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支羽箭飛向蠻兵,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反應過來的蠻兵頓時被‘射’翻了一片。
端着強弩的漢軍從林子裡衝出,祝融夫人吃了一驚,還沒來及閃避,她身後的一個蠻人頭領已經縱身撲上,將她從馬背上掀了下來。
屁股剛落到地面,祝融夫人被摔的俏臉上肌‘肉’直顫,數名蠻兵立刻上前,持着盾牌在她面前列起了一道盾牆。
衝出林子的漢軍人數並不是很多,卻讓蠻人大軍也是‘亂’上了一‘亂’。
就在蠻人回過神來,打算向漢軍發起反撲的時候,林子裡傳出了一陣戰象的鳴叫聲,無數戰象自叢林中鑽出,飛快的撞向了蠻人。
漢軍戰象突然衝出,讓包括祝融夫人在內的所有蠻人都吃了一驚。
眼看着兩千頭體格碩壯的戰象衝向他們,祝融夫人高聲喊道:“戰象迎敵!”
在她發出這聲喊之前,蠻人已經被漢軍戰象驚住了,上千頭蠻人的戰象雖說是在隊伍中,卻並沒有反應過來要向漢人戰象回擊。
直到祝融夫人喊出戰象回擊,蠻兵戰象才如夢初醒。
漢軍戰象朝着蠻人猛撲上來,回過神的蠻人戰象也掉轉方向,迎着漢軍戰象殺了上來。
雙方象兵相向衝殺,苦的是那些被夾在中間的蠻人兵士。
在兩支數量龐大的戰象衝撞下,無數蠻兵被碩壯的大象撞翻在地,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蠻人的戰象常年生長於雨林,生長環境沒有絲毫的改變,它們的體格也是要比漢軍的戰象稍稍魁梧一些。
漢軍戰象相對的來說要矮小一些,卻勝在數量衆多,而且漢軍將士發‘射’箭矢的‘精’準度,也要遠遠超過蠻人。
一邊驅趕着戰象衝鋒,戰象背上的漢軍一邊朝着對面戰象背上的蠻人發‘射’羽箭。
一支支羽箭呼嘯着飛向蠻人,將一個個蠻人從象背上‘射’翻下去。
蠻人象兵自是不甘示弱,也一邊衝鋒,一邊朝着漢軍發‘射’羽箭。
在漢軍戰象發起衝鋒之後,叢林中又傳出了一陣吶喊,無數漢軍從林子了殺了出來。
騎着戰馬的騎兵一路疾馳,沒幾下便衝到了蠻人近前,揮起朴刀,朝着蠻人就是一通猛砍。
跟在騎兵後面的步兵,也好似‘潮’水一樣涌向蠻人。
漢軍自林子裡殺出,更是讓蠻兵‘亂’作一團。
不到兩萬漢軍涌出林子,若他們距離蠻人稍稍遠些,尚且覺不得什麼,可他們距離蠻人很近,前面的人已經衝到蠻人近前,後面的人才從林子裡殺出,如此一來,蠻人竟是分辨不清究竟有多少漢人蟄伏在叢林之中。
騎兵、步兵隨在象兵之後,狠狠的衝擊着蠻人,已經被象兵衝到七零八落的蠻人,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反擊,瞬間便被砍殺了一片。
雙方戰象在蠻人之中橫衝直撞,迎着對面的大象衝撞了上來。
隨着陣陣戰象身軀相互撞擊發出的轟響,一頭頭戰象沉重的身軀狠狠的撞在了一處。
撞擊在一處的戰象,發出悲慘的嘶鳴,有些體質稍弱的,連同象背上的兵士一起倒了下去。
猶如一座座‘肉’山的戰象,倒地時將地面上的塵土砸的四處飄飛。
漢軍衝撞着蠻兵,一羣北夾在中間的蠻兵,有心想要後撤,卻被後面的人擋住,想要上前與漢人廝殺,可前面也都是密密麻麻的蠻人,根本推擠不動。
數頭戰象在他們身旁相互撞擊,一頭漢軍的戰象,由於體格小於對象,腦袋同對方的戰象撞在一處,頭骨頓時崩裂,在發出一聲慘烈嘶鳴的同時,身子一歪,朝側旁倒了下去。
象背上的兩個漢軍根本來不及跳開,就被壓在了沉重的‘肉’山下。
在戰象倒地時,這羣互相推擠着的蠻兵根本無法向一旁閃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肉’山一般的戰象身軀朝他們砸了下來。
驚慌失措的蠻人,才發出一聲聲尖叫,就被戰象壓到了身下。
戰場上,雙方戰象相互衝撞,象背上的蠻人,用纖長的木質長矛不斷的戳刺着漢軍象兵。
漢軍象兵則一邊用盾牌遮擋着敵人刺來的長矛,一邊將他們手中持着的長矛朝對方身上扎去。
一個蠻人持着長矛,猛的扎向對面一個漢軍象兵的心口。
那漢軍象兵將盾牌朝前一頂,擋住了長矛的進攻,在長矛刺偏了的同時,趁着矛杆滑過他的手臂,他將手臂一張,把矛杆緊緊夾住。
夾住矛杆,那漢軍把身子一扭,用力一扯。
持着長矛的蠻人,一個不提防,竟是被他硬生生的從戰象背上給扯了下去。
掉落象背,那蠻人根本沒來及爬起,一直碩壯的象‘腿’就踏在了他的脊樑上。
被象‘腿’踏中,蠻人悶哼了一聲,一頭趴了下去。
粗壯的象‘腿’踏着蠻人的後腰,被戰象踏在腳下的蠻人,口中噴出了一股鮮血,一口氣沒抱住,兩眼一黑,一縷遊魂嫋嫋離體而去。
諸葛均下令漢軍向蠻人發起猛攻,早先率軍離開叢林的許褚見蠻人後隊‘亂’了起來,向跟隨他出了林子的漢軍將士們喊道:“諸葛將軍已然向蠻人進攻,我等莫要落了後,將士們,隨某殺!”
一直與金環三結率領的蠻人對峙,跟在許褚身後的漢軍將士們,早就耐不住了‘性’子,只想早些上前,同蠻人廝殺一場。
聽到許褚的喊聲,將士們齊齊發了聲喊,列着整齊的隊形,朝着蠻人推進過去。
蠻人後隊‘亂’了起來,金環三結率領的這些蠻人心內也是有些慌‘亂’。
見許褚領軍殺了上來,金環三結向身後的蠻人喊道:“漢人來了,迎上去,殺!”
得了他的命令,一萬蠻人也不理會身後漢軍正向主力發起猛攻,怪叫着衝向了許褚率領的這支隊伍。
手持大刀,許褚領軍迎着蠻人走了上去,見蠻人來的近了,他將手中大刀朝前一指,高喊了一聲:“殺!”
發出喊聲的同時,許褚將雙‘腿’朝着馬腹上用力一夾,縱馬衝向了迎面上來的金環三結。
眼看着許褚率先衝了出去,兩千列隊前進的漢軍也是齊齊發出一聲吶喊,持着兵刃,朝着蠻人猛衝了上去。
雙方距離本來就不是很遠,許褚策馬衝出,不過頃刻間,便到了蠻人陣前。
率領大軍正衝向漢軍的金環三結,見許褚殺了上來,也是怒吼一聲,掄着兵器上前迎戰。
兩匹戰馬相向而馳,眼看着與金環三結只相距一柄刀的距離,許褚爆喝了一聲:“落!”手中大刀兜頭朝着金環三結劈了下去。
眼看大刀劈向頭頂,金環三結趕忙‘挺’起兵刃格擋,哪想到許褚這一刀竟是虛招,在大刀即將劈到他的兵刃上時,刀鋒陡然一轉,硬生生的擰了個一百八十度,朝着金環三結的頸子切了下去。
雙手舉着兵刃,正打算格擋許褚劈下的大刀,卻一下擋了個空,金環三結吃了一驚,感覺到刀光朝着他的頸子削來,他連忙低頭躬身,避開了朝頸子削來的一刀。
縱使避開了這一刀,剛纔險象環生的一幕還是讓他後脊樑上一陣陣的直冒冷汗。
兩騎快馬‘交’錯而過,金環三結和許褚都沒來及收馬,便撞向了迎面衝上來的對方兵士的洪流中。
雙方將士吶喊着衝撞在一處,彼此用盾牌猛力的朝着對方砸擊,手中兵刃也是不住的向着對方戳刺。
蠻人裝備簡陋,盾牌被撞開之後,他們上半身完全是沒有任何遮護,袒‘露’在漢軍將士的戰刀下。
一個衝在最前面的漢軍兵士,眼看着對面的蠻人衝向了他,他縱身一躍,憑藉着跳起的衝勁,將盾牌擋在身前,朝着對面的蠻人撞了上去。
與他迎面衝來的蠻人,也是將盾牌擋在身前,見他撞了過來,那蠻人連忙擡起盾牌格擋。
兩面堅硬的盾牌相撞,‘挺’盾格擋的蠻人被漢軍撞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沒等他爬起來,後面涌上來的人已經將他給踩在了腳下,
撞翻了最前面的蠻人,那漢軍雙腳剛一落地,就掄起盾牌朝着另一個蠻人的盾牌面上砸了過去。
承受了他這一盾的蠻人只覺着手掌一陣發麻,盾牌險些掉落在地上。
稍稍將盾牌朝下放了一些,那蠻人掄起斧頭正打算朝漢軍刺來,一柄鋒利的朴刀已經“噗嗤”一聲從他的咽喉紮了進去。
朴刀刀身寬大,扎進蠻人咽喉,當漢軍猛力拽出刀的時候,那蠻人兩眼圓睜,身子一擰,一頭摔倒了下去。
在叢林中穿行了十多天,已是憋悶到了極點的漢軍將士眼下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再也不要回到林子中。
不願回到林子,他們唯一的出路,只有將蠻人擊退,進而一步步朝着蠻人腹地推進。
抱着這種信念,漢軍將士作戰十分勇猛,人數遠遠多於他們的蠻人,竟是被打的多少顯現出了一些慌‘亂’。“後撤!”眼看着抵敵不住漢軍,祝融夫人兜轉戰馬,一邊朝後撤,一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祝融夫人一聲令下,並沒有多少戰意,只是憑藉着人數衆多強撐着的蠻人,立刻哄的一下,朝着他們來時的路上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