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夜晚悄悄過去,天‘蒙’‘蒙’亮,周瑜就起了身,觀看麾下將士們‘操’練。
校場上,江東軍將士們擺列着整齊的隊形,手持短矛和盾牌,一邊發出吶喊,一邊訓練着搏殺技能。
一手按着劍柄,凝視着正在訓練的將士們,周瑜向一旁站着的周泰小聲問了句:“那蔣幹如何了?”
“昨夜癲狂了一晚,此時應是還在睡着!”抱拳低頭,周泰小聲應了周瑜一句。
周瑜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正在‘操’練的將士們,沒再接着問下去。
此時的蔣幹,正平躺在鋪蓋上,在他身旁,則睡着七名渾身一絲不掛的嬌娘reads;。
頭天晚上,蔣幹還真是把每個嬌娘都給品咂了一遍。
翻雲覆雨了大半夜,此時的他,渾身骨頭都好似酥了一般,連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躺在一衆美人中,蔣幹沉沉的睡着,就連睡着時,呼吸到的氣息,也還帶着‘女’子身上淡淡的體香。
“先生!”睡的正沉,‘門’外傳來了一個江東兵士的聲音:“大都督着人前來詢問,先生可有起身?”
沉睡中的蔣幹並沒有聽到‘門’外兵士的聲音,他依然鼻息均勻的睡着,還翻了個身,手臂搭上了一個舞娘袒‘露’的。
蔣幹沒有聽到‘門’外傳來的說話聲,躺在他身旁的舞娘,卻是有一兩個頭天晚上並非太過勞累,睡的並不踏實的。
聽到‘門’外江東兵的聲音,一個渾身連寸紗也未着的舞娘坐了起來,輕輕推了推蔣幹,柔聲召喚着:“先生,大都督問先生可有起身?”
睡的‘迷’‘迷’‘蒙’‘蒙’,蔣幹睜開了一隻眼睛,朝那舞娘瞟了瞟。
見他睜開眼睛,舞娘連忙又把剛纔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或許是倦意太重,聽完舞娘的話,蔣幹一倒頭又睡了下去。
剛把蔣幹喚醒,見他又倒頭睡了,舞娘曉得,‘門’外的江東兵定然是等不得他的迴應了。
看向‘門’口,醒轉過來的舞娘向‘門’外應了一聲:“先生還在睡着!”
奉命前來詢問蔣幹狀況的江東兵,得了舞娘的迴應,轉身離去。
站在校場上,看着將士們‘操’練,周瑜派出兵士前去詢問蔣幹可有起身,他自家卻是半點也不認爲蔣幹已然起了。
七位舞娘,若是送給別個,或許還會細水長流,每日晚間只選一或倆人‘侍’寢。
送給蔣幹,以周瑜對他的瞭解,一晚上必定會由七位舞娘共同‘侍’寢,到了早間無法起身,也是情理之中。
望着正在‘操’練的將士們,周瑜並沒有向將士們下達‘操’練指令。
他等待着的,是奉了他的命令前往蔣幹住處,探尋蔣幹情狀的兵士。
“大都督,來了!”正等待着,身後的周泰朝後面看了一眼,隨後湊到他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點了下頭,周瑜並沒有轉身。
“大都督!”從蔣幹處探得了消息的兵士,飛快的跑到周瑜身後,抱拳躬身小聲對他說道:“正如大都督所料,那蔣幹此時尚未起身!”
沒有回頭,周瑜朝報訊的兵士擺了擺手,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兵士離去之後,周泰才向周瑜問道:“大都督送了那蔣幹七名舞娘,不曉得有何深意?”
扭頭看了周泰一眼,周瑜微微一笑說道:“蔣幹來此,必定是有深意,某送他七個舞娘,爲的便是‘迷’‘亂’了其心志。待到他整日爲美‘色’所‘迷’,要知道他來此之意,又有何難?”
周瑜的一番解釋,讓周泰心內還是有些疑‘惑’。
蔣幹來到江東,必定不會只爲了同周瑜敘同窗之誼,要知曉他來此的意圖,以周瑜的能耐,探探口風,或許也能曉得一二,完全沒必要送他七位舞娘。
送了蔣幹七位舞娘,周瑜依然是沒有前去探他口風,周泰實在是看不出他究竟有什麼深意。
“走!見見蔣幹!”從周泰的臉上看出了疑‘惑’,周瑜朝他一招手,招呼了一聲。
帶着周泰和一衆親兵,周瑜一路朝着蔣幹入住的營房走去。
守在營房外的兩名江東兵,見他來了,趕忙抱拳躬身向他行禮。
朝那兩個兵士虛擡了一下手,周瑜向他們問道:“子翼如何?可有起身?”
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兵士對周瑜說道:“回稟大都督,先生並未起身!”
得知蔣幹未有起身,周瑜微微一笑,跨步走到營房‘門’外,伸手推了推房‘門’。
房‘門’被從裡面閂上,周瑜推了兩下,都沒能把它推開。
回頭朝周泰看了一眼,周瑜嘴角笑意更加濃重。
見了周瑜的笑意,周泰跨步上前,從腰間‘抽’出長劍,將劍鋒‘插’入‘門’中,輕輕一撥。
自裡面閂着的房‘門’,在周泰輕輕一撥之下,被撥的鬆了,房‘門’也應聲打開。
剛推開房‘門’,周瑜往屋內一看,頓時就樂了。
渾身‘精’疲力盡的蔣幹,懷中正摟着一個光溜溜的舞娘睡的正香,另外幾名舞娘,也都躺在鋪蓋上,香甜的睡着。
屋內的景象,倒是一派大好‘春’光。
房‘門’被推開時,兩個已經醒了的舞娘連忙睜開眼睛。
當她們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是周瑜時,吃了一驚,趕忙站了起來,施施然的向他行了一禮。
頭天晚上承受了蔣幹撻伐的舞娘,渾身上下連一寸紗也沒着。
漢時‘女’子,在禮教上並不如後世那般嚴謹,對男‘女’之事也是頗爲放得開。
縱然如此,若是尋常‘女’子,面對男人,袒身相見多少還是會有些羞怯。
陪‘侍’蔣幹的,並非尋常人家的‘女’子,而是慣常在風月場中逢迎的舞娘。
‘侍’寢的男子多了,舞娘們的羞怯之情早已被生活‘逼’迫的淡了reads;。
立於周瑜身前,兩個舞娘渾身的肌膚在投‘射’進屋內的陽光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澤,更使得她們渾身透着的‘誘’人芬芳又多了幾分。
有着絕世美人小喬爲妻,周瑜對尋常‘女’子已是少了興致。
朝那兩個舞娘虛擡了一下手,他輕聲吩咐了一句:“且將衣衫穿上!”
“諾!”雙手壓在小腹前,兩個舞娘向他福了福,柔柔的應了一聲,這才從一旁撿起衣衫,往身上套了起來。
渾身上下,連一縷紗也未有,兩個舞娘飽滿的和雙‘腿’之間那一派朦朧的漆黑,完全的展‘露’在周瑜視線中。
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們穿上衣衫,周瑜擺了擺手,對她們說道:“且在一旁坐下!”
兩個舞娘應了一聲,踩着小碎步,到了一旁的牆角,在牆角的草蓆上坐了下去。
周瑜和兩個舞娘說話,相比於蔣幹體力耗損要小了許多的其他舞娘,也都紛紛醒轉了過來。
當她們發覺說話的是周瑜時,也都趕忙站了起來。
對這些舞娘,周瑜也是半點興致沒有,讓她們快些穿上衣衫,在屋內的牆角坐好。
舞娘們穿起了衣衫,都在屋內牆角的草蓆上坐了。
眼看着她們在牆角坐下,周瑜走到還躺在鋪蓋上的蔣幹身旁。
跪坐在蔣幹旁邊,低頭看着還在沉睡的他,周瑜輕輕喚了聲:“子翼兄!”
沉睡中的蔣幹,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呼喚,翻了個身,背對着周瑜,又睡了過去。
見他這般情狀,周泰跨步上前,出聲喊道:“蔣……”
他剛喊出一個字,周瑜就背朝着他做了個止住的手勢。
被周瑜阻止,周泰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reads;。
阻止了周泰,周瑜再度俯下身子,輕輕喚了蔣幹一聲:“子翼兄!”
依然沒有反應,蔣幹不僅沉睡了,反倒還輕聲的扯起了鼾!
“這蔣幹,也忒無狀!”連着喚了他兩聲,周瑜還沒有說什麼,站在後面的周泰就滿心不快的說道:“大都督連着喚了他兩聲,他卻毫不理會,着實可惱!”
嘴角帶着笑意,周瑜並沒有理會周泰,而是輕輕推了推背朝着他扯鼾的蔣幹,又一次喚道:“子翼兄!”
被周瑜推了推,這一回蔣幹算了睜開了眼睛。
他半眯着眼睛懶洋洋的扭頭朝後看了一眼,發現坐在身後的是周瑜時,吃了一驚,連忙坐了起來。
“公瑾因何在此?”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七個舞娘已然穿起衣衫挨着牆角坐下,蔣幹滿心狐疑的向周瑜問了一句。
“已是臨近午時,子翼兄因何尚未起身?”見蔣幹醒了,周瑜面帶笑容,向他問了一句。
想到頭天晚上在七名舞娘身上顛鸞倒鳳,蔣幹着實是有些不好意思。
老臉一紅,他咧嘴對周瑜說道:“公瑾送了七名嬌娘,若是不都品咂一番,着實對不住公瑾美意,因此今日才倦乏了些!”
蔣幹的說辭,並沒有出乎周瑜的意料,倒是站在後面的周泰,臉上流‘露’出了一抹不屑。
世間竟是還有這等人。
自家耐受不住‘女’子肌膚的‘誘’‘惑’,偏偏將責任推到了周瑜送給他舞娘的頭上。
倒是找的好理由!
“某已令人備下酒宴,子翼兄早些起身,某這便出去,待兄更衣!”把蔣幹喚醒,周瑜抱拳朝他拱了拱,領着周泰退出了營房。周瑜離去,蔣幹也在七名舞娘的伺候下,穿起了衣衫。穿衣時,他猶自一臉倦意,不時的還會打上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