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酒宴一直到深夜才結束,趙雲和司馬懿也是喝的有些薰醉。棉花糖訪問:?。
二人住處被安置在了一處,兩間營房彼此相連。
回到住處,趙雲總覺着有些坐臥不安,腹中的酒力一直上涌,讓他很是不爽快。
在屋內坐了片刻,着實是有些撐不住酒力上涌,趙雲站了起來,踉蹌着朝‘門’口走去。
到了屋外,他深深的吸了口冰涼的氣息,頓感渾身舒泰,整個人都好似輕鬆了下來。
“趙將軍!”站在‘門’口,正感受着涼爽的風兒吹拂,趙雲聽到一旁傳來了聲招呼。
循着聲音看了過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正是與他一同回到住處的司馬懿。
見趙雲看向他,司馬懿面帶笑容,朝他抱拳拱了拱,開口問道:“夜‘色’深沉,將軍因何尚未安歇?”
給司馬懿回了一禮,趙雲微微一笑說道:“酒力上涌,着實難受的緊,因此到‘門’外站上片刻。”
“將軍可否一同走走?”曉得趙雲一時半會也是不可能睡覺,司馬懿提出了與他一同走走的提議。
略微想了下,趙雲點了點頭說道:“仲達既要走走,某便陪上一陪!”
向趙雲謝了一聲,司馬懿與他一同並肩朝軍營外走去。
二人所往的方向,正是趙雲白晝裡救下大喬的江邊reads;。
夜晚的江濤,要比白晝裡更急幾分。
還沒走到江邊,蔣幹和趙雲就聽到了一陣澎湃的‘浪’濤聲。
“風緊‘浪’急,假若大軍南下,無有周瑜軍營,將士們怕是要多受不少苦楚!”一邊往岸邊走,聆聽着江濤,蔣幹一邊好似自言自語的嘆了一句。
並不曉得蔣幹因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趙雲沒有吭聲。
常年領軍打仗,趙雲也是曉得,假若不能說服周瑜投瀉軍,將來大軍南下,到了長江邊上,必定是要歷經許多苦戰。
漢軍將士,大多是中原人氏。
其中當然不乏‘精’通水‘性’者,卻也有不少根本不通水‘性’的兵士。
與生長在長江岸邊的江東將士比較起來,‘精’通水‘性’的漢軍將士,在人數上簡直是少的可憐。
憑藉着這樣一支陸地上的雄師,漢軍想要突破長江天險,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眼下最緊迫的,正是穩住周瑜,甚至促使他與孫權直接反目。
一旦周瑜確定了效忠漢朝廷,持續多年的‘亂’世,也是可以劃上休止符了!
往江岸便走着,眼看快要到了趙雲救起大喬的地方,司馬懿深深的吸了口涼涼的空氣,對他說道:“趙將軍!今日白晝裡,你救了孫策之妻,想來與周瑜之間,又是近了幾分!”
“莫要提那孫策之妻!”提起大喬,趙雲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名‘門’之‘女’,虎將之妻,不想卻是這般不通情理之人。某救了她,她卻呵斥於某,着實要某心中很不爽利!”
“素不相識,將軍卻將手掌按在一抹香酥上,將軍試想,換做別個‘女’子,可會如此?”微微一笑,司馬懿對趙雲說道:“此事也怨得將軍,那孫策之妻乃是識得禮數之人,若非將軍輕薄於她,她定然不會如此reads;!”
司馬懿並沒有替趙雲說話,反倒還說了大喬的好話。
趙雲笑着搖了搖頭,對他說道:“罷了,罷了!仲達也是如此看法,想來某救她,果真是錯了!”
微微笑着,司馬懿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葛。
身爲男兒,他對情感也是並不着重。
追隨劉辯征伐天下,成爲開疆拓土之臣,纔是他最大的夢想。
雙手負於身後,望着夜‘色’中翻卷着銀‘色’‘浪’‘花’的江面,過了片刻,司馬懿才說道:“當年某追隨曹‘操’,曹‘操’麾下大軍,也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可遭逢了陛下之後,便是連連敗北。先是失了許昌,爾後又被驅逐至遼東,漢軍北上,曹‘操’兵敗,如今尚且不知所蹤!”
聽着司馬懿所說的這些,趙雲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漢軍將領之中,追隨劉辯最久的,他算得其中一個。
出征多年,率領虎賁衛南征北戰,也是爲大漢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
在漢軍將領之中,趙雲的地位已是極高,除了少數幾個功績比他更大或者是投效劉辯時,身份就極其尊榮的,其他漢軍將領,在官爵上,都是要比他矮上一截。
生爲武將,此生也可說是再無所求。
望着夜‘色’中的江面,趙雲回憶着追隨劉辯的這些年頭。
他並沒有說話,他的心內還在尋思着,漢軍一旦向江東‘挺’進,待到平定了天下,他們這些曾爲大漢征伐沙場的人,又將何去何從?
想到這些,趙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他雖是沒有說話,一旁的司馬懿卻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了一些端倪。
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司馬懿對趙雲說道:“當今陛下,乃是世之明君!明君有着用人唯善的好處,卻也有一樁不好!”
“何爲不好?”司馬懿說劉辯會有一樁不好,趙雲眉頭微微一擰,扭頭看向他,脫口問了一句。
“明君乃是征伐天下之主,‘亂’世之時,我等爲陛下所用,可統領大軍、指點江山。”嘴角浮着一抹笑意,司馬懿對趙雲說道:“可若是天下一統,我等又何去何從?”
司馬懿所說,正是趙雲正在想着的、
眸子中閃過一抹怪異的光彩,趙雲把司馬懿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有些狐疑的問道:“仲達所言何意?”
發覺到趙雲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狐疑,司馬懿笑着說道:“將軍莫要見疑,今日你我,只談天下一統之後何去何從,不言其他!”
司馬懿如此說了,趙雲臉上的狐疑退去了一些,卻還是接過話頭問道:“天下一統,乃是我等征伐所致,我等屆時自是輔弼陛下,匡正大漢萬里河山!”
聽了趙雲的話,司馬懿笑着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說道:“我等怕是無緣匡正江山,只能做個太平盛世中的富家翁!”
司馬懿的話,明顯有着一旦天下平定,便要辭官歸隱的意思。
趙雲沒有吭聲,他曉得劉辯是位明君。
正如司馬懿所說,既然是位明君,就是有着能耐駕馭麾下臣僚。
才幹太高的臣子,在朝堂之上做事,不僅要如坐鍼氈,還要每日尋思着,會否遭到皇帝嫉恨。
如此一來,倒是不如像司馬懿所說那樣,在天下大定之後,及時辭去官職,帶着一家老小,找處山清水秀的所在,過上數十年逍遙日子。
想到這些,趙雲反倒坦然了下來。
天下大定之後,他們這些武將,也是無有沙場再做征伐。
沒了戰場的將軍,便是如同常人一般,即便留在朝堂上,也是無有多少用處。
心內正在琢磨着司馬懿所說的事情,趙雲又聽得一旁的司馬懿說道:“趙將軍,待到羽林衛悉數趕至,某且回洛陽向陛下覆命。此處便‘交’於將軍了!”
曉得司馬懿是必定要先返回洛陽覆命,趙雲點了點頭說道:“我二人此番前來,那周瑜欣然接受陛下敕封,想來已是有心投效朝廷。仲達且會洛陽向陛下覆命,某自在此處便是!”
趙雲與司馬懿站在江邊說話的當口,大喬在住處也是睡不安寢。
已然是躺下,可腦海中尋思的事情太多,翻來覆去,她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踏實。
始終睡不安穩,大喬最終還是坐了起來。
坐在鋪蓋上,望着窗外,她俏麗的小眉頭微微的擰着。
孫昭到了晚間,自是有‘侍’‘女’帶着安歇,不用大喬親自照料,獨自一人躺在鋪蓋上,想到白晝裡被趙雲壓在身下的一幕,大喬又覺着渾身一陣陣的酥麻,只渴盼着有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摟住她。
心內有着這種念想,可她又不曉得趙雲對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懷。
坐在鋪蓋上,望着窗外一片黢黑,大喬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慢慢站了起來。
走到窗口,由於夜‘色’深沉,她並不能看到太多的景緻,只是窗外風兒掠過樹梢發出的“沙沙”聲響,清晰的傳進她的耳中。
“大夫人!”大喬起身站在窗邊,一直守在‘門’外伺候着的‘侍’‘女’見狀,趕忙爲她取來了一件薄薄的衣衫,雙手捧着遞到她身旁,輕聲說道:“晚來風急,大夫人當須憐惜着些身子!”
“翠娥!”並沒有去接‘侍’‘女’遞到身旁的衣衫,大喬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對她說道:“到了晚間,你可會覺着孤苦無依?”保持着雙手捧衣衫的姿勢,翠娥對大喬說道:“夫人所說太過深奧,翠娥只是個婢子,並不曉得甚麼叫做孤苦無依!翠娥只巴望着好生照料夫人,能得夫人個好字,便已是心滿意足!”“你這‘女’子!”翠娥的一番話,把大喬給說的樂了,她扭過頭,擡手往翠娥的小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笑着說道:“嘴上如此說,心內還不曉得怎個想!若是要將你留在我身邊,只是伺候着我們母子,一世不許嫁人,怕是心內早將我給罵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