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聞言,臉上不由得有些失望,他還想着問穆輕衣是怎麼回事呢。但是知曉穆輕衣身份的他也着實不好留下穆輕衣,便點頭笑着道:“輕衣回吧,改明兒有空再來便是。”
穆輕衣聞言一笑,隨即朝着季老暗暗使了一個眼色便轉身離去,離去之前視線都不曾停在南北冥焱身上片刻。
北冥焱見穆輕衣就這樣走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本想着跟上去,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看着穆輕衣離去的背影。
瞧着穆輕衣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自己視線中後,南宮墨這才轉向季老道:“不知方纔那姑娘是何人?”
季老聞言,想着方纔穆輕衣給他使得眼色,便道:“老夫只知方纔那姑娘名爲輕衣,其他的並未多問。”
聞此言,北冥焱眉頭微微一皺,一臉不相信的看向季老道:“方纔見你二人如此熟捻,怕是老先生故意隱瞞了些什麼的吧?”
被這樣一問,若是常人必是會露出些許的破綻,但是季老畢竟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這會兒面對北冥焱的詢問依舊能夠應對自如。
只瞧着季老摸了摸他那花白的鬍鬚,道:“輕衣姑娘懂得醫理,與老夫自然是有話可講,但畢竟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老夫豈可打探太多?”
北冥焱聞言,一雙魅人的雙眸緊緊的盯着季老,想要瞧見些許的破綻,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瞧出來。
而後想着季老說的也在理,便也沒有多問,給了季老診金之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濟仁堂。
“主子!”見自家主子突然的跑了出去,方林一急,便驚呼的跟了上去。
可是當方林跑出濟仁堂的時候,北冥焱早已出了深巷。
等方林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只瞧見自家主子一臉失神的站在那裡,這讓方林不由得一陣的驚奇,自家的主子何曾有今日這般的失態過?
“主子,你怎麼了?”方林小心翼翼的看着北冥焱問道。
北冥焱並未答話,只是懊惱的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
若是他知曉季老根本不知方纔那姑娘的底細,他方纔就不會那般輕易的讓那姑娘離去了。
今日,他兩次失去了她的蹤影,怕是再無再見的可能了。
“走,回去!”北冥焱看也沒有看一眼方林,轉身便朝着某個方向行去。
而此時不遠處,一輛馬車的簾子緩緩的放下,而馬車上正可這宣王府特有的標誌。
此時此刻,坐在馬車內的南宮夜眼眸極爲的深幽,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後才沉聲對坐在前面的侍衛李澤道:“你去跟着方纔那人,看他落腳何處。”
林澤聞言,不由得回頭看了看那放下的簾子,問道:“主子是懷疑那人便是北辰二皇子?”
“不是懷疑,是肯定!”南宮夜的聲音由馬車內傳出。
早就聽聞北辰國的二皇子有北辰第一美男的稱號,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凡。
“是,屬下這就去!”林澤也不再多問,飛身便離開了馬車的前座,朝着北冥焱消失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因爲宣王南宮夜找到了北辰二皇子的下落,故而皇帝大喜,而後便讓宣王率人去迎接二皇子入宮。
與此同時,皇帝下令讓三品以上的官員以及皇族衆人進宮參加北辰二皇子的洗塵宴。
不知爲何,這次,南宮墨竟也在受邀之列。
“主子,莫非是有人知曉主子已經恢復?”
碎玉軒內,墨影一臉擔憂的看着南宮墨問道。
南宮墨聞言,那雙眸子卻是深邃異常,讓人不懂此刻南宮墨究竟在想些什麼。
“主子?”墨影見南宮墨久久不答,不由得再次出聲詢問。
“斷然不會有人知曉我已經恢復,想來是有人想要我去宮中出醜,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南宮墨淡漠的說道。
只是說完這話之後,南宮墨的眼中閃着一抹幽幽的冷光,那個想要他出醜的人是誰他不用多想,若是平日裡也就罷了,這北辰國使者的洗塵宴也如此,簡直是愚蠢至極。
“那主子該如何?”墨影皺眉問道。
“靜觀其變!”南宮墨說着,便冷着一張臉走出了碎玉軒,朝着許久不曾去過的雲夢樓走去。
只是越靠近雲夢樓,南宮墨的袖中的手便越握越緊。
這時的穆輕衣正在煉藥房中製作藥丸,然而卻聽到了敲門聲,接着墨竹便走了進來。
“王妃,王爺來了!”墨竹面無表情的道,但是她眼中卻流露着對穆輕衣的崇敬。
聽到南宮墨來了,穆輕衣手中的動作不由得一頓,眼中閃過一些什麼,但是很快的便恢復正常,繼續手中的事情。
一旁看着的墨竹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穆輕衣手中的動作。
直到一炷香之後,穆輕衣這才走出了煉藥房。
此時此刻的穆輕衣正是一襲白裳從樓上下來,白衣飄飄,臉上淡漠如常,美得張揚,讓南宮墨的眼中出現陣陣波瀾。
“哼,王妃好大的架子,竟讓本王等上這許久。”南宮墨收起初見穆輕衣的那絲波瀾,只是冷眼瞧着穆輕衣,語氣中帶着些微的譏諷道。
“不知道王爺來這裡有何要事?”穆輕衣淡聲道,對於南宮墨的態度,穆輕衣並不在意,眼中甚至是沒有漾起一絲的波瀾。
南宮墨聞言頓了頓,隨即纔看着穆輕衣道:“今日北辰皇子的洗塵宴,你隨我去。”
說完之後,南宮墨又極爲嫌棄的看了一眼穆輕衣,道:“一身的藥味,你換身衣裳再來。”
穆輕衣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宮墨,脣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隨後才轉身上樓去了,但她卻不知道南宮墨的視線一直隨着她移動,直到她消失在樓梯一角。
穆輕衣沒有瞧見,在一旁的墨竹何墨影二人卻瞧得清楚明白,此刻兩人心中百般不解,既然王爺對王妃有意,何須如此?
而這時,南宮墨的視線直向墨竹,看得墨竹整個人一驚,隨後便單膝跪在南宮墨身前,道:“主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