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明福的罵聲,夏正賢只覺得混身的血都在往腦子上面衝,當下就破口罵道:“老東西,你想都別想,就算你們把我趕出去了,那青竹和青衫也是我的侄女和侄兒,我還是他們大伯,他們的東西,我要是不點頭,你們一分都別想拿到!”
“大伯,您別這樣,三叔公他,畢竟是長輩……”青竹聽到夏正賢的話,當下就‘弱弱’的開口說道。
從這一次回來之後,夏正賢就一直沒有見過青竹,他對這個侄女唯一的影響,就是當初設計讓青衫頂替青松去應徵入伍的時候,但是的青竹雖然氣勢還算是頗盛,但畢竟最終青竹也沒有成功,所以他心裡頭對青竹的影響一直就很模糊。
而今天見到,青竹表現在外面的東西,一直是弱弱的,就如同許多人家的女子一樣的怯懦沒有主見,所以夏正賢還在想着,要讓青竹聽自己的。
所以,一看青竹開口對自己說話了,當下就又語帶威脅的看着青竹說道:“青竹啊,你可不能被這老東西給騙了啊,你被忘記了,大伯纔是你最親的人,你若是真要被這老東西蒙騙還不自知,按大伯可是真沒辦法再認你這個大侄女了啊。”
“大伯,您,您別這樣……”青竹臉上現出許多假意的慌亂,看着夏正賢假裝手足無措的說道。
“大伯也是不想的,可是你要是一意孤行的話,大伯也沒法子啊……”夏正賢看着青竹又說道。
“夏正賢,你要不要臉啊,你居然這也威脅青竹,你還有沒有點羞恥之心啊?”一個族老聽到夏正賢的話,開口說道。
“閉嘴!老東西,我和我侄女說話,關你什麼事?”夏正賢衝着那族老嚷道,嚷完之後,又看着青竹問道:“怎麼樣了,青竹你究竟想清楚了沒?”
“我……我……”青竹咬着脣,裝着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看着夏正賢說道:“大伯,您別怪我,實在是青竹沒有那麼多餘錢了,要不然,就給您和族裡一邊一份了。”
“說到底,還是青竹沒本事,出去了這麼久,才只賺到這麼一丁點錢,要不然,要不然也不會讓大伯和三叔公還有各位叔公們吵成這樣了……”
“大伯,您別和我們斷絕關係,我們……我們……”
青竹說着,扭頭又跪倒父母的墳前,把頭深深的低下去,裝成一副無助的樣子,肩膀還一抖一抖的,讓人看了,就覺得她是在壓抑着痛哭。
可實際上,青竹卻是實在憋不住,只能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偷偷笑一陣子了。
聽到青竹的話,再看到青竹這樣的表現,夏正賢心裡頭頓時就覺得勝利的天平在向自己傾斜了,當下看着青竹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青竹啊,只要你乖乖的聽大伯的話,大伯就不會和你們斷絕關係的,不僅不會和你們斷絕關係,以後啊,大伯還會把你們當成自己的親兒女一半的疼愛,放心吧,啊。”
“別聽他瞎咧咧。”夏明福也走到青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青竹說道:“青竹啊,你放心,你大伯他,不敢和你斷絕關係的,他要是敢斷絕關係,我就把他逐出夏家。這沒了宗族啊,他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做孤魂野鬼,他不敢的,你放心吧,啊。”
“老東西,你看我敢不敢!就算我死了之後會變成孤魂野鬼,我也不會讓我侄兒侄女的錢財落到你的手中。”夏正賢直接衝着夏明福吼道。
“你?飧隼切墓販蔚墓範鰨愀遙∧閼庋觶筒慌略勖搶舷募業牧兇媼兇詮腫錟懵瑁俊畢拿?福衝着夏正賢罵道。
夏正賢唾了一口,指着夏明福罵道:“呸!活人都不顧上了,誰還管那些死鬼啊,也只有你這個老東西,虧心事做多了,纔會怕列祖列宗來找你!”
聽到夏正賢的話,夏明福真的被氣着了,指着夏正賢罵道:“你,你,你這個狗東西,我夏明福一輩子行的端坐得直,爲了宗族費心費力,你這個狗東西你居然敢污衊我,說我着了虧心事,看我不打死你!”
夏正賢把袖子一擼,指着夏明福,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罵道:“打就打,你這個老東西,你以爲我敢會怕你嗎,你這麼一把老骨頭了,可別一會兒捱上兩棍子,就去見了列祖列宗了,不過去了也正好,省得你活在世上糟蹋糧食,一天到晚都肖想別人家的財產。”
“你,你,你這個狗東西……”夏明福聽到夏正賢的話,氣得四下打探,找棍子去了,真的打算狠狠的打夏正賢一頓,而且他的兒子孫子聽到動靜,也都跑了來,擼起袖子就要暴揍夏正賢。
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何二狗也沒了法子,只能幫着夏正賢把東西先搶到手再說,當下就招呼起弟兄,同夏明福的兒孫們對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夏小寶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衝到兩方人馬中間就說:“哎?獎鶇?別打,你們這樣,可是要驚擾了青竹姐的爹孃的亡魂的,你們不怕,我可怕得很,萬一他們晚上託夢給我可怎麼辦?”
說着,夏小寶變戲法一般的從懷裡頭變出來了紙和筆,往夏正賢手上一塞,說道:“正賢大伯,你這樣子喊打喊殺是不行的,還有你只嚷嚷着要和青竹姐斷絕關係,也是嚇不着她的,不如你寫下來,拿到她的面前,他就知道害怕了。”
“臭小子,你皮癢癢了不成?你究竟是站在那一邊的?”夏明福看到夏小寶出來,再聽到他的話,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指着夏小寶罵道。
青竹也氣得直跺腳,指着夏小寶說道:“小寶,青竹姐沒虧待過你吧,你跑來搗什麼亂呢?”
夏小寶拍拍手,衝着夏明福和青竹不在意的說道:“哎呀,三叔公,青竹姐,我就是玩玩而已嘛。你們就放心吧,反正正賢大伯也沒讀過書,他可不會寫斷絕關係的文書,嘿嘿,他啊,只是嚇唬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