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麼能長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了!”張遼聽的滿臉的不悅。
成廉撓了撓頭,歉意的說道:“嘿嘿,小弟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聽丁老賊說過,尹銘可是曾經與奉先相持而不落下風的,奉先的本事你是沒有見過,可是在幷州那個不知誰人不曉。以文遠的一身武藝也就強過我,與表兄相差無幾,不過離奉先可是相差太大了。”
“呵呵,飛將之名倒是早有耳聞,就是不曾見識過。”張遼似乎不太信成廉的話。
高順對呂布可是絕對的佩服,聽到張遼話中對自己的偶像多有不服,眉頭不由一皺,說道:“文遠啊,奉先之勇天下難逢敵手,就是有野不過一二人,就算你我三人齊上也絕對不是其對手。那無極候如今也不過弱冠之齡,若是此人真如丁老賊所言,那麼其武藝尤在奉先之上,如此武勇非你我可以匹敵。而最可怕的是此人不僅武藝超絕,其心機謀略更是深不可測,真正是絕代之雄主也!”
“當真如此又如何,咱們終究還是要與其決一死戰的。”張遼果斷堅毅的說道。
高順望着張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成廉,最後將目光望向遠處,沉思不語。
“表兄,咱們總不能跟着董卓那逆賊,跟尹銘、孫堅這等英雄豪傑對敵吧?”成廉小心翼翼的望着高順說道。
張遼心中一動,猛然瞅向成廉,說道:“你是說咱們可以幫助他們討伐董卓?”
成廉見高順依然不言不語,也不知道他心中怎麼想的,生怕激怒了高順,小心的點了點頭,說道:“咱們殺丁原本來就是爲奉先大哥報仇的,如今有明主咱們爲何不去相投,難道要跟着董卓遺害天下不成。”
“好,看不出來,文節何時變得如此知曉大義了。”張遼望着成廉,兩眼神采飛揚,誇張的讚道。
“呵呵,一般一般。”成廉一直看着默不作聲的高順,謙虛的應道。
張遼已然心動,瞥了成廉一眼,衝着低頭沉思的高順努了努嘴,示意成廉向高順說說。
此時見張遼要自己出頭,成廉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他那敢啊,自小到大他就對這位表兄敬畏有加,其程度甚至超過自己的父親成鵬。
“你們在幹嘛?”高順似乎察覺到二人的小動作,肅容問道。
成廉心頭一緊,趕緊搖手道:“沒,沒什麼的。”
“高大哥,您看咱們明日如何應戰?”張遼不慌不忙的問道。
“不管怎麼說,咱們明日要好好會會那大名鼎鼎的無極候。”高順霍然起身說道。
樑東城內,此時一衆將士皆沉寂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來,我敬程普將軍一杯,今日之所以旗開得勝,都是程將軍一人之功。”尹銘端起酒杯,遙對沉穩老練的程普說道:“來,喝了,我先乾爲敬。”
“侯爺您繆讚了,那都是大家之功,程某不過搶個先手。”程普立即起身回禮道。
程普大概三十六、七歲,精壯幹練,穩重老到,是爲孫堅手下最得力的干將。
“哈哈哈,德謀向來是謙虛客套,依賢弟之語,他便是驕傲過頭了。”今日大勝,還斬殺對方一員大將,孫堅不免得意非凡。
年輕的遼東將軍韓當卻不解其意,問道:“主公,侯爺說什麼了,程將軍就驕傲過頭了?”
“哈哈哈哈!”此話一出,引得衆人更是大笑不已。
“難怪義公不知,侯爺曾經說過,過分謙虛就等於驕傲,主公所言就是以此而來的。”黃蓋比程普略小,能力卻是與其不相伯仲。
“哦,原來如此!”韓當恍然大悟道。
“賢弟,你看咱們接下來該如何?”孫堅望着尹銘笑着問道。
尹銘聞言放下手中酒杯,緩言說道:“咱們一路至此,暢通無阻,想必董卓對京畿重地早做安排,若是再猛衝過去,咱們的糧草恐怕就是一大問題,所以小弟的意見就是等上一等,待糧草
到達之後再行進軍。”
尹銘知道不管是歷史,還是演義,孫堅最後的敗績都是因爲缺糧而導致的,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可是,咱們也不能乾耗着啊?”孫堅雖然明白尹銘的擔心,可是他卻不甘心就此止步。“再說,總督糧草的乃是袁術,他可是老哥我的頂頭上司啊,這糧草他是不會不上心的。”孫堅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尹銘聽的心裡更是一陣苦笑,袁術!我防的就是他。可是又不能明着跟孫堅說,想了想便道:“咱們先拿下佔陽再說,總之在糧草未齊之前,咱們的戰線不能拉的太長了。”
孫堅想了想,勉強點頭道:“嗯,也好,說不準拿下佔陽還能有大批糧草了。”
“呵呵,但願如此!”尹銘心裡苦笑道,這打仗敵人還會給你留下糧草,看來孫堅也有天真的一面。
次日一早,尹銘、孫堅二人領着帳下一衆戰將,以及麾下兩萬餘軍士,再次進軍佔陽,兵臨城下。
“助惡匹夫,此時不降,更待何時!”孫堅依然是昨日那一句罵詞。
忽然,城門大開,由城內奔出一將,身披玄黑鎖子甲,騎跨千里黃鬃馬,挺丈二靈蛇戟,飛馬大叫:“雁門張遼在此!爾等休要張狂!”
張遼?他就是與樂進、于禁、張郃、徐晃並稱爲曹魏的五子良將的張遼,張文遠?
對於喜愛三國的人,十之八九是喜愛張遼的。陳壽評曰:‘太祖建茲武功,而時之良將,五子爲先。’;曹*曾上表漢獻帝,稱進及於禁、張遼曰:‘武力既弘,計略周備,質忠性一,守執節義,每臨戰攻,常爲督率,奮強突固,無堅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別徵,統御師旅,撫衆則和,奉令無犯,當敵制決,靡有遺失。論功紀用,宜各顯寵。’;張遼曾爲孫權所圍,遼潰圍出,復入,權衆破走,由是威震江東。兒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遼恐之。是以孫權對其忌憚甚深,他敕諸將:‘張遼雖病,不可當也,慎之!’尹銘更是對張遼青睞有加,歷史上的張遼,字文遠,雁門馬邑人,本聶壹之後,爲避災禍才改姓爲張。從屬過丁原、董卓、呂布,呂布敗亡之後,歸附曹*。爲中郎將,賜爵關內侯。其後,張遼隨曹軍征討,戰功累累。與關羽同解白馬圍,降昌豨於東海,攻袁尚於鄴城,率先鋒斬烏丸單于蹋頓於白狼山,又討平梅成、陳蘭等賊寇。曹*赤壁敗退,獨任張遼引李典、樂進等守合肥,以御孫權。後孫權引軍入寇,張遼率隊迎擊,以八百之衆襲孫權先鋒,挫其銳氣,後孫權軍感染瘟疫,敵軍十萬退卻,追擊時,差點活捉孫權,威震敵國,名揚天下,拜爲徵東將軍。曹丕踐祚,仍令張遼守禦孫權。黃初二年,張遼屯雍丘,染病。張遼大病期間,孫權尚不敢與其一戰。吳國有小孩哭聲不止,其母言:‘張遼來了’,孩童即無再啼。黃初三年,抱病退吳將呂範。張遼病篤,卒於江都,諡剛侯。卒年五十四歲。
而此時,這個曹魏的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就在自己的眼前,尹銘不禁大生感慨。
在尹銘感慨萬千之際,衆將見到威風凜凜的張遼,各個抖擻精神,躍躍欲試,迫切的等待着出擊的命令。
孫堅遙望來將氣勢凌人,心中升起一絲讚賞,回頭問道:“誰敢出戰?”
“某家去會一會他。”關羽一夾*河內馬,已經躍馬先出。
張遼見對面出來一將,只見其身長體健,二尺美髯,面如重棗,脣若塗脂,一雙丹鳳眼;而其手中長刀,冷豔*人,使人驚顫,真正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好漢。
“來將通名!”張遼長矛遙指關羽道。
關羽倬刀立馬,拂鬚冷喝道:“某乃解良關雲長是也。”
“那就拿命來吧。”張遼縱馬挺戟,策馬飛奔,直取關羽。
關羽不屑冷哼道:“吾命在此,看你可有這等本事否。”
說完橫刀相迎,兩馬相交,偃月刀與靈蛇戟瞬間交擊十餘合,巨大的衝擊力與精
妙的弧度,幾乎將張遼斬下馬背。此時張遼心中大震,這出戰的不過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卒,自己就架隔遮攔不定,時間若是一長,恐怕真的要含恨沙場了。當下不敢戀戰,又鬥十餘招之後,張遼手中靈蛇極突然幻起數道化影,虛刺一戟,關羽卻是不爲所動,偃月刀斜劈而至,張遼猛然咬牙,狠力盪開偃月刀,倒拖畫戟,飛馬便回。
關羽那裡肯就此放過敵將,趕上張遼,奮力就是一刀劈去,張遼察覺身後強敵已經欺近,迫於無奈,只得回身擱架住關羽這千鈞一刀,勉強將關羽必殺一刀格擋住,可是自己手中靈蛇戟卻被劈的脫手而飛。關羽一刀得手,又見敵軍兵器被自己劈掉,後手更快,只見其猛然睜眼,八十二斤重的青龍偃月刀如一抹飛鴻直取張遼頸脖。
“唉!”張遼心中發出一聲嘆息,他已經無力抵抗了,只能閉目待死了。
佔陽城頭,高順及成廉緊張的觀看着張遼與關羽的比鬥,見到眼前景象,不由心中哀嘆。
“表兄,文遠危矣。”成廉情急大叫道。
“該死,你我怎麼不去爲文遠壓陣了。”高順痛心後悔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驚天暴雷響起。
“刀下留人!”尹銘神遊他方,這時醒來就見關羽已經將張遼長戟擋開,他知道若不叫住關羽,這異世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就將隕落。
“嘿!”
“啊!”
“噗通!”
“希律律!”
“噗通!”
關羽驟然聽到尹銘的叫聲,完全收勢已經是來不及了,他只能猛然將刀背翻過,狠狠的拍在張遼左肩上,而關羽自己則因爲收力過猛,*戰馬無法承受其巨大的力量,悴然跌倒於地。
不過,關羽眼明手快,在戰馬倒地前騰身躍下馬背,避免了跌落馬背的尷尬情景。
“快,快出城營救文遠。”高順想不到對方竟然放過了張遼,當下趕緊命令成廉出兵去救張遼。
其實不待高順下令,成廉已經領兵出城去了。
關羽跳下馬背,行至抱着左肩跌落於地的張遼,手中偃月刀一指,冷冽道:“你敗了。”
“爲什麼不殺我?”張遼沮喪的說道。
“我家主公不讓。”關羽淡然說道。
尹銘看到保下張遼,心中大喜,立即引兵而出,他知道對方肯定會來營救張遼的。
此時成廉已經領着一隊精騎而出,直奔張遼所在,而尹銘的大隊也到,看到對方出兵來救,呂布脫出大隊,方天畫戟翻飛,直取一馬當先的成廉。
“奉先大哥!”成廉正欲挺槍相鬥之時,卻發現眼前之人竟然是失蹤多年的呂布,不由失聲大叫道。
呂布聞聲急收手中畫戟,問道:“你可是成廉程文節?”
“奉先大哥,正是小弟!”成廉確認是呂布後,簡直驚喜若狂。
“慢着,爾等怎能助紂爲虐?今日我看舊情且放你一命,若是再不歸降,明日你我相遇,我絕不留情!”呂布止住駿馬,方天畫戟遙指成廉冷喝道。
成廉被呂布一喝,頓時驚醒,他們畢竟是對手,於是也阻止前進的精騎,說道:“文遠可否由小弟帶回?”
“不行,那是我家主公之俘虜,不過你儘可以放心,我家主公不會傷害他的性命的。”呂布斷然道。
“主公?敢問奉先大哥主公何人?”成廉心中又是一驚,呂布的孤傲他是最瞭解的,他怎會甘於人下了。
“我家主公乃無極候尹銘是也,你快快回去,早些歸降我家主公,棄暗投明。”呂布揮手說道。
“好,小弟先回了。”成廉複雜的看着呂布,調轉馬頭回城去了。
“此人是誰?”尹銘已經來到呂布跟前,看到調頭而去的成廉問道。
呂布拱手行禮,道:“啓稟主公,此人乃末將昔日好友,適才末將勸其早些歸降主公,故而放其回去反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