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地,政府工作人員都知道標準食品公司老闆是白路,一般沒人願意爲難大明星。
可事無絕對,終於又冒出一個傻貨。
白路在腦子裡捋捋田成貴說的話,給李小丫打電話:“有人要入股食品公司?”
李小丫有點好奇:“你怎麼知道的?他們找上總公司了?”
白路說沒有,再問道:“是誰?怎麼說的?”
“有一家叫瑞達的公司想要入股,說是出資一個億佔五十一的股份,這不是開玩笑麼?我肯定不同意。”李小丫說:“其實跟價錢無關,他就是出一百億,我也不能做這個主。”
白路問:“什麼時候的事?”
李小丫回話:“上個月二十號,然後今天又打了遍電話,說是讓我考慮清楚,別做錯事什麼的,我直接給掛了。”
聽她這麼說,白路知道爲什麼會有田成貴的提醒電話了。當地政府怕瑞達亂來,可是又惹不起瑞達,同時又和瑞達不對付,再是擔心李小丫會忽視這件事情,所以提醒一下。
從田成貴的電話還可以得知,那個瑞達公司應該已經在運做了,只等機會來到,就會搶過去食品公司。
想了想跟李小丫說:“給公司員工放假,你回家過年,年十五以前不許回公司。”
李小丫問爲什麼?
白路說沒有爲什麼,跟着問下開發區廠區的那塊地怎麼辦?
李小丫回話:“空着。我打算年後租出去。”停了下又說:“其實蓋宿舍樓也成,不過要看政府規劃。”
白路問:“新廠區建怎麼樣了?”
這傢伙難得的猛問問題,李小丫好奇道:“你今天怎麼了?爲什麼會關心這些事情?”
白路咳嗽一聲:“不問了。不過你馬上給我放假,聽到沒?”
李小丫說聽到了,再問有沒有事情,沒有就掛了。
掛電話後,白路還是有點不明白,食品公司的法人是李小丫,可它歸標準公司管。標準公司的老闆是我,就是說不管誰想買股份。白路都是繞不過去的坎,瑞達爲難食品公司有什麼用?
嚴格說來,食品公司是標準公司的子公司。分公司沒有獨立法人資格,子公司可以有。即便是瑞達權勢通天能更改子公司的法人。可是有什麼用?在法律上,它做什麼都是錯誤。
在這種情況下,瑞達說的什麼51%的股份,根本是胡說八道,除非能繞過自己搞個非法公司,又或者是使用非法手段強迫自己就範?再想一想,或者有另一種可能,瑞達不知道食品公司是我的?或者說是不知道是標準公司的子公司?
這麼一想就明白了,不論是以上哪種可能。可以肯定的是,瑞達老闆很可能是個二貨!
被白路猜對了,瑞達老闆不但是二貨。而且是個坑爹的二貨。打小被慣壞,所有人都逢迎他,結果是越長大越混蛋。偏偏家世很硬,一般人還真動不了他。
別說什麼警察是依法辦案的,犯罪就會抓。這個說的是普通平民老百姓。除普通老百姓以外,遇到高官沒法抓。遇到人大代表不能抓,遇到不要命的瘋子悍匪不敢抓。遇到小偷小摸懶得抓……
不是說警察壞話,如同警察都是你我一樣的普通人一樣,這是一種事實。市政府隨便一個幹部都敢跟派出所領導發脾氣……
說遠了,說回瑞達的二貨老闆,這傢伙底氣巨足,就是那種見到警察也敢隨意喝罵的狠人。比如有警察貼條罰款,那個二貨就能說:“你把罰單拿走,不然我找人拿走你的衣服。”
二貨知道公司是白路的,他想的很好,先給白路兩次機會,如果白明星很上道讓出股份,那就什麼事兒沒有。不然就先抓李小丫,讓警察通知白路過去,然後再慢慢收拾白路。
警察想收拾一個人很簡單,隨便做什麼都是證據,假證據真證據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所以會有大量的冤假錯案。有很多沒做過壞事的你我他,卻是被執行死刑白白死掉。
二貨就打算用這個辦法搶公司,到時候給白路按個嫖娼或者吸毒什麼的罪行,即便是大明星也得乖乖服軟,到那時候,標準食品公司只能改名。
這個二貨活到現在只會做兩件事情,一種是花錢,一種是囂張。
現在,這個二貨惹到白路頭上。白路猜想出幾種可能,尤其是使特殊手段搶奪生意那種可能時,不由嘆道:“這世界還真有什麼事兒都敢做的混人。”
事實上,這種事情發生的不要太多好不好?有很多私企老闆剛把企業發展起來,有人眼紅這份買賣,你就得賣,不賣就得進去。
也別說這是有利益吸引,難怪會有人發瘋去搶。咱說個沒有利益關係的。比如某市一位地產老闆說競選市長,說可以零工資,要認真爲市民辦事。當這件事情上新聞後,競選市長的事情不知道是什麼結局,反正這位老闆犯法了,據說是偷稅漏稅五千多萬被關進去。
有時候,在某些人的眼裡,所謂法律,不過是他們維護個人利益以及獲取更多個人利益的工具而已。
又想上一會兒,實在不知道那個二貨會什麼時候動手,給柳文青打電話:“你讓李小丫馬上放假,正月十五以前不許上班。”這是多提醒一遍,怕李小丫不聽自己的。
柳文青問發生什麼事情?
白路說:“你照做就是。”
柳文青說好,掛斷電話。
白路再給何山青打電話:“幫我查個公司。衡城的瑞達,也許不是衡城的,可能是省城的。趕緊查。”
何山青說:“是又一個找你麻煩的,還是又一個被你找麻煩的?”
白路說:“先查,查出來再說。”說完補充道:“我要詳細的,比如犯過什麼錯誤也要有。”
“有點難。”何山青說:“你這一天天的是在打怪升級麼?怎麼這麼多仇家?”
白路說:“趕緊查。”掛上電話。
何山青卻是馬上又打回來電話:“白大廚,我奉我爹命令,想問你借兩個小時時間。”
白路直接問道:“初幾?是晚上麼?”
何山青說:“聰明,真聰明。大年初五晚上,我家請客。請兩位重要客人,你能不能過來貢獻點兒力量,讓我爹多點往上走的可能。”
白路說:“上面就那麼幾個位置,你們都要搶。多累啊。”
“不搶不行,官場就這樣,你不搶,到日子以後會連現在的位置都失去,這是個沒有退路的戰場。”何山青說道。
白路笑了下:“希望吧,我年後巨忙,不能說死了。”
“再忙還擠不出倆小時?”何山青問。
白路笑了下:“光電影節就得參加三個,你說忙不忙?”
“有什麼可參加的……啊,奧斯卡?”何山青想起來了。問道:“能不能給我弄張票,我也去紅毯露露臉。”
白路說:“你這一身大紅走紅毯,你是想撞毯麼?”
何山青說:“想辦法給我弄張票。我對老美那面不熟。”
白路說:“先不說這個,去你家做飯的事情,記得提前通知我。”說完又一次掛斷電話。
再呆上一會兒,去廚房做飯,順便把在付傳宗家做的菜熱熱,弄成一大桌。招呼大家出來吃飯。
小德是唯一用腳吃飯的孩子,爲不討人嫌。多是回房吃,好在小糖知道關心人,會去陪他。
看小糖端着兩份飯去小德房間,白路想了想,沒有勸阻,自己拿一份飯送去燕子房間。
回到家裡,小白終於有了自己專用的食盆,在醫院這些天,小白多是吃肉乾,喝水是在燕子的洗臉盆裡,又不能隨意走動,等於是上刑一樣。
此時終於放鬆下來,估計也是因爲燕子出院回家,小白的表情比住院時輕鬆許多,吃的很歡快。
白路看了會兒,給李大慶打電話,詢問剛送來的動物們怎麼樣。
李大慶說:“剛出檢查結果,都不錯,沒有疾病,很健康。”
白路問:“沒人受傷吧?”
李大慶說:“打了麻醉針,沒事。”跟着又說:“我打算弄幾頭鹿過來,斑馬你要不要?”
白路說:“你覺得需要,那就要。”
李大慶說:“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如果依着我,我會嫌棄這片地方還是不夠大,我想弄個野生動物園,什麼動物都養。”
白路笑了下:“等土地拿到手再說吧。”
這一天,白路幾乎都在打電話,甚至在吃完飯刷好碗以後,還有電話打進來。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電話才難得的安靜半個小時。
快九點的時候,滿快樂和寶寶她們回來了,每一個人都很高興。
幾個妹子是在外面吃的飯,也喝了酒,吃飯時特意把珍妮弗和孫佼佼叫出去,一羣美女湊一起玩的很快樂。
直到她們都回來,白路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昨天下午打牌,雲恩惠輸錢,珍妮弗請吃的飯。晚上又打,珍妮弗和滿快樂輸錢。兩次的最大贏家都是寶寶。
今天白天,三個助理妹子去公司陪揚鈴上會兒班,午飯後逛街,寶寶把贏來的錢全花了,還搭上自己的錢,給很多妹子買禮物。
禮物各不相同,有化妝品,有藍牙耳機,有衣服和鞋子、包包……
溜達到晚上,又請大家吃飯。簡單一句話,不去說寶寶贏的錢,她買東西又請吃飯,自己額外多花出兩千四百多,就是說比贏的錢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