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陛下也臣乃代陛下匡復漢室！”眼睛一眨不眨盯劉協曹操語氣冰冷對：“秦王與臣爲敵便與陛下爲敵臣欲請陛下發出檄定秦王大逆之罪不知陛下以爲如何？”
心內還遲疑不曉得還期盼曹操勝還劉辯勝陡然聽得曹操如此一劉協愣了一下看曹操驚嘴巴都微微張了開來。
劉協滿臉愕然曹操卻好似根本看見一樣接冷聲問：“莫非陛下以爲秦王不足以定大逆之罪？”
被曹操追問劉協還言語。
定劉辯大逆之罪很可能會惹怒了劉辯。
劉協也曉得一旦劉辯稱帝原本就忠於劉辯那些臣子恐怕都會倒到那邊去劉協皇帝身份恐怕便要打了個大折。
皇帝身份一旦了太多利用價值劉協甚至不敢想象以後日子裡或許哪天激怒了曹操會被曹操當街誅殺。
想到這些劉協已害怕連嘴脣都哆嗦了起來。
看到劉協一副驚懼模樣郭嘉已曉得在想些什麼於微微一笑抱拳躬身向劉協行了一禮而後：“陛下可擔心激怒了秦王促使秦王於洛陽稱帝？”
被郭嘉一句點明瞭心跡劉協趕忙擡起頭看微微張嘴巴雖並承認郭嘉沒錯可臉上神情已完全表明了心內在想些什麼。
“陛下！”劉協神色印證了郭嘉揣測郭嘉直起身子對劉協：“曹公忠義天下人皆知。秦王才陛下真正心腹大患陛下如何連這般淺顯理也看不通透？”
看郭嘉劉協滿臉驚恐加愕然。
舔了舔嘴脣還言語不過腦子裡卻在飛快權衡若真向天下宣稱劉辯犯了大逆之罪可能會帶來利弊。
“陛下當年乃董卓篡權將秦王廢掉而立！”劉協還沒吭聲郭嘉嘴角牽起一抹怪怪笑容：“在天下人之中恐怕認爲秦王大漢皇帝要比認同陛下還要多些！”
郭嘉這句雖然太過直接卻也恰好直接點到了劉協心內糾葛事上。
臉色已一片蠟黃劉協吞嚥了一口唾沫依然吭聲只看郭嘉靜靜等下去。
“秦王早稱帝之意到如今未稱帝所忌憚者無非曹公而已！”盯劉協眼睛郭嘉接對：“一旦秦王勝了曹公天下間再無顧忌之人陛下莫非以爲秦王得了天下會拱手讓於陛下？”
劉協被郭嘉一句問愣了一下。
很清楚劉辯對並所謂忠誠或者兄弟情誼最無情帝王家太平盛世時皇族兄弟之間還會因爭奪帝位而鬥個死活更不用如今天下大亂劉辯麾下數十萬大軍而只不過個掛虛名傀儡皇帝。
郭嘉所並什麼差池劉協也曉得劉辯確實稱帝之心只由於某些無法言明事情才耽擱到了如今。
仔細想來劉辯遲遲稱帝所忌憚恐怕還真只曹操。
眼睛一眨不眨看郭嘉劉協眸子中透一種極其複雜光彩。
看到劉協還在遲疑曹操皺了皺眉頭正要可一轉臉見郭嘉與劉協正四目相對就好像在等待什麼於便將嘴巴閉上催促劉協。
和郭嘉相互對視了一會劉協輕輕嘆了一聲對曹操：“曹公忠義朕曉得只秦王與朕乃一脈同宗定個大逆之罪朕一時半會也心中不忍……”
“成大事者何須小節？”劉協能出這番足以明心內已經了計較曹操微微一笑神色要比早先好看了許多對：“陛下莫不想拱手將這無限江山送於秦王？”
“罷了！”輕嘆了一聲劉協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最後終於還：“曹公所之事實也實情秦王割據一地早不臣之心朕今日便定個大逆之罪由曹公討逆便！”
得了劉協這句允諾曹操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先擡頭與郭嘉相視一笑而後對劉協：“既如此臣這便手令人起草討逆檄！”
向劉協告了個退曹操起身與郭嘉一同離開了房間。
待到曹操和郭嘉離開之後劉協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將眼睛閉了起來。
站在劉協身旁目送曹操和郭嘉離去伏皇后小聲向劉協問：“陛下果真以爲秦王犯了大逆之罪？”
“大逆……”苦笑了一下劉協並看伏皇后而將視線落在曹操和郭嘉離去時關閉門上像自言自語：“天下間怕許多人認爲這大漢皇帝應秦王……”
劉協這句看似沒頭沒腦可聽在伏皇后耳中卻別一番滋味。
嫁給劉協之時伏皇后也十分年幼。
曾從宮中宮女那裡得知當年劉辯被軟禁之時唐姬陪同劉辯吃盡了無數苦楚。
想想如今自己再比較一下當年唐姬伏皇后心內也一陣唏噓。
此時甚至些羨慕起唐姬雖然當年在董卓那裡吃了不少苦可劉辯終究成就了一番霸業雖尚未能統一天下卻也不如今只能做傀儡劉協可以相比。
劉協太過自私、軟弱雖很想幫奪取一些權勢可每每想到董妃伏皇后心內就一陣拔涼。
董妃爲了劉協已鬧家破人亡若不伏皇后從中協助恐怕早已被曹操擒住身首異處。
在伏皇后看來劉協可能做錯了許多事情可昭告天下宣稱劉辯犯了大逆之罪卻唯一做正確事情。
曹操雖然一代梟雄可畢竟還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稱帝只要曹操還活一天劉協窩囊皇帝就還能繼續做下去。
即便將來曹操不在後人奪取了皇位也輕易不會對劉協下死手傀儡皇帝至少還能得個善終。
可劉辯一旦得了天下當年曾經竊取了皇位劉協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誰都不曉得！
看劉協伏皇后竟覺站在眼前這位皇帝實在太過可憐。
心想勸劉協只要能活下去這皇位不要也罷可到嘴邊伏皇后卻無論如何也不出口。
從劉協那裡得了口諭曹操剛離開皇宮就吩咐一個衛士前去吩咐書起草檄則與郭嘉並騎緩慢沿街朝府宅方向走去。
一邊走曹操一邊向郭嘉：“陛下已然定了秦王大逆之罪只秦王大軍正向徐州一帶進發奉孝先前過此番秦軍大舉馳援徐州乃等機緣不曉得該當如何應對才？”
“明公！”與曹操並騎前行郭嘉抱起雙拳朝曹操拱了一拱：“眼下對明公來秦王不過肌膚之癢真正意圖對明公不利者乃河北袁紹。袁紹之所以遲遲未動想來數十萬大軍調撥糧草一時半會籌措不齊所致！”
郭嘉提起了袁紹曹操深深吸了口氣。
下蔡一戰曹軍損失慘重幾乎折損了曹操麾下一半兵馬。
若早先袁紹南下曹操雖軍力不如卻也不懼可而今麾下兵馬折損頗多應對袁紹早晚要興起南征曹操還真必勝握。
可郭嘉出秦王不過肌膚之癢實也讓曹操感到很不解。
論軍力來秦軍甚至要強於河北袁紹可郭嘉卻顯然秦軍放在眼中對此無論如何曹操都想不明白。
“秦王無心奪取太多城池！”看出曹操心內疑惑郭嘉微微一笑對：“秦王領軍求一個精字！秦軍兵馬衆多且個個都虎狼之士若秦王擴充疆域便會面臨重建各處城池、救濟難民困境！秦王眼下要秦地富庶至於奪天下怕要等秦王府庫充盈、糧草堆積如山之時了！”
聽郭嘉一番解釋曹操還些不解問：“秦王可將秦地治理井井條縱然多佔百十個城池斷然也可將之治好如何便不欲擴張疆土？”
“秦地城池與別處頗不同！”面帶微笑郭嘉對曹操：“秦王治世手段只佔領一地之後重建城池需要時日耗費也頗大眼下秦王尚且難以支撐大肆擴張。正因此秦軍暫且不足爲慮只須將們打疼了便不會再與明公太多爲難。倒那袁紹明公當早做準備！”郭嘉一番分析讓曹操不住點頭不過心內並完全放鬆下來。畢竟袁紹要南下會數十萬大軍全線推進屆時只要秦軍稍稍在背後捅上一下也要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