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週末。
曾慧芸沒有開口回孃家看望父母,而曾黎,也被下了禁令。
每次墨之謙在家休息的時候,對曾黎來說都是最大的煎熬。
不爲別的,只是不想和他面對。
身體還是虛弱的厲害,外面風又大,曾黎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着畫板勾勾畫畫。
之前居住在國外的時候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不停的作畫,所以,對着畫板畫了一上午,曾黎也不覺單調無聊。
吃過了午飯又回到房間繼續作畫,靈感來的時候,曾黎甚至可以在畫室裡待上幾天幾夜,有時候連吃飯都是雷逸翔一口一口的喂進嘴裡。
現在,不是因爲靈感,而是有些事由心而發,所以曾黎才坐在畫板前,把自己的心情宣泄在自己的筆下。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漸暗,曾黎還坐在畫板前勾勒。
劉姨輕輕敲了門出現在門前,“親家小姐,先生吩咐你換上禮服,一會要去參加宴會。”
“不去。”曾黎還在對着畫板描描繪繪。
“親家小姐,您別讓我爲難……”劉姨爲難的站在門外。
這個家裡,如果說春丫是曾慧芸的專屬保姆,那麼劉姨就是典型的老媽子。
不僅要準備一日三餐,還要幫先生傳話跑腿。
不像春丫,只負責照顧太太的生活起居就可以。
“你去告訴墨之謙,我現在身體不方便,不適合出去。”
曾黎冷冷的說,話剛落下,一道陰影遮住走廊裡的光線。
墨之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劉姨身旁,高大頎長的身影遮住走廊上的吊燈,完美的俊臉陰寒一片。
“死不了就去換衣服!”
曾黎轉頭,右手拿着畫筆,瞬也不瞬的看着房門前面色不霽的男人。
沒有動作,似在作無聲的反抗。
“姐,你怎麼還在畫畫,快點啦,要是遲到了薛景瑞會不高興的。”
曾慧芸不知怎麼也上了四層,春丫在後面推着輪椅,來到曾黎臥室門前。
墨之謙轉眸,黑曜的眸底有什麼一閃而過,隨即,又收回視線,冷冷的盯着畫板前固執的女人。
曾黎轉回身體,又沾了油彩,繼續着未完成的傑作。
“薛景瑞高不高興是他的事,我又和他不熟。”
薛景瑞是墨之謙的好哥們,今天訂婚。
墨之謙早就接到消息,而曾慧芸也知道,所以早就換上玫粉色的小洋裝。
只有曾黎一個才接到消息,本來身體虛弱就不想移動,現在又這般催促,是人都會有脾氣。
“曾黎,別讓我說第三遍,現在,立刻,馬上,去換好禮服,宴會上我缺少一個舞伴!”
墨之謙冰冷的聲音帶着不可忤逆的專橫霸道,曾黎再次轉頭,清冷的眸子沒有過多的情緒。
“你不是有慧芸?”
“姐,你忘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陪之謙跳舞。”曾慧芸低頭看了看蓋着毛毯的腿,一開口,難掩心底的失落。
看着她,曾黎所有要出口的話都卡在喉嚨,放下畫筆,起身,向衛浴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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