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裝出害怕的模樣:“我好怕怕啊。”
見她鎮靜的模樣,男子不由得多看她兩眼:“你是死有餘辜。”
他這話終於讓鳳月撕破面具,恐怖的威壓自她身上釋放,周圍的溫度快速的下降:“就憑你這句話,我都不會對你留活口。”
死有餘辜?誰死有餘辜?她自問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任何人。
“你要報仇的人恐怕被我殺了吧?是不是技不如我?”沒那本事就不要出來丟人了,不然小命保不住又怪她了。
男子色變:“你還真是挺聰明的。”
“大家都這麼說的。”鳳月掩嘴笑。
他這麼誠實說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男子:“……”
她的臉呢。
鳳月自懷裡摸出玉簫:“閒話說完了,我馬上帶你去見她。”
那麼思念她那就下地府嘛,不然天人永隔的,活着多難受啊。
“垂死掙扎。”男子掏出身上的刀。
玉簫和大刀對上的瞬間,男子手腕發麻,他震驚的看着鳳月,她居然還有這等修爲?怎麼可能?
他感覺不到她半點靈力波動。
鳳月可不管他的驚訝,雙手圍成半圓,玉簫幻化,分別從四面八方刺向男子。
男子虛晃一招,快速的消失。
鳳月跌坐在地上,臉色白得嚇人。
帝熙從天而降,過去抱住她:“一會不在怎麼就出事了?”
看來他得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上。
鳳月氣喘吁吁的:“那些人就等着你不在。”
他們不都是趁那個機會來對她下手的麼?
帝熙抱起她:“我剛纔找藥去了。”
前兩天他看書找到一味藥,可以很好的壓制住她體內的毒素,他剛纔就是親自去拿去了。
本來想帶上她的,見她疲憊不堪就把她留在那了,想不到就出了事。
“我知道。”她沒怪他,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膩歪在一起。
那些人總能尋到機會下手的,沒人可以時時刻刻的保護她,她能做的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
“你的靈寵呢?”那隻鳳凰在的話可以保護她。
“它在睡覺呢。”鳳月看了看腰間的靈獸袋。
真真沒用,帝熙盤算着,要不要再給她偷顆蛋?
“對了,查查剛纔那人是誰?”本來想套出對方的話的,哪知道嘴巴那麼嚴實,什麼都不肯說。
“知道的。”不用她說他都會查的。
鳳月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這是重逢後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帝熙心跳的有點激烈。
“阿熙,我現在好矛盾。”鳳月低低在帝熙耳畔說道。
帝熙莞爾:“遵循本心。”
選擇和自己最愛的人相守,和次愛的人相忘於江湖。無論她選擇誰,他都不會怪她的,想必徐尚遠也是。
“給我點時間。”等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完以後,她再來考慮這些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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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人生好累怎麼辦?
“我會一直等你。”
其實,只要她願意呆在他身旁,他已經很滿足了。
帝熙的情報網一向厲害,經過幾年的
發展,比之以前上了好幾個臺階,從上次他那麼快的得到她的消息並且出現就知道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回到帝都時,鳳月就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樑智,方國的太子太傅,他三歲識字,五歲作詩,十歲出口成章,十三歲坐了太子太傅,和方哲,宋靜應該說方靜一起長大。
隨着方靜的長大,這位簡單的師徒情變了味,他喜歡上了她,奈何她的一顆心全在少年將軍的身上。
他不想傷害她,也不想祝福她,就遠走他鄉。
結果等來的不是她的喜訊,而是她的死訊,他痛徹心扉,發誓定要爲她報仇。
看着手中的消息,鳳月百感交集,她理解樑智的心情,也能理解他的做法,換了她,她也這樣做。只是她不可能去死,最後結果怎樣,就看雙方的本事了。
“月兒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追殺他了,對了,你要恢復身份嗎?”帝熙修長的手指卷着她的頭髮。
身份?鳳月嗤笑:“阿熙覺得我有什麼身份?”
禍水?低賤侍妾生的女兒?那好像恢不恢復都無所謂吧?
“自然是三軍元帥的身份了。”三軍的副元帥一職一直空着。
“看吧。”她不是以前的鳳月,帶兵打仗對於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再說她現在這個樣子,長槍都拿不了,還元帥。
恐怕會被人笑死。
“好。”
帝熙話音剛落,馬車停了下來,帝熙不喜排場,並沒讓百官迎接,馬車徑直停在了帝府。
帝熙抱着鳳月下了馬車,鳳月稍微擡頭,就看到龍飛鳳舞兩個字:帝府。
“不回宮嗎?”他應該住在宮裡纔對,不然上朝不方便。
“月兒想住皇宮?”帝熙皺了皺眉。
他以爲她會比較喜歡這裡。
“不是,就是好奇問一句罷了。”不知爲何,她排斥着皇宮那個地方,好像有什麼她不願接觸的東西。
帝熙並沒告訴鳳月她的另一層身份:蘇意太子妃。
忘了就忘了吧,不美好的事情不需要記起,哪怕想起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何必?
帝府裡百花盛放,隨處可見鮮花的影子,花香撲鼻,蝴蝶飛舞,要是有點白霧的話就是人間仙境了。少了白霧,多了亭臺樓閣,就多了層富麗堂皇。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鳳月脫口而出。
帝熙眉眼上的陰霾緩緩散開,露出一抹妖冶的笑,襯得他本就瑰麗的臉愈發的魅惑:“那在月兒的想象中,帝府是怎樣的?”
鳳月腦海裡閃過一副畫面,她敏感的撲捉到一些東西:“應該是富麗堂皇的。”
厚重,奢華,這才應該是帝府該有的風格。
帝熙詫異的看着她:“月兒爲何那般認爲?”
“不知道,感覺。”鳳月揉揉額頭。
她腦海很亂,時不時的閃過一些東西,等她想回想時又什麼都沒有了。
帝熙知道,是她體內的毒影響到洗漱丹,等她完全想起來時就是洗漱丹失效之時。
帝熙一方面希望鳳月可以想起以前的事,一方面又擔心,沒了洗漱丹,她將會變成活死人。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帝熙抱緊她,
徑直往前走去。
他直接把鳳月帶到自己住的地方。
看着房間的擺設和裝潢,鳳月眼眸稍擡:“這是客房?”
“是我住得地方。”帝熙把鳳月放在了牀上。
鳳月嚇得跳起來:“我住客房就可以了。”
開什麼玩笑,住他的房間,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月兒又不是第一次住。”帝熙滿臉的無所謂。
他的房間她應該是很熟悉的。
鳳月臉色有點尷尬,穩了穩心神:“我和你不熟,不要胡說八道。”
“不熟麼?”帝熙湊近她,炙熱的鼻息呼在她的臉上:“月兒覺得要怎樣纔是熟悉?”
鳳月的臉快速的變紅,慢慢的往後縮,直到身子緊挨着牀頭,帝熙步步緊逼,手撐在一旁,把鳳月整個人圈在懷裡。
“你要幹什麼?”鳳月臉上有點慌亂,又有點驚恐。
帝熙擡起她的下巴:“月兒覺得我想幹什麼?”
鳳月拍掉他的手:“我體內有毒。”
“和月兒在地府裡做對鬼鴛鴦也挺好的。”帝熙的手臂緩緩收緊,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鳳月身子僵硬的縮在他的懷裡,對於這個懷抱,她是不抗拒的,卻也不敢依戀,她還有師兄呢。
帝熙不敢逼她太緊,現在她身邊多了個徐尚遠,他不能急躁,要一點一點的把她的心收回來。
“路途奔波,想必累了,早些休息。”帝熙放開她。
看着他的背影,鳳月眨了眨眼,不敢相信他就這麼離開。
“爺,伺候四小姐的人?”白束試探的問。
影一二三四五都還在的,要不要把她們都叫過來?
“隨便找個人好了。”鳳月的身份還是要保密的,等她哪天徹底願意恢復了,他就給她正名。
“是。”
帝熙回來了,百官欣喜異常,特別是王雅鬆,恨不得歡呼,他快被那些奏摺給壓死了。
自從他把消息稍微透露給慕容以後,慕容就消失了,這幾天都不見人影,沒了幫他的人,他的心和人更加的累了。
只是當得知他帶了個女人回來以後,百官震驚了。
鳳月走了以後,帝熙連女人都不曾多看一眼,更別說對一個女人另眼相看了。
莫非他開竅了?估計是,他不是打算迎娶公主嘛,在公主來之前先開開葷。
頓時,家裡有待嫁之女的大臣都打起了小心思。
沒待嫁之女的,搖頭嘆息的同時也開始好奇,被帝熙帶回來的女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鳳月不知道,在她到帝都的第三天,整個帝都城都充滿了關於她的傳言。
“爺,外面那些流言?”要不要鎮壓?
“不用理會。”百姓無聊,愛猜測就猜測好了,反正他們不能做什麼。
流言很快傳到府裡,鳳月無意聽到,她站在花叢裡,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那兩個低聲說着話的丫鬟。
“小姐,奴婢幫你上去教訓她們。”鳳月身旁的丫鬟開口,兩個小小的燒火丫鬟竟也敢議論主子的私事,簡直是膽大妄爲。
“由得她們說好了。”鳳月語氣淡淡,神色平靜,好似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