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纖細的背影站在門口並沒有轉身,卻只是拿出了自己包裡的手機,然後找到自己最熟悉的號碼。
沈梅就站在不遠處皺着眉看着小幸突然停下卻只是在拿着手機不知道做什麼。
“喂?你在哪兒?”
“現在立刻去民政局門口等我,帶上我們倆的證明。”小幸說完掛了手機。
確定的眼神,嚴肅的表情,然後漫不經心的收起手機放在包裡,傾吐一口氣後瀟灑的離開。
而沈梅還是呆站在那裡,竟然不自禁的傻笑了一聲,如果她剛剛沒聽錯:她說要去民政局?復婚?
小幸走出洗手間後又忍不住笑了兩聲。
終於原本呆板的臉上有了不一樣的表情,那色彩還不錯。
其實剛剛她打過去他的手機在關機狀態,但是她又不想在那個女人面前出醜,所以就自己對着手機說了一通。
然後,那個女人竟然信以爲真了,小幸忍不住笑了幾聲後又假裝正經起來,只是想到待會兒沈梅或許會跟着去民政局一趟覺得好笑。
然後去跟姐妹們又重新坐在一。
“看到帥哥了嗎?這麼開心。”圓圓只想到這一點。
“只有你纔會看到長的帥的男人走不動路。”華恩不得不提醒圓圓這個事實。
圓圓聳肩,表示不在意被說成花癡,反正連她老公都習慣她看到帥哥犯花癡了,反正那些不切實際的,只是看看罷了。
“只是遇上沈大老闆!”小幸挑了挑眉,然後心情越發的好了。
原來自己這麼壞,知道別人不高興自己竟然會樂的忍不住想要大笑三聲了。
不過華恩跟圓圓還擔心她被欺負:她說什麼把你給氣成這樣?
“不會真被她氣傻了吧?”圓圓更是擔憂的擡手要去摸小幸的腦袋。
小幸無奈的嘆息:你們倆真能想,我要是真能被氣傻還會活到今天?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
話說回來她說的也對,真是什麼樣的奇葩都見過了。
也就是說想要跟一個優秀的男人在一起,自身的修養是多麼的重要啊,面對他身邊的種種桃花都要應付自如,還要在某時某刻裝作無知或者大度,反正做個優秀男人的女人很不易。
尤其是想到自己剛剛對着手機瞎講的那段話,想想就覺得自己好幼稚。
但是當時她竟然就想出那樣的惡作劇,並且還一本正經的,好像真的手機那旁有人在聽。
不過他怎麼會關機?應該是手機沒電了吧,否則他幾乎不關機的。
想到剛剛他沒在還有些失望,要是剛剛他真的接了,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看來造化弄人,連老天都不想讓他們這麼快復婚。
吃完飯一個人在外面逛蕩,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竟然不由的就覺得這個城市很小,而且好似再大也沒用,他們反覆的走在這條街上。
卻還是禁不住笑了。
傅執從拍賣會出來之後打開手機看到裡面有小幸的未接電話立即給她打過去,小幸看到是他的手機號碼的時候更是笑了。
“喂?”溫柔的聲音。
“剛剛在拍賣會,什麼事?”他柔聲問。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吃飯了沒有。”小幸也柔柔的聲音說,此時竟然一點都不想再提那件事。
“嗯,待會兒去你辦公室找你!”他說着看了看手裡的盒子,這款被他用三千五百萬拍下來的玉,希望她能喜歡。
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有着別人爲之着迷的精彩,只是他卻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還沒等上車又出來幾個老總還有貴婦什麼的跟他打招呼,嚴連在裡面跟夥伴聊完出來然後去找他。
傅執應酬完別人看着走過來的嚴連:你自己回去,我去報社。
說完就上車離開,嚴連跟他坐一輛車來的,眼前被拋下的毫不含糊,可憐巴巴的望着那輛車越走越遠:喂,不帶這樣的!
而他卻開着車子直奔小幸辦公的地方,小幸也不過剛到辦公樓下,然後看着他拿着個盒子從車裡出來,一路朝她走來。
那挺直的身材,較好的走向,完美的讓人想要一直看下去。
傅執微微擡眸,看到他女人又在犯花癡卻只是垂眸看着腳下的臺階淡淡的模樣朝着她走去。
而就在此時臺階上兩個人越靠越近,而下面卻是一輛熟悉的車子經過。
小幸無意間的一眼,就看到那迅速滑上的車窗內的人影,不自禁的淡淡一笑。
傅執看到她的表情便也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看到是沈梅的車子也不由的想到,沈梅的車子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然後大步走到他女人面前:你們倆見過了?
“剛剛吃飯的時候遇到!”她說着已經轉身往上走,他跟着。
“那麼剛剛給我打電話也是爲了氣她?”不自禁的有點失落,他都成被利用的對象了。
“怎麼?不願意被我利用?”小幸轉頭看他一眼,眼神裡的情誼,似真似假,她的嘴角也是似笑非笑。
“榮幸!”傅執便淺抿着脣瓣淡淡的道了一聲。
小幸又高興的往前走,他走上前,在進去之前摟住她的肩。
小幸已經習慣了他在公衆場合那麼跟她摟摟抱抱。
也許多年以後等他們的感情不新鮮了,便不會再這樣了吧,說不定兩個人明明在一起卻也不會肩並肩,也不會多看彼此一眼,平靜地——對,就是那樣,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是最尋常的老夫妻。
是心靈相通,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的老夫妻。
沈梅開着車往前走,竟然一下子差點出了車禍,她看着剛剛那一幕,傅執拿着一個黑色的東西朝着小幸走去的樣子,竟然覺得那麼諷刺。
他們真的要去復婚?
果然是卓幸能把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不相信,一個那麼優秀的男人,一個霸道的王者,如何會聽命一個女人呢?
太諷刺,她就一直停在路邊,任由周邊車流擁擠的時間。
就算是個大老闆,也會有空虛的時候。
就算是個女強人,就算是閱男無數,原來,她還是渴望有個男人去征服她。
她好不容易找到那個男人,等到他離婚,但是卻又要等到他復婚?
沈梅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童話裡的愛情故事她很小的時候在書裡還有電影裡也看過,當羅密歐爲朱麗葉自盡,朱麗葉醒來後看到他死去又自殺的時候,她也曾經相信過愛情的。
但是現在,她只要有個男人來征服她。
但是現在,那個男人的眼裡卻有着他的前妻。
當傅執把那個盒子打開,小幸睜開眼睛看着盒子裡的玉,竟然不由的驚豔了她的眼。
那個玉上有一行字是執子之手,得之我幸。
她不知道做這塊玉的人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弄了這兩句?
還是故意弄這兩句來糊弄傅總的?
“你確定這個是價值連城?”她不得不問他一聲,聲音卻很溫柔。
“不管真假,我願意!”傅總任性的讓她說不出一句不好聽的,只是擡手把盒子裡那塊玉拿起來。
“真的很漂亮!手感——也超好哎!”
跟傅總這麼久之後她對玉還是有了一定的研究。
“所以我說得之我幸,因爲你喜歡!”
他輕輕地從她身後抱住她:“你們聊什麼了?要是她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我寧願你不要再見她也不願意你去給我做主。”小幸轉頭笑着對他說。
然後又低了頭,看着他們糾纏着的手上的戒指,不自禁的就感動。
“何況我已經自己報復了她。”哪怕只是嘴上的得逞,她現在卻如此痛快。
自己從來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嗯,一定。
小幸今天下午臉上總是掛着那樣淡淡的溫暖,笑意,像是個陷入蜜罐裡的,被寵壞了的小嬌妻。
如今,她真是嬌妻了。
“你自己報復了她?你怎麼報復的?”他低聲問,像是頗感興趣。
“我在洗手間遇上她,她要找我說話的時候我說在那個洗手間跟我交談過的,喜歡過你的女人有很多。”
他微微眯着鳳眸,眼裡滿是寵溺,脣角微微淺勾,看着她那泛紅的側臉靜靜地聽着。
“然後她說她喜歡你,對了,你現在知道了,她自己親口跟我說她喜歡你,你要不要跟她保持距離?”小幸轉了身,開始興師問罪。
“她說她喜歡我?”傅執一本正經的。
“對啊,她親口跟我說。”小幸頗爲不高興的,擡手拽着他的領帶玩,看着他戴着她送的領帶夾心裡纔有了點溫暖感。
“這樣啊——那你怎麼回答她的?”他想肯定有下文。
“我說——我幹嘛要告訴你,我還沒問你呢,昨天早上明明跟我說跟很多人一起吃飯,怎麼就成了你們倆幽會了?”小幸繼續興師問罪。
“寶貝,你不問青紅皁白就定了我得罪嗎?”他貌似難過的樣子問她。
“我也不想啊,那你快點解釋,我在等你解釋。”小幸立即擡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望着他的下巴,擡手輕輕地摸了下試試手感。
他一把抓住她的柔荑,然後含在嘴裡咬了一口,小幸吃疼的咬着下脣,才發現他只是嚇唬他,立即拍了他的胸膛一下:快點如實招來。
“遵命,我的女王!”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伸平,讓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是多麼的強烈,渴望她懂他的心。
“事實就是我以爲很多人吃飯,但是到了那裡發現只有她。”
“也就是說你被騙了嗎?”
“嗯,好似就是這樣!”
“鬼才信你,你對我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聰明?對沈梅就變笨了?”女人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好酸啊,你快聞聞,滿辦公室都是醋味呢!”
傅總立即開始秀自己的鼻功,小幸立即作勢揍他。
卻被他抓住了一雙手,一雙幽深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如果打我一頓你能不再生氣,我願意讓你打。
“油腔滑調!”小幸從他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然後轉頭去到窗口,看着手裡的玉,她竟然想到很多。
他緩慢地走上前去:你喜歡就好。
“我有說我喜歡?”她轉頭,瞪着他裝作酷酷的問。
“傻瓜!”他突然擡手捏住她的下巴擡着,然後低頭就吻上去。
她柔軟的脣瓣,他最喜歡一直親下去都不會膩的。
就那麼一下下的親着,像是在品嚐一道甜點。
只是這道甜點只能他來吃,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勾住她的腰,手順勢找到自己喜歡的位置。
小幸被摸的紅着臉,一雙柔荑開始追尋他的手試圖控制他。
“我愛你!”
“我也愛你,但是現在不能!”
她慌張的跟他說,表白可以,但是做真的就不行了。
傅執顯得有點慌亂:好,我只是摸一下。
……
小幸說不的話但是聽到他這句話就忍不住又羞又躁,實在是他說這話說了太多次,但是每次都能讓她生不如死。
“傅執——”
“我們復婚!”
“好!”
他終於放開她,在糾纏了一會兒後他故意折磨她的時候,她竟然一口答應下來,而且這麼從容。
他幾乎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着的精彩讓她心疼,好似他已經期盼了幾個世紀,像個毫無準備的大男孩,然後擡手捧着她的臉:現在就去!
原本沒打算現在就去復婚的,沒想到還是要去了。
小幸不由的笑了聲:證件——
“我讓管家送到民政局!”他說着就拉着她往外走。
小幸無奈的跟着他往外走,這一刻卻是與衆不同的滿足。
彷彿這一刻一切都靜下來,她只聽到自己的心跳那麼的用力,只感受到自己的眼神那樣灼灼的。
而他,像個神聖,牽着她把她帶到最合適的高度。
這一刻內心竟然無比激動,跟第一次去領證竟然毫無差別。
小幸忍不住笑了一次又一次,他也笑,然後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還在社裡的同事們看到他們倆從裡面出來都忍不住好奇的看他們,可以說在這裡,他們倆受關注的度比那些大明星還要高的高。
但是他們的眼裡卻沒有旁人的。
到了樓下他的車子就停在那裡,他替她拉開車門:小心!
她不由的笑了一聲說:謝謝!
這次說謝謝是真的很感動,是被寵壞的跟他恃寵而驕。
他趕緊的上了車,倆人都好趕,好似再不動身就要被別人搶走什麼。
他發動車子之後小幸坐在他旁邊忍不住捂着胸口深呼吸:爲什麼會這麼緊張?
她轉頭看着他,滿眼的光芒。
他空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我也緊張,不過沒關係。
路邊的風景那麼好,正如陽光那麼明媚,他們的前面也是一片大好的風光。
這一次,似是就要走到地老天荒。
然而,國際長途突然打過來,車子緩緩地在路邊停下。
那一刻兩個人都有些緊張,傅執立即接了電話:喂?
“你媽可能不行了,你趕緊飛過來。”是傅建國的聲音。
傅執緩緩地放下手機,剛剛臉上的溫暖漸漸地消失。
小幸看着他略微陰霾的臉反握住他的手:怎麼了?
“媽的情況不太好了,我得趕緊過去一趟。”他轉頭看着她。
小幸卻是立即點頭:好,可是我不能跟你去了,情況緊急你先自己過去,我留下來照顧孩子們,有什麼事立即聯繫。
他點頭,小幸打開安全帶便要下車,他抓住她的手:你開車回去,我打個車就到機場,很快就有一趟飛那邊的飛機我知道,不用擔心我。
小幸看着他的樣子:你開車過去吧,我再開回來。
於是他也無奈一笑,真的緊張過頭了。
她本來也想下車讓他開車走,後來想想,自己也沒別的事情。
於是他又發動車子,她又扣好安全帶。
往機場走的路上兩個人不似是剛剛的那麼激動,傅執很緊張何悅的情況,但是對小幸又很愧疚。
他其實心裡很清楚小幸有多渴望這場復婚,好不容易哄着她高興了,可是何悅又出事,這時候他必須先去看何悅。
一場空歡喜之後小幸卻顯得格外的冷靜,孰輕孰重她自然分得清,只希望何悅不要真的有事,否則就真的糟了。
傅執雖然嘴上不愛表達,但是何悅是他的母親,可想而知他有多愛那個女人。
小幸看着傅執的側臉忍不住擔憂,卻也只是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直到把他送到機場裡,兩個人擁抱着,她突然有些不捨的讓他走。
“一路順風!”但是竟然還是隻能說出這樣的話。
“嗯,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盡快回來。”他必須儘快回來,他發誓他不會離開她超過一個禮拜。
小幸點點頭:我知道,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告訴媽我們都很想她。
幽暗的眸子溫柔到底,他始終依依不捨的低頭捧着她的臉用力的吻下去,他很愧疚,想說對不起,但是他不願意離別的時候是悲傷的。
因爲他們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於是他幾乎想把她吞掉那麼發狂的吻她,小幸感覺的到,感覺的到他一顆想要把她捎走的心,感覺得到他的留戀。
但是終究又要分離。
回城的路上莫名的就落了眼淚,一邊開着車子往學校趕一邊傻笑,明明在落淚,但是卻又忍不住笑。
想着自己肚子裡的寶寶,想着剛剛那個幾乎把她的嘴脣都親的腫了的吻,想着他們之間的種種,想着每次懷孕後的突發狀況。
她是那麼恐慌,但是又熱切的期盼。
期盼這一次是與衆不同。
他走了,她的心在一寸寸的失落下去。
但是因爲天氣如此晴朗,因爲只是暫時分離,他們必須活的比誰都好。
纔會再再重逢的時候把最美好的自己呈現在彼此面前。
她去接了孩子回家,孩子們忍不住好奇的問:爸爸呢?
“爸爸去看望奶奶跟爺爺了,很快就回來。”
“奶奶跟爺爺?奶奶跟爺爺怎麼了?”
“他們——都很好,就是想他們的兒子了!”小幸想了想還是不想跟孩子說太多不好的話。
然後一對龍鳳胎像是若有所悟的樣子點了點頭,兩雙大眼睛裡透着純純的領悟。
小幸不由的笑了聲,因爲雙胞胎在領悟的時候小榮天卻什麼都不懂的看着姐姐跟哥哥,他對爺爺奶奶沒什麼記憶,但是聽着那兩個稱呼就覺得是跟自己很親密的兩個人。
這晚小幸終於又失眠了,他還在飛機上,她站在窗口望着夜空中最亮的那幾顆星星,不由的哽咽了。
這樣度秒如年的感覺經常有,但是每一次都這樣難受。
孩子們都睡下了,她下了樓,管家也忙完正要出去,見到她下樓點了點頭,小幸淡淡的笑着。
管家離去,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那個畫架上,然後在旁邊的凳子輕輕地坐下。
不由的想起他這幾次要她再畫,終於拿起那支筆,然後把紙放好後就輕輕地描繪起來。
已經半夜三點多,因爲沒有收到他的電話,她一直在畫,好幾次擦了從新來,但是最終成了型。
總算有所收穫,看着畫紙上的輪廓,看着那雙炯炯有神的眼,她竟然又模糊了視線。
但是這時候不該做個愛哭的人,她擡手輕輕地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瞅着畫上的眼:寶寶,這是你爸爸,媽媽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傅執一下飛機就給她發了條信息,擔心國內是夜裡她在休息沒敢給她打電話,但是又怕她掛心便立即發了信息。
高挺的身材一道機場門口便有人接着,他立即上了車不敢延誤。
小幸收到信息後一刻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然後側躺在牀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該休息了,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要做。
六一就快到了,嚴連在忙着婚禮的事情,張小凡也開始定妝,集團有事的時候代理秘書直接抱着東西去找小幸,小幸看到那個秘書的時候淡笑了一聲。
“傅總有需要簽字的文件都可以交給您來確認簽字。”
“給我吧!”要是平時她自然會推掉,但是他現在在國外照顧何悅,她當然不能推辭。
“你先坐一會兒!”畢竟不是報社的人,她便沒把她當自己的秘書看待,就多了點客氣。
劉曉涵上了茶就出去了,看小幸竟然還管理着傅執集團的事情不由的感嘆,真是恐怖。
其實她覺得當個秘書挺好的,雖然有時候很忙,也會挨批,但是她覺得最起碼工作都在她的控制範圍內。
小幸一份份的文件仔細看完後才簽字,然後跟旁邊坐着的秘書說:嚴連沒在集團?
“他跟張小涵昨天剛請假辦婚禮。”
小幸點了點頭,六一說到就到,這時候才請假,那小兩口已經夠厚道了,突然想起什麼擡眼看向那個女秘書,然後微微一笑: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歸屬。
“謝謝,那我有事在跟你聯繫。”說完抱起文件就走。
“好,慢走!”小幸說完後看着那個女人挺直的後背離開,她想,人在某些時候再難過也已經想通了吧。
傅執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後傅柔也趕到,看着媽媽躺在牀上蒼白的臉:媽你怎麼能這樣?你要是走了,我以後再有事情還有誰給我做主,我還能依靠誰?
她聽說媽媽的事情差點嚇暈過去,正在旅行的她自然是立即回來。
何悅看着女兒落的眼淚也心疼,擡手輕輕地給女兒擦去臉上的淚水:媽媽不是故意的,小柔,別怪媽媽!
她的嗓子沙啞,有氣無力,臉色白的嚇人。
傅柔趴在她的懷裡:我就是怪你,你要是再做這種事我絕對不要再見你了。
傅柔多麼的怕,如果何悅有個三長兩短,她這個沒有盡過孝心的女兒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當隨着經歷的越來越多,她越來越感悟,這一生,唯一對自己掛心最久的,就是自己的媽媽。
那份情,她無以爲報。
她趴在何悅的懷裡落着淚,卻是也不再大哭大鬧。
何悅拍着她的後背,想到她這幾年經歷的事情,是啊,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孩子,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兒,她那時候竟然那樣輕生。
她是真的活不下去,她那麼痛苦,她感覺自己的血液裡都已經受不起那種折磨。
傅執看到母女倆在抱着哭便走了出去,傅建國也走了出去。
悠長的走廊裡就父子二人,傅建國開口問:你媽的事情是我的一時疏忽,這次的事情之後我打算讓小柔在這裡跟我一起陪她,這樣我使不上力的時候小柔還能寬慰寬慰她。
傅執微微點頭,他當然也同意,反正傅柔在外面亂跑他更擔心,這樣一來何悅跟傅柔在一起還能互相照看,他還能放心一些。
“我聽說卓幸已經在歸還協議上籤了字,你怎麼不籤?”
“我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如果傅建國不提這件事還好點,傅建國一提這件事,他想到小幸被爲難就氣不打一出來。
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有些煩悶,傅執眼眸裡越來越深的疏離冷漠。
“你以爲我願意操這個心?現在光是你媽媽的事情我就已經忙不過來,但是小執,我們家這些年也不容易,你就那麼輕易地把——”
“夠了,我來不是爲了跟你交流這件事。”傅執不想再聽,轉了身,透過窗子看到房間裡的母女倆還在互相安慰。
“我不管你怎麼想我,但是你這件事做的確實不對。”
“不管集團在誰的名下,早晚都是你孫子的,你以爲我在過家家嗎?今天她簽字明天我簽字,這種事也可以鬧着玩?”傅執只好給傅建國說,畢竟也是有傅建國打下的良好基礎他才能把事業越做越大。
“還有就是,以後別再被我發現你跟小幸通過一次電話或者說過什麼不中聽的話,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再插手。”
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多,傅執只好最後一次面對面提醒自己的父親。
傅建國皺着眉看着自己的兒子,他是真的管不了了,混了一輩子,臨了竟然連自己的兒子也管不了,最後竟然只能無助的嘲笑了一聲。
父子倆到此不再說話,然而傅執卻越想越多,最後又推門進去:“既然媽媽身體欠佳,那小柔你就留下來照顧媽,沒問題吧?”
傅柔已經不再哭,聽到哥哥的話立即點頭:當然。
“小幸又懷孕,她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我要立即回去。”然後他對何悅坦言道。
何悅聽說小幸又懷孕也很激動,好不容易靠在了牀頭:她又懷孕,天啊,你們倆還真能生,不過這可是我這陣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傅執看到何悅開心也微微扯了扯嘴角:以後千萬別再做傻事,還有那麼多孫子孫女等着你回去跟他們親熱。
何悅笑着點了點頭,在自己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只道:好!
傅柔去送傅執,兄妹倆在醫院門口站着:替我祝福小幸。
他點了點頭,看着妹妹這段日子好像又長大一些:別再貪玩了,現在媽最重要。
傅柔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好媽媽,你快點回去吧,別讓小幸等太久了。”
連傅柔都覺得他們不能再分開了。
然而才兩天,他幾乎沒怎麼閤眼,卻也已經等不及要上飛機。
他要見到她,他要立即見到她。
一顆心早就飛在幾萬英尺的上空,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有空多打電話。
傅柔笑了笑:快走吧,連你也便的越來越羅嗦了。
傅執真的走了,傅柔站在醫院門口看着他上了車後竟然不自禁的哽咽,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只是看着他走了。
這段時間想了太多太多,但是最後竟然更是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現在不能想太多,傅柔很快收了心往回走。
她要好好照顧媽媽,她不能再把時間都浪費再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上。
她不能讓自己對媽媽只留下遺憾,那個最關心自己的人。
小幸又見到沈梅,沈梅對她微微一笑:你們沒有復婚。
“難道你真的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一下午?”
“我覺得值得。”
小幸無奈的笑了一聲:好吧,你說值得就值得。
她沒必要跟一個不熟悉的人說那麼多,何況喜歡她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
中午她回去跟幸美吃飯,幸美聽說何悅出事也擔心的要命:那現在她——
“現在已經穩定了!”小幸立即說。
“哎呀,你婆婆啊,哎——”幸美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最後竟然也無言以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們總不能左右別人怎麼活?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卓玉清立即安慰道。
“我一直把她當姐姐,雖然後來發生一些事情,但是現在我還是把她當姐姐的,姐妹之間又沒什麼大仇大很的,那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也希望她往後能有好日子過。”幸美說的是真心話
她也恨過何悅,但是何悅來跟她認了錯她便原諒了何悅。
聽說何悅自殺她心裡起伏的厲害,畢竟跟自己在一個圈子裡呆了那麼久的姐妹。
“你就是心太軟,忘了人家以前怎麼對你?”
卓玉清這幾年更看清了傅家的人,雖然曾經稱兄道弟,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他自然不會怪罪誰什麼,但是卻明白自己活的好纔是真的好,至於別人,能伸手就伸手,卻不必勉強自己的。
所謂的世交,在有些事情上卻也不過如此。
“我媽要是心腸不好你還有今天的好日子過?”小幸替老媽說話。
“就是,我要不是心軟,早就把你休了。”
“我錯了我錯了,你們娘倆威武,我以後可要小心伺候着行了吧?”
小幸跟幸美笑的開心:那還差不多。
“得了,那我去廚房給你們做午飯去。”
“爸,我要吃糖醋魚哦,糖醋的。”小幸朝着廚房吆喝了一句。
“行,沒問題。”卓玉清答應着就進去了。
“你提前兩個小時打電話來,你爸爸早就讓下人去買好了,就等你回來做給你吃。”
小幸聽着老媽那麼說當然感覺幸福了,終於嚐到父母愛自己的味道,幸福的跟老媽抱在一起:“媽你真厲害,竟然能把爸爸調教的那麼乖,也教教我唄?爸爸怎麼就那麼聽你話了呢?”
“那也不難,等你跟傅執過上大半輩子就會明白,他已經懶得跟你計較,還從廚房裡找到了生活的樂趣呢。”幸美最感觸卓玉清的現在,這是她這大半輩子最期盼的事情,夫妻倆在廚房裡忙活一會兒,說說貼心的話。
現在終於盼到了,還不算晚,她覺得自己也不算太老,也還能迷住他。
小幸去了廚房,看到卓玉清在廚房忙活的身影不由的感嘆,有一天他們傅總要是也在廚房裡爲她忙活——
“唔!”還沒等幻想完,聞到奇怪的味道的她立即捂着嘴跑開了。
幸美坐在沙發裡看着她捂着嘴往洗手間跑不由的又心疼又笑了。
女兒又懷孕了,她竟然比女兒還高興。
其實他們富貴人家更希望家裡人多一點才熱鬧。
而且小幸還不到三十歲就把孩子生完了,看上去還跟小姑娘一樣。
將來跟孩子們一起出去玩,不知道還以爲是姐弟呢。小幸在洗手間吐了一會兒之後纔出去,華恩跟卓亮正好路過也回來,看到她在立即華恩就找她:你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你們都那麼忙,我不好打擾你們啊。”小幸客套道。
“你這丫頭!”華恩數落了她一眼,姐妹倆卻是立即坐在了一塊。
卓亮坐在對面看着小幸臉色蒼白說道: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就是平常的孕吐。”
華恩吐的時候不多,但是他還是知道了什麼是孕吐。
“媽,一聽您這話就知道您不疼我,什麼叫平常的孕吐啊,這要是傅執看到我難受肯定就跟着我跑去洗手間了。”
三句話不離男人,於是幸美不得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小幸自知自己說錯了話立即咬着脣傻笑,華恩卻忍不住說:真肉麻,在我們面前還要秀你們的恩愛。
“抱歉抱歉!”小幸立即討好道。
“小恩難受的時候我也很擔心。”
“我怎麼沒見你跑去洗手間問我好不好?”
“不用問我也知道肯定不好受。”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婆不給自己留面子,立即回覆。
華恩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到卓亮灼灼的眼神一直望着她,頓時所有的脾氣都沒了。
“傅執出國了?”卓亮轉移了話題。
“嗯,他說會盡快回來!”
小幸其實已經在熱切的期盼,但是又不能說出來。
畢竟大事爲重,他是去看望自己的母親,他陪在那裡照顧着也沒錯。
“他是該儘快回來,他要是再敢讓你自己懷着孕在家呆太久,你看他回來我會不會揍扁他?”
小幸頓時心疼了,卻想起卓亮第一次替她出氣的時候,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突然覺得自己挺幸運的,無論是哥哥還是學長,竟然都對她這麼好。
所以小時候受些孤獨也不錯,最起碼她現在得到了別人得不到的幸福。
想到這裡,還是忍不住開心一下,只是想他。
他不在的分分秒秒,從他上飛機開始,她就已經在想他。
恨不得立即見到他,但是又不敢隨便打電話給他,擔心他會懷疑自己是催他回來。
她可不想做個不懂事的女人,她想讓他安心。
於是她忍耐着,靜靜地等待着他的來電。
吃過晚飯她從孃家開着車子往回走,今天是第三個晚上,不知道他在那邊的白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想她一點?
這個夜晚,她哄着孩子們睡下,然後躺在小兒子身邊看着小兒子熟睡的模樣,他不在的時候,她就喜歡守着孩子旁邊。
孩子的臉跟他很相似,她也可以睹物思人——睹寶寶思他了。
小榮天睡着的時候特別好看,那雙長長地睫毛,宛如一個童話裡的小王子那般的迷人,小幸不自禁的感嘆,自己的兒子這麼帥,將來得迷倒多少女孩子啊。
“寶貝,你爸爸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呢?”後來一個人站在窗子旁邊看着外面問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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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在上面還是下面?” 他低沉又充滿魅惑的嗓音,一雙敏銳的鷹眸望着身下女人頸上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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