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索着,他幹什麼了,怎麼這樣,不過,真的讓我看了好開心啊,要不是他的臉上,盡是要將我吞了一樣的表情,我一定會笑出來的。
“你很高興嗎?”他咬牙:“別以爲,你打扮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原來,你這個醜婦是殷青的小妾,很好,很好。”他笑着,眼裡有絲不懷好意。
好什麼好啊,我是殷青的小妾,如果他不是貴客的話,會讓爹爹打死的,呵呵,我原本就這樣年輕姣好,他說我打扮成這樣,他很吃驚嗎?畢竟我也是小家碧玉啊,他的眼珠子必定是有問題的:“我沒有很高興,你看着我幹什麼呢?是不是驚喜於我的相貌,如果你直接承認你的錯誤和眼誤,我會原諒你的。”我很大方的。
不知爲什麼?看着這高傲的男子,我就想着怎麼磨掉他身上的傲氣,不喜歡他,太高傲了,目中無人,樓玉宇都不置於會這樣,他純粹是以自已的角度來看人,我才十五啊。婦,還遠得很。
他胸膛起偏大着:“你原諒我,你這個醜婦,一會我會跟殷青說,你何謂的‘豔遇’。一個不守婦道之人,我瞧你,還笑不笑得出聲。”
我有些不悅,存心不去叫爹爹那麼快,皺着眉:“你是姓上官的?”
“哼。”他冷然地哼着。
我搖頭,眼裡有些嘆息,孤傲之人,大概也有些於人上人的才學,纔會這樣,不過,這種人,卻難以親近,我並不喜歡這樣的人,不能仗着這樣就哼哼哼個夠。
“醜婦,叫殷青出來。”他臉上也不悅:“你死定了你。”
我睜大眼睛:“姓上官的,我怎麼了?我認識你嗎?人家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你一點禮貌也沒有,到人家府裡,就是客,就得尊重人家,隨口就叫人家的名字,你不覺得你很差勁,一點素質也沒有嗎?”我向來討厭無禮的傢伙。我決定,我討厭這個上官東西,奶孃的話,反正她說得多了,風吹吹就走了。
他臉上有些赫色,卻還是不屑地看着我:“你是殷家的女兒,如此的難看。”
“看人,看貌者,俗也,看人當看心,聞花靜聞味,上官公子,我以爲,高傲的人,目空一切是因爲他們有着不同於世人的才華,只是,我覺得你很差勁,你也不過是個凡人,口口聲聲便是污辱人之詞,和一般的吃喝玩樂花大錢的大爺一般,不過,你的傲氣,用得真不妥啊,建議你,去掉這些傲氣,會更適合你。”王公貴族,託妹妹的福,我見多了,身上的毛病,惡俗的氣息,有什麼沒有看過的。
那上官看着我,似乎有些驚歎,只是,他低低看看白衣上的血,壓下的怒氣又浮了上來:“你是殷小姐嗎?我倒以爲是個小妾,可見,傳聞不如一見,我現在才知殷家女如此的刁鑽,如果不是你故意讓人誤導我,我就不會走錯路,還讓狗追着咬。”
我卟地笑了出來,呵呵,讓狗咬,咬得真好啊,他是真的很欠教訓的。
“你還笑。”他低吼着,眼裡開始蘊釀着火氣。
我怎麼敢呢?他可是爹爹的貴客啊,要是讓爹爹知道了,必會又緊皺眉關,或者是罵我一頓了,我希望是後者的,爹爹從來沒有罵過我,罵也是一種親近啊。
“我沒有笑,我天生就是這樣,上官公子,你大概是錯了,我並沒有這樣做,不過,你要想想,狗都咬你了,你是不是要靜思一下呢?”所以說,人不能太囂張啊,彎路我走了千千次,就沒有遇到狗。
“你、、、”他咬牙,卻說不過我,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看向後面:“爹爹要是知道你直叫他的名,或者是知道你說我是他的小妾,貴客會很慘的哦,我家的狗更大,有二條呢?”我有些得意了。
他沒有再生氣,而是眯起眼打量着我,那種眼光,像是要把我看透,然後曬乾一樣,有些算計,有些回算:“你叫什麼名字?”
“奶孃說,女兒家的閨名不能對別的男子說,除非那個男子想要娶她。”我好聽話啊,呵呵,覺得自已從來沒有那麼聽話過。
他幾乎要從心肺裡笑出聲:“你?娶你?我是不是聽到笑話了,我上官雩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呵呵,不客氣,上官魚。”我笑得開心。
他咬牙:“是雩,雨字頭的雩。”
讓他生氣,似乎很好玩,我點點頭:“是啊,上官魚。”我想到活蹦亂跳的魚了。
後面傳來父親的聲音:“上官公子。”
“殷大人。”那上官雩回頭,看着我爹爹的笑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估計是被我氣到了。
爹爹好高興啊:“上官公子說些什麼?這般的高興啊。”
爹爹對他還真是包容,沒有多責問一句他爲什麼遲到。我倒是不怕的,怎麼也牽扯不上我的身上不是嗎?沒證沒據。“上官公子,請坐請坐。”
上官雩臉上浮上一抹笑:“殷大人,令嬡真是會說話,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佩服,我不敢肯啊,呵呵,他必是咬牙說出來的。
不一會兒,上官雩又問:“殷大人,不知令嬡如何稱呼?”
天啊,這樣問爹爹我的名字,爹爹會誤會的,我覺得他不存好心啊。
果然,爹爹眼一亮,笑着說:“這是長女初雪,初雪,還不見過上官雩公子,上官公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華之人,才高八斗,特別是醫術,無人能出其右。”
能讓爹爹稱讚的人不多,我想,他是有二把刷子的,所以纔會讓爹爹稱讚吧,我笑盈盈點頭:“上官公子好。”好無禮。
他面對着我:“豈敢安好。”
我裝作不解:“公子爲何不敢,公子不是醫術高明嗎?怎麼會不敢安好呢?”
“秦淮的狗倒是很多。”他沒頭沒臉地說一句。
爹爹一驚:“上官公子是何意?”
我也心驚驚啊,要是說了出來,爹爹總會對我不同的看法的,無風不起浪啊,雖然沒證據,可是,也會往那裡猜測一下啊。
上官雩喝了一口茶才說:“沒有何意,只是,在路上遇到幾條野狗,耽了些時間。”
“無妨無妨的。”
“雪兒。”爹爹突然叫,我眼有些溼,好久沒有聽到別人這樣叫我了。“去請你梨香妹妹出來,取梅花雪海圖讓貴客觀賞。”
上官雩擺擺手:“不必,殷大人,我答應前來冶你的頭疾,自然不會有什麼非份的要求,至於你所謂的親事,我想,也不必了。”他還特地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怎麼又關我事,不過,爹爹的頭疾由來已久,如果他能治好,我也自是感激他的。
“我父親所說之事,不必理會,在京城,我已有意中人。”他淡淡地說着。
爹爹垂下臉,有些失望,似乎,有些哀怨地看着我,我好想逃開,站起來:“爹爹,雪兒先告退。”
我心裡微微地痛着,我爲什麼,總是讓爹爹不開心。
上官雩的到來,讓殷府的人都興奮着,不開心的人,就只有我吧!我仍是帶笑,不想讓誰看到我的不開心,我什麼時候,纔會讓爹爹常歡顏呢?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網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