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都安排得這麼妥當了,她再拒絕就沒有道理了,鳳月帶着影一二三四五和耿永筠往後院走去。
“帝熙對你還挺好的嘛,只是那徐世子看起來也很在意你。”耿永筠戲謔的看着鳳月:“兩位公子,不知哪一位能入我們小姐的眼。”
“你很八卦?”鳳月斜睨着他。
自然的,也不看看他是幹什麼的,話到嘴邊,耿永筠卻說不出來,實在是鳳月的目光太可怕,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關心關心你。”耿永筠訕笑。
鳳月冷哼:“那還真是多謝了。”
她直接來到帝熙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來,影一二三四五很自覺的守在外面,耿永筠想跟上去,幾人快手快腳的拖住他。
“小姐在裡面休息,你進去作甚?”影三語氣兇狠,敢再揩油她就把他給閹了。
耿永筠輕輕撥開她的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這麼兇的好,不然都沒人敢娶了。”
她不需要嫁人,她要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
鳳月似睡非睡的時候,覺得身邊多了具熱源,她驚醒過來,看到抹顏色,想都不想的擡起腳。
被踢下去過的帝熙敏捷的抓住她的腳,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划着她的腳心,鳳月僅剩的一點朦朧瞬間跑光。
“阿熙。”鳳月收不回自己的腳有點氣惱,別以爲她打不過他就可以對她爲所欲爲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她還不是溫順的兔子,是隻母老虎。
“月兒很喜歡踢人啊。”帝熙欺身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鳳月有點看不慣:“是啊,尤其是喜歡踢登徒子。”
聽着她若有所指的話,帝熙臉上滿是邪魅:“我還能更流氓一點,月兒想不想試試。”
“不想。”她又不傻,主動送上門。
帝熙放開她:“好了,不早了,回去吧。”
鳳月早就習慣他陰晴不定的性子,自牀上起來,縮在他的身旁:“你不問問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月兒也沒問我不是嗎?”她怎麼不問問他爲何要幫她們?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的就不要挑明瞭。
鳳月滑下牀,穿好鞋子:“好了,走吧。”
帝熙只把她送到大門口,鳳月跨過門檻的時候突然轉身:“阿熙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好啊。”帝熙欣然應許。
當鳳月帶着帝熙一起進來時,鳳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不用多禮,我只是來喝一杯月兒親手泡的茶。”帝熙輕蔑的瞧了他一眼。
鳳月最大的敗筆就是有了他這樣一個爹。
鳳月懶得多說,直接帶着帝熙往梨園裡走去,待兩人走遠以後鳳傑纔敢坐下來。
“四丫頭和王爺走得這麼近,徐世子那邊。”這樣好像不太好,萬一兩邊都不要她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老爺擔心什麼,王爺明知四姑娘這樣還不介意不是說明他的心意了麼?”憐姬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鳳傑喜笑顏開,沒錯,想不到這四丫頭會得到這麼多人
的青睞,不一般啊。
鳳月本意是讓帝熙進來坐坐的,想不到他一來就不肯走了,鳳月無奈之下只能讓他住下來,反正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耿永筠張大嘴,剛要喊,影一手快的捂住她的嘴:“你想死嗎?”
要是王爺發現他,他肯定會被他捏死,自己長成那個鬼樣子還不知道躲起來。
“沒事趕緊回你房間去。”影一踹他一腳。
想起上次帝熙充滿殺氣的眼,耿永筠後怕,很是識趣的把自己關了起來,他的仇人呢,怎麼還沒來?
耿永筠不知道,他的仇人是還沒找到他,梨園戒備森嚴,暗處有帝熙的人守着,消息又怎麼可能泄露得出去?
他能進來完全是鳳月放水,不然就憑他怎麼可能溜得進來?
夜晚,萬籟俱寂,一絲響動在梨園外響起,鳳月和帝熙齊齊張開了眼睛,兩人很是自覺的捂住對方的嘴。
你捂我幹嘛?鳳月瞪,她有那麼膽小嗎?
帝熙看着她的手,那你又在幹什麼?
來人了,你不許輕舉妄動。鳳月繼續瞪他,虧得今晚月光如水,不然兩人還不方便交流。
你的姦夫麼?帝熙的臉色比墨水還要黑。
他早就知道這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不小,可惜沒想到她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另外的姦夫。
爲啥不是你的姦婦?鳳月不甘示弱。來個人他都覺得和她有染,大爺的,也不看看她行不行。
院子裡很快傳來一陣打鬥聲,還有人落地的聲音。
“你呆在這,我去處理下。”鳳月自牀上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出到院子一看,是消失好久的歐陽朗,他被三個暗影圍住,前無法,退也不能,正僵持間,一抹麗影出現。
“退下。”鳳月命令。
三個暗影很是聽話的回到暗處,原地只剩下鳳月和歐陽朗。
歐陽朗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站在大樹旁,半邊臉隱在黑暗中,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打亮她另外半邊臉。
給人一種半明媚半憂傷的感覺。
帝熙站在窗邊遠遠的看着,月光朦朧,他看不清楚女子臉上的神色,只能看到那隨風飛起的裙襬。
“歐陽公子深夜來訪不知有何事?”鳳月舉止有禮的問道。
歐陽朗看着她臉上的疏離,臉色有點難過:“月兒一定要和我這樣說話嗎?”
她曾經看到他整個人就會飛揚起來,要是他和她說一句話,她會開心得跳起來,這一切爲何突然間就沒有了呢?
他不過是反應遲了點,她就不能等等他麼?
“不然歐陽公子想我怎樣說?再喊你歐陽哥哥?”鳳月脣邊掛着譏諷的笑:“我記得你說你覺得噁心。”
只是個稱呼而已,他都無法容忍,可見他多麼的討厭她。
“歐陽公子似乎總是喜歡揭我的傷疤。”鳳月神色憂傷。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人總該往前看的,何況過去並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他又何必總是提起?
“我可以彌補。”歐陽
朗急切的說道。
鳳月脣邊的諷刺更多了:“彌補?歐陽公子忘記上次打我的巴掌了麼?”
那一巴掌要了她半條命啊,要不是帝熙及時來到,她恐怕就沒命了,他居然還好意思跟她說彌補。
“歐陽公子的彌補太過貴重,我受不起。”鳳月臉上隱隱帶着不耐:“該說的早就已經說過了,歐陽公子還是請回吧。”
歐陽朗抓住她的手臂:“不,你一定還喜歡我的是不是?”
大晚上的跑到她這發瘋來了,鳳月甩開他的手:“歐陽公子,請你自重。”
“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你是不是還喜歡我。”歐陽朗抓得更緊。
鳳月目光裡飄蕩着殺氣:“歐陽公子憑什麼那樣認爲?”
“就憑你一直不捨得對我出手。”她陷害鳳莉,智鬥劉氏,打壓鳳敏和鳳琴,以前傷害過她的,全都沒有好下場。
唯獨他一直沒事,他不笨,稍微一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歐陽公子未免太過自信了。”靈力自鳳月的手心泛起,漫過手臂,歐陽朗手腕發麻,手不自覺的放開。
“其實坦白來講,我不是不捨得對你出手,只是懶得對你動手。”鳳月神色狂傲,眼神輕蔑,看歐陽朗如同在看只螻蟻。
歐陽朗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噼啪響,在鳳月以爲他要打她一拳的時候,他生生的忍住了,臉色也慢慢的變回正常。
這人還是挺能忍的嘛。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對你的心也是真的。”歐陽朗誠摯的說道,跟着他,總比跟着帝熙要好。
那人心狠手辣,喜怒無常,哪天厭惡她了就是她的死期了。
“多謝,我知道了。”鳳月冷冷的說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歐陽朗目送着她離開,目光復雜,心情更復雜,今晚來他就是想看看她,鳳莉出嫁的前夕,他被派往外地。
他知道他爹擔心什麼,但他又怎會去做那些事?
看到歐陽朗就像是看到了南墨,曾經的她和她,那麼喜歡他和他,到頭來皆換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或許是結局太過相似,老天才讓她投身在這具身體上。
“怎麼?後悔了?”看到鳳月那戀戀不忘的神色,帝熙挑起她的下巴。
鳳月沒好氣的撥開他的手:“是啊,在懷念呢。”
“我勸你還是把不該想的人抹掉。”不然他不介意讓他們馬上消失在這個世間。
鳳月懶得理他,重新倒在牀上:“困了,睡覺去。”
剛躺下,腰就被一雙手給纏住,下一秒,身後就多了具熱源,鳳月脣角勾了起來。
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時沒了帝熙的身影,鳳月收拾下就去軍營了,南墨的臉還沒恢復,她就不用上朝,剛好樂得輕鬆。
明天就要出發了,今天她得吩咐一些事。
“元帥你就放心吧,這些小兔崽子我幫你看着。”李奎拍着胸脯說道。
鳳月點頭:“嗯,我和阿熙不在期間你們一定得看着三軍,不要出去鬧事,也不得讓人來搗亂,有什麼事拖到我們回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