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洛陽軍進駐涿郡,將士們和城內百姓,就一直在搜救被埋在廢墟中的倖存者。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搜救的官兵們打起了火把,並沒有止下搜索的步伐。劉辯指揮了一整天的搜救,到了入夜,他將指揮搜救的職責交付給了鄧展,他自己則領着管青等人,回到了涿郡的官府。
在幽州一帶,涿郡也是個大郡,官府內房舍的規模自不是當城那樣的小城官府可比。
進了官府,在管青和王氏姐妹的陪同下,劉辯快速穿過前院,徑直朝着後院走去。
剛進後院,正沿着小路朝縱深處的廂房走,劉辯扭頭向一旁的管青問道:“青兒,你說那姑娘可否能活下來?”
“揪出來之時,那姑娘很是虛弱!”管青搖了搖頭,神色中帶着些不確定,對劉辯說道:“房屋坍塌之時,若非上面的女子將她擋住,恐怕她此時也已是香消玉殞……”
“戰亂中受苦的總是百姓!”眼睛微微眯了眯,劉辯輕嘆了一聲,仰臉望着黢黑的夜空,一邊緩步向前走,一邊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攻城之時,本王倒是忽略了巨石會損毀民宅。”
“有廝殺,便有死亡!”從劉辯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惋惜,跟在他身後的王榛遲疑了一下,小聲說道:“殿下無須自責,大軍進入城內,救援傷患、安葬死者,已是殿下莫大仁德!”
“仁德!”聽了王榛的這番話,劉辯嘴角稍稍的牽了牽,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只是說出了兩個字,就再沒多說什麼。
劉辯的反應,讓跟在他身後的三個女子都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她們彼此相互看了一眼,跟着劉辯,快步走向一排廂房。
見劉辯等人到了廂房前,兩名站在一間廂房門口的龍騎衛趕忙迎了上來,向劉辯等人抱拳躬身行了一禮,其中一人對劉辯說道:“啓稟殿下,廂房已然收拾妥當。”
“嗯!”劉辯嗯了一聲,朝那兩個龍騎衛點了下頭,快步走上了迴廊,進了兩名龍騎衛方纔守着的廂房。
劉辯進了廂房,管青自是跨步跟上,王氏姐妹則相互看了一眼,走到迴廊上,站在方纔龍騎衛站着的位置,並沒有跟到屋內。
進了廂房,劉辯並沒有招呼王氏姐妹進屋,而是徑直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夜色,對跟進屋內的管青說道:“青兒,公孫瓚已然伏誅,本王要先去漁陽一遭,待到將幽州一帶安置妥當,我等便可返回洛陽!”
“已是許久未有返回洛陽!”站在劉辯身後,管青輕聲應道:“如今已過了好些日子,想來離唐王妃分娩之日已是不遠。”
“是啊!”望着窗外,劉辯點了點頭,嘴角漾起笑意,對管青說道:“唐姬身嬌肉貴,當年跟着本王逃離洛陽,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楚,如今即將臨盆,本王也是不在她的身邊……心內頗是有些愧疚!”
“要怨,只能怨這世道!”提起唐姬,管青的神色略略的灰暗了一些,她低下頭,抿了抿嘴脣,以細若蚊蚋的聲音說道:“假若不是董卓亂政,殿下又如何會離開洛陽?”
提起董卓亂政,劉辯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臉上的笑容也斂了起來,面色凝重,好似陷入了沉思。
劉辯冷着臉沒再說話,管青也不敢多言語,過了好一會,她才小聲提醒劉辯道:“殿下,夜已深沉,早些安歇了吧。”
“嗯!”劉辯沒有回頭,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待到劉辯應了,管青扭頭向屋外喊道:“二位王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站在門口的王柳和王榛,聽得管青如此喊了,連忙跨步走到迎門的位置,抱拳躬身應道:“我等告退!”
告了聲退,王柳和王榛沿着走廊,快步朝不遠處的另一間廂房走去。
聽着兩個女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劉辯小聲對站在他身後、正幫他寬衣的管青說道:“連年征伐,百姓受苦!就連女子也是逃不脫被捲入戰爭的命運。若是這世間再無戰亂,所有百姓都能安居樂業,所有孩童都能康樂成長,所有女子都能安心的相夫教子,那該多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一邊幫劉辯解着衣甲,管青一邊輕聲答道:“殿下雖有千軍萬馬,卻無時不在悲憫世人,時刻不在牽掛百姓康樂,如此仁德世間少有!”
“仁德?”管青的話音才落,劉辯就又重複了一遍他剛纔在路上已經重複過的這個詞,搖了搖頭,對管青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本王可不是將軍,不知將來會有多少人因本王的殺伐,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殿下莫要思量過多!”幫劉辯解開了鎧甲,一邊將他的鎧甲搭在木架上,管青一邊溫柔的對劉辯說道:“殿下恐怕是方纔看了城內百姓的慘狀,心內有了感觸,纔會如此。殿下試想,若是不攻破公孫瓚,任由公孫瓚稱雄一方,將來公孫瓚也是會攻伐殿下,屆時會死的人恐怕要比如今多上數倍!殿下好生睡上一晚,待到明日早起,一切便會過去……”
管青正一邊說着話,一邊整理着劉辯的鎧甲,劉辯已是轉身走到她身旁,默不吭聲的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
纖腰被劉辯摟住,完全沒有防備的管青,身軀下意識的微微一震。
攬着管青的纖腰,手掌按在堅硬的鱗片甲上,劉辯並沒感覺到她柳腰的柔軟,觸手反倒是一片堅硬。
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在手臂上用了些力氣,將管青摟到胸前,一手挑着管青的下巴,低下頭,叼住了管青紅豔的嘴脣。
嘴脣被劉辯叼住,管青嚶嚀了一聲,掙扎着扭動了兩下嬌軀,脣兒脫離了劉辯的親吻,一雙杏眼含情脈脈的望着劉辯,嬌羞無限的對他說道:“殿下莫急,青兒尚未卸甲……”
“本王爲你卸甲!”管青剛剛將嘴脣掙脫,劉辯就在一隻手臂上又使了一些力氣,將她攬到胸前,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腰間,幫她解起了束甲。
束甲解開,沉重的鱗片甲也鬆動了開來,劉辯輕柔的幫管青把鎧甲卸下,也不往鎧甲架上去掛,直接丟在了地上,隨後便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抱了起來,朝着屋內的鋪蓋走了過去。
“門,房門!”抱着管青,劉辯快要走到鋪蓋旁,被他抱在懷裡的管青羞紅着臉,擡手朝房門指了指。
見管青擡手指着房門,劉辯回頭望了一眼,果然看到房門大開着,並沒有關上,於是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將房門關上!”
劉辯的話音才落,門口便傳來了一聲應諾,隨後閃過了一個人影,一名龍騎衛側着半邊身子,一隻腳邁入屋內,伸手拉住房門,隨後便將房門關上退了出去。
房門被龍騎衛關上,劉辯低頭朝管青微微一笑,並未說話,跨步走到鋪蓋旁,蹲下身子,將她輕輕放在鋪蓋上。
管青的脊樑剛剛貼上鋪蓋,身子才睡穩,劉辯隨後就伏下了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
伏在管青的身上,劉辯的雙手撐着鋪蓋,兩條腿略略分開,將管青的**夾在中間,俯身凝視着管青。
“無論怎麼看,我的青兒都是那麼美!”低頭凝視着管青,劉辯微微笑着,伸手替管青攏起了額前的一縷秀髮,壓低了嗓音,很是溫柔的讚了一聲。
當劉辯的手攏起她額前秀髮時,管青渾身微微一震,隨後便羞赧的將臉扭向一旁,一雙美目也緩緩合上。
“已是老夫老妻,如何還這般嬌羞?”將身子伏的更低,劉辯的嘴脣飛快的在管青臉頰上啄了一下,話語頗爲輕佻的說道:“青兒渾身哪一處肌膏,本王沒有見過?爲何每日本王與青兒纏綿,青兒都會如首次被本王寵幸一般?”
這個問題,對身爲男人的劉辯來說,自是算不得什麼。可對管青來說,卻是極爲難以啓齒。
她側着臉,臉頰兒早已紅的如同紅布一般,一雙美目微微閉合着,竟是連看也不敢多看劉辯一眼。
管青沒有迴應劉辯,劉辯也不多在此事上糾纏,他再次伏下身子,將嘴脣貼在管青的頸子上,親吻着管青頸項處的每一寸肌膏。
頸部被劉辯親吻着,管青只覺着渾身一陣酥麻,不禁輕輕的“嗯”了一聲,將兩條修長的**稍稍挪動了一些。
親吻着管青,劉辯的手並沒有消停,而是在她身上來回遊移着。在管青挪動身體的那一刻,他順勢將一隻手按在了管青渾圓結實的大腿上,動作輕柔的上下移動。
雪白的頸子正承受着劉辯的親吻,**又被他的手掌輕輕撫摸,管青只覺着自骨頭深處透出一股難以言述的燥熱,呼吸也變的粗重和急促起來。
兩頰緋紅,身體的變化讓管青再也難以壓制體內燃燒着的火苗,她舒展開雙臂,緊緊的摟住劉辯的頸子,扭過臉,紅豔的脣兒主動尋着劉辯的嘴,親吻了上去。
四片嘴脣緊密相連,劉辯那隻在管青身上游移着的手,輕輕的挑開了她的衣襟,將她的衣衫撥開。
衣衫敞開,雪白馥郁的嬌軀若隱若現的袒露在劉辯眼前。
可此時的劉辯卻無暇去欣賞這絕美的風景,他膝蓋跪在鋪蓋上,嘴脣從管青的紅脣上挪開,慢慢的直起身子,一雙手一邊輕輕的撫摸着管青的身體,一邊將她的衣衫剝去。在他爲管青剝除衣衫的同時,管青那雙雪白如蔥的嫩手,也在幫他寬解着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