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剛罵罵咧咧地說着說着,突然變了神色,看上去像個老色鬼一樣,他笑眯眯地看了我半響,突然問:“你們工作室的老闆呢,姓江的那位小姐,怎麼沒來呢?”
這死色鬼,都不行了還惦記着女人,怪不得江心月說付剛是因爲惦記她的美色才把這個事情交給他做。
我決定了,就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把鬼都送上歸途,也不能讓這個欺男霸女的付剛好過了,最後他去打江心月的主意,然後讓江心月給吃掉,是真的吃掉,不過看他黑胖蛤蟆樣,江心月可能不見得願意吃。
我用眼神打量了半天付剛,思量着這廝能夠煮幾鍋肉。
“這種調查細節的事情江總怎麼會親自出馬呢,當然是我來調查了,付總您放心,到最後除妖鬼的時候,我們江總肯定會親自上場的。”我捉摸着江心月反正是要分錢的,把她扯進來乾點活吧。
“那就好,那就好。”付剛連連點頭,“只要,只要把我的那個方面……我相信江小姐是有這個能力的,每次我一看到江小姐就……所以只要江小姐肯親自出手,先把我的病治好,我必有重謝,必有重謝!”
這廝的笑容真TM的猥褻,我真想揍他一拳,我想起當年那個警察局長了,也不是個好東西,當時我答應了一個小女孩的亡魂要將警察局長弄死,還是玖悅出的手,當時還受了比較嚴重的傷。
這次這個付剛,我也絕對不會錯過了,就算不用鬼怪,我也能玩死你!
我心裡這樣想着,面子上卻一點都沒有露出來,只是笑了笑,沒有接付剛的話。
付剛卻不死心,接着問我:“那原大師,江小姐什麼時候來給我治病呢?我實在是,實在是等不及了!”
當太監幾天就等不及了,什麼玩意兒!
我忍不住在心裡又狠狠地罵了他幾句,臉色就有點冷了:“江總是除靈師,在業界的信譽都是有口皆碑的,至於付總您的病,歸根到底還是因爲鬼怪作怪,只要把鬼怪除掉,您自然不藥而癒。”
付剛是什麼人物,估計看出我內心的不屑和鄙夷了,按照他這種黑社會出身,動輒喊打喊殺的人來說,誰敢給他甩臉子,可他現在明顯還用到我們,而且覬覦着江心月,也就哈哈一笑,不再說下去了。
我想起來那7個女人都是在那棟33層高樓上獨自過了一夜的,媛媛並沒有說她們遇到了什麼,我就不提出來要見那7個女人。
付剛點點頭,說:“這個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不着急不着急,今天一起吃個飯,結束之後再讓媛媛送你過去。”
媛媛點點頭就去安排飯菜了。
好,不吃白不吃。你不着急,我更不着急。
很快,就有司機開着一輛超長車到達了樓下,媛媛引着我和付剛向外走去,坐上車,很快就抵達了我們要吃飯的飯店,是本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裡面,而且這家五星級酒店的樓下就是這個城市特別有名的,彷彿也是五星級的夜總會,可以算是吃喝玩樂一體化的地方。
飯後付剛熱情地邀請我去夜總會玩樂一番,我連連推辭,他卻摟着媛媛下去了,我估計付剛雖然現在不能身體力行,大概也是可以通過視覺來刺激的,不過,真是禽獸,禽獸。
我在酒店裡等着媛媛帶我去找那7個女人問問情況,付剛讓媛媛給我開了個房間,開完了之後,那個媛媛左暗示右暗示的,想要留下在房間裡陪我,我裝作聽不懂把她送了出去,自己就在房間裡等他們,結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朦朦朧朧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瀰漫起來了一樣,把我驚醒了,我一睜眼,察覺到房間裡已經特別黑了,但我有夜視能力,看得很清楚,房間裡有東西,因爲我感覺到了一種特別陰冷的氣息,這種氣息並沒有圍攏到我的身邊,而是縮在一個屋子的角落裡。
我慢慢地坐起身來,看向我感覺到的那個角落裡,哪裡有一個黑影,就是一個單純的黑影,以我的視力,也沒看明白那個黑影的具體樣貌,好像它就是一個單純的黑影,只不過那黑影帶來了陰冷的,只屬於鬼界的氣息。
我靜靜地盯着那個黑影,雖然看不明白它的形態,卻能感覺出它特別憂傷,過了那麼一小會,似乎有個聲音在笑,又似乎在哭,但那個黑影達不到傷害我的程度,也許只是爲了過來跟我說什麼事,或者示警。
可那種又哭又笑的聲音響了一會之後,那個黑影就慢慢地消失了,就好像角落裡的一灘水漬一樣,時間長了就蒸發了。
我走下牀來,打開燈,發現在角落裡還真的有一種彷彿水漬留下來的痕跡,那痕跡看起來彷彿是一副畫,能隱隱約約地看出一個人形來,人形的腳下還有一團模糊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雲彩。
難道是騰雲駕霧的人?
鬼怎麼可能騰雲駕霧?
我用手觸摸了一下地上的痕跡,手下傳來一種彷彿砂礫一樣的感覺,我用手指頭捻起來看了一下,發現是土。
土,代表的是地下,這還真是地下訪客了。
這幅圖片,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痕跡很模糊,具體看不清楚,這個黑影竟然跑到我這裡,應該是接觸過我的氣息,只不過黑影可能只是分出來的一些鬼氣,所以只能形成一個形態,沒有害人或者說話的能力。
我剛去新月花園的工地轉過,那棟樓上的27樓,也有一個鬼影,這個黑影,只怕也是從那裡跟過來的。
只是感覺這塊地方相隔幾十年、十幾年,接連出事,是不是這幾件事之間本身就有些聯繫?還是要搞明白了,然後把鬼給渡走,省的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候,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種輕微的鈴聲,叮鈴鈴,叮鈴鈴,好像小鈴鐺在響。這個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裡,怎麼會有鈴鐺響?
我辨認了一下方向,發現鈴鐺聲彷彿是從窗外傳過來的一樣。這是酒店的18樓,誰會在18樓搖鈴鐺,難道是風鈴?
我走到窗前,掀開窗簾向外看去。
此時的城市,還是燈籠酒綠的時候,四下裡的高樓上面全部是閃爍的霓虹燈,所以樓層的底部從高處看下去就有些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