她,“小莛,我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就算你變成晴暄的容貌,你也始終不是她!雖然你不介意,但我的良心告訴我不能這樣做!我也絕對不能做對不起晴暄的事情!”
夏菀莛又繞到雷震子面前,雙手拽下他的胳膊,身子又往前貼了貼,嘟着嘴巴,嗔道:“爲什麼你這麼怕看着我?我有這麼可怕嗎?”
“我不是害怕,只是對你尊重!”
夏菀莛撤了力氣,有些賭氣道:“我不要你的尊重,我只想要你的愛,哪怕只有一點點,爲什麼你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你知道這段時間我過得有多痛苦嗎?你左一個晴暄,右一個紫璇,左擁右抱,美人在懷,而我呢?好不容易她們都不在了,我也想得到你一點點的愛,就這麼難嗎?”
夏菀莛的目光浸滿了愛意,委屈,不甘,最終化爲一股莫名的勇氣。
她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完全顧不上矜持,踮起腳尖主動將自己溫潤的櫻脣送了上去,緊緊的貼住了他厚重而灼熱的雙脣。
只那麼一瞬,換來的卻是雷震子的怒火。
雷震子猛地推開她,用力的擦了擦嘴,怒斥道:“請你自重!不要讓我看輕你,我話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你再這樣執迷不悟,恐怕以後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
夏菀莛跌在地上失聲大哭,她雙臂攏緊腿彎,將頭深深的埋進膝蓋間,一時間無比羞愧、無地自容。無論她再如何放下尊嚴懇請他,始終也得不到這個男人的心,反倒被他輕視。
她真是作繭自縛!怪只怪她自己丟了心,失了意!
雷震子見她這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爲她披上衣服,聲音緩和了許多,“小莛,對不起,剛纔我的語氣是重了些,但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夜深露重,容易着涼,趕緊穿上衣服吧!”
夏菀莛沒有吭聲,小聲的啜泣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像個委屈的孩子。
雷震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道:“那……那你自己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朋友!”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