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肥的一章,麼麼噠~
佟雅萱扁扁嘴,原本她就是爲了不和長公主探討這類話題而故意表露出懼怕的情緒,卻未料到長公主竟然劍走偏峰!
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坦承自己的念頭。
“娘,若不能找到像爹這樣一心一意待你的男子,我寧願不嫁!”緩慢的話語,在並不狹窄的車廂裡,一遍又一遍地在長公主耳旁迴盪。
許久後,長公主才輕笑出聲,摸了摸佟雅萱的頭,讚道:“不愧是我的萱兒!”
“身爲一國長公主的女兒,就該有這樣的自傲!”說起來,這,纔是長公主之所以說出剛纔那番話的真實用意,“不過,萱兒,如今你只是三品郡主,若是你的夫君身份同樣尊貴,就比如說你之前愛慕過的齊王,那麼,你只能作爲正妃,但,在幾年後未能誕下世子後,依然得爲你的夫君廣納美妾。”
佟雅萱撇撇嘴,道:“那我就找一個身份比較低的!”
“說什麼傻話呢!”長公主敲了佟雅萱一個響指,道:“世間男兒都有着所謂的自尊和自傲,你覺得,若一個身份地位不如你的男子娶你爲妻,外人會如何看待他?這樣的生活,你會愛盡委屈,倒還不如嫁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雖要有寬闊的心胸爲對方納妾,教養對方和其它女人生下來的孩子,甚至還要提防那些想博上位的女子的陰謀詭計,但,背靠着長公主府的你依然可以關起門來過自己悠閒自在的日子。”
“但是,爹的身份就低於你啊!”佟雅萱依然努力辯駁着,雖然身份低微的男子願意迎娶身居高位的女子爲妻,有大部份都是爲了妻子孃家的勢力,但,也不乏那些真正有才華,卻又傾心愛慕對方。最後憑藉着自己的實力而爲妻子掙得誥命的人哪!
說到底,再次重生的佟雅萱自認運氣比較好,再兼之有太后、皇帝、皇后、長公主和佟候爺幾人幫忙相看,絕不可能爲她挑得一個“鳳凰男”。
“我和你爹可不一樣!”長公主點了點佟雅萱的額頭,眼前突然一亮,道:“倒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佟雅萱忙不迭地問道,比起曲折的過程,她當然更願意選擇一勞永逸的法子。
“除非,你能被賜封爲公主。”長公主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可是,這樣的答案,聽在佟雅萱耳裡卻不吝於給予她希望,再給予絕望!
“娘。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嘛……”佟雅萱微微垂眸,心裡卻思量起來,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既然這條捷徑不通,那麼,她還是可以選擇走那條稍微曲折一些的道路。
“也不無可能……”長公主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髮絲。目光在天邊那變幻不停的雲彩上面停留了下,腦子裡那從未想過的念頭卻猶如那被鑿穿的古井般不停地往外噴着泉水,以至於很快她心裡就有了好幾套可以執行的方案和計劃,只待和佟候爺商討一番。就能敲定下來。
一束陽光,從未關攏的車窗外投射進來,恰好照射在長公主身上,只令得新換了一襲淺藍色繡花騎裝,同樣只束了個馬尾的長公主越發地英姿勃發起來。
佟雅萱癡迷的目光,並未被陷入沉思中的長公主察覺,倒是落入了再次騎馬疾馳過的那個黑衣男子的眼眸裡。
明明只是一掠而過,但。佟雅萱分明瞧見了男子眼裡一閃而逝的嫌惡!
“……”佟雅萱撇了撇嘴。並不覺得有何冒犯之處。穿越前,她是典型的學霸,在學校裡是老師和同學心裡的寵兒。工作後,憑藉着自身能力在短短時間裡身居高位,因着現代人的素養,倒是未見到有人明目張膽地對自己露出嫌惡的神情。不過,穿越過來的她,卻因爲原身癡戀齊王杜偉澤,再兼之被退婚,又在白冬瑤和杜偉澤兩人的設計下而清譽全毀,無論走到哪兒都收穫一大堆嫌惡厭棄的目光,早已將她一顆本就強大的心臟鍛鍊得水火不侵了。
因此,此刻,乍見到這樣的眼神,再次重生還不到二十天的佟雅萱只是搖了搖頭,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海外。
可惜,她將這事拋到了腦海外,但一連三次遇見她的黑衣男子那向來波瀾不驚,不爲任何人和事而上心的冷漠神情裡突然出現的這抹嫌惡,可是清楚地撞進了那個每時都眼角含笑,仿若未受到他寒氣影響,將這趟行程徹底當成了旅遊的白衣男子眼裡!
“喲!”也不知他從哪裡摸出一把紙扇,展開,搖了搖,笑得一臉的戲謔:“木頭,剛纔你究竟看見了什麼,竟然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黑衣男子淡淡地瞥了眼越過衆多護衛,打馬疾馳到他身旁的白衣男子,一聲不吭。
“讓我猜猜,你不會又見着了一個愛慕你的女子,所以纔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吧?”
“囉嗦!”黑衣男子終於出聲了,不過,雖是訓斥的話,但聽在白衣男子耳裡卻不吝於石破天驚!
“天!我沒聽錯吧?每日裡講話不超過十句的木頭,今天竟然冒出第十一句話了!”白衣男子望了望天邊的晚霞,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睛,道:“該不會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吧?!”
被叫做木頭的黑衣男子充耳不聞,仿若未聽到似的,雙腿一夾馬腹,身下的馬兒立刻朝前竄去。
正喋喋不休的白衣男子一個不察,冷風倒灌進大張的嘴裡,更將他的衣袍吹得呼呼作響,那原本披散在肩頭的長髮更是胡亂飄散開來,將他的視線全部遮擋住。
“真是的,又來這一套!”白衣男子一點也不意外地將遮擋住眼簾的頭髮撩開,雙手用力地一握疆繩,嘴裡也大吼道:“唉,等等我!”
被兩人再次“拋棄”的護衛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末了,齊齊搖了搖頭。啼笑皆非地打馬跟上。
五天後,佟雅萱一行人終於順利地抵達了距離盛京最近的一個縣城。
這五天裡,那些奉命前來攔劫的人也由最初的假扮強盜在小路上攔阻,變成了直接明目張膽地到官道上攔阻幾人,甚至不止一次地下黑手想要將佟雅萱一家人殺死,以至於每每面對這些難纏之室的賊人時,佟雅萱都難免懷疑離京時太后是否早就猜測到這些人的不軌之心,纔會特意派來皇宮裡的護衛保護他們。
正因如此,即使進入了繁華的縣城,佟雅萱也不敢肯定那些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賊子是否會沒有絲毫顧及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動手。故,在外人看來,坐在馬車窗戶旁邊的佟雅萱正闔上了雙眼,一幅因爲被衆多賊子不分日夜地騷擾而未能休息好的暈暈欲睡的模樣。但,實則在文嬤嬤等一衆侍候的下人眼裡,卻是由佟雅萱那到了此刻都未放鬆的緊繃的身子,以及藏於寬闊衣袖下緊握成拳的雙手等細節處窺知到佟雅萱並不如表面看來的那般淡然,甚至,說不定。這又是佟雅萱的一個誘敵深入的計策。
紅梅等人對望一眼,在文嬤嬤的示意下,悄悄退到前車廂。
就在此時,明媚的陽光下。一道耀眼之至的利芒,不知從哪個方向疾射而來!
“保護小姐!”
“萱兒!”
……
這道利芒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水面的巨大石塊掀起了驚天巨浪般,只令原本還維持着平靜姿態的車隊也混亂起來。
“我靠!”佟雅萱再也忍不住地暗咒一聲,即使早已做了無數次的心理準備,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當街被人刺殺情景的她也依然有瞬間的愣怔。不過,危機當頭,故。她那不知何時就開發出來的對外界情況一個比較準確預測的第六感再次出現了。
來不及做其它準備的佟雅萱脖子一縮。頭一低,雙手抱膝,將自己的身子團成了一個球形。就着狹窄的車廂打了一個滾。
“篤!”
破空而來的利箭,深深地嵌入馬車車壁,只留外面還剩下的一小截尾羽輕輕晃悠着。
沒有聽到意料之內的慘呼聲,只令射箭的人也有瞬間的呆愣,尤其以他站在高處的視線,自是從那扇大敞開的馬車車窗裡看見了佟雅萱那極不符合貴女身份,極爲無恥下流的躲箭的姿勢。
“呵!”他冷笑一聲,雙眼微眯,心道:不愧是大梁長公主的嫡女,這份魄力,確實比一般的男兒都強!只可惜,今日,合該佟雅萱運氣不好遇見了他,否則倒是可以像當年的長公主那樣名揚大梁了……
心思轉念間,他頭也不擡地從背在身後的箭筒裡再次抽出三根箭,小心地避開那散發出瑩瑩藍光的箭尖,安在弓上,一眼微眯,就再交瞄準了將身子再次舒展開來,並且不時東張西望的佟雅萱。
“再見了,靜雅郡主!”他輕聲地說道,將長弓拉到最滿,在心裡估量了一番,調整出一個無論佟雅萱如何打滾翻爬也無法避開的角度後,然後左手一鬆,就準備來一個少見的“三連發”。
“咚!咚!!咚!!!”
可,不知爲何,他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氣,而他的身子突然飛到一個極高的地方,令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三根箭,一根連着一根地墜落在地上,箭尖那片藍瑩瑩的色澤,突兀地炫花了他的眼。
他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
猶記得,最初入行的時候,他還嚴守本心,只殺該殺的人,絕不讓自己的箭沾染不該殺之人鮮血,並且將得來的大部份銀兩都送給那些貧困的百生,只留下一小部份夠自己生活用度的銀兩。
那麼,是什麼時候起,他突然變成了一個以往的自己絕對瞧不起,並且恨之入骨的冷血殺手呢?
什麼時候起,他從不沾毒的箭也染上了最厲的毒呢?
……
人在死亡前,眼前總會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片斷,得與失皆有。
是的,直到此刻,他才知曉,有些事情從最開始就錯了,否則,想來,他不會在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里就這樣被人一劍送上了青天,再重重地墜落到十八層地獄裡,從此受盡無盡的苦難和折磨也無法贖清他這些年來犯下的錯。
“撲通!”
“鏘!”重物落地的聲音,和着利劍歸鞘的聲音在一起,倒是莫名地給人予一種蒼芒感。
護衛首領淡淡地瞥了眼落在不遠處的箭手的屍身,只是略微思忖了下,就明白了這人的身份,遂眼神閃了閃,吩咐道:“將這人的屍身和那三根沾了毒的箭收妥,待我問過候爺後再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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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一個壞事做盡的惡毒女配,懷着一顆不甘的心和滿腔的憤怒,以及誓要報仇的信念再次重生的人生逆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