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子珣懵懵噠的‘恩’(三聲)了一聲,反轉胳膊將手掌搭在自己的右肩上摸了一下,再收回自己的手,一看就下了一跳,摸起來就是滿手的血!
“媽媽呀!我有點暈血!”共子珣哆哆嗦嗦的說。
赫連明月也嚇了一跳,臉色煞白的一腳踩下剎車。
“明月,你繼續開車!”褚一刀的聲音極具穩定軍心的力量,與此同時,他用力的將共子珣的襯衫從領口一撕到底,兩個乒乓球那麼大的蝸牛就軟趴趴的趴在共子珣的肩膀上,蝸牛呈淡粉色,不僅如此,顏色還以肉眼可見的態勢逐漸變深。兩隻蝸牛並排貼在一起,猩紅的血液順着它們倆相連和旁邊的位置成溜的流下來。
“刀兒,哥哥我這後背上是不是被蝸牛咬了啊!”共子珣抻着腦袋要往後視鏡那湊,結果被褚一刀一把按住脖子拽了過來。
“別動!”褚一刀低喝道,轉身拿過一瓶酒精和一把柳葉刀。雖然蝸牛的體積很小,但是他也不能硬生生的將拽下來,把共子珣的肉咬掉了不說,沒準還把蝸牛的觸角留在共子珣的身體裡。
“你忍着點啊!”褚一刀擰開醫用酒精的瓶子。
共子珣顫着手就要摸到自己的後背,結果一把被褚一刀打掉了手。
“我也不疼啊!”共子珣訥訥的說。
褚一刀不答話,將手裡的酒精迅速的倒在他的肩膀上,隨後右手張開,一下子揪掉了兩個小蝸牛。
因爲蝸牛受到了酒精的刺激,肌肉收縮,共子珣時機找的特別好,正當蝸牛收縮肌肉停止吸食共子珣的鮮血的時候,他就果斷的出了手。
“疼!”共子珣疼的直往前撲。
褚一刀將酒精棉放在他的肩膀上,開始研究這兩個蝸牛,蝸牛的已經呈鮮紅色,觸手還長長的伸在外面,再看共子珣的肩膀,密密麻麻的幾個窟窿眼,就跟蜜蜂的蜂巢一樣,也類似網絡上極其盛行的一張由ps合成的照片----蓮蓬-乳。
“沒路了。”赫連明月說。
共子珣和褚一刀一起擡頭,隨即馬上下車。
共子珣的被撕裂了,現在披着兩大塊破布,根本擋不住風。一個類似於獨木橋的小窄橋雨中飄搖的立在那裡,這裡已經是山的深處,寒氣自水面以白霧的形勢源源不斷的冒上來,就像是電視劇裡常常使用的舞臺效果。
“阿嚏!”共子珣抓緊自己身上的破布,腳下一挪就湊到了褚一刀的身邊。
“我冷。”共子珣掀開眼皮可憐巴巴的說,褚一刀看他一眼,隨即無奈的脫下自己的襯衫遞給他,自己只留下一個打的的黑色短袖。
“咱們走過去麼?”赫連明月也從車上跳下來,她卻沒往水的跟前湊,反而走到車子後面的擋風玻璃上,用一個小棍去戳還黏在玻璃上的蝸牛。
她用的方法太過簡單粗暴,碩大的蝸牛像個大饅頭一樣‘pia’的一下就掉了下來。赫連明月還沒來得及玩它,這個大蝸牛就腳下生風的跑了。
“褚大哥!這蝸牛不會成精了吧!”赫連明月被剛纔的一幕嚇呆了,手上的小棍都掉了。
“別鬧了,現在看看咱們怎麼過去。”褚一刀將赫連明月拽到身前,補充道,“你看沒看見,現在的形勢是,如果我們步行過去,那我們就要徒步走過一片不知道多遠的雜草堆。”
“那就走唄。”赫連明月將自己的領子拉高,隨意的說。
褚一刀摸了摸她的腦袋,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便默契十足的轉過身子打算收拾一下。
“你還站在那幹嘛?”褚一刀問共子珣。
“沒什麼。”共子珣說。
不知道爲什麼,褚一刀覺得他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