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遠翼擡起頭熱切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短小精悍,一躍進來就已經單膝跪在地上,對着藍遠翼恭敬道:“見過公子。”
“事情如何?”藍遠翼急忙問。
黑衣人道:“已經辦妥,人就在離府東面三裡遠的一間民宅,屬下留下一人看守。”
藍遠翼心癢難耐,道:“現在帶我去”
那黑衣人遲疑了下,才道:“公子,現在天色太晚,那小娘子又萬分倔強,不如,餓了一陣纔去見她的好。”
藍遠翼不耐煩道:“我讓你現在帶我去,就現在帶我去,哪裡那麼多廢話”
黑衣人低下了頭,應了聲“是”,然後就跳出窗外,藍遠翼緊緊隨着黑衣人出門,他似乎本來就有了準備,所以也是一身深色衣衫。兩個影子在黑夜中穿行,沒有一絲一毫的滯澀,飛檐走壁,輕輕躍出了圍牆,藍遠翼竟也有着一身好武藝。
走街串巷,兩人輕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終於在一間民房前停了下來,這是個簡陋的院子,裡面只有兩間土坯房。位置已經有些偏僻,周圍的人家離這間房都有些距離。
聽見裡面有“嗚嗚”掙扎聲,似乎是個女子被人綁着捂了嘴,藍遠翼輕輕一笑,站定了腳步,擡起雙手,整了整自己頭頂的髮絲,適才跑得太急,亂了些。又低頭看了看衣衫,往下拉了拉,等到覺得滿意了,這才慢慢踱步進了小院。
辨別了嗚嗚聲方向,藍遠翼往左邊一間房行去。院中有個黑衣男子,一見到藍遠翼,急忙行了個禮道:“見過公子。”
藍遠翼對着他擺了擺手,那人退下,還順便把腐朽的院門都給關上了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男人見着都懂的表情。
藍遠翼有些躊躇滿志,推開了房門,露出他自己認爲最有魅力的笑容。對着躺在堅硬的牀板上,手腳被困住,嘴裡還塞了布條的女子,行了個他以爲最優雅的禮道:“見過趙姑娘。”
那女子擡起頭,狠狠瞪着他,嘴裡還是嗚嗚個不停。
藍遠翼擡起頭,輕薄地笑道:“姑娘,可是想要我給姑娘解開布條?”
趙寶琳瞪大眼,嗚嗚點頭。
藍遠翼輕笑道:“解開可以,我若然解開,姑娘可不能大聲叫喚。”
趙寶琳再次點點頭。
藍遠翼笑着接近,手拂過趙寶琳光滑的臉頰,小指甲狀似無意般在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輕輕撓了下,隨即感受到趙寶琳面頰溫度升高,一抹紅暈泛了上來。
藍遠翼低頭看着趙寶琳近在尺咫美麗的面龐,感受指尖溫熱柔滑的觸感,心頭一熱,底下就鼓起了帳篷。心癢難耐,飛快地拔掉了趙寶琳嘴裡的布條。身子順勢就壓了上去。
趙寶琳一聲驚呼,聲音就被壓在身下。
“嗚嗚,你這個登徒子,放開我,放開我”趙寶琳聲音斷斷續續,可也聽得出來是萬分憤怒。她被縛住的手腳同時亂推亂蹬,讓藍遠翼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手。
月光到曉穿蓬門,簡陋的屋子沒有窗紙,斜射進屋內,照在兩個糾纏的身影之上。
藍遠翼的興致高昂,征服欲與身體的慾望讓他撕掉了剛剛纔扮出來的斯文僞裝。粗暴地把趙寶琳的手腳壓在身下,空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衣衫只用力一扯,衣衫四分五裂,紅色的鴛鴦褻衣露出來,白嫩的肌膚在月光的映照下瑩白誘人。
藍遠翼急不可耐把那褻衣往下一拉,兩團蹦躍出來,粉紅色的兩點好似誘人的心頭硃砂,藍遠翼再也忍不住,低頭就含住了其中一點。
趙寶琳渾身一震,手腳掙扎得更加厲害,臉上呈現一片惶恐之色,嘴裡高聲喊道“救命”。
藍遠翼喘着粗氣,把剛纔才拔掉的布條又往趙寶琳嘴裡塞去,把她綁着的雙手往牀沿上方一拉,解開腰帶就把她雙手捆綁在牀架上。
趙寶琳驚慌失措,知道自己決計鬥不過藍遠翼的蠻力,眼中淚光盈盈,可憐兮兮看着藍遠翼。
藍遠翼yu火正盛,哪裡體諒趙寶琳的請求,一手就把困住趙寶琳腿部的繩子繃斷,手順勢往上摸來。
趙寶琳眼淚撲簌簌落下,只聽到“嘶”的一聲,感受到腿部突然一涼,褻褲成了片片飛花。
強烈的男性氣息壓了上來,紅脣被狠狠地咬住,胸部被大力地揉搓,趙寶琳絕望地閉上了眼。
藍遠翼看着沒了掙扎的趙寶琳,柔弱得好似風中柳絮,只消一點風兒就能讓它隨風擺動。這個驕傲的女人,他第一眼見到她就想把她的驕傲狠狠地踐踏,她無意中嘲弄了他的詩作,更是讓他新愁舊恨相繼,他要讓她婉轉在他身下,讓她的驕傲無所遁形。
可是此刻這般的柔弱卻又是他第一次見到,慾望與憐惜的衝蕩,讓藍遠翼左右搖擺,焦灼與煩躁,讓他想大吼。
一個女人罷了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還是個青樓女子,值得爲了她思前想後麼?要了她,再扔了她,就能忘了她
藍遠翼大吼一聲,挺身而入,刺破那層驕傲的屏障,彷彿這樣終於可以把她的驕傲踩在腳底下。
趙寶琳緊咬着嘴脣,沒發出一點聲響,眼睛瞪得極大,眼眶邊有血絲慢慢溢出,她只盯着藍遠翼,彷彿要把他的模樣死死地記在腦海,好似對着那初戀時候溫柔的情人,承諾過一生一世的相守相伴,一生一世的銘記。
藍遠翼渾身舒暢,所有的焦灼煩躁就在進入的一瞬間消散,興奮欣喜激動讓他精神振奮,動作大力,撞得簡陋的牀板碰碰作響,在漆黑寂靜的夜中異常的清晰。
趙寶琳忍着忍着,哆嗦得如狂風中的落葉,身體的劇烈痛苦卻也比不上內心的絕望煎熬。眼前漸漸模糊,輕輕溢出一絲呻吟,慢慢不省人事。
藍遠翼比第一次找上了身邊的貼身丫鬟還要興奮,等到他加速衝刺,終於渾身顫抖了幾下之後,慢慢平靜下來,才醒悟過來自己沒有顧及身下女子的承受能力。
撐着手臂呆了半響,藍遠翼抽身而出,站起身來望着牀板上一動不動的女子,他突然間揚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脫下身上的外套,藍遠翼蓋在趙寶琳身上,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門。
院門外兩個黑衣人還守着,有一人打了個哈欠,正看見門開了,藍遠翼出了門來,即刻點頭哈腰道:“少爺,您可滿意?”
藍遠翼覺得自己的心突然更加煩躁起來,伸手衝着那人就是一巴掌道:“去把趙小姐送去我別院,讓丫鬟婆子們好生伺候着,誰要是敢怠慢了,我就要她好看”
那人被打得懵了,愣了下才急忙道:“是”
剩下那人正是先前帶着藍遠翼過來的黑衣人,他聽了藍遠翼的吩咐,也愣了下,才道:“公子,這別院可是二……主子給您的,有時候作爲議事的地方,怎麼能把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放進去?”
藍遠翼滿臉不悅,道:“這別院是主子給我,它現在就是我的了,我放一個女人進去都不行麼?況且,她的來歷再清楚不過了,就是可州吳巖城中被抄家的趙家嫡女,身世很是青白。”
那人還要再說什麼,藍遠翼擡起手來,做了個打住的姿勢,轉身認真看着他道:“你要是再說,我就調你去守茅房。”
那人頓時噤聲,一聲不吭地跟在了藍遠翼身後。
兩人慢慢行了一陣,藍遠翼突然悠悠道:“藍大,你是跟隨了我十年的親衛,說是親衛,比起我大哥三弟來,我們更像是兄弟。”
藍大點點頭道:“公子,您就是我這一輩子效忠的人,誰也不能傷害您,就算是您的親人,就算是他也不行。”
藍遠翼苦笑了下,道:“如今我伯父和我父親分處不同的陣營,爺爺一直對我寵愛有加,我也一直討好他,希望他最後能夠支持我,可是……”
藍大不解道:“公子,藍老侯爺如今還未曾說過支持哪一方,您不用太過緊張。”
藍遠翼冷笑一聲,道:“雖然他沒有說,可我卻也不是傻子,很多東西明眼人細看就能猜到了”
藍大有些吃驚道:“公子,您是說藍老侯爺如今已經轉向了那位麼?”
藍遠翼冷冷道:“那日我故意讓人帶着我那個所謂的三妹去了青竹軒。”
藍大愣了下才道:“原來此事竟然是公子所做。聽人說那日藍老侯爺萬分氣憤,只差點就要打了藍三小姐。”
“差點”藍遠翼面露譏誚道,“差點就是沒有,以他對青竹軒的重視,再加上我祖母的死是與這所謂三妹的孃親有些兒關係。就算是旁人入了院內,最後都會被杖責二十,那日他竟然都能夠忍住了沒有動手,你說這是爲了什麼?”
藍大恍然大悟道:“原來公子爺竟然通過這件事情猜出了藍老侯爺的風向,公子果然聰慧無比。藍老侯爺一直最寵着的子孫就是您啊”
藍遠翼冷冷道:“聰慧又如何?他寵着我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倒向了我對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