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退了回去,搖搖頭,道:“沒什麼。[. ]百度或者好搜“書荒la””反正這死胖子也跑不了,等等再去找他也無妨。琵琶聲和着二胡、長簫一出,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中間那簾幕後邊,抱着琵琶半遮面的女子身上。那些還要收拾那死胖子的幾人也壓住了心中的怒火,看那曼妙的身姿,在簾幕之後朦朦朧朧,聽得如癡如醉。
曲終,人醒。
簾幕之後傳來輕盈鶯語。“小女子芊芊,今日,諸位公子在此以詩會友,小女子也喜吟詩,若能有公子作出好詩,小女子將單獨爲其歌舞三曲,以表傾慕之意。”
“哈哈。在下劉昌平,見過芊芊姑娘。”靠近閣臺的地方,一個青衣男子站起來,手中紙扇一合,拱手笑道。
簾幕之後,女子頷首一禮,道:“劉公子有禮了。”然後將琵琶遞給一邊的丫鬟,自己坐在臺上的一方小茶几後。
“姑娘芳名,在下早就有所耳聞。今日雖爲謀面,便已經感受到了姑娘身上的才氣,若是能夠一見,實在是劉某人的福氣啊。”他手上紙扇一轉,恭維道。
“臭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桀桀。”
撲哧。
哈哈。
“誰?那位在劉某人背後惡語傷人!”劉昌平氣得滿臉通紅,手指按在紙扇上,脖頸青筋暴起。然而並沒有找出是哪個人說的。周圍一些人,也不會無趣到幫劉昌平指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傻子纔會幹。
“劉公子稍安勿躁。坐下來喝杯茶消消氣。這詩作,心境也很重要。若是爲了一樁小事惱羞成怒。沒了詩性就不好了。”簾幕內傳來女子心平氣和的勸慰。劉昌平作揖一禮,道:“姑娘說的是絕脈神尊。剛剛就當是茅坑裡的臭蒼蠅嗡嗡響。在下就不計較了。”
女子側頭,朝一邊點了點頭。丫鬟上前,道:“今日第一題,對聯。”
丫鬟朝一邊揮了揮手。下人將一張屏風遮在了簾幕前。
臺下之人有些議論紛紛,“不是說好是賽詩大會嗎?怎麼還有對聯了。”一邊還有人慫恿道:“對聯,那豈不是文博兄最拿手的。”那人用肘推了推一邊的好友,道:“文博兄待會兒可是要大展身手了哈。”
屏風後傳來女子的聲音,“今日本是賽詩大會,但作詩也不是人人出口成章。立馬信手拈來的。這對聯也是有趣,小女子今日呈出來,也是希望能找到對出下聯之人。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芊芊姑娘出聯吧。這對聯可難不倒在下,若是對的上來,又有和獎賞呢?”
簾幕後傳來女子的輕笑聲,道:“公子若是對的上來,小女子同樣歌舞三曲,來博得公子一笑。”丫鬟走過去,將屏風上的四個卷軸打開來。書卷刷刷滑落。兩卷有字。兩卷空白,看來是缺了下聯。
衆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上聯上,小聲地念了出來:“一葉孤舟,坐了二三個騷客。啓用四漿五帆,經過六灘七灣,歷經八顛九簸。可嘆十分來遲。”
一個上聯,小拳頭大的字。足足寫了兩列,可見是個長聯。乍一看。數詞一二三四五六七**十,都齊了,意思連貫,就是將了趕考路途艱辛。這要是對下聯,確實有些難。滿堂才子不時發出嘶嘶的抽氣聲。這對聯確實不簡單。對聯講究工整,數詞要對數詞,形容詞要對形容詞,名詞就要對名詞,動詞就要對動詞。而且還有平仄講究,這上聯越長,下聯就越難對,確實是個比較難的對聯。
屏風後邊的女子又道:“諸位若是能對的上來,覺得工整的,便可以提筆上前來。這賦詩的題目,小女子也先說了,訣別爲題。”
“訣別?”
“訣別詩嗎?”一位身板有些佝僂,想必是讀書時候湊得太近,要把書都給吃了,落下的駝背。
“喂,錢王八,你這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揚州城都沒有出去過,你和誰訣別去。別瞎想了,到時候胡謅的詩,讓人當成笑話九神變2全文閱讀。”一邊的人打趣道。
“走開,別打擾我的興致。”被叫做錢王八的駝背一把拍去搭在肩上的手,道:“君子當站如鬆,怎可勾肩搭背,成何體統!”他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擲地有聲。
那人冷笑一聲,還蹬鼻子上臉了,便繼續嘲諷道:“站如鬆,你是哪棵鬆?你這站得,也就是棵被人折斷的鬆了。”
“你!哼。”錢駝背甩袖道,“看呆會兒誰纔是詩魁!”
“筆墨伺候!”
後邊一人喝了一聲,有些得意地紙扇輕搖。
頓時,就有些氣傲之人,感覺到一絲不爽,道:“切,又不是搶東西,快有什麼用,倒頭來寫出來的東西爛得要死,就貽笑大方了。”
“筆墨!”
不是有些醞釀已久的人,開始動筆寫詩。楊帆倒是不急着寫詩,而是看着臺上的那副對聯,摸着下巴,搖着頭。
一邊跟隨着楊帆入場的下人瞥了楊帆,心中暗笑道,又是個繡花枕頭爛草包,詩也不會,對聯也不會對,這樣子還來詩會,這不是白白過來送銀子嗎。他不知道楊帆在想什麼。楊帆是在想,這樣的裝十三到底好不好。這副對聯吧,他見過,也知道下聯是什麼。雖說要說工整吧,還稍欠一點,但總體來說,還是能夠對得上的。如果現在上去,就這麼刷刷刷地寫下來,難免有些太出風頭了。
還是等等吧。
他搖了搖頭,又坐定在位子上,看着四周都寫了些什麼詩句出來。
“哈哈,錢王八,果然,就你這樣的水平,還寫詩。來來來,我給大家念念。”
“幹什麼,還我!快些還我!還有幾個字眼要改呢。”錢駝背八字鬍一翹,朝着旁邊那人抓去,想要將自己的詩稿拿回來。不過被另外的人攔住了,急得跳腳,喊道:“你這個瘋子,非要我將臉皮撕破是吧。”他忽然看到跑了有些遠的死魚眼,桌上的宣旨上也已經寫了兩句詩,趕緊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