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悅停頓了一下說:“本來我們進行得挺順利的,但湖邊越來越窄,最後不能繼續前進了,我們只能踏上了沼澤地。這裡的蘆葦真的很高、很密,根本沒有路可走,但是你反而很高興,你說有蘆葦的地方反而要安全的多,如果沒有任何的植物,只有淤泥的話,那反而危險的多,只是我們並沒有什麼工具來開路,除了匕首之處。所以我們只能用布包住裸露的部分,用手拔開層層阻礙,很多地方一踩下去就到了膝蓋,就這樣,我們跌跌撞撞地不知走了多長時間。然後眼前開闊了許多,並又出現了一個湖面,湖的後面又是一片蘆葦叢,只不過要矮多了,就是在這裡我們看見了阿德大叔和阿里大叔正蹲在湖邊不停地用水澆臉。兩位大叔和我們的經歷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只不過他們並沒有被捲上半空,而是被風吹得滿地裡滾,然後昏了過去,當他們醒來時,他們就躺在一片爛泥邊,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五個強盜,所有的人幾乎是同時醒來的,一陣混戰後,阿德大叔和阿里大叔逃到了這裡。當見到兩位大叔時,穆大哥你高興地跑過去想去擁抱他們,可是還沒跑到他們面前,便一頭栽倒在水邊,這情景將我們都嚇呆了,我連忙檢查了你,可是卻發現不了病因,因爲你身體各方面都顯示出毫無問題,我們怎麼叫,怎麼用水來澆你,你都不醒,後來我們聽到有槍聲,兩位大叔便輪流着將你背到了這裡。兩位大叔實在是太累了,直到你醒來,一直都是躺在那裡休息。”
穆典赤懷疑地說:“沒有別的問題嗎?”
李楚悅說:“我檢查過了,而且兩位大叔也說只是想休息一下。”
穆典赤定了定心說:“那兩位大叔有沒有說強盜還剩下幾個人?”
李楚悅說:“說了,還有3個,一開始他們就打倒了對方2個,而且也沒看見他們起身來追。”
穆典赤將扔在地上的武器檢查了一下說:“只有一支*還有彈藥,就是不知對方還有多少武器在手上,不過沒關係,對方只有3個人的話,我想可能有一把匕首也就足夠啦。”
說到這裡,只見李楚悅皺了皺眉頭道:“穆大哥,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煙味。”
穆典赤說:“不錯,是有一股煙股,而且越來越濃了。是從那個方向飄進來的,那個方向就是我們進來的方向吧?”
李楚悅說:“不錯!穆大哥,你看那火光!”
穆典赤看了看周圍說:“不好,對方想將我們燒死在這裡!從這裡到前面是真正的死亡地啦,你看那些淤泥,上面根本見不到一點東西,但那發黑的顏色顯現出腐臭,而我們兩邊蘆葦太密,只怕還沒找到路火已燒過來了。”
這時,煙味越來越濃,李楚悅和穆典赤輕咳着將阿里大叔和阿德大叔扶起,兩位大叔兩目緊閉,面帶笑容,可是頭和手卻無力地垂落下來。
穆典赤急促地喚道:“阿德大叔,阿里大叔,快醒醒!”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楚悅將手指在放他們的鼻子上,沒有感覺到一點的氣息。
李楚悅大驚,連忙將他們放平,然後在俯下身子在他們胸前傾聽了一陣,終於痛哭起來:“穆大哥,兩位大叔去了。”
穆典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你不是說他們只是太累了嗎?!”
李楚悅哭着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讓他們睡過去的,如果我不讓他們睡的話,他們可能不會死的,都是我的錯。”
穆典赤明白這已是不可挽回的事實。他柔聲說:“楚悅,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些強盜造成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他們報仇的。不過我們現在必須先要面對這場火先。”
李楚悅含着淚點點頭。
穆典赤將自己的匕首遞給李楚悅說:“楚悅,拿着它,快,將面前的這些蘆葦割倒。還有,先用布包住手。”說完站起手,開始用兩隻大手開始用了拔扯眼前的蘆葦。
李楚悅不是很明白穆典赤的意圖,但她相信穆典赤,所以也開始用力割起蘆葦來。
穆典赤的那把匕首十分鋒利,李楚悅割得十分輕鬆,蘆葦應鋒而倒,反是穆典赤有些吃力,他在阿德大叔的靴子上找到了一把匕首後,速度才快了起來。很快,他們的面前倒下了大片的蘆葦,並形成一個半圓。
火離着穆典赤他們雖然還比較遠,可是濃煙卻越來越多,穆典赤和李楚悅雖然蒙了口鼻,但還是忍不住咳嗽和流淚。
又割了一會,穆典赤說:“楚悅,夠了。你休息一下吧。”李楚悅好像虛脫了一樣,不禁一下坐了下來,並不停地喘着氣,然後是咳嗽。
穆典赤則將割倒的蘆葦抱起向外扔,這時只見蘆葦叢在不停地晃動,並向兩邊倒,不知是什麼動物受了驚嚇正向着這邊狂奔。
穆典赤連忙撿起地上的*,擋住李楚悅面前,並迅速上好彈,對準了蘆葦叢。
一隻野豬竄了出來,體形並不大,但也足有近兩百斤,沒等穆典赤來和及開槍,它已撲撞了上來,穆典赤只得雙手緊抓住槍,向上一頂,但野豬強大的衝擊力已將穆典赤撞翻在地。
只聽見“嘭“的一聲,鐵沙從槍口噴出,打在了野豬的後下身,它“噢”的一聲慘叫,後蹄在穆典赤的身上踩了一下,蹦起老高,然後狂奔向那沼澤淤泥地。
穆典赤掙扎着站起身,並不理會野豬,繼續抱起蘆葦往外扔,然後找了些乾枯的蘆葦開始點燃,不斷拋向外圍的蘆葦叢,很快,穆典赤面前的蘆葦也燃起了,而且越燒燒旺。
李楚悅向野豬奔跑的方向望去,只見野豬纔在沼澤淤泥地裡跑出十多米,便開始陷住了,它才掙扎起身子踏出一步,然後便陷得更深,它終於不再掙扎,嘴裡低低地嚎叫着,雙眼無助地望着李楚悅這邊,似乎充滿了淚水,然後慢慢地消失了,沼澤地那淤泥處又恢復了平靜,看不出一絲的痕跡。
穆典赤將所剩不多的一點水都用在澆溼布上,和李楚悅捂住了口鼻,並伏在地上,開始時,灼熱的火焰將兩人烤得好像隨時都會冒煙一般,而濃密的煙一度讓他們幾乎要失去了知覺,但很快,火勢消減了,煙也開始慢慢消退。
穆典赤和李楚悅站起身,只見眼前到處都是燒得只剩下了根的蘆葦,還有發出焦臭味的動物屍體,在他們的面前形成了一個半徑幾十米的半圓形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