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徐文滔恍然:“你說柳姑娘也是這個體質?”嗓音中有着一絲輕顫,還有一絲喜悅和說不出的懊惱以及某種擔憂。
心中懊惱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難怪柳雲汐會對那些東西那麼清楚。也難怪柳雲汐會對那些毒不介意,更難怪那天柳雲汐會對自己說那番話。
“我聽人說,如果那種體質的人能融合一切的毒,那麼她的血,即使不是心頭的,也可解一切的毒。只是似乎很難有人做到。如她那般的體質,千百年難遇一人,更別說做到的人必須先中毒,而且須多種奇毒,毒越多越強烈越好,同時還需要有各種的解藥,那些毒還必須互相能抑制,達到某種平衡,這毒越強,那心頭血也越強,加上她自身的努力修煉,最後再通過特殊的心法修煉達到合一,而後那血就算不是心頭的,也一樣能解萬毒。那樣的人就算是百人中也難有一人。我娘並無此經歷,以往中毒也只是一兩種,那些毒根本就沒用。何況我娘從一開始就修煉了無上心法,雖有助益,但是卻做不到那一點。是以始終未能有那機會。”季子期嚴肅道:“柳姑娘算是一個奇蹟,之前她自己又服食各種藥,她的體質早就慢慢形成,如今又意外身中各種毒,妙得是她的那些毒能互相制衡,和那心頭血互相對峙,勢均力敵,只要有特殊的心法好好修習,按着她的聰明,必然可以融合那一切。我只希望她將來若是有機會能做到那一切,那樣讓她救沫兒也非難事。只是這之前我希望你能爲她保密。”
徐文滔聽堡主這麼說,忙道:“文濤明白堡主之意。也謝謝堡主信任文濤,文濤定不會負了堡主。只是昨晚又是怎麼回事?爲何你會被人打傷?”
季子期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又慶幸着幸虧柳雲汐給自己逢的金子衣服救了自己。
徐文滔聽堡主說起地陵中有人頓時大感驚訝,情急下一把抓着季子期的手,緊張的問着是不是真的,是在哪一邊,那聲音是什麼樣的人。
季子期一邊回答着徐文滔的問題,一邊專注的
觀察着徐文滔,想從徐文滔的神情中看出些什麼來。接着又說了柳雲汐的狀況。
“這,那,莫非,莫非。”徐文滔抓着季子期的手在顫抖着,一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兩人沉默了許久,季子期才緩緩道:“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我娘,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不是還活着。或許那不過是柳姑娘的幻覺。不過那邊墓地是你師孃的墓穴。昨天她從夢中驚醒時,說那個人告訴她,那裡的墓牆上梅花一人高處右邊第三個是開關,這些卻不是咱們所知。而她一去就找了到,並且順利打開了那墓室。我想這絕不是我的幻覺。所以她說的也確實是真的,但是不是就是我娘,如今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柳雲汐告訴季子期,徐文滔看着不像壞人。但是季子期到底不信,看了三年多的男人,自己始終沒有看透,也就難以相信了。昨天柳雲汐說不如試探他一下。季子期想了想,覺得這不僅僅可以試探徐文滔,如果徐文滔說了,或許也可以試探徐文滔身後的人,當然這有可能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但是有時候必須冒險一下。
“文滔定然謹記堡主之言。”徐文滔神情嚴肅道。“柳姑娘是不是進了地陵?”
“是。後來那人也跟着進去了。”季子期懊惱道。“我看着那人閃身進去,心中十分着急,可是竟然施不出半點力氣。”
“那柳姑娘不知……”徐文滔遲疑着。
“但願她已經逃出去了。”季子期期盼道,現在他只能這麼想了。
徐文滔試探的建議着下去看看。
季子期搖頭,那裡面不能隨意進去。一來他們不知道那裡面的情形,若是有機關,若是不熟悉的人去了反會遭遇不測。二來那黑衣人若真在裡面,敵暗我明,他們們下去,必然是有去無回。除非那黑衣人不在裡面。但是按着昨晚的情形,那黑衣人必然在裡面,而且這暗中是不是有他的人,那就更不得而知!“其實我比你更急着想知道里面的情形,只是我們不能冒險。我
們若是亂闖反而會讓人有機可乘。我想那人能熟知飛鷹堡的地陵情形,也定然熟悉飛鷹堡。我們的一舉一動必然會在那人眼中。此時咱們若是妄動,只會讓咱們白送了性命卻於事無補。”
徐文滔聽堡主這麼說,心知這事關係重大,倒是莽撞不得,又猜測着二十年前的血案是不是和那黑衣人有關,
“恐怕此人即便不是幕後黑手,也必然是那血案的目擊者。”季子期肅然道。“何況若是我娘猶在,甚至如雲汐所言爲人控制,那麼當年的血案有可能就是那人一手策劃,這目的之一可能和挾持我娘有關。”
徐文滔沉默着,好一會才問道。“這地陵是否另有入口?”
季子期不甚肯定那裡面有沒有地道,畢竟這不是他家的。最後只能依據昨天晚上的情形推測,如果有地道,那人也不會從飛鷹堡南邊而入。當時他擋在墓口,和那人纏鬥,那人十分着急。如果他從別的地方秘密而入,不讓任何人看到。想來昨晚他們去的地方應當是唯一的入口。
徐文滔聽這會就覺得有問題,重要的是如果沒有其他出口,那柳雲汐進去豈不是沒有出路了?
“該有另一個出口,否則雲汐不會說那個聲音讓她去。若是沒有猜錯,那出口當是在後山懸崖下。”季子期不肯定道。“就不知你師孃這邊的墓穴是否與我先祖那邊的相通,若是相通的話,恐怕這入口就不止一個。不過我在想,那人定然不知道那邊的入口,又或者那人不敢從那邊進入。因爲他沒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去,就連在那邊轉悠的藉口都沒有。因爲他那麼做了,必然會讓人知道。他若是隻進不出倒也不容易引人注目,但是他若是常需要進出,那邊顯然是不妥的。反倒是你師孃這邊的入口極爲隱秘,就算有人進去也看不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人是去給你師孃上墳呢。何況你師傅還阻止別人去那邊。”
兩人一時沉默不語。季子期因爲剛纔的分析忽然想到,這趙神醫爲何會阻止別人去那邊?他和當年的血案又有和關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