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函慕問原因,卻被林澤有些無奈地告知,這個程建義是被你迷住了,說只要得到你的人,他就會幫你解圍。
一番話下來,令蕭函慕冷笑而無奈。
又是一個覃炙頃!妄想逼迫她,來達到那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還真是噁心呢!
可惜啊,程建義沒有覃炙頃的權大勢大,更沒有那男人的城俯,所以他註定失敗。
“不必理了。”林澤期待地望着蕭函慕,卻得到她如此輕淡的口吻,心下更加憂慮。
“林澤,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阿道夫都親自來了,如果這個時候撤身,我們會陪着晉昊霖一起下地獄。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
蕭函慕猛地扭過頭來,堅決地盯着林澤,一字一句道,“相信我!我能夠給你更美好的未來!”
最後這句話如此放到平時,林澤一定會嘲笑出聲。這是他對那些歷任的他炕上的女人所用的潛臺詞,至於能不能實現,只有天知道了。
如今,他卻受到蕭函慕如此認真冷凜到骨髓中的堅毅而震驚,這個女人,有着強大的精神力,她能夠做出更廣闊的舞臺,在這一刻,林澤明白,沒有什麼人,能比得上她,甚至妄想駕馭她!
蕭函慕走近一步,一把握住林澤的大手,輕泠泠一笑,“被嚇到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知道,我們現在是走鋼絲!必須讓阿道夫相信這一切都是晉昊霖做的,只有把晉昊霖推出去,屬於我們的真正勝利纔會來到!”
午夜的會議室格外的清冷,卻也異常地陰怖可怕。
阿道夫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兩旁各自是一干公司內部的職員,蕭函慕放眼放去,還有從總部下來的幾個人,追隨在阿道夫的身邊。
蕭函慕冷眼掠過阿道夫緊抿的脣和憂色重重的高眉,當即緩緩走上前,坐到他身側,輕聲地問了聲好,便與薩布麗娜對立而坐。
這樣的會議不過是批判她的而已,而她要做的就是將這種批判轉嫁到別人身上,而保全自己。
會議室戰火連天,炮聲隆鳴,蕭函慕一句話也沒多說,在薩布麗娜那方出示完證據之後,便將掃了一眼,不斷朝阿道夫拋媚眼,卻被對方嚴冷無視掉的曼莉。
她隨手扔出文件,這是她被曼莉誣陷說是後續資金,實際上卻是寶藺別墅變賣後的財產文件證據,一齊放到阿道夫面前,隨即叫林澤將寶藺別墅的變賣產權又拿出來,上面真真地寫着曼莉的名字。
蕭函慕暗暗冷笑,曼莉不過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而已。
想保守千萬的寶藺別墅,卻通過陷害自己的方式,這纔是她失敗的根源,這個時候,蕭函慕不相信覃炙頃那個男人會像王子降臨一般,救曼莉。
阿道夫不動聲色地看着,看蕭函慕的目光有了幾絲憐憫,“蕭,事實證明你的管理能力太差。一個小小的職員都會爲這點錢而陷害你,總裁之位落到薩布麗娜名下,確實不容置疑。”
雖然是對蕭函慕批評的證據,可是聽在旁
邊曼莉的耳中,卻是一片恥不自勝!
她手中的文件到底是怎麼弄來的,她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不是早已經都藏得完美無缺了嗎?
曼莉不懂,蕭函慕卻在這時陡然遞上一個意味深長的殘冷目光,凍得曼莉一個激靈,深深覺得自己前途堪憂。
“關於管理層的事務,這裡有很全面的文件,阿道夫你可以自己分辨。”
蕭函慕把林澤遞過來的文件推到阿道夫面前,然後輕瞟地看了眼對面的薩布麗娜,面無表情地挑起眉頭,“我想薩布麗娜總裁應該是對我有誤會,我希望,阿道夫你來了,無論結果怎樣,都應該解開薩布麗娜對我的誤會,我想這樣子,才能更好共事。”
阿道夫低頭,高深的眉宇輕皺着,翠綠色的眼眸看着手中的文件,不時地翻翻,同時不住地點頭,再擡起眸來,眼中已有了幾分贊同,“當初你與晉昊霖一起創出亞太區,深具功勞。”
他僅說出這句話,更沒再言語,而是凝眸看向另一邊的薩布麗娜,最後道,“薩布麗娜,你知道身爲上司,最重要的一點兒是嗎,能容得下更爲高端的下屬……”
薩布麗娜的臉一下子嚴肅起來,眼眸中帶着顫抖的動容之色,下一刻阿道夫揮手解散了會議,最後卻將薩布麗娜留了下來,而對於管理層集體出現的事件,並沒有出示具體的措施。
這一晚,蕭函慕不知道阿道夫同薩布麗娜說了些什麼,不過有一點兒她知道,在以後的更長一段時間之內,薩布麗娜不可能再那麼囂張了。
她今天算不算是打了個勝仗呢?
蕭函慕苦笑,卻是這樣慘勝。
“小慕,你說阿道夫會怎樣處置晉昊霖?”
兩人駕車回去,蕭函慕昏昏欲睡地在副駕駛座上,林澤則是憂慮地問她話。
蕭函慕搖搖頭,滿臉的疲憊,“隨便他吧。晉昊霖不可能會比我還慘的。”
說罷之後,她一笑,便直接昏睡了過去。值得紀念的得是,這一次在公司內部,將會再清理一批,尤其是像曼莉這類的。
恐怕曼莉被清理出去後,連在覃炙頃那惟一的價值也變成了虛無。
呵呵,把覃炙頃看得清輕鬆的女人,最後在那男人身邊,都將身受重傷。
第二天再醒來之後,蕭函慕整個窩在被子裡面,身上光溜溜地什麼都沒穿,她驚訝地瞪圓了眼睛,看着來來回回,忙着給她做早餐的林澤,“你對我幹了什麼??”
她尖叫着,眼中帶着連她都不相信的戲謔防備。
林澤苦澀一笑,“我只是負責把你從浴室裡面撈出來而已,你那沒料的身子,如果我想要,早在上學的時候就已經出手了,還等到現在?”
如今自若而淡定,蕭函慕剛剛升起的那抹尖銳戲弄之意也泄了下去,無聊地掃掃自己的亂篷篷的頭髮,做了個邪惡的鬼臉,“果真如你所想,天下男人都這樣,才讓我放心!”
林澤聽了這話,頓時想到了程建義,搖搖頭,將盛
着麪包夾肉片,一杯牛奶的托盤放到她炕前,淡淡道,“那些人就不要想了,還是再去見一下阿道夫吧,想必他一定有話也對你說。”
“我還真擔心阿道夫把我調走。一山不容二虎,薩布麗娜對我這樣排擠,阿道夫並不是不知情,還好這個人還算公正,不過就是這點才讓我擔心,這一次阿道夫如果離開的話,我擔心他會連我一起帶回總部。”
昨天阿道夫沒有留下她,蕭函慕很擔心自己會再回到總部而離開X市,她留下來意義重大。而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總部是絕不可能把亞太區交到她手中了。現在惟一的就剩下這一種可能性。
兩個人正說着話,林澤的手機響了,蕭函慕以爲是他的那些個女朋友打來的,卻沒想到他朝自己施了個眼色後,竟把電話交給了自己。
“蕭蕭,我就要結婚了,身爲我曾經的女人,你該出面爲我道聲賀。”
是覃炙頃!
蕭函慕聽了話後,猛地挺直了脊背,本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瞬間像是被人給餵飽了一樣,再沒了吃飯的興致。
“那恭喜頃少了。”
咬着牙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蕭函慕小臉冷誚!
本來以爲早在預料之中的事情,如今被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她的心還是免不了翻江倒海。
跟他時,她是第一次。
初嘗成爲真正女人的滋味,在炕上,這個男人給了她所有的感覺,無論是極致的愉悅,還是被迫承受,所達到的暢快淋漓的顛峰……
蕭函慕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放浪形骸的女人,可女人的第一次一生只有一次。她沒辦法想象,電話那頭的男人,以後的天天夜夜都與杜冉雅在一起通宵笙歌的情形。
總有一種莫名的不甘往心頭撞,總想着狠狠打擊,才能嚥下這口不平的氣息。
“怎麼甜心,想我的身體了?放心,在婚姻之外,我會把自己的某一晚,留給你。”
覃炙頃魅惑的聲音響徹有耳邊,令蕭函慕憤懣得發狂,她陡然出聲,想也不想激怒着低吼,“不勞頃少費心了!請你相信,我結婚,一定比你早!!”
“……什麼意思?”
覃炙頃陡然調高了聲音,與剛纔的慵懶專橫的聲色不同,這次卻認真無比,“你打算跟誰結婚?”
即使只是隔着電話,還是能感受到他語氣裡面陰漫的氣息,那聲音好像是在質問,哪個男人敢娶你,宰了他!
回答他的是蕭函慕絕決的掛斷聲,將手機扔到一邊,蕭函慕旁若無人地起來穿衣,最後掃了一眼一直杵在原地,早已經目瞪口呆的林澤,蹙蹙秀眉,“你幹什麼?”
“小慕,你不會找我當新郎吧?”
林澤的聲音都在發着顫,他已經在各個方向,都向蕭函慕做出巨大讓步了。可在婚姻上,他絕不能再讓步了,哪怕只是舉行一個假儀式,也不可以。
雖然國外的人並不一定知道,但是他在中國的那些女朋友一定會傷透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