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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嗤!”
突如其來的笑聲,劃破了一室的安靜,更令臉上才流露出一絲憐惜和心痛,正自覺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哭成了一個淚人兒佟雅萱的太后和皇后,只覺得肩膀爲之一鬆,長舒了口氣。
但,對於佟雅萱來說,可就鬱悶懊惱不已了,被衣袖遮擋住的眼眸裡滿是惱怒,若非太子蕭瑾瑜突然笑出聲,她早就趁機爲自己撈得一筆補償了!
罷了,這人是太子,無論重生前後,她都是招惹不起的……
再說了,這一世,她還需要這人的庇護,才能保住長公主府……
心思轉念間,佟雅萱也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因爲第一次這樣做,故未能控制好手勁,以至於她不得不壓下到喉的痛呼聲,身子一個轉彎,就撲到了太后懷裡,用力地拽着太后的衣袖,小聲地告狀道:”外婆,你瞧,太子表哥又在欺負萱兒……嗚嗚嗚,你一定要爲萱兒做主哪!”
太后下意識地接住佟雅萱的身子,臉上也難得地浮現一抹怔忡。
自從入了宮,已有多少年沒有兒孫像佟雅萱這般親近於她了?即使多年深宮生活的經驗和閱歷,早已讓她練就了一幅銅皮鐵骨,但說到底,她依然是一個女人,一個年歲已大,雖膝下孫兒環繞,但長年累月執掌宮務而歷練出來的冷冽的氣質,即使她禮佛多年也無法消滅,再加上生在皇宮裡的皇子公主,自懂事起就受着嚴苛的教育,即使有人想像佟雅萱這般親近於太后,卻也會礙於種種原因而未能成功,只能將這點小小的念想壓在心底最深處,直到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湮沒。再也不復存在。
故,佟雅萱此舉恰好戳中了太后的軟肋,只令早已習慣於談笑風生間就兵不刃血地解決了許多麻煩事的太后,那一向理智精明的大腦都有瞬間的迷茫。
不過,縱然如此,太后的雙手卻仿若有自己意識般輕拍佟雅萱的後背,嘴裡也安慰道:“萱兒。乖,別哭了,外婆待會就罰你太子表哥跟你賠罪,可好?”
埋守於太后懷裡的佟雅萱。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后身子那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太后的身子也放軟了幾分,那摟着佟雅萱身子的手也不自知地用力了幾分。
佟雅萱壓下到喉的痛呼聲,眼珠轉動間,很快就想明白了太后緣何如此,不由默默地爲自己剛纔那因爲跟着長公主打鬧慣了而養成的行爲暗讚了聲。嘴裡卻依然繼續哀泣着,只哭得太后一顆心越發地柔軟起來,那輕拍佟雅萱肩膀的手也越發地溫和了幾分,就連那雙看向蕭瑾瑜的眼眸裡也難得地帶上了一絲責怪。
蕭瑾瑜摸了摸鼻子,看向依然埋守於太后懷裡的佟雅萱的眼眸裡也帶上了一絲狐疑。
雖轉瞬即逝,卻依然被一直以眼角餘光留意着這一切的蕭逸軒卻察覺到了,看向佟雅萱的眼眸裡也帶上了一絲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慎重,腦子裡也不由得浮現出前幾日文貴妃特意召他入宮時有意無意提及的一番話。
或者……
蕭瑾瑜雙眼微眯,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心裡思量開來——若非佟雅萱今日突如其來的這一招,他還真會以爲看似溫和。與世無爭的二弟蕭逸軒,根本就沒有問鼎大寶的念頭,不過,如今嘛……
一念及此,蕭瑾瑜也趕在太后和皇后兩人出聲之前,一臉歉意地說道:“表妹,是表哥錯了。”
這話一出,別說已將蕭瑾瑜心思猜了個七八成的蕭逸軒,就連房內其它跟蕭瑾瑜接觸不多的幾位皇子公主也愣怔住了,更不用說極爲了解蕭瑾瑜的太后和皇后了。
不過,待到兩人齊齊看向蕭瑾瑜,發現他臉上那抹發自內心的歉意,以及眼底一閃而逝的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寵溺的笑意時,不由得齊齊搖了搖頭,卻是立刻就將蕭瑾瑜剛纔不合時宜的舉止一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甚至還自發地爲蕭瑾瑜此舉找了藉口——定是蕭瑾瑜不忍見到佟雅萱痛哭哀嚎,所以纔會出聲……
好吧,若佟雅萱知曉太后和皇后兩人此刻心裡浮現出來的念頭,定當會輕嗤一聲,一臉的不信——蕭瑾瑜這人是誰?明顯的段數不輸佟候爺的狐狸哪!他做的每樁事,說出的每句話,若說沒有深意,她就輸對方一千兩白銀!
也許在其它人眼裡,這一千兩白銀還真算不了什麼,但對於一個愛財如命的鐵公雞來說,卻是生生從她身上撥一根毛啊!由此可知,在佟雅萱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時候,她對太子蕭瑾瑜的性子雖談不上了如指掌,但七八分總是有的!
若按照佟雅萱自己來說,卻是會將前世今生的記憶重疊在一起,再加上細細的思索推敲,纔有了這樣的瞭解。但,在太后和皇后兩人眼裡卻並不如此認爲了,畢竟這十多年來,佟雅萱和蕭瑾瑜兩人見面的次數連兩隻手指都能數得過來,而,眼下,兩人竟然有了這麼深刻的瞭解,誰敢說這不是天定的姻緣呢?!
被太后和皇后兩人惦記上的佟雅萱只覺得頭皮發麻,後背泠汗直冒,尤其在她察覺到其它幾位皇子公主均一臉驚訝地看着蕭瑾瑜時,心裡更是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就在佟雅萱準備出聲打破這一室詭異的靜謐氣氛時,只聽得太后突然笑着問道:“那麼,瑾瑜,你打算如何補償靜雅呢?”
蕭瑾瑜是一隻狡黠的狐狸,又豈不能聽出太后的話外之意,換了往常,他定當毫不猶豫地轉移話題,並且有意無意地暗示自己並無此意,不過,今日嘛……
他的目光仿若無意地瞥了眼依然埋守於太后懷裡的佟雅萱,臉上的笑意也加深了幾分:“當然由表妹提出補償的物品,才能一表我的深切歉意。”
太后不着痕跡地和皇后交換了一個眼神,接着才定定地凝視着蕭瑾瑜,許久後,才揚眉笑道:“這本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當然由你們年輕人自行商討解決的法子。”
一直未能找到插話機會的佟雅萱,聽得此言雖眼前爲之一亮,但不知爲何,看着那眼角含笑,一點也找不出將要被人敲竹槓鬱氣的蕭瑾瑜,她心裡突然生出來的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地濃郁起來。
“外婆,不過是一件小事……”婉拒的話還在喉旁打轉,就只見到蕭瑾瑜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表妹,男子漢,大丈夫,自當一諾千金。”
“可……”佟雅萱真想翻一個白眼以表示自己對眼前這隻狐狸的發自內心的鄙夷——跟一隻狡黠的狐狸講君子之道,不是她腦子秀逗了,就是對方腦子透逗了。
不過,眼下,兩人誰的腦子都沒有秀逗,而能讓一隻狐狸作出此等割地賠款動作的……
一念及此,佟雅萱心裡爲之一秉:“表哥,你太見外了……”
蕭瑾瑜仿若未聽出佟雅萱的話外之意似的,微偏頭,一臉苦惱地問道:“不知表妹喜歡什麼?”
這種上趕着送人禮物的事情,若換了以前,佟雅萱定當不會拒絕,甚至還毫不手軟地狠宰對方。只是,今日,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自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裡的那隻“雞”!
雖然佟雅萱也挺疑惑自己腦子裡爲何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但,秉承着有些便宜不能隨便沾的想法,故佟雅萱在無法再推拒,且太后和皇后兩人均坐壁旁觀,並不打算出聲爲她解圍的情況下,也只能扯出一抹淺笑,道:“表哥送的東西,靜雅都喜歡。”
“珍珠、布料、頭面首飾……”蕭瑾瑜每說一句,佟雅萱心裡的不安感就加深一分,尤其在察覺到太后和皇后兩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的情景時,腦子裡更是浮現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這是要將他倆送作堆?
不,不可能!
……
也許是被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來的念頭給驚嚇到了,抑或是被房內其它幾位皇子公主望向自己時眼含深意的目光給震住了,總之,在外人看來,佟雅萱頻頻搖頭,擺明了是不喜歡蕭瑾瑜提出來的補嘗。
幾位皇子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唯有二房子蕭逸軒若有深意地看了看佟雅萱,怎麼也不明白眼前這個除了有一張還能看的容貌,不通琴棋書畫女紅管家等貴女必備的技藝不說,還性子嬌縱、囂張跋扈、任性妄爲且天真單蠢的女子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能吸引到一向不將貴女放在眼裡的蕭瑾瑜的青睬!
至於那幾位公主?即使她們竭力想要隱瞞內心的羨慕和嫉妒,奈何,她們年歲不大,在太后和皇后這兩位早已成精的老人家眼裡,無需刻意觀察都能察覺到她們的小心思,也因此,她們紛紛收穫了來自於太后和皇后兩人警告的眼神,遂齊齊慘白了一張臉,垂眸不語起來,心裡卻是暗自恨上了引發這一切的佟雅萱。
乃們相信這位是男豬麼?
反正,偶是……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