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柳等人的簇擁下,劉辯沿着街道,一路朝皇宮行去。
與荀彧見面,說話不過寥寥幾句,王柳還以爲劉辯會同荀彧促膝長談,沒想到這麼快便要折返。
“陛下!”眼看着就要到達皇宮,王柳輕輕喚了劉辯一聲。
聽到她的呼喚,劉辯扭頭看着她,嘴角浮起笑意,向她問道:“何事?”
“陛下怎曉得那荀彧會去勸服曹‘操’麾下衆人,而不是從中作梗?”騎在馬背上,與劉辯相互對視着,王柳滿心不解的向劉辯問了一句。
嘴角笑意越來越重,劉辯對她說道:“你只曉得荀彧放了曹‘操’,卻不曉得,他對大漢是忠心耿耿!”
劉辯這句話,讓王柳是滿心的不解。
她實在想不明白,劉辯是從什麼地方看出荀彧對大漢忠心耿耿的。
眉頭微微鎖着,她凝視着劉辯,雖說沒有再問什麼,臉上卻滿是疑‘惑’。
“當日劉協在許都,若非荀彧,曹‘操’怕是早也想過要取而代之!”望着越來越近的皇宮,劉辯隊王柳說道:“荀彧之所以協助曹‘操’逃走,無非是念及舊恩。如此忠義之人,朕若殺之,豈非痛失股肱?”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劉辯發現王柳還是沒太明白他所說的意思,於是也不多說,朝她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你且看那荀彧將會如何便是!”
劉辯不想再說下去,王柳也是不便多問,跟在他的身後,一路進了皇宮。
才進皇宮,劉辯就發現皇宮外院中,堆放着許多箱籠。
這些箱籠整齊的碼放着,在箱籠旁,還有一些衛士正在清點着什麼。
指揮衛士們清點箱籠的,正是前去爲王柳置辦嫁妝的王榛。
劉辯等人翻身下了馬背,才進入皇宮,王榛與一衆衛士就趕忙抱拳躬身向他們行禮。
見了王榛,劉辯又朝那些箱籠看了一眼,向她問道:“這些可是王柳的嫁妝?”
“回稟陛下,正是!”放下抱起的雙拳,王榛對劉辯說道:“連着兩三日,置辦了這許多物事,明日末將再爲姊姊收拾寢宮,過不多少時日,殿下當可迎娶姊姊!”
王榛話說的直截了當,跟在劉辯身後的王柳,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
她俏生生的翻了王榛個白眼,神‘色’間流‘露’出了一抹嗔怪。
若非劉辯在場,王榛必定會打趣王柳幾句,可當着劉辯的面,她是有心打趣兩句自家姐姐,也是不敢,只得把臉扭向一旁,不去看王柳。
發現王榛神‘色’古怪,劉辯回頭朝王柳看了一眼,見她滿臉羞紅,頓時明白了其中原委,微微一笑,對王柳說道:“且隨朕回寢宮,此處‘交’給王榛便可!”
王柳應了一聲,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狠狠的瞪了王榛一眼。
見劉辯沒有回頭的意思,王榛衝王柳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被她氣的臉青,王柳擡起手臂,朝她揚了揚拳頭,王榛則是撇了撇嘴,一副“不服你來打我呀”的模樣。
一衆衛士看着姐妹倆搞鬼,有心想笑,卻有不敢,一個個都把臉轉過去,不再多看他們。
劉辯在洛陽城內,將招攬曹‘操’麾下衆人的任務‘交’給了荀彧,他自家則忙着迎娶王柳。
駐紮於成都城內的漢軍,則是被分爲兩撥,一撥由諸葛均率領,離開成都,星夜兼程前去馳援徐晃,另一撥則在徐庶統領下,做着支援諸葛均的籌備。
跟隨諸葛均出征的漢軍,幾乎半數的步兵和全部騎兵,其中還包括了典韋麾下的象兵。
大軍開出成都城,一路浩浩‘蕩’‘蕩’,朝着南蠻地界開拔。
此時的南蠻境內,得知徐晃領軍擊破先期前去益州地界搶掠的蠻兵,許多滿足酋長、頭領湊在了一處,商議如何向漢軍報仇。
南蠻位於益州以南,佔據地界十分寬泛,若是朝東延展,便可進入江東地界。
蠻人雖說尚未開化,許多地方還都是過着茹‘毛’飲血的日子,卻並非全然無腦。
早先派出一支兵馬進入益州,爲的便是探查漢軍在益州遭受了侵襲之後,將會採取怎樣的應對。
讓各路南蠻首領沒有想到的是,漢軍不僅採取應對十分及時,而且對南蠻兵士的屠戮,也是極爲決絕。
一些從益州逃回的蠻兵,回到南蠻境內,向所屬蠻王回稟,所說的無非都是漢人如何兇殘,如何在勝了之後,全然不留下活口。
聽說漢軍每每戰勝蠻兵,根本不會留下一個活口,所有的蠻王心內都是一陣暗暗吃驚。
以往他們也曾同益州軍展開過廝殺,益州軍俘獲南蠻兵,並不會就地屠殺,而是將他們看押起來,待到戰事結束,便會將他們放回。
正是因此,南蠻這些年雖說時常同益州軍有所征伐,人口減少卻並不嚴重,相反的,益州境內,由於他們的侵襲,許多位於邊界的村莊,如今已是成了無人村。
瘴氣繚繞的山林中,一處巨大的‘洞’‘穴’內,數十個身披獸皮的南蠻人,正七嘴八舌的吵嚷着什麼。
簇擁在‘洞’內的一羣南蠻人紛紛吵嚷着,甚至還有幾個人因意見不合,險些動起手來。
端坐在上首的一個南蠻酋長,卻是面沉如水,好半晌也沒言語過半句。
此人臉膛黝黑,鼻子尖上有着一個熟銅製成的鼻環,兩側耳垂上,也都掛着碩大的銅環。
如同銅鈴般的眼睛瞪着正在‘洞’中爭吵的衆人,見衆人吵的是越來越響,他擡起手臂,向衆人虛按了兩下說道:“都靜一靜!”
從他口中說出的,並非漢人語言,而是南蠻土話。
若是諸葛均等人聽了,恐怕是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和‘洞’內的南蠻人在聽到他的喊聲之後,一個個果真是靜了下來。
一道道視線全都投向了他,等待着他把話給說下去。
“你等吵吵嚷嚷,我到現在也沒聽明白在說什麼!”環顧着‘洞’內的衆人,端坐上首的蠻王眉頭緊緊的擰着,對他們說道:“漢人殺了我們上千人,我們要想的,是如何報得這場大仇!”
“大王!”蠻王話剛說完,一個酋長模樣的蠻人就‘挺’着‘胸’膛,跨步上前說道:“以往漢人與我們廝殺,從未像如今一般痛下殺手,若是前去報仇,當告知各‘洞’之人,對漢人斷然不可留手,無論男‘女’老幼,但凡見着,一律誅殺!”
看着說話的這個人,被稱作大王的蠻人冷哼了一聲說道:“誅殺漢人平民,爾後再引得漢人大軍前來剿滅我等?”
蠻王說了這麼一句,站出來說話的蠻人酋長頓時不敢吭聲了。
目光在‘洞’內衆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蠻王對他們說道:“漢人既敢誅殺如此衆多勇士,必定早已做了防範,我等若是前去,必定召集更多人手,放可進入益州,否則怕是去了多少,便會被漢人剿滅了多少。”
“大王!”蠻王話剛說完,一個守在‘洞’口的蠻兵飛快的跑了進來,躬着身子對他說道:“夫人來了!”
剛纔還一臉威嚴的蠻王,聽說夫人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朝‘洞’口迎去。
才走沒幾步,幾個南蠻‘女’人便跨步進入‘洞’中,飛快的朝着他走了過來。
領頭的‘女’人,身上披着一件豹皮,裡面穿着的衣衫,只是短小的麻布短衫。
她的皮膚呈着古銅的顏‘色’,還泛着淡淡的光澤,給人一種很是強健的感覺。
‘女’人的皮膚雖說不算白皙,五官生的卻很是‘精’致,常年在山中奔走,更是使得她身上的肌‘肉’顯得結實且又有彈‘性’。
圍着豹皮的下身,隱隱可見兩瓣‘臀’兒很是圓翹,‘胸’脯高高‘挺’聳着,卻顯得十分結實飽滿,根本沒有半點軟噠噠的感覺。
“夫人!”看到領頭的‘女’人,蠻王加快了步伐,到了她近前,牽起她的雙手,向她問道:“我等正商議如何向漢人報復,夫人怎的來了?”
“大王商議要事,竟是不告知於我!”瞪了蠻王一眼,夫人語氣中帶着幾分惱怒的說道:“莫非是以爲,這‘洞’府之中,無有我的一席之地不成?”
被她叱問了一句,蠻王愣了一下,竟是沒敢辯駁,連忙說道:“不敢,我怎個敢忘了夫人。原本就是打算與他們商議妥當,再告知夫人……”
“罷了!”朝蠻王一擺手,夫人跨步走到首座,環顧着‘洞’內衆人,冷冰冰的向他們問道:“商議的如何?”
顯然以往是習慣了這位夫人的‘淫’威,‘洞’內的滿族頭領和酋長們,並沒有一個人對大王懼內感到不解。
當夫人問起商議的如何時,衆人相互看了一看,竟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應聲。
“怎麼?都啞了?”見沒人迴應,夫人眉頭一皺,語氣更加冰冷的說道:“以往在這山中,你等可不是這般安靜!”“夫人!”見‘洞’內衆人沒有一個敢吭聲的,蠻王吞嚥了兩口唾沫,趕忙走到她身旁,小聲對她說道:“漢人敢下如此重手,必定有所防備,我以爲……”“你以爲個屁!”沒等蠻王把話說完,夫人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頭,向‘洞’內衆人說道:“都回去整備人手,過兩日且去益州殺上兩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