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呵……”這是佟雅萱第一次和大狗這般親近,而婉兒身上傳來的依賴和喜歡的情緒,透過婉兒的舌頭傳遞到了她的心房,只令她在覺得癢癢的同時也忍不住輕笑出聲,摟着婉兒的身子就是一通亂揉,只將婉兒那身好不容易纔打理通順的長毛也給揉得亂作一團。
“嗚……”從佟雅萱的眼眸裡讀出了自己此刻糟糕形象的婉兒,忍不住輕哼了聲,聲音裡有着濃濃的委屈和不滿,看向佟雅萱的水潤眼眸裡更滿是控訴。
佟雅萱討好地笑了笑,拿手指捋着那東倒西歪一團亂的長毛,而婉兒許是嗅到了佟雅萱身上的清淡花香了,抑或是林清越正拿一種幾可殺人的冷冽目光瞧着自己,讓它心生害怕而不由得將自己的身子更加地偎進佟雅萱懷裡,總之,在外人看來,佟雅萱和婉兒這一人一狗之間瀰漫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
不過,若沒有林清越這個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寒意的人存在的話,這幕場景也不會給人予一種詭異的感覺。
“萱兒,時辰不早了,我們先去見過母后,回頭你再來陪婉兒玩耍吧。”
瞧瞧,就連這話乍聽之下也都挑不出絲毫錯誤之處。但細細一琢磨,就會覺得林清越這語氣、態度都太過於鎮定了。
這模樣,怎麼瞧着都不像一個滿腹懊惱歉意的人哪!
當然,這僅僅是佟雅萱心裡的念頭。待到她察覺到林清越那不知何時變得黯沉起來的眼眸,和婉兒那恨不能將身子縮到自己懷裡,根本就不敢像之前那樣正視林清越的動作,心裡立刻浮現一絲明悟:剛纔,林清越肯定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威脅了婉兒!
不過,佟雅萱向來都知曉“適當的拿喬”,遠比一直糾纏着某事,對其尋根究底來得好。
就如眼下,她就起身。行到林清越面前,任由林清越爲自己順了順因爲剛纔和婉兒一番打鬧而變得凌亂的發發,自個兒則整理起衣裙來。
婉兒轉了轉眼珠,提腳也跟上了佟雅萱,將自己那龐大的身子隱藏在佟雅萱身後,拿一幅怯生生的模樣望向林清越,卻是忘記了以佟雅萱的嬌小,根本就無法遮擋住它的身子,生生一幅“掩耳盜鈴”之態。
小腿處傳來的毛絨絨觸感,令佟雅萱忍不住偏了偏頭。目光停留在不知何時跑到自己身後的婉兒身上。道:“玉軒。我很喜歡婉兒,不若回頭就稟了太后,將婉兒接回王府小住一段時間?”
林清越臉上的笑容爲之一斂,狹長的鳳眼微眯。越過佟雅萱的身子望向婉兒。
那看似平淡無波的目光,卻令婉兒驚惶不已,脊背微拱,那軟趴趴地耳朵也豎了起來,前爪不停地磨着地面,嘴裡也發出“嗚咽”之聲。
似求饒,又似警告,更似炫耀……
當然,在佟雅萱聽來。婉兒這是被林清越再次威脅了,所以纔會發出這樣可憐的求饒聲。唯有熟知婉兒秉性的林清越卻是立刻就明白了這隻大狗也和小皇帝一樣,都是平時瞧着極溫和的,讓人生不出絲毫戒備心的,但實則逮住了機會就會順杆子往上爬!
只不知是小皇帝帶壞了婉兒。還是婉兒帶壞了小皇帝,抑或是兩人互相影響?
若佟雅萱知曉林清越心裡轉過的這許多念頭,不定會捧腹大笑,毫不猶豫地吐嘈有林清越這樣腹黑的人做表率,也怨不得小皇帝和被林清越養大的婉兒都跟着有樣學樣!
不過,眼下,縱然佟雅萱並不知道林清越心裡轉過的念頭,但這並不妨礙她斜睨了林清越一眼,出聲警告道:“玉軒,我很喜歡婉兒,你別再威脅她。”
這?!
林清越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已不敢去看聽得此言的婉兒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的得意神情了。
“汪……”婉兒咬了咬佟雅萱的衣裙,拿一幅感恩涕零的模樣望着佟雅萱,只令佟雅萱再次輕笑出聲,彎腰就摸了摸婉兒的頭。
“嗚……”婉兒閉上雙眼,一臉的享受,甚至還輕蹭了蹭佟雅萱的手心。
林清越的嘴脣抿得更緊了,狹長的雙眼裡一片冷冽,看向婉兒的目光裡除了警告就是威脅。
只可惜,已拿捏住林清越弱點的婉兒根本就不懼怕林清越那冷如寒刀的目光了,更甚至還掀了掀眼皮,在佟雅萱未察覺到的時候,朝林清越投了一個譏笑的目光。
林清越深吸了口氣,壓下胸口那團翻騰不息的怒焰,握緊的拳頭上面已是青筋直冒。他艱難地移開目光,以免自己一不小心就將婉兒這個曾陪伴了自己好幾年,並給予自己帶來無限的歡樂,挽救了自己,從而避免了自己淪落爲一個不知喜怒哀樂爲何物的漂亮大狗就這樣給“卡嚓”掉了!
以佟雅萱的聰慧,又豈不能知曉林清越和婉兒之間的這番“互動”?
不過,不論這一人一寵是爲了讓她展顏一笑而出演了這場戲,或是婉兒在太后寢宮裡覺得寂寞,不願意再繼續待在這兒,再或者是婉兒真得在林清越手下過了好幾年的苦日子,如今不想再被林清越欺負了,總之,眼下婉兒這樣聰明機靈的大狗,卻是紮紮實實地戳中了她的軟肋,讓她忍不住就開始幻想起將婉兒帶回王府後的美好生活起來。
佟雅萱摸了摸婉兒的毛髮,笑眯眯地問道:“婉兒,你住在太后寢宮裡,想必知曉此刻太后在什麼地方?”
婉兒挺着圓滾滾地肚子,揚了揚頭,一臉的驕傲和自豪,嘴裡也發出嗚咽之聲,好像在說“這個皇宮裡就沒有什麼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那好,你在前邊領路。”佟雅萱才說完,婉兒就朝門口處衝去。那速度之快,姿態之矯健,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懷了孕的大狗,惹得佟雅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急行幾步,衝婉兒前行的身子吼道:“婉兒,你懷有身孕。可不能這樣亂跑,小心傷到肚子裡的寶寶!”
婉兒立刻頓住腳步,轉過身,朝佟雅萱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嘴裡發出嗚咽的求饒聲,任由佟雅萱摟着自己的身子,將好不容易纔梳順的長毛再次揉得一團亂。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婉兒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緊隨其後,不緊不慢地朝前行來的林清越。
只可惜,林清越只是淡淡竈瞥了婉兒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後彎腰將佟雅萱拽起來:“自從懷了身孕後。婉兒就不若以往活潑好動了,想必這幾個月憋得慌了,纔會在見到你後就欣喜若狂,恨不能立刻離開皇宮這個大牢寵。好到外面去找她的那位姦夫!”
呃?
佟雅萱眨眨眼,滿臉驚訝和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清越,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從剛纔那番話裡聽出了林清越的不滿和惱怒。
看了看半蹲在地上,滿臉無精打彩地看着自己的婉兒,佟雅萱忍不住壞笑道:“玉軒,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林清越有瞬間的愣怔,怎麼也不明白這話題怎麼繞啊繞啊,就繞到了他的頭上,明明之前是佟雅萱在吃婉兒的醋哪……
偏偏婉兒也不知被戳到了哪根筋。竟然也跟着“汪汪”地出聲附和着,毛絨絨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一抹恍悟的情緒。在看見林清越望向自己的不悅目光時,婉兒還忙不迭地起身,退到了佟雅萱身後,一幅誓要爲自家夫君守身的模樣。就只差沒有直言“即使林清越是她的主人,也不能再像往常那樣沒有絲毫顧及地嬉戲玩鬧”。
林清越的目光在婉兒那身潔白的長毛上停留了許久,琢磨着回頭是該將婉兒這身她自個兒特別寶貴的白色長毛都剃光,還是染上讓婉兒最不喜的黑色以報今日之仇,嘴裡也不忘記逮住婉兒的痛處,死死地往下踩着:“婉兒,直到現在你都還沒有說出姦夫究竟是誰,害得本王爺查了那麼久,依然一無所獲。你要是不老實招了,往後本王見到公狗就打。”
“汪……”婉兒從佟雅萱身後露出腦袋,身上的長毛根根倒豎,整一個威風凜凜的大狗。
佟雅萱笑得一臉的狡黠,輕點林清越的胸口,道:“玉軒,你怎能說自己是‘姦夫’呢!婉兒待你一片真情,又不畏辛苦地爲你懷上孩子,你還許下了要扶她爲側妃的諾言,如今又怎能食言呢?!要知道,你是越國的攝政王,是衆人敬仰的對象,言行舉止自是要格守規矩,以免落人話柄哪!”
不待林清越反駁,佟雅萱又快速地拍板:“行了,這件事情就由我做主了,今兒個我們回府時,就將婉兒也一併接回去吧!”
話落,佟雅萱就安撫地拍了拍婉兒的頭,和婉兒一前一後地往外行去。
林清越再次愣怔住了,怎麼也未料到自己竟然再次挖了一個坑,然後親自跳了進去不說,還自己撅了土,將自己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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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杜鈴音穿越到了一本描寫本土女努力奮鬥,最終成功完成“麻雀變鳳凰”華麗轉變的勵志小說裡,成爲了女主和男主心裡必需撥除的一根利刺。
穿越而來的杜鈴音,只有一個爲之奮鬥終身的目標:洗白自己,珍愛生命,遠離女主和男主,做一個旁觀的路人甲。
只可惜,耳旁那冰冷無情的系統提示音卻告訴她,她和女主之間唯有決出勝利者,這場沒有血腥的硝煙戰鬥纔會停歇。
那麼,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