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是有這樣的想法,墨竹也是不敢在面上表現出來的,很快的便向南宮墨告退了。
墨竹走後,南宮墨脫了外衣之後便將自己扔到了牀上,只是,他的眼中卻有着明顯的煩悶。
睜着眼睛,始終沒有任何的睡意,有的只是滿腔的煩躁,總覺得沒有輕衣在懷中,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似乎是過了許久,似乎只過了一會會兒,南宮墨便嘆息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
不行,自己已經好幾日不曾抱輕衣睡了,已經快要到了自己的極限了,說什麼也不要獨守空房。
想着,南宮墨便披上了外衫,走出房間,朝着依舊燈火通明的雲夢樓行去。
此時的穆輕衣正站在太歲的跟前,臉色有些凝重。
太歲培養到現在,也超過一個月了,按理說也該有些變化了,可是,她卻發現完全的沒用。
或者說,水裡融合的血液,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便被太歲給淨化了。
這,似乎有些不該啊。
想着,穆輕衣微微猶豫一下,便直接的掏出袖中的銀針,朝着自己手腕上滑去。
很快的,原本還光潔的手腕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雖是銀針劃破的,但是卻還是有許多的血徐徐的流了出來。
手微微向前,穆輕衣讓手中的血緩緩的低落到太歲上頭。
明明是帶毒的血,但是卻與常人的血一般的鮮紅,很快的,浸泡着太歲的水便呈現出一抹紅色。
穆輕衣瞧着差不多的時候,便止住了血,在傷口上頭抹了一種白色的膏體,隨即便瞧着傷口以可見的速度結痂了。
這白色的藥膏叫做冷霜膏,塗上去涼涼的,能夠讓傷口快速癒合,是她近日才研製的。
見傷口結痂了之後,穆輕衣便開始觀察水中的太歲,沒多久,便瞧着浸泡着太歲的血水漸漸的變得清澈起來。
穆輕衣眉頭一皺,隨即便驗了驗太歲的水,雖然沒有血色,但是毒性卻還是在的。
上次只有兩滴血,這一次,希望能夠有她預期中的效果,哪怕時間要等再長也無所謂。
看着這個太歲,穆輕衣的心中默默的有着打算。
而穆輕衣這樣的培養太歲的方式,都被窗外樹上隱住身形的南宮墨給瞧見。
此刻南宮墨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不僅僅是心疼輕衣剛纔割傷了自己的手腕,更是心疼輕衣是藥人的事實。
心中再次的想起了唐澤對藥人的描述,南宮墨的眼中的同意更深了。
只不過,南宮墨並沒有急着出現在穆輕衣的面前,因爲他不想讓輕衣知曉自己只道她的血的秘密。
煉藥房中的穆輕衣完全的沒有發現南宮墨這個偷窺者,因而從太歲的旁白離開了之後,便又開始繼續的煉藥了。
這些藥材,很多都是唐澤送給她的,雖說自己受之有愧,但是對於這樣上好的藥材,她更是不會浪費的。
然而,就在穆輕衣專注的煉藥的時候,突然的感受到了耳邊多了一抹熱氣。
穆輕衣的第一反應便是出招,但是很快的,南宮墨的氣息便撲鼻而來,讓穆輕衣出招出了一半的手猛然的縮回。
而下一刻,穆輕衣便被南宮墨給攬入了懷中。
輕衣雖然已經習慣了南宮墨的碰觸,但是此刻輕衣還是小小的顫抖了一下,不過比起之前的僵硬,這一次穆輕衣卻是很快的便鎮定下來,柔聲問道:“不是讓你先睡了麼?”
南宮墨聞言,便將自己的下巴擱在穆輕衣的肩膀上,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的道:“不抱着你睡,我能睡得着麼?”
這話,絕對的是充滿了怨念的。
對於穆輕衣要自己獨守空房這一點,他是極爲的不滿的。
穆輕衣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不由得笑出聲,道:“你之前不是好好的睡了麼?”
穆輕衣從不曾見過這般怨念的南宮墨,因而忍不住的便笑開了。
南宮墨將穆輕衣扳正過來面對着自己,看着穆輕衣眼中還未曾散去的笑意,有些癡癡的道:“你笑起來真美!”
這類似的話,或者不是南宮墨第一次說了,但是卻還是讓穆輕衣臉上微微的發熱,整張臉很快的便染上了一層嬌羞之意。
輕輕的推了一下南宮墨,穆輕衣道:“你快些去睡吧。”
再次被穆輕衣‘趕’,南宮墨又一次的怨念了,道:“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麼?”
聲音的委屈值再次升高,甚至是比當初南宮墨癡傻的時候的表現更讓人心中泛柔的那種委屈。
這聲音,從向來冷着一張臉對人的南宮墨的嘴裡發出,着實有些違和感。
最終,穆輕衣微微嘆息一聲,道:“你等我會兒。”好吧,她承認,自己敗給南宮墨了。
南宮墨見穆輕衣讓步,自是高興的,便點點頭,穆輕衣便轉身完成方纔沒有完成的事情。
只是在穆輕衣轉身之後,南宮墨的目光深邃了許多。
因爲有南宮墨在一旁杵着的緣故,穆輕衣便採取了速戰速決的方式,很快的便將手中的事情忙好了。
兩人隨後便一同離開了煉藥房,只不過,南宮墨卻直接摟着穆輕衣往旁邊的房間走去,並且道:“太晚了,爲了早些休息便在這裡睡吧。”
穆輕衣聞言,也並未反駁,雖然覺得走去墨雲軒也不過幾步的距離。
不過這雲夢樓雖然許久無人住了,卻每日都是有丫鬟來打掃的,因而臨時住下未嘗不可。
只是,母親以卻沒有料到,一進入房間,南宮墨便直接的將她給摟在了懷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南宮墨的脣便欺壓上來。
事實上,快些偷的佳人香纔是南宮墨選擇在雲夢樓歇下的原因。
當兩人的脣相碰的時候,兩人皆是一顫,而南宮墨直接的便撬開了穆輕衣嘴,登堂入室。
許久沒有嘗過佳人香的南宮墨,一碰到穆輕衣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僅僅是一個吻,已經不能夠滿足南宮墨了。
脣緩緩的離開了穆輕衣,南宮墨以額抵着穆輕衣的額頭,道:“好想你!”
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