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道?
我們不是剛剛從惡鬼之城裡面出來嗎?
當時我以爲是惡鬼而不是餓鬼,但實際上,那條珠光大道通向的是餓鬼道,一種永遠也吃不飽,甚至將自己的身體都填到肚子裡也吃不飽的東西。
然後那個瘦骨伶仃的人轉過身來,乍然一看我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向後竄了一步,因爲那人不僅不是人,也不是完整的骨架,而是一個骷髏頭連着頸椎、脊椎、肩胛骨,沒有胳膊,沒有胯骨腿骨,就這樣用一個骷髏頭和半截骨頭頂着一件寬大的袍子,飄飄蕩蕩地站在那裡,好像用看不見的雙腳站立在那死的。
骷髏頭上兩個黑洞洞的眼窩子,正絕望地看着我們,一口灰黑色的牙上下開合着,好像在一直說話,又好像是,在咀嚼什麼東西。
然後,骷髏頭的嘴巴就大大地張開了,露出了更加陰森的口腔,口腔裡早就腐爛的什麼都沒有了,卻給人的感覺好像一個巨大的無底洞一樣,而這個無底洞裡面還有着莫名的氣旋,要將我們吸進去。
“好餓”骷髏頭突然大張着嘴巴喊出聲來!然後骷髏頭就向我們撲了過來,我拉着玖悅向旁邊一躲,卻忘了我們就站在珠光道光明的邊緣上,就是那立方體的光壁上,這一跳一下子跳到了周邊的黑暗中去了,沒想到那黑暗竟然是虛空的,我們兩個簡直像是跳樓自殺一樣,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做了自由落體運動,那漆黑的地方好像是一個懸崖,也不知道有多高,只是能感覺出在不停地向地下墜落的時候,因爲速度太快帶起了很大的風,這風呼嘯着刮過兩側的耳朵,好像兩把刀子一樣,擦得臉頰都生疼。
我以爲我們肯定是要跌成零碎的不能再零碎的骨肉餅子了,可最終,我們只是墜入了餓鬼道……
在“煉神鬼域”裡,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從餓鬼道的危機四伏,到煉獄煉骨之所切身的疼痛,又或者在十八層地獄一般地方挨個過刑法一樣,又到心想事成的幻境,我和玖悅在幻境中成爲一對神仙眷侶,樂不思蜀,差點就再也出不來了。幸好最終我們還是客服了心魔,衝出了那個地方。
而“煉神鬼域”的最後一個地方,竟然是“逍遙神仙境”,這“逍遙神仙境”裡面就是傳說中的天宮吧,雕樑畫棟,藍天白雲,長翅膀的白龍馬,白日爲狐夜裡變作美女的暖牀白狐、環肥燕瘦卻都豔麗無比的天宮仙女,還有天宮的天帝、戰將、星君,等等等等,更有那瓊漿玉液、靈丹妙藥,讓人以爲進入了極樂世界。
那“逍遙神仙境”裡的男女特別開放,經常有豔麗無比的女仙和英武不凡的男神到我和玖悅面前自薦枕蓆,讓我們從一開始的好奇生氣逐漸變得麻木,爲了避免彼此犯下跟這“逍遙神仙境”裡的仙神們私通的錯誤,我和玖悅到晚上總是在一個屋子裡睡覺,但是每次看到她靜靜地躺在另一張牀上,我都會想起水晶球裡看到的那雪白的身體,惹的我心癢難耐,自己跟自己發誓,等回到人間我一定要將玖悅拿下,推到,然後……
想着想着,我就賊賊地笑了。
話說這“逍遙神仙境”也挺奇怪的,在這裡沒有艱難困苦的試煉,到處都是完美的,到處都是漂亮的,甚至比自己幻想出來的幻境都要美好,是一個靠自己一個人的想象力都構築不出來的美好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來,我和玖悅就是剛剛進入天宮的修行者,我們的目的就是在天宮從散仙一直修煉成上神,成爲統領一宮的主神,這裡的每個主神宮裡的男女都可以任主神取用的,只要主神願意,也可以跟別的主神宮交換宮裡的男女。
這種狀況讓我覺得很奇怪,難道天宮不應該是絕情禁慾的嗎,不要說這明面上的造皇宮一樣的構造,就是心裡動動男女****的念頭,不是都要打下天宮歷劫的嗎?
爲了避免被主神隨意取用和被主神換給別人,我和玖悅就選擇了最難的散修,也就是沒有靠山的修行,這就意味着這裡的靈丹妙藥、飲宴酒會肯定都沒有你的份,你還要給各個主神宮打工來賺取一定的吸取神力的靈石、有助於修煉的丹藥什麼的。
反正特別艱苦。
這打工的項目也是五花八門,比如說端盤子洗碗,這是最簡單的了,幫人梳頭更衣,這個,我經常更衣的過程中就鼻血橫流。還有幫人洗腳,曾經有個女仙用她的腳丫子不停地蹂躪我的臉,一邊臉龐飛紅霞地說:“今晚上,嗝,本仙子就賞給你親吻我腳背的權利……”
這仙子喝醉了,再美的仙子,那腳背也好看不到哪去,我可不想親,可爲了拿到報酬,我只能忍着,忍着那幾個腳趾頭夾住我的臉皮一陣撕扯,擦,這腳趾頭快趕上手指頭了,莫不是雙手殘廢?
但仙子既然喝醉了,就沒有那麼容易放我走,她把腳丫子收回去就還是上手,然後投懷送抱,各種擰動,惹的我熱血方剛的身體差點爆炸。
但我就是不上鉤的行爲熱鬧了醉酒仙子,仙子特別生氣,我一想到可能被腳丫子踩了一晚上還拿不到報酬,就着急了,只好胡謅八扯說:“仙子魅力十足,小人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只可惜小人身份卑微,配不上仙子高貴的身軀,若小人真的按照心中所想做了,那是對仙子最大的褻瀆,小人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小人說不定會,那個……”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也能這樣噁心,可見人的潛力真是無限的。
“怎麼會配不上,你連天界第一美人都配得上,又怎麼會配不上我,你,可是戰神啊!”
仙子真的是喝醉了,嘟嘟囔囔的是我聽不懂的話,戰神?就我給人洗腳的這個綏樣,會是天宮的戰神?
難道天宮的其它人都只會牀戰,不會野戰嗎?
但我突然想起我剛來這裡的時候,經常能聽到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一邊看我一邊議論,還笑得花枝亂顫,好像隱隱約約地,就聽他們提到過“戰神”兩個字。
“什麼戰神?”鬼使神差地,我問醉酒的仙子。
那仙子醉的厲害,說了這麼幾句後,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