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義想尹千嫣招招手,尹千嫣會意走到他身邊。
“愛妃說的可是真心話?”
“當然”
不是!
“臣妾相信陛下,不管出現什麼問題,都能完美解決。”
徐安義將尹千嫣拉進自己懷裡。
尹千嫣配合地露出羞澀的神情。
尹千嫣哄了徐安義半天,終於把徐安義給哄走了。
等徐安義的背影一消失在宮殿門口。
尹千嫣的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拿出手絹將剛在被徐安義拉過的手擦了擦。
然後把手絹丟給了身後的貼身丫鬟。
“這條手帕髒了,拿去燒掉。”
“是”
貼身丫鬟一點也不覺得貴妃娘娘的手帕髒,但她還是非常聽話的答應了。
徐安義回到宣政殿,這裡的防守力量比之前強了一倍不止。
每次徐安義看到殿門外多增加了幾個巡邏小隊都忍不住怒氣。
“千穗啊千穗,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哪一點比不上傅澤啓,憑什麼你對他死心塌地。”
如果尹千穗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怕會忍不住給他一槍。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對你這種賣國的無恥之徒有什麼好感吧。
徐安義走進宣政殿,思來想去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找來自己的親信,讓他給戎狄送封信過去。
底下的人躬身領命,走出了皇宮,快馬加鞭向城外飛奔。
但他出城後卻並沒有趕往邊境,而是去了城郊的皇莊。
從白天等到晚上,尹千嫣終於到了。
“嫣兒,這是他讓我送的信。”
尹千嫣並未對他這等親暱的稱呼有何異樣。
神色如常接過徐安義的信。
看完之後,鄭重地對着眼前這人行了一禮。
“齊大哥,請受嫣兒一拜。”
章賢齊連忙扶起尹千嫣。
“嫣兒快起來,我雖不知信上寫了什麼,但是他和家父所做之事,我也有所察覺,這封信是斷斷不能送出去的。”
“齊大哥心懷蒼生令人敬佩,可他讓你送這封信,若是被他發現……”
尹千嫣欲言又止,滿眼擔憂。
“嫣兒別怕,縱使舍了我這條命,我也不能幫他做這種事情。”
尹千嫣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
“齊大哥,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如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掉。”
章賢齊是章杉之子,不過從小到大章杉也沒怎麼管過他。
他雖然沒有參加過科舉,也沒有上陣殺過敵人。
但也能勉強算個文武雙全。
自幼癡迷尹千嫣。
自從尹千嫣進宮之後,他就告訴他爹,他要爲國效力。
他爹自然願意幫他,於是將他引薦給了徐安義。
徐安義認爲他是章杉之子,文學武功也還算可以。
自然將他視爲親信。
可尹千嫣卻主動找上了他,故意在他面前不經意流露出悲傷哀怨的神色。
引導他背叛徐安義,成爲尹千嫣埋在徐安義身邊的一顆釘子。
這也是爲什麼尹千嫣對於徐安義的事情瞭若指掌。
徐安義將身邊的太監宮女處理了一批又一批。
始終都斬不斷尹千嫣伸到他身邊的那隻手。
章賢齊不明白,什麼叫做徹底解決此事。
“嫣兒的意思是?”
“不如將此事公之於衆,不然的話,他不會死心,反而還會懷疑到齊大哥的身上。
如果將這件事情捅出去,朝臣們肯定會勸阻他。
齊大哥也不用趟這攤渾水。”
尹千嫣見章賢齊還有些猶豫。
一把抓住他的手。
“齊大哥,這種事情你不能做,要是被人知道,他肯定會把你推出去做擋箭牌的。
你也瞭解他,你知道嫣兒沒有危言聳聽。”
章賢齊自從和尹千嫣重新聯繫上之後,對徐安義的忠心就所剩無幾了。
他當然清楚,尹千嫣說的是實話。
“好,嫣兒,我聽你的。”
尹千嫣附到章賢齊耳邊說了幾句話。
章賢齊面色凝重地離開了皇莊。
只剩尹千嫣一個人在屋子裡。
“徐安義啊徐安義,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她讓章賢齊去做這些事,自然不是真的擔心他的安危。
而是想將徐安義送上絕路,順便幫傅澤啓一把。
徐安義自以爲章賢齊按照他的吩咐去給戎狄送信。
那信中的條件戎狄不可能拒絕。
所以今晚他睡得格外香甜。
只等着章賢齊帶回好消息就行。
可今夜除了徐安義,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安眠。
朝中大臣的府中都被蒙面人送來了一封信。
信封上寫着:傅澤啓敬上。
打開一看也確實是戰王的字跡。
但是內容實在駭人。
陛下不僅將邊境重鎮賣給戎狄,如今更是要將安嶺以北的土地全部割讓給戎狄,和戎狄結爲兄弟之國。
真是豈有此理!
陛下怎麼如此糊塗?
大多收到信件的人都沒有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因爲傅澤啓之前讓人傳播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京都。
只是還沒有人敢跟徐安義說這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徐安義還沒睡醒。
他的貼身太監就來叫他了。
徐安義被吵得不耐煩。
“什麼事這麼急?傅澤啓打到京都了嗎?”
叫他的太監誠惶誠恐。
“回陛下,是朝中的大人們,不知怎的,今日早早地就到了,說找陛下有要事相商。”
徐安義聞聲而起,只是臉色很臭。
穿戴整齊走進大殿之前,還揉了揉太陽穴。
徐安義走進大殿,朝臣們的眼睛齊刷刷地盯着他。
待他落座之後,纔對他行禮。
“衆愛卿平身,有何緊要之事?”
朝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倒是沒有人發出聲音。
“到底所爲何事?”
尹千穗的舅舅見衆人都不敢出言,嘆了口氣,然後走出行列。
“回陛下,臣等昨夜收到一封書信,信上的內容關乎國本,請陛下一觀。”
徐安義眉頭一皺,這是鬧的哪一齣啊。
他給劉大伴使了個眼色,劉大伴將書信轉呈給了他。
徐安義剛看完開頭一段,臉色大變。
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放肆!”
朝臣紛紛跪地。
“陛下息怒”
低下頭的朝臣們沒有看見徐安義臉色的複雜。
徐安義心念一轉,橫生一計。
“傅澤啓欺人太甚,竟敢污衊朕,依朕看他纔是和戎狄勾連,賣國叛徒,否則,他怎會將這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實說,衆位朝臣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