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坐上的兩人呆了呆,半響沒有說話。
前面幾個被打飛的美女哎哎呀呀的站起來,見坐上的兩人沒反應,態度明顯的輕佻起來,還帶上幾分不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賤人,有膽在這裡冒充什麼嵩陽來的,嚇唬誰呢?”
懷疑她的身份可以原諒,但這赤裸裸的賤人二字一出來,脾氣再好的心水也沒能忍住,一瞬間將出言不遜的女子打的吐血而亡。
其他人大驚,紛紛避退。
臺上坐着的兩人驚了驚,剛欲說什麼,又相互交換了眼色,其中一人說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放肆,還不趕快退下。”
只一掌就將好端端的活人變成一副死屍,誰還願意在這個是非之地久留,紛紛做散。
臺上那人又說到:“都跑那麼快做什麼,還不快把這晦氣的屍體擡走埋了?”
此人的嘴實在是不應該長,心水還在爲那句平白而來的髒話生氣,放出幾隻毒蟲來,將那死屍的嘴脣啃噬了個乾淨。又覺得露出的牙實在醜陋,索性放任那羣毒蟲將整個屍體生吞活剝了,連滴血都不剩。
擡頭看那兩人,身子都僵的厲害,心水笑笑:“素來聽聞媚術殺人優雅的很,我這個做蠱師的倒是叫兩位見笑了。”
前面太過震驚,兩人沒察覺到彼此站的很近,反應過來,都當彼此是蒼蠅一般,相互嫌棄着站的分開了許多。
其中一個人猶豫着說道:“即便是嵩陽派來的弟子,也不能...說殺人就殺人吧......”
心水笑笑:“我的脾氣素來挺好,今天我才發現,其實不是我脾氣好,而是身邊的人從不冒犯我罷了。她接二連三的出言不遜,我原本只想稍微教訓一下,沒想到她這麼不經打,輕輕一碰就死了。”
“......”
心水頓了頓:“你們兩位可還懷疑我的身份?”
陌然的功課做得好,心水之前看過,這兩名女子,一名綠珠,一名柳如。
名叫綠珠的女子上前一步:“前面我們只是訝異,素來嵩陽與我們交往的都是偏偏而來的御皓公子,怎麼會突然換成了女子,所以方纔確實有所顧忌。現下見了姑娘的毒蠱之術,便斷斷不會再有絲絲的懷疑,姑娘定然是嵩陽唯一的女弟子。”
嗯,唯一二字讓她很是受用,顯得她很是特別,是不是?
柳如緊接着說道:“前面是我們怠慢了,還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同我們這些一般人計較纔好。”
心水如遭雷劈,怎麼看她們兩個都比自己大上不少,這會子叫她姐姐來,委實太尷尬了......心水訕訕的笑了笑:“兩位只是懷疑我的身份,也是爲了自己的莊子着想,實在沒什麼大礙。只是別說什麼姐姐妹妹的,顯得太生分了,叫我心水變好。”
自己剛纔因爲出言不遜而出手傷人,這兩人應該也是害怕自己會怪罪它們怠慢,而做一些不大順暢的事情......她索性先安撫兩人的情緒,表明自己並沒有害她們的意思......兩人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
事不宜遲,兩人也不浪費時間,帶着心水就往青鳶處去。一邊走着一邊描述這青鳶的情況。心水總結了總結,意思就是自從發現青鳶離棄的昏迷之後,一直沉睡不醒,各路大牛的醫生診斷結果都是,並未中毒,只是沉睡,但對如何喚醒這一問題,都束手無策。
眼前成片的松柏很是青翠,左右也不見住處,懷疑有詐,暗暗的將小牛角從袖子裡取出放在手中。只見,綠珠柳如兩人各自從口中拿出一塊漆黑的石器,合在一起,放在一處空中,綠綠的松柏分出一條道來,不遠處正是幾間屋子。
真是神奇,感嘆神奇的同時,心水舒了口氣,靈媚莊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害她,怕是她想的多了。將手中的小牛角塞回袖子裡,繼續跟着兩人一起往裡走。
跟着走自然是順暢,仔細看看,確是不得了的陣法,一個不小心恐怕就要成爲斷崖下的一具白骨了......心水搖搖頭,走的更加謹慎了。
柳如不經意的回過頭:“心水姑娘似乎不太懂陣法,其實無需擔憂,只要不走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姑娘只管放心。”
綠珠咬咬嘴脣:“既然姑娘不懂陣法,又是怎麼破了石門處的陣法的?”
心水攪攪手,石門處都是一些媚女的畫像,哪裡來的陣法?
也不免有些疑問:“可是進來的石門處?”
“正是。”
心水認真的看着路:“我進來的時候,石門開了一條縫,並未見什麼陣法。”
柳如笑笑:“丫頭們素來粗心,以往不也經常有人忘記了關石門?掌門也都只是笑笑,並不怪罪。”
綠珠想想:“也是,只是現在掌門病着,這些丫頭也太不小心了,回頭得好好教訓教訓纔是。”
心水蹙眉:“既然石門是陣眼,還需多多嚴加防範,別讓別有心機的人鑽了空子纔是。”
她輕而易舉的進來,深入腹地,竟然都沒有人察覺,靈媚莊的戒備確實不夠,想想嵩陽,進來的根本別想能活着走出去......兩人點點頭:“姑娘說的甚是。”
屋子沒有點燈,只有一顆不大不小的橙紅色夜明珠,瑩瑩的閃着光芒。夜明珠下柔軟的臥榻上,一襲紅衣的女子,沉沉的睡着,表情似乎因爲過度緊張而崩的緊緊的。
心水走過去,先探了探脈搏,膚色也正常,似乎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中毒,那會是什麼原因讓青鳶沉睡呢?
再仔細的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只好作罷。雖然師尊給的都是解毒的聖藥,可也不能亂喂着吃......“誰發現她昏迷的?”心水問道。
綠珠開口:“機密的消息需要掌門親自整理,存放,我們是無權過問的。我們兩個是掌門的護法,那日照常前來給掌門送各處傳回來的機密消息,沒想到,掌門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不動,我們就覺得有些蹊蹺。掌門素來謹慎的很,從來不會在趴在桌子上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