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怎樣,輕衣都是自己心裡的人。
即便是這個時候了,他仍然還是會捨不得。
可是,這又如何?
江山美人,江山在前。
對於穆輕衣,他的心中有着執念。
可是,對於江山,他心中的執念卻是更甚。
想了想,南宮夜的眼睛閉了閉,隨即便朝着弓箭手揮手。
當即,幾十根箭矢直接的朝着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射來。
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動作極爲一致,兩人迅速的退回了房間,並且用門擋去了劍。
瞬間,這扇門就成了刺蝟。
只是,這個時候,窗戶那邊,也有幾十枝箭矢飛射而來。
南宮墨當即拔下了手中的長劍,開始抵擋着這些箭。
而穆輕衣這個時候身上並沒有 武器,看了看房間中,就只看到 有一個銅盆了。
雖然不趁手,但是穆輕衣還是將銅盆當作了武器,開始擋着飛進來的箭。
只是,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有辦法。
在這麼多的箭之中,他們根本就不能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箭雨停了,幾個死士從窗戶或者門邊進來,拿着劍就直接的朝着兩人襲來。
動作,絲毫的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
一雙眸子,顯得極爲的無神,但是招式卻是極爲的有神。
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一個死士之後,南宮墨就將那個死士手中的長劍給繳了,直接的遞給穆輕衣。
穆輕衣有了長劍之後,招式也就行雲流水了很多,殺人的動作,沒有一絲的手軟。
而且,眼前的這些,都是死士,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手軟的必要。
只是,人,好像是永遠的殺不完一樣。
倒下了一兩個,又進來了很多個。
最後,屋子裡都有些擁擠了。
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趁着空隙對視 了一眼,然後就飛身 出了屋子。
可是,出去之後,兩人才發現,那些弓箭手還在,根本就不是他們之前的時候想的那樣是箭用完了。
“束手就擒吧!”
南宮夜說着。
不過,南宮墨豈會在這個時候束手就擒?
且不論,他南宮墨是儲君,就單單說,南宮夜若是登位,自己若是受制於他,他豈能甘心?
不過,若是那般,南宮夜這般,估計也不會給自己活路了。
見南宮墨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說的話,南宮夜也並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這樣的結局,他是知道的。
當即,手又是一揚,讓那些弓箭手動手。
畢竟,這個時候屋內都是他的人,這個時候南宮墨根本就沒有退路了。
然而,就在南宮夜擡手的時候,還不等弓箭手動手,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箭矢,直接的將那些弓箭手全部射殺了。
很快的,松林裡出現了很多的黑衣人。
對於這些黑衣人身上的氣息,南宮墨可是十分的熟悉的。
他的援兵到了。南宮墨的眼中閃着一抹自信的冷光。
如果沒有足夠帶輕衣出去的的把握,他又怎麼會輕易的來救輕衣?
自己倒是沒有什麼,但是他是不會讓輕衣跟着自己受罪的。
當所有的弓箭手都倒下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已經都落入了包圍圈之中。
人數雖然相較於南宮夜的人,是少了些,但是南宮墨心中卻十分的清楚,就這樣,已經足夠了。
就在南宮夜有些震驚的時候,突然的,從黑夜中閃身進來了一個人。
此人,身上穿着淺藍色的儒衫,手中拿着摺扇,臉上笑眯眯的,看起來就是一副書生的模樣。
這人,便是許久沒有見了的葉東臨。
葉東臨的到來,就好像是一個意外。
一個與現在的場面格格不入的意外。
因爲,周圍都是肅殺的氣息。
而葉東臨的身上,除了書生的儒雅的氣息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葉東臨一臉笑意的搖着手中的摺扇,左右的打量着衆人,一臉訝異而又儒雅的道:“啊!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怎麼這麼熱鬧?”
就好像,他只是一個誤入的人,一個不小心闖入的書生。
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豈能夠輕易的來到宣王府,怎麼可能輕易的飛入包圍圈中?
葉東臨這個格格不入的人,給南宮夜那方的人,帶來了極大的刺激。
然而,葉東臨卻根本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搖着摺扇,看着天空,睜眼說瞎話的道:“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事實上,今晚烏雲密佈,根本就沒有月亮的蹤影。
所以,葉東臨,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也不理會其他的人是怎樣的一個神情,葉東臨這個時候將視線落在了穆輕衣身上,眼中的笑意更濃,然後朝着穆輕衣緩緩的行了一禮,道:“禹王妃,好久不見!”
這樣的緊張的氣氛,葉東臨這個時候竟然還忙着看月亮,忙着敘舊?
簡直是......
讓人鬱猝到吐血。
南宮夜那邊的人,表情都已經有些扭曲了,他們的三觀,或許有哪一觀被刷新了。
見過這麼沒有眼力勁的人,沒有見過這麼沒有眼力勁的人。
不但是南宮夜那邊的人,就單單的說南宮墨,這個時候的脣角都有些抽搐了,看着葉東臨的臉上色有些不悅。
不過,都說了葉東臨沒有眼力勁了,所以葉東臨這個時候是,根本沒有看到南宮墨的神色。
或者說,是故意對南宮墨的表情視而不見。
南宮墨看着葉東臨這樣,脣邊緩緩的露出一抹的冷笑,隨即狀似不經意間的道:“似乎無雙最近有些閒!”
這話,旁人聽起來,也覺得禹王被這個書生給感染了,說起了廢話。
但是,葉東臨一聽,臉上的神色就僵了。
因爲,南宮墨他好樣的,正中他下懷。
竟然敢拿雙兒威脅他?竟然拿雙兒威脅他?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威脅很有用。
可是,雙兒他那叫做閒麼?
雙兒她這個時候正在懷着身孕好不好?
也因爲這樣,爲了讓雙兒好好的休養,他已經一個人做了兩個人的事情了,南宮墨他能夠還過分一些麼?
偏偏,雙兒她對於上級的命令,從不違背,所以他絕對相信,如果南宮墨說話,即便是雙兒要臨盆了,雙兒也會去照做的。
想着的時候,葉東臨又是憤恨,又是哀怨的看向南宮墨。
可惜,直接的被南宮墨給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