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跟爸爸吵架了嗎?”小小幸好奇的問。
“沒有,快睡覺吧,太晚了。”她輕吻着女兒的額頭低聲安慰。
深黑的夜,她連回房都不想,只是陪着女兒在房間裡睡着,等小小幸睡了她就躺在那裡發呆。
榮天很乖的,他還怪她呢,她都沒有怪他。
他洗完澡後從浴室裡出來看到牀上還空着,不由的往外看去。
她那是想跟他冷戰嗎?
決定在女兒房間裡睡了?
他最不願意她在孩子房間裡睡,因爲孩子們已經大了,而她最需要陪的只該是他。
當她快要睡着的時候只覺得身子突然騰空,當她睜開眼就看到他抱着她往外走。
立即閉上眼,佯裝自己還在睡着,她想也不想的就不想面對他。
傅執也沒看她,只是把她往自己臥室裡抱。
抱過去之後門被他一腳揣上,其實那一刻她被嚇了一跳。
但是她依然強裝鎮靜,直到他把她丟在了牀上。
幾乎就是拋上去的,完全不管她疼不疼。
小幸幾乎發狂,只好睜開眼,疼痛之餘爬起來面對着他:“你到底想怎樣?”
“別忘了是誰說的以後無論怎樣都不能分房睡。”他說完之後便爬到牀上,小幸便要躲,卻被他抓着小腿用力一扯。
“傅執,你不會以爲你說了那種話之後我還會跟你做吧?”她只好一雙手抓着他結實的手臂,他的手臂還無礙她的手背卻已經滿是青筋突出。
那美妙的肌膚似乎吹彈即破,女人卻只是羞燥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可以不做!”他言明,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停。
小幸覺得有時候這種事就像是打一場仗,儘管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我不會讓你逃避的。”
他咬她,像是要吸她的血一樣。
小幸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他卻像是毫不在意,只顧着自己發泄。
完全沒有一點顧慮她的感受,那麼野蠻的對她。
直到後來,他做完了,她坐在牀上用手拉着毯子遮着自己的胸口:“既然那麼恨我幹什麼還做的那麼開心?”
“我只是在發泄。”他說完之後卻是又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緊緊地扣着。
小幸使上了全身的力氣去跟他爭鬥,但是還是輸了,被他緊緊地扣在懷裡動也動不得。
“你放開我!”
“睡覺!”
“你要勒死我了!”
“你不會死的!”
他說完後還是緊緊地抱着她,然後閉着眼開始睡覺。
小幸又掙了一下,然後就沒再動了,後來他的呼吸漸漸地均勻,她便是徹底的失去了跟他爭的力氣。
彷彿他不爭了之後自己身上好似散了架子一樣的難受,然後很快便入了眠。
夜漸漸地寂靜下來,就像是他們的爭吵,總也會停下來。
天緩緩地亮起來,就像是人生的重新開始。
沒有人會提醒你該早點醒過來,就像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
心裡竟然不自禁的落寞,不知道他是幾點走的。
現在的她已經不怕面對他,只怕他們之間無休止的爭吵罷了。
更不希望他們之間的事情影響到孩子們的成長,於是睡一起又怕什麼呢?
突然想起那時候,他溫柔的抱着她,哄着她,想要把全世界都擺在她面前的時候。
男人果然是奇怪的動物,前一刻還說要疼你一輩子,後一刻就可以恨你入骨恨不得把你拆穿入腹。
她去洗臉,然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跡不由的微微嘆息,真是敗給他。
早飯後她陪着孩子們吃飯,他的位子空着,張姐說他是半夜以後出去的。
他不是睡了嗎?
她以爲他睡了之後她才睡的,但是結果好似不是這樣?
奇怪,爲什麼每次她都會誤以爲?
“媽媽你昨晚還說要陪我睡,怎麼又回到那個房間去了呢?”小小幸張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小幸不得不笑了聲:“因爲你們爸爸讓我回去啊。”
“早就跟你說了媽媽是爸爸的,你還不信。”小小執也說了一句,然後低頭喝粥。
“那爸爸呢?”小小幸看了看空着的位子,不自禁的有些傷神。
然後小小執跟小榮天也看着那個位置。
小幸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他去開會了。
她竟然想不出別的謊言來。
而且孩子們還是很天真,竟就那麼信了。
她親自去送孩子們上學,老師說孩子們都很聽話讓她放心,她從學校出來便去了幸美那裡,不想去辦公大樓,想喝媽媽煮的湯。
幸美早早的就給她打了電話,她開着車回去的時候幸美的湯已經煮好了。
“怎麼會突然想起給我煲湯喝?”
幸美笑了一聲:你真不知道啊,昨晚你哥跟傅執喝的爛醉如泥被送回來的,現在還在樓上你的房間睡着。
也就是這些湯其實不是煲給她。
但是他怎麼會跟卓亮喝的爛醉如泥?
“趕緊把湯端上去給他。”幸美端着一碗粥出來送到她手上。
小幸不得不笑了聲:你不是一直很替我委屈他對我不好?現在又讓我給他送湯?
“你這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話,他在你的房間呢,趕緊的送上去。”幸美瞪了女兒一眼,說着便把女兒輕輕地往外推。
小幸卻是繞了一圈然後坐在了餐桌前,自己拿着勺子喝起來:我不去。
她是不會去的,他那麼恨她,她什麼都不願意爲他做。
既然他那麼恨她,那麼就讓他去找一個不恨的人照顧他吧。
“你們又吵架了?我聽說你們就要復婚了啊。”幸美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更是不解了。
“我們復不了婚了!”小幸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喝湯,湯真好喝呢。
“這是什麼話?”幸美坐在她對面,擔憂的皺起眉。
小幸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喝湯。
“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到底怎麼回事?這婚戒都戴上了怎麼還說不會復婚了呢?你快說啊,別嚇唬你媽媽行不行?”
“他說他恨我!”
小幸突然喝不下去,勺子放在碗裡,垂着的眸子裡閃過些許的晶瑩。
幸美吃驚的望着她也一下子說不出話,而她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擡起眼來望着自己老媽:“媽,他恨我。”
小幸笑不出來了,然後端着湯去樓上:我去給卓亮送吧!
幸美呆在那裡一下子就那麼木吶的只能望着女兒上了樓上去。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還是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難道是太熟悉?
她吃驚的看着正躺在牀上翻着手機的男人,他竟然一副很悠閒的樣子。
小幸便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要走。
“回來!”他淡淡的說了句,略帶憂愁。
小幸停住,然後想到他的身體,便又轉了身:“媽媽打電話回來說你喝醉後睡在了這裡。”
“是卓亮跟華恩吵架後給我打電話叫我去陪酒。”傅執只好說出事實。
小幸吃驚,還以爲他借酒消愁,原來是陪卓亮。
但是他們倆又吵什麼?
“華恩怎麼會跟卓亮吵架?”她端着碗上前。
傅執坐起來,然後把她手裡的碗端過去,嚐了一口後說:你媽手藝還不錯。
小幸呆滯的望着他:傅執!
“這種事你問我有什麼用?問卓亮纔對。”他說着繼續喝湯。
“對,我是該去問他。”她說着就要走,手腕卻被人抓住。
“現在他們夫妻都在那個房間裡,說不定在做什麼呢,你真的要去打擾?”
這——
“你沒聽說過夫妻吵架牀頭吵完牀尾合?”
這——
那到底是吵了還是沒吵?
而且他們吵架之後那麼容易和好?
那爲什麼還要出去買醉?
一系列的問題,她越想越是頭疼,然後就坐在那裡發呆。
誰知道傅總不知道想什麼突然把她推到。
“你幹什麼?”小幸傻眼的望着他。
他該不會是想在她孃家對她施暴吧?
“我們也試試吧?”他笑,眼眸裡盡是陰險詭計。
小幸不懂的望着他:嗯?
“試試牀頭吵完牀尾合的感覺!”他說着已經開始做。
小幸呆滯的,慢半拍的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衣服已經被掀起:“傅執你瘋了?”
她真的被嚇壞了,他竟然喜歡在她孃家她的閨房裡跟她——
想起前幾次,她更是羞的面紅耳赤。
“傅執,不行!”她堅決反對。
“爲什麼?”他一邊開始一邊說。
“因爲——你沒帶套來。”她想了半天,竟然只想到這麼蒼白的問題。
傅執更是一下子眯起眼,下一刻卻笑了一聲:“那有什麼?”
“你會害死我的。”
“最多也就是再生個孩子。”他卻一副無大所謂的樣子,這麼一句話就把小幸嚇的要死。
他都要恨死她了還要她給他生孩子,那麼他是因爲恨她纔要讓她不停生孩子的嗎?
小幸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然而她根本想不完。
因爲他已經在賣力發泄了。
小幸瞧着他脫衣服時候的速度,只覺得自己望塵莫及:傅執,在這種情況下生孩子,你覺得合適?
“說不出好聽的話就閉嘴。”他真是受夠了。
小幸氣的想要打罵他,卻被他及時的堵住了嘴巴,一雙手也被他舉過頭頂,那一刻她使盡渾身解數也只是枉然。
她只是想不通,男人怎麼會這樣?
開心的時候能做,不開心的時候還可以,愛的時候可以,不愛的時候竟然還是可以。
她真的已經無法猜透他,也懶的去猜透了。
只是那疼痛,讓她不經意的咬住了自己的大片脣瓣,因爲實在是很疼。
從昨晚到今天上午,他不去公司,不回家,就在她孃家裡等着她送上門來欺負?
小幸越想越心塞,等他發泄完躺在牀上挺屍之後她便爬起來拿着枕頭就去矇住他的腦袋,讓他欺人太甚。
於是她用力的把枕頭往他頭上壓,他竟然無動於衷的樣子。
於是她在用了一會兒力氣後突然把枕頭拿了下去,誰知道她剛把枕頭拿開他就一下子又把她拉下水。
“好啊,你竟然想要憋死我,那麼我們就同歸於盡吧。”他說着又翻身而上。
“什麼?”她失聲大叫。
“欲仙欲死懂嗎?”他卻是片刻都不耽誤。
男人脫褲子的速度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快。
當她又倒在他懷裡的時候,望着他那漆黑的墨眸,心裡一下子受不住那樣的委屈。
他那樣鎮定自若,把她玩弄於鼓掌之中,而她卻什麼都做不到。
於是一狠心便擡了頭,擡手捧着他的臉便用力的啃了上去,咬在他那薄情的脣瓣上。
那一刻,他緊閉着雙眸,眉心蹙着,卻是一聲也沒哼出來,只是那麼任由她咬下去,然後咬回去,用那種特別的方式。
她卻不如他那麼堅強,疼的她立即叫起來。
“叫的大聲點,讓我知道到底有多疼?”彷彿是要讓她把他的那份疼痛一起宣泄出來,他那憤怒又疼痛的樣子,兩個人的脣瓣都流血了。
那極致的聲線,她終於疼的不停的叫喚,不停的捶打他的肩膀,但是他卻越發的狠絕。
“你有多自私我便有多恨你,知道嗎?”
他在她耳邊一聲又一聲低低的訴說,讓她的心像是在陽光下暴曬到要幹掉。
當他們一起下樓的時候卓亮已經在樓下看報紙,看着報紙上昨晚倆人在會所買醉的場景,只覺得頭疼。
華恩很早就出去了,任由他說破喉嚨也不管用。
雖然說哪有夫妻倆不吵架的,但是每次吵架後他還是覺得——哎,女人真難辦。
小幸跟傅執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卓亮在樓下坐着,一籌莫展的模樣。
卓亮看到小幸立即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快給華恩打電話確定她在哪兒?”
小幸心裡本來就不爽,一下樓就被哥哥使喚更不高興了,立即問:“我憑什麼幫你給華恩打電話,你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
卓亮聽到妹妹興師問罪才更頭疼:“你先幫我打電話。”
“你還是先說清楚,免得我電話打過去也被罵。”小幸坐到沙發裡後就距離傅執遠遠地。
傅執卻硬是跟她擠在一張沙發裡,硬是霸道的抱着她的肩膀:“躲什麼躲?”
小幸便是看他一眼後懶的理他了,就任由他摟着肩膀,然後跟卓亮對峙。
卓亮只好說:“實際上是她自己胡思亂想,有個千金跟我吃過幾次飯她就誤以爲我跟人家不清楚,我是那種亂搞男女關係的男人?”
小幸當然相信他,但是卻也忍不住替華恩說:“本來你們倆結婚她就沒有安全感,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纏着她她會嫁給你嗎?你就不能多對她用點心?爲什麼一定要跟別的女人吃飯呢?”
小幸想起那次,傅柔還追他的時候,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喝酒差點殺了她。
華恩要是氣急了會不會也找她麻煩?
雖然是多年的姐妹,她才更不願意看到姐妹受委屈。
而且同爲女人,她實在是希望這些能隨便就沾花惹草的男人們長點心。
也順便說給傅執聽啦,他要是能聽的懂。
傅執坐在她旁邊一副高深莫測的望着她那生氣時候的小模樣,不自禁的竟然就笑出來。
小幸聽到笑聲後有些難過的轉了頭,然後犀利的眼神越來越敏銳:“笑什麼?”
“沒有!”他笑什麼?他擡眼看向對面的男人。
卓亮被妹妹說的臉都沒了,又看到妹夫笑話自己更是丟臉的直接嘆氣:“我是叫你幫我把她找回來,現在是數落我的時候?”
“自己惹的禍自己想辦法,別人怎麼幫你?”小幸嘴巴厲害着呢。
“喂,你們倆剛離婚的時候是誰明裡暗裡的給你們說好話?”卓亮沒想到妹妹這麼不給力,以前白疼她了嗎?
小幸卻是眼瞅着卓亮,看卓亮那小氣的樣子,心裡想,難道這天下的男人都是這麼小氣嗎?
“自己惹的是非自己解決,這話總是沒錯的。”傅總也很不厚道的跟女人說一樣的話。
卓亮徹底的氣急從沙發裡彈了起來:“我靠,你們倆果然天生一對啊。”
“誰跟他天生一對?”小幸立即嫌棄的也站了起來,傅執這次沒拉她,看着她出了門後也只是靠在沙發裡。
不如自己家的沙發舒服呀,不過現在反正也只有卓亮在,他就沒急着走。
卓亮轉頭看沙發裡坐着的人也又坐下:“你還不去追回來?”
“追的太快效果不會好。”傅執像個老手一樣的解釋。
卓亮挑眉,忍不住鄙視他一聲。
“你們不是要和好了嗎?你到底在想什麼?我聽華恩說你還想讓小幸給你生孩子?你把她當生孩子的機器了嗎?”
傅執聽着卓亮的質疑聲不由的不高興,難道生個孩子有這麼奇怪?
有了孩子才能組成家庭啊。
“我沒把她當生孩子的機器,她只是我的女人而已。”他淡淡的說。
“三個孩子你還嫌少?”卓亮皺着眉問。
“從沒有完整過!”他突然說了這樣的一聲。
“什麼意思?”
偌大的客廳裡就兩個男人在,空洞洞的。
傅執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起身離開了。
卓亮便也拿了外套往外走,找老婆去。
傅執開着車在去辦公大樓的路上,不知道小幸有沒有去辦公大樓,不過依照她的脾氣應該是不會再去吧。
但是他還是開着車往那個方向,這條路其實很多回憶,關於他跟她。
以前她上班的報社距離他們辦公大樓也不遠,經常吃飯在海悅還會遇上。
初初好上的時候跟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時候很新鮮,有時候還有點嗆喉,而現在——很濃烈,很糾纏。
牽絆着卻又無法到達最美的那種境界。
車子到了辦公樓樓下他並沒有急着下去,想着她曾經去採訪他的時候,想着他們的第一個電話,第一次見面。
她叫他傅總,很長一段時間她都那麼叫他。
她叫他傅執,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有點不高興,直到後來她說不喜歡叫別的女人叫的那麼親密的稱呼。
她纔是一個真正有潔癖的女人。
幸好自己沒被別的女人用過不是嗎?
否則也許她看都不會再看他一眼。
但是她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沒跟別的女人好過呢?
越想越是胸悶,像自己這種絕世好男人竟然還不好好的珍藏着,竟然還敢跟他談條件講公平。
這女人——
小幸去了報社,安顧正好拿着筆記本出來,看到她的車子停在樓下,不自禁的走近:“你怎麼來了?”
“你們社長給我打電話。”卓幸據實以告,然後微微點頭:“那我先過去了。”
安顧吃驚的回頭看着小幸就那麼從他身邊走掉,竟然一下子感覺很茫然。
社長爲什麼要給她打電話?
她又要回來工作?
聽說她現在是傅執的頂頭上司,她還需要來當個小記者跟他搶飯碗嗎?
一想起自己的飯碗他還是渾身一緊,然後卻趕緊去忙工作了。
小幸到了樓上遇到很多以前的同事,其實還能在遇到的感覺,心裡竟然覺得有些緊張,就好像地球是個圓的,繞了一大圈又繞回來了。
在大家驚歎的目光中她已經被社長秘書帶到了社長辦公室,社長看到她微笑着進去立即起身:“先請坐,要喝點什麼?”
“隨便!”小幸低聲道了一句,然後坐在社長對面。
社長好似老了一些,聽說他離婚了,後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反正戴嬌走了。
“不知道社長找我來是所謂何事?”小幸好奇的問,她給幾家報社投了簡歷卻唯獨沒有投這一家的。
“聽朋友說你在找工作,正好我有些想法,便要了你的電話找你來談一談。”社長這次很低調,不像是往常那樣熱絡。
小幸聽着,只是點點頭,別人認真的時候她自然不能佯裝。
“你跟戴嬌——還聯繫嗎?”他垂着眸子,卻是問了出來那個問題。
小幸想社長找自己來難道只是爲了談戴嬌的事情?
“不,很久不聯繫了,手機號我都換過了,她也換了,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去旅行前,後來我出國之後就更沒聯繫了。”小幸據實以告。
這個男人對戴嬌是有感情的。
只是感情跟利益面前顯然利益更重要。
但是他還是想跟戴嬌結婚,只是戴嬌卻已經等不下去。
這就是時間跟緣分沒有搭配好吧。
他點了點頭:“是,這幾年你也發生不少事,哎——算了,不說她。”
小幸看着社長臉上的愁容跟遺憾,卻也只能微微垂眸。
對別人的事情太熱衷對自己沒好處。
“是這樣,這家報社也有些年的歷史了,你在這裡呆過你知道。”
小幸點點頭:是!
“現在我不想做這行了,我倒是希望你把它買下來,一是你跟它也有些緣分,二是我覺得其實你找了工作也做不長,還不如當個老闆,然後想去採訪的時候就去採訪,不想的時候就派別人去,自由一些。”
小幸被社長的這些話嚇了一大跳,他要賣掉報社?
“你會買下來嗎?”他問,很真誠的,眼裡的神情帶着些期盼。
小幸就那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買一家報社?
她笑了笑:“我沒錢!”
她乾脆說實話,她這些年也沒賺什麼錢。
卻沒想到她一說這話社長就仰頭笑了兩聲:“你可真會說笑啊,你沒錢的話全市的女人豈不都是窮光蛋了?”
“何出此言?”小幸被嚇到,自己的銀行卡里有多少錢自己還是清楚的。
眼看再過兩年就三十歲高領,但是自己的銀行卡里也不過五位數,還是因爲這段日子她都沒有花過,不然早就用光了。
“誰不知道現在傅家的財政大權都在你手裡,而且你本身就是一個豪門裡的大家閨秀,你說你沒錢會有人信?”社長笑着搖搖頭。
秘書端了茶進來之後就出去了,小幸擡頭看了她一眼,她很禮貌的跟小幸點了點頭。
小幸突然想,或者買下一家報社對她來說確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買嗎?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件大事,我還是回去跟傅總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她說完拿着包站了起來,還以爲社長要賞口飯給她吃,原來是讓她來接貨。
社長便也站了起來,一路把她送到門口看着她上車:“傅太太可千萬別讓我等太久啊,我近期打算出國了。”
“明天給你答覆!”小幸想,雖然不能立即做決定,但是也不至於拖延太久。
這事情說嚴重很嚴重,說不嚴重也不過小事一樁。
小幸想到華恩跟自己哥哥吵架的事情,正好這件事可以先找她聊一聊,順便聊聊她哥哥的事情。
陽光明媚,有些熱了其實。
藍天白雲,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紅綠燈的時候停在那裡突然昂起頭望着那片天,竟然美的讓她心曠神凝。
最近的天氣一直都不錯呀,空氣非常好的樣子,天空那麼蔚藍。
打開音樂就是劉若英的老歌《當愛在靠近》她竟然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哼。
其實她又不是很喜歡唱歌什麼的,但是這幾年似乎越來越喜歡哼哼,一些很老的歌詞。
難道是真的年紀大了?
可是很多人二十八的時候還沒結婚呢,應該還不算大才對。
肯定是因爲當了已婚婦女太久,心力憔悴所致。
兩個人約在酒莊附近的小飯店裡吃飯,華恩看着小幸便立即說:你要是來給卓亮當說客,我勸你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其實是我自己的事情。”小幸只好笑着跟她說。
華恩看着小幸眼裡星光燦爛的樣子:“你的什麼事?你們復婚了?”
“怎麼可能,我們現在就差沒再分居。”小幸搖搖頭,淡淡的說出口卻好似已經沒什麼好不開心。
華恩更是吃驚的看着她,想到卓亮說他昨晚跟傅執喝醉酒被送回房子,也知道小幸今天早上去過他們家,不由的就好奇的看着小幸:“那到底是什麼事?”
“還記得以前我跟安顧一起工作的那家報社?”小幸提醒到。
華恩點點頭,當然記得,當時安顧靠着她才爬進那家報社,當時她跟圓圓都以爲他們倆會在不久後結婚。
“社長打電話叫我去,你猜是什麼事?”小幸繞彎子,卻是已經笑了出來。
“他給你打電話?難道是要再讓你回去工作?可他應該知道你現在跟傅執在一個辦公大樓啊。”報社的人向來消息靈敏嘛。
“他找我去跟我說要把報社轉給我。”
華恩吃驚的望着她,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
小幸卻笑出來:“其實我被打動了。”她確實想買下來。
“那你——”
“你借錢給我?”
她還沒問完小幸已經坦白了自己的訴求,華恩立即驚呆的望着她:“靠,你跟我開什麼玩笑,你現在可是手握着傅家的財政大權,那一點點錢還需要向我借?”
因爲牽扯到錢財,華恩還特地小聲了一些。
“你又不是不知道傅執的父親一直希望我把那些都還給傅執,我昨天就給傅執了那些東西,只是他沒簽字而已,咱們這麼多年好姐妹,你不借的話可真沒天理。”小幸也難免要吐槽了。
“天啊,你還要不要臉,撇開這個不說,就憑你給傅執生了三個孩子,你要多少錢他不得給你啊?”
“可是我不想問他要!”小幸其實不是不可以跟他開口。
但是他們倆每一次都要談條件的,她只怕他又要爲難與她。
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每一次他都有本事提一個非人類的條件出來,她卻不能回絕。
哎!
“不問他要你就是傻瓜。”華恩只好說。
“爲什麼罵我?”小幸笑不出來了要。
飯菜上來,兩個人只好暫時停下爭論,服務生上完菜離開後才又趴在桌子上腦袋湊近着低低的言論。
“你說爲什麼罵你?你爲什麼不問他要?你想要什麼他都會給你的。”
“他會跟我講條件,他會開出一個我做不到的條件來。”小幸只好據實以告。
“所以呢?你做不到又怎麼樣?反正先答應下來,當報社買下來以後再說做不到,隨他處置,把報社掛在他名下也行啊,反正你管理。”
小幸突然發現這個華家大小姐跟自己老哥還真是越來越相似了,那口氣,那無賴勁。
哎!
“好吧!”小幸不說了,反正人家不會借錢給她。
她估計她也不用去找別人借了,她想大多數人的想法大概都跟華恩一樣,她要是不問傅執要的話她就是個傻瓜,沒腦子的。
於是再晴朗的天空對她來說,下一刻也要陰雲密佈了。
心裡那叫一個悶呀。
“那你說你跟卓亮是怎麼回事?就因爲他跟別的女人吃頓飯你就吃醋?”小幸想報復這個不願意幫自己的女人,嗚嗚。
“說了不談我們的問題。”華恩說着立即拿起包往外走。
小幸覺得自己失敗極了,她征服不了,哪怕是朋友們她也征服不了,如何征服那個男人呢?
晚上傅執回到家之後看到她在廚房忙活還以爲自己看花了眼。
“回來了!”小幸低笑着對他說。
傅執靠在廚房門口看着她在炒菜的架勢,他還以爲她會不理他,打死他他也想不到今天晚上她會在家裡煮飯。
“爸爸,媽媽做了你愛吃的菜哦。”小小幸跑到餐廳說了一句,然後又跑開了。
傅執淡笑一聲,然後又看向廚房裡的女人,在想她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
吃完飯之後三個小傢伙到院子去玩,她端着一杯清水去找他,看着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便走了過去:“傅總請喝水。”
傅執微微低頭,看着她跟他嬉皮笑臉的,接過她手裡的水杯之後直接問:說吧,什麼事?
“啊?”小幸嚇一跳,他也太神算了,一下子就把她的心事給看穿了。
“趁我心情好,快說。”他說完轉了個身,又看着玻幕外無憂無慮的孩子們。
她卻是看着他,看着他眼神裡的淡然,看着他臉上的淡漠。
“那個,你還記得以前我工作的報社,就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工作的那一家。”
“嗯!”
“今天社長給我打電話找我過去,說那家報社要轉讓。”
傅執微微垂眸,眼神裡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片刻後卻是點點頭:“你喜歡就買下來。”
她擡頭,震驚的望着他。
這麼痛快?
她還沒開口借錢呢。
“我沒錢。”小幸說,很矜持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很認真負責的。
然後一雙杏眸癡癡地望着他的臉上看着他的反應。
他低着頭笑了聲,然後轉頭望着她,那一雙深邃的黑眸看的她的心裡發慌:“你在說笑?”
小幸徹底滯住,爲何他的口氣跟華恩那麼像?
“買下來吧,也不值多少錢。”他說,然後端着水杯轉身就走了。
這——
她用什麼買?
小幸真傻了,他說的好像很簡單,但是他又不說給她錢,還說她說笑。
她會拿這種事說笑?
“傅執!”她追上去:“我真沒錢。”
“我的錢全在你手裡!”他停下,很認真的對她說。
好吧,這次她徹底說不出話來,現在她的錢包裡是放着幾張他的卡。
但是除非給他跟孩子們買東西,否則她真的真的是不怎麼用,或者沒用過?
小幸記不太清,但是不管以前怎麼花也都是些家庭花銷,這次是一家報社啊,而且是城內一家規模不小的報社。
那不是幾件衣服或者幾個好看的杯子的錢,那是比一個人還高的錢。
他說完後把杯子放在她手裡,然後便出去找孩子們了。
她呆滯在那裡,好吧,他的意思她大概能明白,他們倆不用分的那麼清楚。
但是還是太輕易了,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小幸突然想到他忘記的事情,一下子立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病了,於是開始嘀咕:忘記吧,忘記吧,忘記——
他忘記了她纔會好過呢。
只是她心裡竟然好像有個疙瘩一樣。
她覺得自己有點犯賤,怎麼會那麼想他提條件呢?
按理說他不提的話她的日子纔會好過一點,難道自己得病了嗎?
不然爲什麼一直想要被他爲難,不然心裡就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不過想到他說恨她,她的心一下子就冷靜下來。
好吧,他反正會折磨死她,那麼在他折磨死她之前,她就快快樂樂的,單純的去花他的錢好了。
反正如果不花,他也要折磨自己。
那還不如花點錢,被折磨的時候會想,至少他還付出過錢財。
哎!
晚上孩子們都睡了之後他纔回到房間,她早就洗完澡在抱着筆記本查資料了。
要管理一家報社對她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她對那方面還是瞭解的比較多。
但是她想她還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該學管理的,她突然想。
當時要是去學管理,就不會遇上安顧——
好吧,那可能跟圓圓還有華恩也成不了好姐妹,所以還是遇上吧。
這就是人生所謂的有失必有得啊。
有得也必有失。
他洗完澡後擦着頭髮從裡面出來,到牀上看到她在看的字不由的微微皺眉卻是沒說什麼。
她對一件事情認真起來,他說什麼也沒用。
但是他到底爲什麼要讓她買下來呢?
他自己心裡清楚,只是她不清楚罷了。
後來他就靠在牀頭上抽菸,小幸聞到煙味纔想起自己在臥室,他回來了。
轉頭看着他抽菸的樣子立即皺眉: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抽菸?
“你不能抽,我能!”他說着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然後吐出白白的煙霧朝着她的方向。
“好吧,那以後你看不到的時候我也抽。”小幸說完轉頭繼續看着電腦上的資料。
傅執的眼神一下子變的犀利,她很會嚇唬他呢。
於是他快速的又抽了一口,然後把煙摁滅在旁邊的菸灰缸。
她還一本正經的在看東西,他卻突然翻身把她給壓倒了。
小幸吃驚的看着他,筆記本已經被他丟到腳邊,然後他在她身上。
小幸不敢亂動,怕一動筆記本就掉到地上,然而傅總肯定是不會在意的。
他從來不會在意錢財能買到的東西。
“你再給我說一遍?”
然而小幸望着他那幽暗的眸子裡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場卻已經全然不記得自己剛剛說過什麼,傅執看着她那波瀾不驚的眼神也是無奈,隨後只覺得心裡一團火燒起來,便低頭就用力的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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