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繁深知,婦人明顯不想多說,那麼她便省省力氣不再問,把小和尚的木偶放在婦人身邊,一可保護這位有緣人,二來如果她的事情會解決的話,那個沾了緣生和拂熙的氣息的木偶還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召回來的。
也許是簡繁身上令人信服的神棍氣質,婦人猶豫了一會兒,在年輕人的注視下接過了那個溫暖的木偶,她道了聲謝謝,兩人轉身就往車道上走去,一看就是有車的人。
“阿難,我們住哪兒?”事情告一段落,簡繁拍拍手,從容苦力身上把她剛剛掛上去的東西一件件拿下來。然後和拂熙緣生一起眨着眼睛看向淡定的容難。
“一間客棧。”風吹過容難的髮絲,那種飛揚起來的質感正好是簡繁之前所垂涎的,她趁勢撲上去抓住了容難的頭髮。走在她身前的容難回頭看她。簡繁燦然一笑,月牙兒般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兒。
“你牽着我呀。阿難,你忘記牽着我了。”她的語氣是絕對的無辜,不自覺的媚氣還沒升起就欲斷不斷,看得容難瞳孔緊縮。
“小傢伙兒,堅持住他們在幹嘛?”
那兩個被魂體操控着的傀儡自顧自地蜜裡調油,完全忘記身後還有兩大活人跟着了。緣生扯着拂熙的袖子,奇怪地問。
拂熙還沒開口,忽然他眉頭一皺,立馬掐起了手指。
纏着拂熙的緣生此刻面色也不好看,他連手指都不必掐,對了,他也不會道家的法門。只是心裡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和阻滯感讓他十分不舒服。
“簡姐姐!”
“堅持住!”
兩個孩子一起出聲,叫住了正在往前走的簡繁。
“怎麼了?”馬路上車來車往,揚起的飛塵直往人鼻子裡鑽。簡繁倒是不要緊,只是怕生活在天然環境的孩子們會不習慣。只是令他們不舒服的好像並不是這件事情。
“簡姐姐,出事了。”緣生在拂熙開口的時候就閉嘴了。拂熙把自己的卦象告訴了簡繁,這纔剛剛分開沒多久,木偶就替婦人擋了一劫。幸好此劫不算兇險,木偶還沒有破碎。它還有機會回來。
簡繁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帶着他們去了一間客棧。那個婦人,畢竟萍水相逢的他們也已經盡了一份心力不是。一切都要看造化,如果他們有幸再見,或許簡繁就會出手了。
依舊是古老的門和櫃檯,黑黝黝的土地,在京城打工的土地比暖江市那邊的那位要高胖些,人高馬大的,一站起來簡直就是一座小山。土地他指了指樓上,“大人請往左邊房間,小孩往右邊房間,一共兩間房。”說完就又坐了下去,好像山塌了一樣。
“土地你怎麼這麼高冷?”簡繁眨巴眨巴眼睛,接過土地遞過來的油燈。一間客棧一樓永遠不開燈,不是摸黑上樓就是接受土地的引路燈。雖然開陰陽眼只需要一瞬,但是人總會對光亮產生依賴。
引路燈很陰暗,只能照見眼前一片,簡繁看不見土地的表情,身後的小傢伙們早就跑遠了,他們年輕不怕黑也不怕摔倒,行李也已經送到他們各自的房間去了。
“哎,不說話。阿難我們走吧。”見調戲土地不成功,簡繁無聊地聳聳肩,拉着容難的手就要走。忽然間身體一輕,簡繁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靠在了容難清涼氣息的懷裡。
“繁繁,你這個不省心的拿着燈,我可是怕走到一半上就連人帶燈一起摔在地上。”容難爲自己找到了絕佳的藉口,簡繁粗心,這一點簡繁也無言以對。他抱着簡繁,簡繁舉着燈,畢竟安全永遠是第一,順便還可以揩油。
“你!”簡繁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隻作弄的鹹豬手,此刻她恨不得三頭六臂,抽死容難這個不要臉的老鬼。結果當然就是簡繁的反抗無效,被容難快速地抱回了房間。
“今天,加上來京城的那天,繁繁你已經不乖地撩了我很多次了。繁繁,身爲你的丈夫,我要不要幹什麼事情來回報你?嗯?”容難說話的聲音其實帶着一種難以言明的陰涼,沒辦法,自小在地府長大,地府的陰涼早就融進了骨子裡。
但是他的話畢後的尾音特別的清亮和勾人,那一聲“嗯”,撞得簡繁頭暈腦脹,腳還沒落地就已經軟了。
“呵呵。”容難發出一聲輕笑,他把簡繁放在牀邊,讓她做好坐穩。簡繁心底慌慌,臉上卻還是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她應該不知道,這種不服氣的模樣可是動情的男人們的最愛。
“你欠我的,可要一件件還給我。”簡繁還沒有說話,就被容難擡起了下巴,兩人的脣瞬間就貼在了一起。簡繁有五彩石,身體和正常人類沒差,可容難卻是無心,一火熱一冰涼,兩人湊在一塊兒,就像天雷勾動地火。
她瞬間瞪大眼睛,前一次的情事此刻統統浮上腦海,一幀幀畫面叫她面紅耳赤。“阿難!”她勉強開口擠出聲響。
這一張嘴,就彷彿是男人期待已久的機會,哪管你說了什麼,他強行擠進了簡繁的口舌之間,追逐着那潰敗奔逃的小舌,猶如叢林間兩隻小鹿的嬉戲。
“嗯。”這一聲可不是容難發出的,簡繁在沉醉的瞬間感覺到了自己的衣服又一次光榮犧牲。似乎容難最愛的就是作爲一個衣服粉碎機,時刻準備粉碎掉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她嗔怒地盯着容難,用眼睛傳遞着她的不滿。而隨着容難那雙冰涼的手的四處作弄,簡繁的心頭忽然升起一股邪火。容難壓着她小心而又狂躁地親吻,簡繁擡起自己的腳尖,不知觸到了哪裡,容難的氣息都一下子更加粗重。
她滿意地笑笑,趁着野獸一秒鐘的呆愣,腰身用力,一下子把兩個人翻轉了過來。她坐在容難的腰上,雙腿緊緊勾着那結實的腰身,兩人的脣邊還有那拉長的牽引着的一縷銀絲。
“阿難,我可不要在下面。”簡繁的頭髮垂在他的胸膛上,黑與白形成了極致的對比。她努力不去看身後的情況,趴在容難的身上,說出來的話軟軟糯糯的,像撒嬌一樣。
大概在這種情況下,容難會縱容簡繁的也只有姿勢這個事關某些男人尊嚴的事兒了吧。
“隨便你。”他的手放在簡繁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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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我昨天整理目錄的時候發現第二卷我打了兩個三十二章,各位對不起,章節名字弄混了,那個我就不改了,主要是怕有些已經過了的章節因爲修改又被駁回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