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蚺的絲絲聲,直往人心窩子裡鑽,貪婪的涎液滴在他的肩膀上,只要以浮輕輕的或是不小心手抖一下,一切就結束了。
兩方僵持不下,以浮的耐心也慢慢的磨滅了,就在快要搖響鈴鐺的時候,背後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王……”那人面如死灰的看向來人的方向,以浮轉身就看見符殤站在身後,因爲趕的急,胸膛還在起伏。
“以浮……放了他!”符殤說道,以浮定定的望着符殤,看他淡淡的開口,“聽話,放了他!”以浮沒有問他爲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收了金蚺,解了穴。
那人恢復自由立即跪倒在地,“王!”
符殤緩緩的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若是再這樣,我便不是你的王了!”說完將地上的人扶起來。
焦澤深深地看了符殤一眼,最終只是說了一句,“臣告退了。”
以浮望着焦澤遠去的背影,走到符殤身邊,淡淡的說,“怎麼回事?”
“回去再說吧!”
“現在說!”
“我烤了紅薯!”
“走,回家!”
出了山洞,陽光顯得格外的刺眼,符殤舉起長袖輕輕的覆在她的臉上,淡淡的開口,“凜傲逃了,現在回終南山吧!”
以浮擡手打掉符殤的手,驚訝道,“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剛找到你啊!”
以浮不看符殤,連忙捏個決往回趕,身後符殤也匆匆追來,“我跟你一起去!”
一切都是預想中的樣子,終南山城人心惶惶,平日裡熱鬧非凡的集市,現在變得寥落無比。
要想從山門前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是絕對行不通的,以浮帶着符殤繞到山後,那條小路只有自己知道,只是路有點難走,漫路的荊棘,但現在也顧不上了。
以浮自然而然的拉着符殤向深處走去,符殤冷峻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他側頭看着以浮,說,“以浮,等這一切都過去了,你來幫我實現一個願望吧。”
以浮似乎不假思索的說道,“好啊,報恩嘛!”
小路雖然難走,但是好在離家不遠,沒走一會就看見自家的小院門,以浮拉着符殤跑進去,剛進門就看見大家坐在枇杷樹下商議事情,看見以浮和符殤回來連忙招呼他們過去。
從看他們手拉手進門開始,之白的臉色都很差,以浮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裡,只是尷尬的岔開話題,“凜傲,現在露面了麼?”雲遊回來的以夏說,“還不知道他現在藏在哪?而且……”以夏看了一眼符殤,說的吞吞吐吐的。
“而且什麼?”以浮問道。
“而且,司命在命格子裡看到凜傲和魔界有關……”以浮不可置信的看向符殤,但是她很快就說服自己,不會的,就算和魔界有關,也絕不是符殤。
符殤秀眉緊蹙,他慢慢的看向以浮。
“不會的,就算跟魔界有關,也不會是符殤,我信他,我命都是他給的。”
以夏嘟噥着,“可他是魔君啊!”
以浮嘴角微微上揚,“魔君怎麼了?亂世之中,人人心懷鬼胎,妖魔本就羈亂不堪,他只是一介凡人,困囿於萬魔之主而已。”
以浮一句話說完,全場的人都靜默了,符殤握了握她的手,汗津津的,也暖暖的。
符殤緩緩開口,“即是與我魔域有關,本君定會給終南山一個交代!”說完,起身要走,卻被以浮拉住,“不可,凜傲定是與你魔界奸細有聯繫,倘若你這麼回去,恐怕對你不利!”
符殤輕笑,安慰道,“沒事,我自有定奪。”有時候,以浮真的很喜歡符殤,因爲不管自己遇到了多麼危險的事情,他總是能笑着跟你說,“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