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相處,楚斯律也摸清了樑考拉的性格,帶着些小聰明,小狡黠,更多的還是孩子性。
或許正因爲樑考拉身上的這分不做作對他吸引,和她相處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心機。
唱完了歌,樑考拉習慣的來到楚斯律的卡包,叫了“帥蜀黍”,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扯下發套扔在矮桌上,枕在楚斯律的腿上就躺在沙發裡。
因爲有一次見她睡得不舒服,楚斯律便把她託到自己的腿上,從那以後,楚斯律的長腿便成了樑考拉的枕頭,只要唱完了歌就會蹭過來休息,而楚斯律俊然成了打更的。
枕在楚斯律腿上之後樑考拉闔了眼,“蜀黍,我眯一會,看見沒人唱歌了就叫我,”
“睡吧,”楚斯律把自己的外套搭在樑考拉的身上,後者彎了脣道了謝,把外套向上扯了扯,像只小奶貓一樣枕在楚斯律的腿上。
楚斯律探身給自己倒了酒,靠在沙發裡悠悠的啜着,這段時間來夜店似乎已經成了習慣,每天晚上樑考拉過來陪他聊天,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她都躺在自己的卡包裡睡覺。
只是,他卻樂此不疲。
今晚楚斯律喝的有點多,一瓶的軒尼詩,他自己喝了大半,看着枕在腿上熟睡的小臉,不自覺的伸了支觸上。
“蜀黍,她們都走了嗎?”
樑考拉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楚斯律轉眸看了眼在舞臺上唱歌的歌手,然後竟“嗯”了一聲。
“呃……”樑考拉躺在他的腿上伸展了一下手臂,爬起來的時候還自言自語着,“今天怎麼都走的這麼早……”
坐起身體,向舞臺看了一眼,驀地瞠大了眸,一臉的哀怨說,“帥蜀黍,你騙我!”
“嗯,想帶你離開。”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楚斯律的手覆上樑考拉的臉上,另一隻手上還執着酒杯,看着她,眸子裡是樑考拉陌生的情緒。
“不唱了,跟我走。”
“呵,呵呵……”樑考拉訕訕的笑,裝作不經意的拿開楚斯律的手,“帥蜀黍,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
楚斯律的大手再次覆上,捏了樑考拉的下巴,說,“如果願意,就跟我走,如果不願意,以後,”說到這裡,楚斯律頓了下來薄脣抿了抿,說,“我不會再來。”
“蜀黍……”樑考拉收了虛假的笑,看着楚斯律喃喃了句,不知爲何,聽楚斯律說以後不會再來,她竟然隱隱的很失落。
那種感覺很難以形容,就像……母親離開時的感覺,胸口有些不舒服,很不捨。
“走還是不走?”不給樑考拉猶豫的時間,楚斯律再次問,見對方怔怔的看着自己沒反應,探身放下手中的酒杯,抓起外套起身向卡包外走去。
看着那決然的身影,樑考拉感覺向有什麼失去了一般,下意識的喚了聲,“蜀黍,你怎麼這麼急呀,等等我!”
楚斯律停步,脣角勾了點弧度,轉了頭之後沒說話,對着樑考拉伸出了手臂。
樑考拉起身怏怏的走過去,把自己的手放進楚斯律的手中,鼓了鼓腮幫子,說,“蜀黍,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