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個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什麼都不能夠做,也只能夠看着穆輕衣和北冥越澤兩人對峙着。
隨後,兩人相視一眼,眼裡有着某種的交流。
終於,南宮墨站起身來,踱步走到了穆輕衣的身旁,強大的氣場直接的將穆輕衣給籠罩住。
而當南宮墨站到穆輕衣身旁的時候,穆輕衣只覺得一陣的安心,彷彿南宮墨是她所有的依靠一般。
只是,這抹安心剛剛過去,穆輕衣的眼中便出現了一抹恍惚,淡淡的殺意逐漸的透過了穆輕衣的瞳孔浮現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墨的手搭在了穆輕衣的肩膀上,迅速的將穆輕衣給拉回了現實。
也是因爲如此,讓穆輕衣眼中的殺意來不及外泄,讓旁人都沒有注意到。
可是,穆輕衣的心跳卻變得十分的迅速了。
是蠱毒又要發作了麼?穆輕衣心驚的自問。
而穆輕衣那一瞬間的恍惚,落在了皇后朱氏的眼中,讓朱氏眼中緩緩的流露出一點點的疑惑。
攀住穆輕衣肩膀的南宮墨並沒有發覺到穆輕衣的異樣,只是攬着穆輕衣的肩膀,狀似極爲隨意的朝着北冥越澤道:“既是驗了一次,何妨不來第二次?”
雖說聲音極爲的隨意,衆人聽着也是極爲的隨意,但是北冥越澤卻看到了南宮墨眼中的堅持。
一種十分的強勢的堅持。
南宮墨不知道穆輕衣要做什麼,但是南宮墨知道,不管穆輕衣要做什麼,他都必須無條件的支持輕衣。
不爲別的,就因爲輕衣是自己的女 人。
對於南宮墨這種目中無人,北冥雨澤心中極爲的氣怒,這一次,北冥越澤並不準備讓,因而沉聲的道:“朕的皇后,豈能是隨便能夠動的?”
身爲一國之君,維護自己的結髮妻子, 此行爲沒毛病!
對於皇后,北冥越澤這個時候自然是多了些許的猜疑,但是,終究是在外人的面前。
況且,驗血一次,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了麼?
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接受這兩夫妻的胡攪蠻纏的,自己豈能夠樹立自己的威嚴?
南宮墨聞言,脣邊露出一抹冷笑。
隨即在北冥越澤一臉的不解的神情之下,南宮墨轉身,指着地上的老婦人,面對着外面的聽審的百姓,但是卻對着身後的北冥越澤道:
“這位老婦人這般的瘦弱可憐,皇上能夠讓她放血,輪到了皇后,皇后就說皇后不能夠動了?”
頓了頓,南宮墨臉上的輕嘲更甚,道:“皇上這般的失了公允,如何讓百姓們信服?”
這樣一說,直接的給北冥越澤扣上了一頂偏心而不公的大帽子。
而這個時候的老婦人,在衆人的眼中並非是驪妃,而是一個普通的老嫗。
百姓們原本也是覺得,既然是已經有了結果,就不需要再做其他的掙扎的。
但是,南宮墨的話一出,卻是讓衆人不由得開始面面相覷起來。
看看老婦人,又看看他們自己。
這老婦人此時,不正是同他們一樣,是民麼?
若是身爲皇上都這般的有失公允,日後他們如何申冤?如何與那些官鬥?
想着,門外便傳來了小聲的議論,很快的,議論聲就越來越大了。
終於,所有的聽審的百姓跪在了地上,朝着北冥越澤叩首,高聲喊道:“求皇上公允!”
“請皇后驗血!”
這些聲音,一時之間響徹整個大理寺的大堂。
大理寺寺卿這個時候看向一旁的北冥越澤,看着北冥越澤的臉色不好,當即便朝着外面喊道:“來人,將這些刁民拿下。”
然而,大理寺寺卿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當即那些呼聲就跟高了起來。
人人都當寺卿的話就是皇上默認了禹王的話。
這呼聲越大,那些侍衛就越是不敢動這些人。
而北冥越澤的臉色更是難看,這個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寺卿,隨即便朝着底下的人擡手,示意安靜。
這一動作,果真是讓衆人安靜了下來。
只是衆人卻並未曾起身,有一人開口便道:“請皇上驗血!”
終於,北冥越澤沉着臉看向南宮墨,卻見南宮墨正一臉諷意的看着自己看,當即北冥越澤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自己竟然又讓南宮墨給得逞了,自古以來,他們北辰可曾出現過他這般的窩囊的皇帝。
越是想着,北冥越澤的心中越是氣怒。
但是卻還是不得不讓那些百姓起來,並且同意驗血。
“皇后,你配合一下!”北冥越澤用命令的口吻朝着皇后說道。
這是第一次,北冥越澤當着外人的面對皇后這般的不滿。
朱氏一聽要讓自己驗血,雖是有些害怕,但是有了老婦人做了鋪墊,不管是哪個結果,自己都不懼怕。
想着,朱氏緩緩的擡頭看向穆輕衣,道:“禹王妃,來吧!”
穆輕衣聞言,看了一眼一旁的南宮墨,此時的穆輕衣除了剛纔的走神而心慌之外,別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異常,讓南宮墨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穆輕衣的變化、
南宮墨見穆輕衣看着自己,只是放開了穆輕衣,穆輕衣朝着南宮墨點點頭,隨即看向德公公。
德公公便端着另外的一碗水走向皇后,而穆輕衣跟上,南宮墨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樣的方式,取了一滴皇后的血。
而這一次,兩滴血很快的便融合了。
這樣的結果,所有的人不解, 穆輕衣心中更是吁了口氣。
還好,驪妃命不該絕。還好,驪妃又有了一次的機會。
這樣的結果,更是讓所有的人都震驚。
爲了確定無誤,德公公將手中的兩碗水都端到了北冥越澤的跟前。
北冥越澤看了之後,一臉的沉吟,整個過程中穆輕衣都沒有碰過那水,若非是如此,他一定會認爲是穆輕衣在其中做了手腳。
當即,北冥越澤便看向穆輕衣道:“禹王妃,因何如此結果?”
這一樣的是融合了,不可能兩人都是北冥滄的娘,也不可能兩人都不是。
衆人聽了,當即便看向穆輕衣,因爲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