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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紫煙殿
陽光明媚的午後,文貴妃用罷午膳,懶洋洋地倚在軟塌裡,一手撫着小腹,一手無意識地順着披散下來的長髮,猶如一隻吃飽喝足曬着太陽小愜一番的貓咪般,只令一旁侍候的嬤嬤宮女們都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就怕吵到文貴妃,而擡頭間則是會心地一笑。
許是陽光太溫暖了,又許是其它的原因,總之,文貴妃原本打算閉目仰神一會兒,未料到竟然沉沉睡去。
待到文貴妃再次醒來時,已是薄暮西山之時。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聲地打了一個哈欠,身上的薄被隨着她的動作而下滑,因爲睡覺而歪斜的領口滑到肩膀一側,裸露出半個渾圓的椒乳。
淺淺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白皙的肌膚閃爍着瑩潤的光澤,即使是自認頗有自制力的皇帝都受不了文貴妃這有意無意的魅惑,更不用說其它的人了。
不過,眼下還是白天,而自詡明君的皇帝還在大殿裡辛勤地披閱奏摺,故文貴妃這番無意識露出來看魅惑之姿,也只有房間裡特意留下來的侍候的宮女和嬤嬤們見到了。
孫嬤嬤掀開簾子進來時,看見的就是衆人齊齊目瞪口呆的這一幕。待到她瞧見裸露出半個肩膀都不自知的文貴妃時,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那些下人一眼,從鼻尖裡逸出一聲冷哼。
沒有理會那些迅速收回心神,然後齊齊垂眸斂目,臉色慘白如紙,身子不停顫抖的下人,孫嬤嬤三步並作兩步地行到文貴妃面前:“娘娘。”
文貴妃微微頜首。隨意地攏了攏滑落的衣襟,半眯着雙眼,懶洋洋地倚在軟塌裡,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衆人微微彎腰,眼含感激地離開。
“這些人!”孫嬤嬤將大肆敞開的窗戶掩住,只露出一條小縫隙後,才憤憤不平地說道:“明知娘娘身懷龍子,理當精心侍候,可一個兩個都這般地粗心大意。”
文貴妃擺擺手,道:“這不怨她們。是我覺得房裡太悶,才讓她們將窗戶打開的。”
孫嬤嬤搖了搖頭,道:“娘娘。你就是心腸太好了,她們纔會仗着你的寬容大度而肆意行事。”
“不過是一些小事。”文貴妃端起杯子,抿了口水,下一刻就一臉嫌棄地將水吐回杯裡,道:“怎麼又是紅茶。我想喝龍井,孫嬤嬤,待會吩咐她們泡壺龍井過來。”
“娘娘,你如今懷着身子,可不能再像往常那般隨意而爲。”孫嬤嬤依然如顧地苦口婆心地勸說着,事實上。對於文貴妃每次懷孕後就這會失了平日裡的精明,變得異常的刁鑽難侍候一事,這麼多年來。孫嬤嬤早已習慣了。或者可以這樣說,文貴妃和孫嬤嬤這番刻意爲之的對話,不過是爲了遮掩住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實罷了。
別瞧文貴妃嘴裡說得那般隨意,實際上她比誰都在乎自己的身子,諸如烏梅湯、茶水這些東西在外人看來並不適合孕婦喝。實則在文貴妃這兒卻用秘方,經過經心烹調。並按照食材相生相剋的法子去掉了對孕婦不好的東西,只留下對孕婦和胎兒最有益的成份。而烹調這些食材的宮女和嬤嬤,正是文貴妃孃家在發現隨着年紀增長,她的容貌越發美豔動人後,動了要將她送入皇后的心思後,特意花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人力才搜索到的,並刻意在文貴妃入宮後找了個苗頭送到她身旁侍候她,爲的不過是藉此之故迷人眼,讓宮裡的妃子,包括皇后在內都以爲文貴妃還是一個小孩子脾氣,就連懷孕也不過是託了祖宗的福,才能一連再地在不忌口、也不忌身的情況下,生下健康聰慧的皇子公主。
這是宮裡日日找太醫診脈,並且私下裡讓孃家人收羅了無數懷子方子,卻依然膝下空虛的妃嬪們最爲惱怒的,只可惜,任由她們想破了頭,也不會猜測到事實的真相竟是如此!
文貴妃和孫嬤嬤又說了一些其它的話,估摸着時間差不多,那些個奉命偷聽的人已經離開後,她才和孫嬤嬤對望一眼,接着,孫嬤嬤往前行了幾步,小聲地說道:“娘娘,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國公府佟將軍和他的夫人一前一後去世後,長公主和佟候爺兩人回國公府送喪,然後遇見了被府裡幾個小姐欺壓的佟將軍的養女,一時憐惜,不顧她還帶着兩重重孝,就將她接回長公主府裡暫住這件事?”
“記得,可,這和前幾日的事情又有什麼關聯?”文貴妃點點頭,一臉的疑惑不解。
“聽說,在長公主和靜雅郡主回府後的當天,就派人將這個丫頭送回了國公府。”說到這兒時,孫嬤嬤特意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娘娘,你定當猜不到這個丫頭是因何事而被送回府的。”
“哦?”文貴妃微微挑眉,撇了撇嘴,戲謔道:“該不會這丫頭私下裡和齊王有一腿,所以靜雅郡主在羞憤氣惱之下,就將她遣送回國公府了吧!”
話落,就連文貴妃自己都不相信地掩脣笑出聲來。
只不過,下一刻,文貴妃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只因孫嬤嬤竟然一臉讚歎敬佩地瞧着她,那赤果果地誇讚眼神,只令文貴妃也不由得面露驚訝之色:“不會吧,我竟然說中了?!”
“是的,娘娘。”孫嬤嬤笑得一臉的興災樂禍,道:“娘娘,真沒想到心機深重的長公主竟然會生出一個這麼白癡的女兒,而且,長公主竟然眼睜睜地看着靜雅郡主落入這丫頭的陷阱裡而不伸手幫扶一把,還真是……嘖嘖……”
孫嬤嬤搖了搖頭,對於靜雅郡主無辜遭受的這種情況也不由得生出淡淡的同情。雖轉瞬即逝,但對於見慣了生死爭鬥早已變得冷清理智的孫嬤嬤來說,也是頗爲難得的了,以至於連文貴妃都驚異地看了孫嬤嬤一眼。
“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定那長公主也被矇在鼓裡。”文貴妃思忖了下,難得地爲長公主抱不平了,只是,若她的話語裡的譏諷之意不要那麼明顯,那麼,孫嬤嬤也許還會相信。
“都說兒女是討債的,或者那長公主想勸解,卻也無從勸解。”說到這兒時,孫嬤嬤不由得想起那年佟雅萱爲了求得太后的賜婚,生生在永和宮面前跪了一天一夜這件事情。
”或許吧。”和這些久遠的事情相比。文貴妃更爲關注的是眼下這樁事情:“長公主眼睛裡揉不了沙子,更何況,這件事情還和靜雅郡主有關。若我未猜錯的話,前幾日長公主之所以帶着靜雅郡主入宮,只爲了請求太后幫忙取消靜雅郡主和齊王的婚約吧。”
即使心裡已有這樣的猜測,但孫嬤嬤依然不敢相信:“這……不太可能吧……”
“孫嬤嬤,你還是不明白太后和陛下的心思。”文貴妃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對勾人心魂的貓眼眨動間,想起這幾日皇帝無意中說出來的一些話語,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小丫頭現在如何?”
雖然文貴妃並未點明姓名,但孫嬤嬤依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話意,遂應道:”回娘娘的話,白家那個小丫頭在入府當日。就被安置在了西院裡。“
頓了頓,孫嬤嬤又搖了搖頭,補充道:”聽說。國公府的西院向來是用來待客的。”
“呵!”文貴妃輕笑出聲,將右手舉高到眼前,看着在陽光照射下越發溫潤如玉的肌膚,不由得盤算着待會應該在指甲上面繪上何種顏色,才能勾得皇帝色心大發。嘴裡卻順勢說道:“佟老太夫人向來都是一個聰明的。”
“找幾個人盯緊那丫頭。”文貴妃將手覆蓋在眼簾處,透過指縫往外望去。臉上的神情是那般的漫不經心:“我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這個小丫頭會爲我帶來好消息……”甚至,會成爲她手裡一枚極佳的棋子。
無意中的一個擡眸,恰好將文貴妃嘴角那抹清冷中蘊含着濃郁得嚇人算計的笑容瞧在眼裡的孫嬤嬤,心裡爲之一秉,腦袋垂得更低了:“娘娘放心,自前幾日你提及此事後,老奴已特意安排人密切關注國公府、長公主府和齊王府的消息。”
“老奴還得到了一個很好笑的消息。”
“哦?”文貴妃挑了挑眉,道:“說來聽聽,如何個好笑法?”
“聽說齊王感動於這三年來靜雅郡主待他的一腔深情厚意,故已向陛下請旨,尋欽天監測一個良辰吉日成婚,並且,這幾日,齊王每日都會送各式珍貴禮物到長公主府。與此同時,齊王也派人送禮物到國公府,表明自己依然一如既往地深愛那白家小丫頭。”
“聽說靜雅郡主被齊王和白家小丫頭兩人之間那可以感動天地的深情厚意打動,所以在和白家小丫頭商議一番後,兩人決定效妨那娥黃女英,共事一夫。”
“確實挺好笑的。”文貴妃一臉的嘲諷和不屑:“下等人永遠是下等人,哪怕他爬得再高,心機再深,卻也會不自知地做下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這般低劣的計策,也就只能騙騙普通的平民百姓了,也不知想出這些計策的齊王杜偉澤腦子是否有病,竟然會使出此等“殺敵一千,傷己五百”的法子。
“不過,我倒沒料到,那靜雅郡主竟然會突然認清了齊王的真面貌,從而做出此等揮劍斬情絲的舉動。”文貴妃手指輕叩椅背,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停。
房間裡籠罩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許久後,文貴妃突然開口道:“找人傳個話,明日讓軒兒來一趟。”
與此同時,身居棲梧宮的皇后,也從私下裡安插在紫煙殿裡的釘子嘴裡得知此事。
打發了這幾個宮女嬤嬤後,皇后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放縱着自己的身子癱軟在椅子裡,臉上的疲憊也不再掩飾:“徐嬤嬤,你說這文貴妃又想做什麼?”
徐嬤嬤爲皇后沏了一杯熱茶,親自遞到皇后手裡,道:“娘娘,不論那文貴妃想做什麼,依老奴看,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成功的。”
說到這兒時,徐嬤嬤特意頓了頓,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畢竟,那長公主可向來都不是好招惹的。”
皇后挑了挑眉,和徐嬤嬤對望一眼,道:“這倒也是,本宮最近還真是糊塗了,竟然瞎操心起來了!”
“娘娘,你這不過是關心則亂。”
皇后微微頜首,丹鳳眼裡一片精明:“徐嬤嬤,派人到長公主那兒遞個話。”
在這暗含天下之勢的棋局裡,文貴妃、皇后、皇子、太子、公子都有意無意地被牽連進去,所以,佟姑娘也不可避免……
咳,其實,偶什麼都沒說,悄悄地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