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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辰時,佟雅萱準時醒來。
她蹭了蹭軟軟的枕頭,微闔雙眼,手臂平伸過頭,嘴脣微張,打了一個哈欠。
風從未關攏的窗戶內吹拂進來,捲起房內層層紗幔的同時,也帶來了一股早晨空氣特有的清新。
“又是一天了……”佟雅萱輕喃幾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嘴裡一個哈欠連着一個哈欠,卻是並不打算再睡一個回籠覺。
只是,一回想起昨夜的惡夢,就令她不由得蹙緊了眉頭,那尚且還有些迷糊的大腦也迅速恢復到往日裡的清明。
瞥了眼銅鏡裡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人影,佟雅萱輕拍臉頰,不由得暗歎:年輕就是好啊,瞧瞧,這一晚上也沒睡幾個時辰,第二日起來皮膚依然這般光滑細膩,沒有黑眼圈,沒有厚重的無法遮蓋的眼袋,更沒有觸目驚心的痘痘和無論塗上多少精華和麪霜也無法祛掉的黯黃……
將睡前擺放在牀頭的一襲火焰紅色騎裝展開,看着衣襟、袖口和下襬處以金色絲線繡出的大朵牡丹花,以及點綴在上面的顆顆拇指指甲蓋般大小的圓潤珍珠,再看看擺放在一旁的那條鑲嵌了無數寶石和珍珠,令人看了一眼就被炫暈的腰帶,以及再旁邊那套和衣裙相配的紅寶石頭面,佟雅萱撇了撇嘴,對前身恨不能將所有的獨顯貴族氣質的豔麗紅色全部套在身上的做法已不報任何的希望了。
可惜,她今日還得穿上這一襲惡俗且閃得人眼花的衣裙……
暗歎了口氣,佟雅萱褪下被睡得起皺的緞制裡衫,慢吞吞地換上這套騎裝,然後才吩咐早已察覺到她起身,並且已備下洗漱用品的以紅梅爲首的四個大丫環進屋,在紅梅等人的侍候下淨了面,漱了口,吩咐前幾日長公主才因爲前身撒嬌而特意從皇宮裡求來的一個能梳近百種髮型的周嬤嬤,爲自己梳了一個簡單的丫髻,棄了那套搭配紅色騎裝特意製做的紅寶石頭面,礙不過周嬤嬤力求完美的要求而在髮髻裡零星地點綴了幾顆和衣裙裙角相襯的粉白珍珠。
“文嬤嬤,派人告訴娘一聲,我待會再用飯。”丟下這句話後,不待文嬤嬤等人反應過來,佟雅萱就朝院外跑去。
直到佟雅萱跑出許久後,文嬤嬤等人才反應過來,然後忙不迭地前去墨韻院向等候佟雅萱一同用飯的長公主彙報。
有多久沒有這般恣意地奔跑在陽光下了?
呼吸間盡是帶着淡淡花香的清新空氣,入目所及皆是尚且還帶有點點露水,在早晨那明媚卻不過份燦爛耀眼的陽光下舒展筋骨,隨風搖曳着美麗身姿的花草樹木。
遠處是籠罩在層層薄霧裡的山巒,依稀可見那坐巍峨壯觀且金碧輝煌的皇宮,近處則是隨着她的奔跑,仿若爲她加油鼓勵的在風中歡快地跳起了舞蹈的花草樹木。
腳下那打磨得光滑的鵝卵石,只令佟雅萱恨不能脫了鞋襪,在上面恣意地行走一番。奈何大梁的婦女地位雖略高於前朝,但並不是那女子可爲官的大周,也不是那婦女已頂起了半邊天的現代,所以她也只能默默地按下心裡的念頭,裝作沒有發現小路上的鵝卵石在清晨的陽光下有多麼地誘惑人心。
一路慢跑着,終於奔到了練武場的佟雅萱,看着那一襲白色勁裝,已在場中揮汗如雨的佟候爺,略微放緩腳步,雙手放在嘴旁捲成喇叭狀,大聲喚道:“爹!”
“萱兒?!”正走梅花樁的佟候爺一時不察,腳下一空,差點就從梅花樁上栽了下來。
待到他穩住身子,瞧見正歡快地朝自己方向奔來的佟雅萱時,不由得望了望天色,難得地打趣道:“喲,我們家的小懶豬也捨得這麼早就離開溫暖的被窩了?該不會知道你母親爲了犒賞你,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拿手小菜,所以纔會刻意跑到我面前來炫耀的吧?!”
“孃親自下廚了?”佟雅萱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髮絲,笑眯眯地瞧着站在梅花樁上的佟候爺,擺手道:“爹,那你繼續練武,我就不打擾了啦!”反正她今日從靜雅院跑到練武場,已用去了半個時辰,這運動量也足夠了!
這?!
佟候爺難得地呆愣住了,末了,他摸了摸下巴,搖了搖頭,眼裡難得地帶上了一抹讚賞:“難爲這小丫頭還終於知曉不能再繼續懶惰下去了,竟然尚未用飯就慢跑着鍛鍊身體……”
“唔,或者,我這個做爹的也該獎勵一二?”
正往墨韻院方向跑去的佟雅萱,只覺得後背一寒,身子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戰。
“又是誰在算計我?”她低聲喃語着,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後,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一邊去,看着那朝自己方向奔來的丫環那幅大汗淋漓的模樣,腳步下意識地加快了幾分。
“郡主。”丫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來不及擦拭額角的細汗,行了一個禮,氣吁吁地說道:“長公主在靜雅院等你。”
“我知道了。”佟雅萱朝丫環點點頭,轉了個身,朝靜雅院的方向跑去。
佟雅萱的腳步纔剛剛邁進靜雅院,尚未來得及梳洗一番,無意中的一個擡頭,就看見長公主正坐在大廳裡,一臉嚴肅慎重地瞅着她,只令她不由得驚訝地挑了挑眉,喚道:“娘!”
“萱兒。”長公主朝佟雅萱招了招手,看着跑得滿頭大汗,臉頰通紅的佟雅萱,取出一方繡帕輕柔地拭去佟雅萱臉頰旁的汗水,嘴裡也嗔怪道:“又跑去哪兒瘋了,一大早就跑得一身大汗,也不怕受涼。”
“我這是鍛鍊身體。”佟雅萱保持着平緩的呼吸,跑的時候尚未覺得,這一停下來才發現手腳痠軟,心臟也跳動得很快,看來這身子確實不太好。
“鍛鍊身體也得用過飯,一點東西都沒吃就跑出去,你就不餓呢?”長公主斜睨了佟雅萱一眼,撇撇嘴,道:“可千萬別跟你爹那渾人學,知道不?!”
“哦。”佟雅萱轉了轉眼珠,道:“我瞧爹身手不錯哦,剛纔在練武場看見他在梅花樁上健步如飛,若我有一日也能像他那樣,那就好了!”
“說什麼哪!”長公主輕點佟雅萱的額頭,道:“你是姑娘家,理當勤學苦練琴棋書畫女紅這些,又豈能像男兒一樣練什麼武,摔得一身青青紫紫也就罷了,若將你這身好不容易保養出來的肌膚也毀了,往後你連哭都找不着地方!”
“哪有那麼可怕!”佟雅萱扁扁嘴,道:“爹每日練武,也沒有摔得青青紫紫啊,更沒有像軍營裡的人那般練出一身糙皮,只要我注意一些,就沒事的啦!再說了,我們就要離開盛京到其它地方遊玩,這沒有一個強健的身體,萬一不適應一路的奔波和當地的氣候而生病了,那才痛苦呢!而且萬一路上遇見了強盜馬賊這些,有一些防身的武藝,我也就不會拖了爹的後腿……”
“咚!”長公主微屈食指,重重地敲了佟雅萱一個響指,看着捂着額頭,滿臉痛苦,眼淚汪汪地瞧着自己的佟雅萱,不僅沒有生出愧疚的情緒,反而還覺得牙癢癢的,毫不猶豫地又連續敲了佟雅萱好幾個響指。
不過,後面的這幾下看着很重,實則卻是“高高擡起,輕輕落下”,只是佟雅萱依然滿臉委屈地嘟着嘴,道:“娘,我會被你敲笨的……”
“笨了也好!”長公主瞪了佟雅萱一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這丫頭還真以爲‘太平盛世、路不拾遺’這幾個字是隨便說說的?這些話在自家人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在外面可絕對不能流露出任何的苗頭,可懂?”
“娘,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若不是在你面前,我纔不會說呢!”佟雅萱揉了揉額頭,道:“我只不過將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況都預料到,總比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到時候手忙腳亂嘛!”
“你這丫頭還越說越有理了呢!”長公主輕點佟雅萱的額頭,啼笑皆非:“罷了,看來哪天我也要去你爹的書房裡搜尋一看,看看那裡面究竟都有哪些書,竟然影響你如此深!”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佟雅萱搖頭晃腦地念着,那幅憨傻的模樣,只逗得長公主笑得合不攏嘴,若非佟雅萱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她還不會順着佟雅萱的目光看向那擺放了幾盤熱乎乎點心和小菜的桌面呢!
“娘,我先去洗漱一下,再來用飯。”佟雅萱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臉頰上難得地飛上兩團紅暈。
“用完再去吧。”長公主擺了擺手,叮囑道:“先喝點粥,再吃其它的東西。”
佟雅萱點點頭,揭開碗蓋,撲面而來的熱氣和香氣,以及那紅白綠相間的色澤,只勾得她大流口水,立刻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裡,肉末和蔥花的香氣混合在一起,只鮮得她忍不住讚歎出聲:“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