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志遠開槍的那一霎,那隻母豹突然伏在了地上,李志遠的的三槍立刻打偏了,李志遠立刻凝神緊盯着那隻母豹,等待着在它撲過來的那一霎,先用行囊將它向外頂,然後再對準它開槍。
可是母豹卻沒有撲過來,它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滾,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李志遠似乎有些明白了,這隻母豹可能就要生了。
李志遠緩緩地退後,直至身體貼在了洞穴那冰冷的石壁上,然後他用手槍指着母豹,一口氣打盡了槍匣中餘下的10多發子彈。彈殼四飛,槍的反挫力震得李志遠的手腕有些痠疼,槍好像要從緊握的手腕中被奪出,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那隻母豹的身上頓時鮮血橫飛,它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更加痛苦的吼叫聲,它用爪子四下裡亂刨,頓時洞裡沙塵四濺,它突然猛地向着李志遠咆哮着撲去,李志遠早有準備,抱着行囊向旁邊滾去,那隻母豹的頭立刻撞在了堅硬的石壁上,它好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頓時從石壁上掉了下來,四腳一蹬,氣絕而亡。
可是李志遠一時還不敢確信母豹已死,他的心還在猛跳着不停,好像心臟隨時會從胸膛中嘣出。他的身子退到了洞穴的另一角,他從行囊中迅速地摸出了別一個彈夾,換彈、瞄準、射擊,這一次他是一槍一槍地開着,並且中間隔了有好幾秒鐘,只開了三槍後,李志遠便確信那隻母豹是真的死了。
李志遠他望着洞裡血跡斑斑,到處都是,心中有些懊惱,心想:“好好的一個地方就這樣被兩隻畜生搞髒了。”同時也好生奇怪,“這隻母豹和那隻狼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爲什麼自己就沒有一點覺察到它們可能會出現的跡像呢?”
李志遠走近那隻母豹,看見那隻母豹的脖子處被連續的子彈打了個很大的缺口,鮮血還在不停地向外冒着氣泡。
李志遠只覺得頭有些暈的感覺,這段時間他太累了,太虛弱了,而且每天都處於飢餓中。
李志遠伏下身子,將嘴湊在那個口子上,一股暖暖的略帶鹹味的豹血流進了他的口中,李志遠此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他大口大口地喝着母豹的鮮血,直到感覺喝飽了,他才停了下來。
李志遠的心裡略帶着一種負罪感,他用五指抹了抹嘴邊的鮮血,然後將沾滿了鮮血的五指放在面前,不住地端詳。他的情緒有些低落,他好像是在解釋,也好像是在自嘲,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嗨。。。。。。想不到我李志遠堂堂七盡漢子,今天竟落泊到和一隻野獸一樣。”
但李志遠很快便振奮起來,現在食物算是有了,不過還要花些時間來處理,李志遠雙手拉住那隻母豹的尾巴,費力地將它往洞穴外拉,它大概約有140斤左右,在走近洞穴口時,李志遠突然發現一隻幼小的豹子正蜷縮在沙地上,它很小,小到讓人一不小心就會忽視而踩到它,它甚至連眼睛也沒有打開。
李志遠不禁一呆,他望着望着手中的母豹,竟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過了一會,李志遠狠下心,將那隻幼小的豹子抓起,隨手扔在了洞穴外。
李志遠將母豹拖到洞穴邊的水流旁,開始用匕首分解母豹,他很快發現在母豹的肚子裡還有兩隻小豹子,可是它們已死了。
母豹的乃頭上開始流出乃水,李志遠手握着匕首在那呆呆地站了很久後,他將從母豹身上擠出的乃水裝進了一隻羊皮水囊,大約裝了有半大囊,然後李志遠又想了想,他在洞穴邊找到了那隻小豹子,它還活着。
李志遠將小豹子抱到母豹的懷裡,小豹子的眼半睜着,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但奇怪的是,它的嘴自然而然地伸向了母豹的乃頭,並一口準確地咬住了母豹的乃頭,然後用力地吸吮着。
李志遠默默地將那半隻狼也拖了出來,然後開始分割。
小豹子吸起乃水可比起李志遠擠奶的功夫厲害的多,看樣子它還是從死去的母親身上得到了乃水,並且是吃得飽飽的,而且根本不顧血污,竟在母豹的懷裡睡着了。
看着小豹子,它好像一隻貓仔一樣,樣子十分的可愛。李志遠嘆了口氣,他小心地抓住小豹子的頸,將小豹子從母豹的懷中拎起,將它身上的血污用水洗乾淨,然後用布擦乾了,放在暖暖的陽光下曬。
那隻小豹子看起來很溫順,事實上它也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
李志遠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纔將那半隻狼和那隻母豹的肉分了個大概並洗乾淨,然後又將洞穴打掃乾淨,所有骯髒的東西都被他埋得遠遠的。因爲李志遠打算至少要在這裡待上一兩天,因爲他要先將這些肉烤熟來,以方便路上食用。
下午,水囊裡的奶儘管已經化成了血水,但小豹子還是一下子就喝完了。李志遠開始發愁起來,要是這個傢伙餓了該給它吃什麼好呢?李志遠將狼肉割得很細小,就好像細絲一樣,小豹子看上去倒是很感興趣,但它根本沒有牙齒,嚼不動,所以它很快就將狼肉吐了出來。
沙棗樹下堆積了無數的枯枝,也不知積累了有多少年的,足夠李志遠烤熟十幾二十只母豹。如果有鍋的話,李志遠可是願意花時間將狼肉煮成肉汁來喂小豹子。
李志遠想起行囊中還有一小瓶黃色奶油,那是美國士兵常常用來伴麪包一起吃的,想來小豹子應該會吃的,至於以後,那再說吧。
當太陽快下山時,天邊傳來了轟鳴的馬達聲,李志遠馬上反映過來,那是飛機的聲音。他向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天上有着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向着這邊移動着,李志遠立刻往火堆中填了一大堆乾枯的沙棗樹葉枝,但太多了,火沒有馬上燒起來,可是卻冒出了濃厚的煙,直衝天空,嗆得李志遠直咳嗽。
李志遠拔出手槍,向着天空連開數槍,槍聲在空闊的大地上傳出很遠,但李志遠並不滿意,他在行囊中翻出了一隻信號槍,向着天空開了一槍,立刻一顆信號彈冒紅煙飛向天空,在天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李志遠本想開多兩槍,但感覺信號彈就在飛機的前面劃過,飛機裡要是有人的話,一定可以看見,便駐足望着。
飛機越來越近,速度並不是很快,李志遠判斷那是一部軍用運輸飛機,上面沒有任何的標誌。
此時,李志遠纔不管那是誰的飛機,他脫下衣服,握在手上不停地揮舞着,嘴裡大聲地呼喊着:“救我!快來救我!”
那飛機上在李志遠的頭上飛過,很出老遠,又拐了回來,然後似乎降低了高度,掠過李志遠的頭上,一直飛向太陽沉落的方向,再也沒有回頭。
李志遠站在地上,他想:“那飛機應該看見了自己發出的信號,那麼什麼時候會有人來呢?”但另一個念頭涌上心頭:“奇怪!在這種鬼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運輸飛機出現呢?如果說偵察機倒不是很奇怪。難道是說走私軍火或者國寶的。”李志遠想得頭疼,索性不再想啦,要想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自己,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裡繼續等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